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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嬉闹

妻主金安 祈容 14318 2021-01-04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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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一座座庭院,那些熟悉并久远的记忆不断地在他内心深处翻腾着。

  整整五年,不,亦或者是更久。庭院的样子几乎没变,只不过原本的南苑被人改造成了超大的浴池。亭台楼阁,水榭长廊,荷塘小池,原本书香味甚浓的府邸,正式打造成了避暑圣地。连名字也正式翻了一个新——青墨别庄。

  沈君逸曾想暗中买下这座府邸,只不过那时他身无分文,才辗转有了夺财之心。后来他进了宋家,再想买时却被人告知府邸早在一年多前被人买走了,户主姓苏,其余不知。

  近年,他也多方调查,前不久才得知林如烟等人入住其中,暗自思索着那位苏户主究竟与林如烟等人有何关系。他曾多次询问或者暗示林如烟,谁知,一谈起青墨别庄的主人,林如烟立刻笑而不语,不肯透露。

  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位姓苏的户主竟然是宋晓。

  沈君逸沿着荷塘旁的鹅卵石小径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棵巨大的梨树,果实缀满枝丫,院内的梨树压着矮墙不断地往外张望,清风下,叶子不断地发出银铃的声音,似是对他召唤着。

  走到门前,沈君逸轻轻地闭眼,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他踏进了院落,由于院子疏于打理,满院铺着枯叶。踩在咯吱咯吱的落叶上,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悲戚从沈君逸的脚心流淌至心间,瞬间蔓延开来。莎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院中传递开来。

  梨树共用四株,分别种在院子的四个角上。他瞥眼望去,瞧见靠近西南角的壁上,爬满了藤蔓,一直缠绕蔓延至屋顶至门上的牌匾,有着别样的萧瑟和宁静感。

  沈君逸将身子轻轻地倚在梨树上,目光复杂地望着被梨树包围的院落。这是他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君院。门上的牌匾已经被藤蔓完全遮盖了起来,隐隐约约能看见君字下面那个口。

  小时候病弱,他时不时发烧咳嗽,让父母头疼不已。后来,母亲听闻梨有药用价值,其梨果治热咳,其内汁润肺凉心,其梨叶煎服,治风和小儿寒疝,其树皮能除结气咳逆等症,立刻命人找了四株梨花树苗,分别种于君院的四周。

  母亲总会安慰地对他道,只要等着梨树结出了果子,他的病就会好了。不会再辗转病榻,不用再强忍受着喝完苦涩的汤药,甚至能和正常小孩一般出府游玩,领略山水风光。

  自那以后,君院多了一些生机,树苗由父母姐姐日日浇灌。他趴在窗台边,望着渐渐长高的梨树日日期盼着。

  姐姐怕他无聊,会带基本闲书过来给他解闷。他那时身体不好,到了上学的年龄,也未去过私塾,别说私塾了,连府都未踏出一步,识字什么的也是母亲姐姐教的。他闲来无聊,竟也看了不少杂书。但男儿少时该学的一些刺绣画画之类的,他却是一窍不通。

  每逢清风吹拂,花朵轻轻抖动,溢出淡淡舒心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使得他因为生病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都沉浸了下来。然而每逢秋日,梨树却不结果。每年如此……

  到了第五年的光景,终于挤出了几个青涩的果,这都是母亲将他送去学武之后的事了。

  后来,他学武强身而归后,才知当年种下的那四株树苗相当于父母姐姐以及他自己,而包裹君院一圈的梨树象征着他们的守护。

  沈君逸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树的纹路,头轻轻地抵着树干。

  如今,昔日母亲种下的小树已亭亭如盖矣。树上结满了硕果,枝繁叶茂。只是他们再也看不到如今的硕果了,而他辗转了那么多年,才重新归来……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所以,当初宋鑫问他住在何处时,他才会选择种有梨树的兰苑。因为,梨树长满了他的思念。

  秋日的暖阳微微照下,暖暖地洒在一圆形石桌和四个小石凳上。

  沈君逸呆呆地走近石桌,思绪翻腾。

  他想起,曾经梨树迟迟未结果时,他闹着性子气馁地说自己医不好病了,不肯喝药,母亲便在外买了一筐梨子在床前哄他。他还记得,母亲怕他一个人在君院寂寞,让人将饭食放在君院,一家四口就是坐在这个圆形石桌旁的。他还记得,一年后,自己第一次学武归来时,也是在这里将自己学的剑术展现给家人看的。

  他很想念他们……

  沈君逸仰着头,望着天空,努力让自己眼中的泪水不滑落出来。因为现在,不是懦弱哭泣的时候了……

  宋晓焦急地寻找着沈君逸,满头大汗。突然,她瞧见沈君逸呆呆的立在某个院落里,头轻抬,整张脸沐浴在阳光,眼角闪着泪光。

  她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将头抵在他的背上,轻轻道:“君逸,你怎么跑那么远。你从进入青墨别庄就怪怪的,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他的声音哑哑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装作遮阳,顺便将眼角残留的泪水抹尽。

  “那去吃饭吧。”宋晓顺手牵住沈君逸的手,向她来的路走去,笑道,“大家都等急了呢。”

  “好。”沈君逸伸手,将宋晓发间的落叶抚下,随后反牵着她的手,往左边走道,“走这边近。”

  宋晓回头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沈君逸轻咳了一声,心虚道:“我刚才路过的。”

  “你记忆真好,我刚才逛了好几圈,差点迷路了呢……”

  太阳十分耀眼,灿烂的日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沈君逸不自觉地皱起眉,眯起了眼睛。

  宋晓侧过头,阳光的沐浴下,她的笑容分外灿烂,她的话语十分轻柔:“是不是阳光太亮了?不如你闭上眼睛走吧,我牵着你,不会让你摔跤的。”

  沈君逸只觉得她的笑容太过温柔,她的目光太过柔和,就连她的手也温暖得令人不可思议。这样被牵着,仿佛再多的风雨,他都不再害怕了。

  豁然舒心的沈君逸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啊。”他嘴角上扬,竟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就连原本只是随意说说的宋晓惊的张大了嘴巴,顿时心惊胆战地牵着沈君逸向前走着。一路上时不时关心沈君逸会不会撞到树枝,会不会踩到小石子,会不会……

  宋晓太过紧张,竟然忽略了自己脚下的石子,差点绊了一跤,幸好被沈君逸扶住。她心中顿时窘迫不已,暗想幸好他闭着眼,不会察觉自己脸红窘迫的摸样。

  宋晓领着沈君逸去了大厅,眼始终望着前方的道路,她不知,她的身侧,对方的嘴角时时挂着浅笑。

  ——请牵着我,牵牢我……别放手……

  说是洗尘宴,众人一开始拘谨得很,但气氛被宋晓挑起来后,大家吃吃喝喝,分外轻松,连带着原本有些心事的沈君逸也被宋晓逗乐了几次,融入了大家。

  饭桌上,苏晔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看中城北的那间铺子多么多么的灵,多么多么的大,地段多么多么的好,原本对方不肯卖,自己三番四次去骚扰最后以三百两成交。

  “三百两银子,在城北上好的地段,怎会那么便宜!少说也要五六百两啊!”宋晓惊呼道,“苏晔你不会被人诈了吧,说不定那主人有负债,欠了一大笔银子,等你上钩呢!”

  正兴奋显摆的苏晔见宋晓不断泼冷水,微怒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骗!我当然提前做过调查!那主人原本是个小商贩,卖东沐各地的杂货,根本未欠债。会同意卖那间铺子据说是因为他在别的地方又买了一间更大的,城北的那间就多余了。原本出价八百两呢!靠我苦口婆心全部还下来了!”

  苏晔瞪着宋晓,那一副我为你省了那么多银子你竟然还怀疑的不满表情。

  宋晓心中犹疑,但见苏晔如此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开店计划,她只得默默叹气。商人的性质就是奸诈,怎会让苏晔足足还了五百两银子呢!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宋晓,宋晓!你发什么呆呢!”苏晔不满地双手环胸撅唇道,“我想了一下,别开月星楼分店了,我想开个类似茶餐厅一样的店!集中餐、西餐、快餐、冷热饮品于一体、以出品快、品种丰富、价格便宜作为特色。你看如何?”

  宋晓还未开口,苏晔继而兴奋道:“既有粥、粉、面、烧味、卤味、汤羹、精美小菜以及油条、煎饺、糕点等中式食品,也有三明治、奶茶、热饮、什锦、酒水等西式食品。茶可准备十来种。除了龙井、铁观音等名品外,还应提供安神茶、养气茶等保健茶;果茶如柠檬茶、苹果茶等。”

  林如烟一头雾水弱弱出声道:“为何叫茶餐厅?什么事中式,西式……”

  宋晓微微皱眉道:“那店里你准备怎么设计?”

  “想用明亮洁净的店堂来吸引顾客,内部想用淡淡的暖色调,柔暖的灯光配合着桌椅的颜色,让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苏晔越说越兴奋,脑中勾勒着完美的遐想。

  “月星楼如今有中餐,冷热饮品,但没有西餐,快餐,你确定大家会接受吗?”宋晓犹疑道,“你能做出来,可其他人呢?光靠你一个人可是不行的。苏晔,你要考虑的还有很多,而不是一股脑热血。”

  若是目前请人学习,预支实在是太过庞大,因为开店除了买铺子,还有请人装修,招人等一系列繁琐耗钱的准备工作。

  苏晔思索了一下,笑道:“那西餐先缓缓吧。等我赚了银子,再说服你!”等赚了银子,钱大半是他的人。嘿嘿!

  “不叫月星楼,你想取什么名字?”宋晓好奇地问。

  苏晔扬了扬脖子,傲气兴奋道:“苏苏阁。”

  宋晓扶额,有气无力道:“名字太俗,驳回!”

  苏晔拉松下脑袋,可怜兮兮地望着宋晓:“晓晓,晓晓……喂,宋晓,你别不理我啊!”

  吃完午膳,闲谈了许久,如今申时,阳光正烈,宋晓撑起了油纸伞,挽着沈君逸去踏青啦!

  原本想带着苏晔白芷一起去玩的,白芷说有沈君逸护着,他就懒得出门,想休息睡上一觉,于是果断拒绝,回房了。

  苏晔见状,傲娇的表示他不屑一同前去,他还要思索店铺的事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实则是在气愤宋晓刚才竟然三番几次无视和否决他的提议。末了他还语气酸酸的表示他们自己去过二人世界欢快地去玩吧,他不愿意当电灯泡傻呆在旁边看两人亲热。丢下这句话后,苏晔把门“砰”的一关。

  虽然被他们泼了冷水,但仍然没有妨碍宋晓的好心情!苏晔说得对,两人世界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最近她忙东忙西,回来的几天都没有和沈君逸两人好好休闲一番。如今,两人亲昵的手挽手在周边瞎逛逛。

  秋天这日子,最适合踏青。寂静的小路上,梧桐竖立在两旁,落叶缤纷。

  走了约十里路,透过树林,宋晓隐隐约约瞧见两个大人正带着小孩在草坪上玩耍着,欢闹声此起彼伏着。

  “爹,娘,我的风筝被树勾住了!”孩童哭着喊道。

  一名女子望着高高的大树叹气说:“算了,娘回去再给你做一个。”

  “回去吧。”男子摸了摸孩童的脑袋,道,“别难过,爹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孩童破涕为笑,被男子牵走了。

  沈君逸顺着声音望去,见一个蝴蝶型风筝被卡在两个树枝上,绳子垂荡在地上。而宋晓不知何时已经走近,竟然在拉绳子。

  “宋晓,你在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宋晓麻利地爬上了树,随后坐在树枝上,手里拿着风筝对他轻笑着。他见她双脚在空中摇晃着,整颗心都提了上来,只好迅速走近,保驾护航一般呆在树下,见她慢慢的,毫发无伤的爬下。

  见宋晓下来,沈君逸有些怨怼道:“你没事捡什么风筝,他们都走了,你万一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小时可调皮了。”宋晓晃了晃手里的风筝,诱惑道,“想不想玩?”

  沈君逸咽了咽口水,撇了撇脸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看它在空中飞嘛……真无聊。”

  见沈君逸一副我没兴趣的摸样,宋晓十分气馁。原本想着两人一同放飞风筝的愿望,瞬间被击个粉碎。但她爬树爬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将风筝取下,不玩一下就走,实在是对不起她爬树的体力。

  “那让我玩一次吧。”宋晓将风筝塞进了沈君逸的手里,自己拿着卷着线的罐子,嘱咐道,“君逸,你帮我拿着这个风筝,然后从这里跑到那里,然后放手。”她比划了一下距离。

  沈君逸一头雾水,但按照宋晓的要求跑了起来,随后放手。他一回头,见风筝缓缓升起,宋晓拿着绳子不停地抖动着,时不时走上几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风筝越升越高。沈君逸不由地顺着绳子望去。他小时只在窗外看见空中飞翔的风筝,却从没有亲手玩过。他不由好奇,宋晓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风筝飞那么高。

  “君逸,我有些渴了,你帮我拿一下,我去喝点水。”宋晓将绳子交给了沈君逸,等她喝好水,回过神时,沈君逸握着绳子呆呆的站着,而风筝缓缓向下落着。

  “君逸啊啊啊啊!你怎么不动啊!”宋晓慌忙地握住了沈君逸的手,急急地喊着,“快跑,风筝要掉下来了!”

  跑?往哪里跑?

  沈君逸继续一头雾水,手被人紧紧握着,随后对方一用力,他跟着宋晓一起跑了起来。

  跑得宋晓满头大汗,风筝终于缓缓地上升了,她扯着绳子,随后好笑地瞥了一眼沈君逸道:“君逸,你莫非没放过风筝?”

  那神情对他十足的藐视,他很想打肿脸充胖子,但最后在宋晓我都看透的目光下,沈君逸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宋晓眼睛一亮道:“我教你!其实很简单!”

  “来来来,一只手握着我的手。”

  嗯,握着她的手。

  “身体靠近一点。”

  嗯,身体靠近。

  “一只手抱着我的腰。”

  嗯,抱着她的腰?咦?

  沈君逸正色道:“宋晓,我们重新放一次风筝。”

  在“欢乐”的教学后,宋晓累得满头大汗,因为沈君逸对风筝飞起来的工程十分的表示好奇,于是宋晓苦命地拿着风筝跑来跑去,而沈君逸只不过是云淡风轻地握着绳子挪几步。

  玩了半个时辰后,宋晓整个身体几乎是靠在沈君逸身上走路了。耳听到不远处的刷刷流水声,宋晓蓦然飞奔了过去。

  她将衣服撩起,脚下了水,水凉凉的十分舒爽。

  她眼睛一转,回头对着沈君逸诱哄道:“君逸,君逸,快下水玩!很舒服!”

  沈君逸坐在岸边,淡淡道:“不用。”

  宋晓不死心,继续道:“你看,有鱼!我饿了,快下来帮忙捉鱼!”她就不相信沈君逸捉鱼不下水!

  沈君逸淡定地抓起四颗石子朝水里一扔,河面上立刻飘起了四条死鱼。他望着宋晓,示意她将鱼从水里扔过来。

  宋晓郁闷,将死鱼如炸弹一般朝沈君逸扔去,沈君逸轻松躲过,在她愤怒的目光下,架起了火堆,用树枝将鱼分别串成两串,架在了火上。

  他回神,见宋晓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锋利的树枝,正努力地在河水里戳着鱼。可是半柱香过去了,除了累得气喘吁吁,她没有丝毫收获。

  “晓晓别闹了,鱼都抓好了。”沈君逸苦口婆心道,“在下面容易着凉,快上来吧。”

  “有武功有什么了不起!”宋晓哼了一声,道,“没有武功,我也能抓鱼!不就是一条鱼嘛!老娘可厉害了!以前号称抓鱼小能手!”

  之前她还说自己是放风筝小能手呢……沈君逸听闻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烤着火把上的鱼。

  宋晓大怒,自尊心受损,朝着河水中央走去。

  与此同时,青墨别庄。

  “白芷,我好无聊,别睡觉!”苏晔一脚踹开白芷的门时,白芷翻了一个身,把手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白芷!”苏晔上前去推他,怨念道,“你别装睡不理我啊!”

  白芷被推的浑身烦躁,蓦然睁开了眼睛,闷闷不乐道:“你无聊干嘛不和宋晓一起出去玩呢!”他真的好困好想睡觉啊!苏晓院偏房的床硬邦邦的,还是青墨别庄的床睡的习惯。

  苏晔瞪大眼道:“人家两夫妻亲热我跟着去干嘛!不是被无视就是被忽视,何必去自讨没趣!”说着说着,他越发怨念,推着白芷的手不由用力了一下。

  白芷静静地望着他,皱眉道:“你找我干嘛?我看上去很有聊吗?”

  苏晔星星眼道:“有啊有啊,你教我易容吧。”他对于会易容的白芷可是崇拜很久了!

  “不要。”白芷冷冷反驳。他的看家门领可是不外传的。

  “教我武功吧!”苏晔继续兴奋提议。

  白芷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上下观察了一下苏晔,略微委婉道:“你……似乎有点不适合……”学武一定要从儿时学起,如今骨骼已经定型,太过僵硬,困难重重。

  苏晔激动道:“我会很努力学的!”

  并不是努力就能学成什么……武功还是要看根骨。白芷默默叹气,心中想着该怎么委婉的拒绝苏晔。他是个杀手啊,怎么可能是当师父的料。

  “那你先学内功心法吧。”白芷报出了一长串文字,道,“把刚刚我说的那个背出来,我先去睡觉了。”

  苏晔抓住他缩回被窝的手,急急道:“学内功太慢了。有没有速成的!”

  “没……”白芷有些不耐烦,一掀被子,冷冷道,“苏晔,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只是想有自保的能力。

  苏晔完全无视他的怒气,眼睛一转,眯着眼笑道:“先教我轻功吧!轻功不需要内力,若以后有事,也能逃得快!”

  他手一伸,将怔愣的白芷从床上拖了下来,随后将窗门打开,笑着道:“如今阳光正好,天气明媚,没道理还躲在被窝里啊!”

  白芷瞪着眼睛,突然想把眼前的人绑住,嘴里塞团棉花,然后丢进床底下。随后,自己滚到床上继续欢乐睡觉,享受难得的闲暇时间。

  但很可惜,若是宋晓回来知道了这事,估计会将他丢到床底下自生自灭十天吧。当然,宋晓是打不过他的,若是他不小心反击了宋晓一下,就要被沈君逸追着打了。

  白芷气馁地从地上站起,他猛然觉得,他刚才应该要和宋晓一起出去的,这样至少他们在玩时,他能寻觅个树荫底下好乘凉睡觉。

  问题最严重的是,轻功怎么教呢……

  白芷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对着跃跃欲试的苏晔提议道:“你先围着青墨别庄跑个二十圈吧。”多跑跑应该能成。

  苏晔垮下脸。二十圈……跑个一圈就要他小命了。

  见苏晔弱不禁风的样子,白芷也在考虑苏晔会不会跑个一圈就在半途晕了过去,这样对宋晓太不好交代了。

  他继续提议道:“你要不,从屋顶上跳下来试试……”

  在苏晔变青的脸色下,白芷镇定自若道:“说不定在危难时,你会激发出潜力……”

  “不,我会摔死的。”苏晔正色道。

  在不远处的某个河边,沈君逸神情专注地在岸上烤着宋晓刚刚抓的几条鲤鱼。突然发现,宋晓吵吵闹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转过头,见河面安静不已,河面中央漂浮着一件衣服,正是宋晓的!

  沈君逸一个惊慌,急急地朝河里走去,“噗通”一声下了河水。

  “宋晓,宋晓!”

  他急急地抓起衣服,想将溺水的宋晓拉起来,谁知就撩起一件衣服。

  水冰凉无比,直到他腰际,沈君逸呆呆地望着湿漉漉的女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背后被人用力抱住,肩膀被重物一压,熟悉的嬉笑声在耳边响起。

  “笨蛋君逸上当啦!哈哈哈!”

  沈君逸不禁撇了撇唇,回头瞪了一眼偷乐着的宋晓,满怀怨气道:“我是个笨蛋!我这个笨蛋竟然还担心你会被这么浅的河水淹死,你连两米高的洪水都不怕呢,还敢跳进水里呢!”

  “你担心我?”宋晓头凑近,呼吸在他唇边吹拂着。

  “不担心!”沈君逸继续拿眼睛瞪她,随后用了点内力,挣脱了她的怀抱,下半身湿漉漉地朝着岸边走去。

  “啪——”他被人从背后泼了半身的水,湿漉漉的头发难受地黏在他的脸颊上。

  沈君逸怒气冲冲地回头,那个始作俑者非但没有忏悔,还继续朝他欢乐地泼水着。

  “宋!”他的脸被击个正着,眼中瞬间水茫茫的一片。

  他一怒,转身对着宋晓,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运气内功猛地拍了一下水面。

  一个大浪朝原本得瑟,如今吓得想逃的宋晓涌去。

  水里走路太过艰难,宋晓瞬间躲进了水里,避过了一劫。

  笑话,被这样的气势汹涌的浪击中,估计她半条命就要没了。

  岸上烤着鱼的火把被大浪浇灭了……架着的鱼零零散散的掉在了地上。

  在那边的沈君逸正要得意,然而大浪过去,却不见宋晓丝毫身影,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把宋晓拍进水里了。谁知,脚腕被人用力一拉,他一个重心不稳,瞬间摔倒在了河里。

  他望着从水里窜起的笑得得瑟,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宋晓,她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肩上,身子也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向他倾靠着。

  这么紧迫的逼视下,沈君逸不自觉地向后仰着,直到整个身子浸到了水里。

  见状,宋晓奸笑道:“君逸,水中可是凉快?”

  沈君逸哭笑不得。

  如今,真的全湿了……

  沈君逸伸出手,将浑身湿透的宋晓一拉,让她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后,他在她耳边随意道:“我衣服湿了,还可以用内力蒸干。你呢?”

  “你要这样浑身湿透地走回去吗?”他不怀好意地望着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也对,你也没啥好看的。”

  宋晓大怒:“沈君逸,你竟然嫌弃我身材!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衣服撕烂,看你裸着敢不敢回去!”她气势汹汹地揪着他的衣服,眼睛带火的瞪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小剧场:

  “你有本事就撕啊!”沈君逸心想,反正宋晓只是说说吧,谁知,她撕拉一声真的把他的衣服给撕了……

  撕了……

  “宋晓!”沈君逸红着眼气愤道。

  “怎么?害怕了?还不快向妻主我求饶,否则,我就把你下面的也一同撕了!”宋晓抬头,刚想傲气地说些什么,但瞧见沈君逸上半身白花花的肌肤,白皙的皮肤因为怒气微微泛着粉色,还有胸口的两抹红点因为暴露在空气中,似在清风轻颤着。

  娇红的双唇不停地张着,语气急促,叫着她的名字,似在娇喘。

  她心逐渐加快,手一用力,撕拉一声,沈君逸的衣服彻底被宋晓毁了。

  她感觉小腹处被什么东西顶着,有些难受……于是她不满地握住了它……有些烫,而且逐渐变大……

  她目光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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