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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洛洛没想到，这个一向野心勃勃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仰着脸，看着他，唇角微微一抿，过了一会说了句：“你要给，也得看我们想不想要。”
楚尧沉着脸，垂眸睨着她。
蒋洛洛说完那句话后，便挪开视线，不跟他对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无论任何事儿，可是，独独到了你这里，我不想强迫。”
楚尧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偏偏她这句听起来深情十足的话，却使得好不容易平静对待他的蒋洛洛有了情绪。
闻言，她轻笑了声，道：“没强迫，呵---”
楚尧对于她这略带嘲讽的口气，并不当一回事儿，不过他的眉梢还是轻拧了下，“洛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才能不跟他在一起。”
“我可以退一步，你不用跟我在一起，但是，必须跟他分开。”
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还尚且带了点温柔，但是后面这一句，他说完，眼神是冷的，语气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然而，在蒋洛洛面前，他再冷，再没有商量的余地，都是一个样，对她来说，什么样的威胁，都不足以令她有丝毫的动容。
她很犟，也无所畏惧。
孩子尚在的时候，楚尧过来讲这种话，或许她还会有些许的动摇，但是现在，孩子没了，他们俩这下是真的彻底没了任何的联系，蒋洛洛怎么可能还会心软呢。
她在这一刻，甚至有种矫情的感觉，好像，他们两个本身就是没有什么缘分。
她爱他爱得要命的时候，他不爱她，或者说不够爱她。
她失望的初期，他对她不管不顾。
直到她彻底绝望了，他却出现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早就失去了任何的耐心。
还有现在，她心如止水了，他却带着恳求甚至卑微的态度，可是，一切都没有任何作用。
蒋洛洛想起了楚楚说她的那句话，她说，她这是在惩罚自己。
不过，在蒋洛洛看来，这跟惩罚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在每个当下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罢了。
“你走吧，我喜欢楚绥，是真的喜欢的那张，当时在钟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至于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去式。好聚好散这词儿听起来似乎跟我们有点不搭，不过我觉得以后互相不打扰的话，算起来也跟好聚好散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种话来来回回，我想，我也不止跟你说过一次了，最近这几次，我都是这个态度，也说着同样的话，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有些烦了。”
“也许你跟楚楚一样，认为我对楚绥的喜欢是借口，可是我自己清楚，这不是借口，真的不是。真要找借口的话，那么前几年我就不会单着。”
“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想追他了，跟当年见到你的第一面一样。哪怕他跟当年的你一样，也是没有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但至少，他对我够真诚。”
蒋洛洛话音落下的时候，四周的空气好似瞬间凝固了一般，夜色下，男人的眸色瞬间一片猩红，那张冷然的脸上，此时似乎带着些许的不甘与哀伤。
他在原地沉默着站了许久，直到离开，都一言未发。
蒋洛洛看着他上车，车子启动，离开，直到消失在茫然的夜色中。
她想，这次过后，楚尧是彻底不会再过来纠缠她了。
他那种一向高高在上的人，低声下气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一次两次三次的言语拒绝，于他来说，跟辱没没有任何区别。
他受不了，也不会再受了。
蒋洛洛深吁了一口气儿，然后才往房子的方向走。
房门刚一打开，她还未来的及开灯，忽然客厅里就一片光亮，入眼的是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
她怔了会，才问：“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楚绥对于她的询问，并未吭声，只是站着，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蒋洛洛眉头皱了下，感觉这会的楚绥有些奇怪，她换好鞋子，直接走到男人的面前，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的唇边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泛着乌青色，整张脸看起来一片倦色，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男人不修边幅又带着些许颓废的样子。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蒋洛洛轻声的问了句。
话音刚落，男人便一把将她抱住，他整个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使得蒋洛洛征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了，一向相敬如宾的两人，别说是抱了，连手碰一下都没有过，但是这会，楚绥却突然对她做出这种行为，这让蒋洛洛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事儿，就是有些累，借你肩膀用下。”终于，男人开口了。
他都这么说了，蒋洛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任他抱着。
不知道过了过久，蒋洛洛的耳边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蒋洛洛，要不，我们试试看。”
蒋洛洛那混沌的脑袋，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如果你想把我当做替身的话，那还是不要吧，我觉得现在这种关系就好了。”
楚绥喜欢钟亦意这件事，蒋洛洛是一清二楚的。
大家都说，她的性格跟钟亦意很像，所以这会，一开始就跟她说两人只是合作关系的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这怎么让她不怀疑，他是在找替身呢。
她可以跟楚绥没有爱，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但是，她没办法去做别人的替身，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尊严。
“不是替身，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的。”楚绥听到她的话后，把脸从她的颈窝抬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启唇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一片真诚。
蒋洛洛反倒沉默了起来，她微拧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来回应这句话。
“没事儿，你考虑下，这句话，永远有效，等你哪天想好了，再告诉我。”
“去休息吧！”
楚绥说完这话，便直接离开。
蒋洛洛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她仰起脸来，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盛世一包厢内，傅晚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奢靡的景象。
“阿尧，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