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黑丫说过,庆哥有个神经有点问题的爸爸,一个人独自住在后院里,从来都不出后院一步。
我住在这里几天了,从来没有听见后院传来任何动静。
他父亲已经疯癫,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吃吃喝喝怎么解决呢?
今晚,我们一起大快朵颐,却没见庆子给后院送吃的。
“俺爹早就睡下了。他从不吃晚饭。这是他的习惯。”庆子把着酒瓶子说。
庆哥脸上出现少有的平和。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庆哥,丁凌凌的车子现在你后院闲置,是吗?我知道,那是丁凌凌弃置不要的,我也没资格空口白牙跟你要。你出个价,多少都没关系。这车在你手里,你也不用,不也是浪费吗?”我说。
其实,要是庆子真出高价,我也买不起。
我就是欺负庆子憨厚,料定他不会给出太高的价钱。
庆哥立马脸色不太好了。他嘴里嚼着花生,眼皮低垂着,用一只手的指甲,抠另一只手指甲缝里的黑色污浊物。他修车,手指缝里永远是黑色的,洗也洗不掉。
“俺都说了,车子不在俺手里,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庆哥的语气很低沉,“俺收入不高,可也不缺这一辆车子的钱。”
“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
黑丫帮腔,“哥,你要那车有啥用?给他们算了。”
“你知道什么!”庆子粗暴地训斥黑丫。
“庆哥,我对你后院挺好奇。能参观一下吗?”我问。
“不能。”庆哥突然高声,吓了我一跳。
不能就不能吧,干嘛发火呀火烧了屁股一样。
“庆哥,你误会她了,她不是不信你。我们的确对你的后院很好奇。”周翀说。
“没什么可好奇的。后院是放杂物的地方,又脏又乱的。俺爹精神不太好,不愿意外人打扰。”庆哥语气已经非常不友好了。
周翀摸着发红的脸,“不行了,我喝多了。庆子哥,你也少喝点!”说完就摇摇晃晃回自己房间去了。
黑丫怕周翀喝多出意外,跑出去了。辰东也跟着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庆哥。
庆哥不看我,一个人低头猛灌酒。
我觉得无趣,“庆哥,你也少喝点。我也回房间了。”
“睡觉前,把房门闩好。”庆哥叮嘱我,又起身给我拿了一盘蚊香。
“知道了,谢谢庆哥。”我诚惶诚恐,甚至朝他弯了弯腰。
我拎着一壶开水,拿着那盘蚊香,回了自己房间。
刚坐下来,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疼痛。
我一惊。算算日子。妈呀!
黑丫来敲我房门,告诉我她要回家了。我开门招呼黑丫进来。
见辰东在院子里等着她,怕他等时间长喂蚊子,就把他一起都叫进来。
我把洗干净的一身衣服还给黑丫,这还是我入住第一天,衣服都淋湿了,黑丫借给我穿的。
“谢谢你,黑丫。”我说。
我把黑丫拉到床边,跟黑丫耳语几句。
黑丫瞪大眼睛,“姐,这么晚了,让俺上哪儿弄那个去?俺家里也没有了。要不,去村里小卖部砸开门问问?”
一看手机,都十点了。
“算了,我自己想别的办法吧。”我无比沮丧。
辰东坐在窗前椅子上,见两个女孩背着他窃窃私语。他不知道我们讨论什么,坐立不安,似乎浑身不自在。
“看看你包里有没有?或许能找到一片两片的救救急。”黑丫说着,一手抄起我的背包,不见外地帮我翻看。
她把我背包倒过来,用力颠甩了两下。
背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都被倒在床上。
一片白色的卫生巾果真从背包里飘出来,落在床上。
我惊喜。江湖救急。谢天谢地!
黑丫眼尖,一把抓起床上另一个东西,“这玩意儿,怎么会在你包里?”
是我在桥下面捡到的那枚老钱吊坠。
“我捡到的。”我说。
“这是辰东的。”黑丫惊奇地说。
辰东闻言,讶异得走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确实是俺的。咦,怎么在你手里?”
“你把它丢哪里了?”我也惊讶,真是巧了。
很少有人会去那桥下,那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如果不是刻意丢下去,老钱是不会自己长腿,跑到桥下去的。
解释只有一种,辰东到过那里。
无缘无故地,他怎会到桥下面去呢?
辰东不自然地揉揉鼻子,“这东西,都丢了好几天了。俺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丢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戴这东西?”我不解。为什么一个大男孩,要带一个俗气的老钱吊坠?既俗气又不好看,也不值几个钱。现在都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一顿小烧烤。
“五金店开业后,生意一直不好。俺爹着急。就找人给俺算了一卦。算卦的说俺运势不好,要改运。俺爹给了算卦的五百块钱,他给了俺爹这枚老钱开运,让俺挂脖子里。说保证能让俺的五金店生意红红火火、财运滚滚。俺爹又花了点钱,给俺这老钱配了根银链子。其实,那根链子,俺也不喜欢。”辰东一脸无奈的表情说。
黑丫使劲儿点头,“这事儿,俺知道!辰东跟俺说过的。”
我问:“这东西管用不?”
“不知道管不管用。因为不太在意,经常忘了戴,被俺娘骂了几次。这次,弄丢了俺都不知道。俺娘问,俺才发现丢了。”辰东腼腆地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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