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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锋芒毕露

地狱玫瑰 新竹悠悠 3888 2021-01-05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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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本的眼里,这个满脸骄横的家伙一直以来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只是苦于没有借口,现在提出取而代之是再合适不过了,一来可以给小本施加压力,而来如果小本的婚姻无法挽回,那他无疑是赌对了。次郎想起爸爸刚去世,他就耀武扬威跃跃欲试的样已然在目,人可以无耻,但不能到这样的地步,处于劣势的小本只能步步退让,道歉的话说了一大堆,次郎的心被刺痛了,这个哥哥虽然从不对自己嘘寒问暖,可多年来也有养育之恩,面对自己高昂的学费,他从不吝啬,也不刁难,想起昨晚小本的话,他恍然大悟,小本说的倾家荡产指的是他自己,而杏和他的财产已经被分割出去了。

  次郎的房间弥漫着一阵烟雾,烟灰缸里的烟蒂都满的掉在桌上,他平时很少吸烟,可今天,他需要烟雾来理清他的思绪,恨不能得上肺癌死掉算了,省的这样活着累人。杏推门进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你是个男人,要懂得自己的位置,身体坏掉怎么办,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么?

  次郎眼皮都没有抬:“姐,那晚你为什么要答应贝昌建雄,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贝树么。”

  “我知道,我也很纠结,贝树的哥哥因我而死,这些年我的心都没有安宁过,那晚也是鬼使神差被贝昌建雄说动了,本想着是对贝树的哥哥的一点心意,可恍惚间才明白,那是在断送你的人生。”说完杏关门走了。

  走廊显得很长很长,贝树阴沉着脸孔走进拐角的一间储物室,一个大大的纸箱落满灰尘,这是少女时期的记忆,缓缓打开,里面包裹着很多的礼物,一张张泛黄的贺年卡片,五颜色的丝带安详的躺在里面,杏拿起一个被刻意翻过去的相框,那张熟悉的笑脸有浮现在眼前,杏擦拭上面的灰尘,记忆瞬间拉回了过去。

  贝树的哥哥叫贝,两家从小走的很近,杏的父亲和器重贝昌建雄,正巧贝和杏是一所学校,父亲就安排司机接他们一起上学放学,在贝的眼里,杏的温柔和美丽深深吸引着他。而杏的性格是那种极具征服欲的,贝的你来顺从让杏很到胃口,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后来遇到一鸣,杏骨里的那种女人温柔被彻底的激活了,于是面对贝昌建雄的登门提亲,贝树不但当面拒绝,还做出离家出走的举动,贝最终郁郁寡欢自杀了。事情过去了,可啊杏的心里还是留下来阴影,有时在深夜,她也会一遍遍的责问自己,贝的爱难道做了么,自己这样执着的付出,换来的是如今的下场,人不由己被人操纵,这些都值得么,她也数次提醒自己,爱就是自私了,自己爱一鸣是对的,既然选择了就要走下去。

  次郎迟疑着,思绪飞速的旋转,就像摩天轮一般晕乎乎的,最终用颤栗的手拿起电话:“贝树嘛,我是次郎。”放下电话,次郎眼角挂上泪水,脑袋耷拉在椅背下面,整个人一下老了很多,一阵笑一阵哭的,拿着一瓶酒,不停的灌进自己的喉咙,用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爱情在他憧憬多年之后,还是成为了商业交易下的砝码,可悲可怜可叹一系列伤感的词汇涌上心头,他苦笑着慢慢品尝。

  希冀的黑夜给了贝树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她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丫穿着睡裙欢呼着跑在客厅,贝昌建雄皱紧的眉头更加深了,他失神的看着女儿的丢失已久的快乐,有些诧异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心里蹦蹦直跳,丧之痛重新涌上心头,心里像被人生生用刀剜了一块,他下意识的摸住自己的心脏,顺手去找放在口袋里的救心丸。

  “爸爸,次郎给我打来电话,他向我求婚,爸爸,我的愿望实现了。”贝树激动的心情难掩她三十年的期盼,贝昌建雄睡意全无,想起公司那些董事吃人的目光,惠父亲不可一世的整人手段,他还真有点心悸。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女儿,单凭次郎的个性,不会做出这样的妥协,难道女儿精神有了问题,他打开药瓶盖,拿了几颗救心丸一仰脖吃下去,看着女儿的背影摇摇头,还是拿起电话打给小本。

  小本得到消息一时语塞,次郎边吃饭边调侃:“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公司也保住了,孩也有了,什么时候接我大嫂回来。”他冰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幸福感,这多少让小本感到心酸,弟弟以后的生活就会和自己一样,可能还不如自己。

  杏看着黄埔一鸣失神的样轻咳几声:“大哥,要不我们陪您一起去吧。”

  小本顿了顿:“不用了,我会处理的。”

  小本坐在车里有些走神,一鸣在后视镜观察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在考虑给次郎的新婚礼物,杏心心念念的跟我说了一午,耳朵都起茧了,不过,次郎做出的牺牲,我们应该有目共睹的。”

  一鸣很聪敏,他不但会揣摩小本的心思,还会见缝插针把话说得天衣无缝,让小本连回绝和细想的机会都没有,小本盯着一鸣的后脑勺看了几秒钟:“去惠家里。”

  小本的一举一动都在惠父亲的掌控之,他拿捏着时间站在窗口俯身下看,一鸣将车停在门外的路边,礼貌的陪同小本一起下车,门口的保安很不客气的拦住他们,一鸣生气的将保安的手顺势拉过来,轻轻一带就把保安摔在一旁,伸手极其敏捷,动作干练利索,小本及时制止他:“一鸣,不要造次,既然岳父不愿意见我,那就改天吧,他抬头望向楼上,与惠父亲的目光撞在一起,老人寒光一闪,像一把利剑直刺小本心里,他表面平静,心里已经打了寒战,一鸣把这些尽收眼底。

  小本给秘书打电话交代了下午的工作,让一鸣陪着自己看了几套房,一套2000平米的别墅吸引了小本的目光:“一鸣,你套房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样式仿欧式结构,符合次郎的审美观点,看来你已经猜到次郎迟早会同意这门婚事。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大哥,你这步棋走的真是滴水不漏,可以说,知道现在我才佩服你,以前的事情多有对不住了。”一鸣毫不避讳的点破小本的计划。

  他冲着阳光眯眼笑了几声:“你是在骂我,不但欺骗了次郎,还利用了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没有丝毫诋毁你的意思,原野的生死存亡在你的手,现今社会的竞争力远远在你的预料之外,你如履薄冰的努力值得敬仰,不是万不得已,我相信次郎不是牺牲品,反而,我也想提醒你,贝昌建雄不可小视,你想等孩生下来以后,用一笔可观的抚恤金还次郎自由身,最好慎重考虑,一旦错失将是好大的一个深渊在等着。”一鸣连他以后的想法都考虑到了,小本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一鸣的身份越来越模糊了。

  惠的父亲面前摆着一盘已经布局很长时间的围棋,从棋盘上的灰尘可以看出,这盘棋已经放置了很久,黑倒还鲜亮,应该是经常研究的,至于白却是纹丝不动,像一位把门的将军,让黑无路可走,老人凝神与棋盘,门卫进来:“老爷,您让请的那位先生来了。”

  一鸣跨步上前礼貌的问好,老人示意他坐下,一鸣也不作答,两人的四目放在棋盘上,一鸣自觉的拿起白,一步看似漏洞的让步,老人的黑并不急于进攻,而是迂回到白的后方。

  一鸣不动声色又撤出一枚白,眼看就要失去大半江山,老人嘴角露出微笑,将早有准备的黑放入白的腹地,一鸣将撤出的黑用归位到原样,老人脸色一变,嘿嘿嘿笑了:“后生可畏呀,上茶。”两人聊天的身影在灯光的辉映下反射在窗帘上。

  惠和三浦的交往一直在进行,她快乐的享受着这份宁静的娇宠,三浦忙完工作就会全身心的投入惠的身边,生活的重心都在这里,惠喜欢这种感觉,被重视,被关注,这是女人应该得到的,可是小本没有给她,现在她醒悟了,生活是自己的,意味的为别人而活,她的前三十年是浪费,后面的人生他不希望这样去过。

  三浦递过纸巾,惠俏皮的把头伸过去,他知足帮她拭去额头的汗水:“累了吧,爬山是项辛苦的运动。”这满山遍野的樱花让他们太陶醉了,花香四溢,这样的景色,这样的才佳人,让路过的人都为之促足,把羡慕的表情留在这里,惠的骨里已经不再把这样的交往归到**的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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