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会议（三）

　　 “师太？”主持会议的哈尔特曼议长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群疯狂的神棍，哪怕是米拉都联邦内部也没有多少人对她们抱有好感。]毕竟，这群“师太”们行事无忌，难以节制和驾驭――黑水公司好歹也是“服务业”从业者，对顾客的服务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换成了“师太”的话，那么谁都不知道这些宗教狂人们到底会干出什么事情？？？

　　 万一哪一天，“师太”们突然心血来潮，决定要一把火烧了议会大厦的话，那么议会派恐怕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所以，对于议会派的人来说，请“师太”们出马毫无疑问是下下策，属于最后手段，没有办法的办法。

　　 “阁下，虽然也许我们能够承担让“师太”出马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秘书耸了耸肩，说道，“但是呢，很遗憾――我们现在已经与“师太”们失去了联系。现在，别说我们了，就连奥洛夫先生都不知道“师太”们去哪了。”

　　 提问的议员皱了皱眉头――毕竟战斗修女跟米拉都其他部门并没有什么相互隶属的关系，因此一般情况下，作为黑水公司的负责人，尤里？奥洛夫当然没有权利让战斗修女分队时刻向他通报自己的位置。

　　 不过呢，这一次他们毫无悬念地不可能知道“师太”到底去哪了――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再一次见到“师太”了。之前与黑水公司雇佣兵一起配合行动的战斗修女，任务是追查投奔华西亚的姬神，艾莉希雅？德？拉？哈里斯，同时顺便将华西亚特科派出的隐秘力量也一网打尽。结果呢，因为华西亚方面将会面地点选在了离帕特森港不久的地方，结果一路追踪着他们的战斗修女――黑水联合部队，就这么撞到了大帝的面前。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帝和他的妹子们要对付这样一支部队还是很伤脑筋的，但是现在可就完全不同了――结果大家已经知道了，在epla空军和陆军航空兵占据压倒性优势的联合火力打击之下，这支战斗修女―黑水联合部队，就这么被火力覆盖，轰得连渣都不剩了。如果按照米拉都军队的统计标准，这些人如果长期联系不上的话，最多只能算“m.i.a(miigiacio)”，即失踪，而不是“阵亡”――“k.i.a（kidiacio）”，因为米拉都的阵亡确定标准非常严格，像他们这样连尸体都被轰成渣，完全找不到姓名牌或者可以其他可以辨认的特征的倒霉蛋，也许过了几十年之后都没有办法确认阵亡？？？

　　 总而言之，现在就算真的已经做好了承受种种不利后果的准备，想要请战斗修女增援，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因为事实上，战斗修女自己已经被团灭了。

　　 “各位，咱倒是有个提议――”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华丽得散发着铜臭气息，给人以十足的庸俗感的秃顶男人――此人便是哈尔特曼议长的忠实鹰犬，马尔科尼。明面上，此人是一名合法的商人，经营着一家名为“鲁巴切商业协会”的商业实体，但是实际上，对艾梅拉国内情况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合法商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单纯从法律角度讲，“鲁巴切商业协会”是一家身世清白的贸易公司，专门负责艾梅拉与米拉都之间的贸易往来，但是实际上，这家商业协会的真正面目，是遍布整个艾梅拉的，最大规模的哔――社会团体。

　　 作为支配整个艾梅拉的哔――社会活动的大规模的黑手党组织，这个“鲁巴切商业协会”实际上就是一个艾梅拉本土版的，缩小的黑水公司。它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把持整个艾梅拉与米拉都联邦之间的“贸易”――更进一步地说，是地下贸易的通道，并且以此大发横财。近年来，在马尔科尼会长的推动下，这个“鲁巴切商业协会”更是与以哈尔特曼议长为代表的议员派别串通一气，从事着大规模武器偷运，买卖赃物，洗黑钱等非法商业活动。可以说，除了贩毒和拐卖人口之外，这家商业协会几乎涉足了艾梅拉境内所有见不得光的贸易活动。

　　 而马尔科尼本人所在的家族，并不是艾梅拉传统的豪门望族――作为一名新近崛起的暴发户，马尔科尼会长有着许多贵族化的性趣，但是个人的品行又非常恶劣。像是本朝改革开放时期涌现的一批“款爷”一样，此人中意的装饰以及服装，无一例外地表现出了主人对于金钱的狂热追求。与看上去颇为滑稽的外表不同，此人是一个心狠手辣，对于敢于反抗他的人毫不手软的无比冷酷的人。

　　 “马尔科尼会长，你的意思是？？？”哈尔特曼议长故作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问道――虽然实际上马尔科尼作为他的鹰犬，实际上就是他用来对议会派内众人喊话的传声筒――换句话说马尔科尼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其实全都知道，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在开会，必要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议长大人，各位议员先生，咱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们大可不必对叛匪们斩尽杀绝――至少不用现在就摆出一副毫不留情的样子？？？”马尔科尼说出了议长想说，却又不方便说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谈判解决问题。”

　　 “什么？谈判？！”

　　 与会的议员们顿时议论纷纷。

　　 “不行，这不可能！”下面有议员提出抗议，“这些叛匪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对啊，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叛匪必须严惩！！”其他的议员们纷纷附和道。

　　 “安静，安静！！”哈尔特曼议长不动声色地说道――顿时会议的现场，变得鸦雀无声。显然，虽然在座的都是议会派里相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是依然没有人敢于挑战哈尔特曼议长的权威。

　　 “各位先不要着急嘛？？？”马尔科尼轻轻摆了摆他那肥胖的大手，说道，“咱当然也知道不能就这么轻易把叛匪都放了――但是呢，咱觉得有些问题，只需要让咱们各位议员自己知道就可以啦？？？毕竟就算是民主政治，总也该有些国家机密嘛？？？”

　　 “马尔科尼会长，您的意思是？？？”有议员发问道。

　　 “咱们大可不必现在就摆出一副跟叛匪们不死不休的样子？？？”马尔科尼终于说出了哈尔特曼议长真正想说的核心台词――他心里暗暗窃喜，因为他发现，议长现在正在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虽然这些东西都是议长事先已经安排好的，但是这一次会议之后，议长对他的印象显然只会变得更好。对于他来说，议长对他的支持力度越强，他的财路也就越宽广？？？

　　 “会长，请继续说下去？？？”哈尔特曼议长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个时候，其他的议员也都明白了，马尔科尼这条哈尔特曼的狗，现在其实是在替他的主子当传声筒？？？既然议长要提出这样一个方案，那么自然已经是有了相对完备的方案了――至于具体细节什么的，都是可以商量的。于是，各位议员们便正襟危坐，竖起耳朵仔细听他的讲话？？？

　　 “是这样的――叛匪看似是铁板一块，其实不然：就算大家都认为伪国王阿尔托莉雅只不过是个泥腿子，但是她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的王族――不然的话，在座的各位也不会让她顺理成章地继承王位了。而与此同时，她手下的得力助手，启示录教派枢机主教晓美？吼穆拉五世，同样也是一名有着贵族身份的高级宗教人员。换句话说，这两名匪首，跟她们手下的泥腿子们其实还是有着很大的隔阂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他们采取分而治之的方法？”很快就有议员想到了正确答案。

　　 “没错。”马尔科尼点了点头，“在明面上，我们可以要求他们投降，并且承诺对于他们过往的罪责一概不追究――正所谓“首恶必办，从犯不究”。而因为两名匪首都是贵族，所以一般的刑法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不适用的――我们大可以赦免这两人的罪过，代价是阿尔托莉雅必须流亡到尼德兰，而吼穆拉五世则必须辞去枢机主教一职，可以继续担任卡桑德拉修道院院长。”

　　 “可是，这不就是要放过这些叛匪么？”有议员提出质疑。

　　 “当然不是――这只是要给两名匪首一个台阶下罢了？？？”马尔科尼说道，“对于两名贵族，我们当然要宽大处理，按照我们的承诺来做。”

　　 虽然议会派跟国王显然不共戴天，但是至少有一点还是所有议员们都同意，而且艾梅拉法律也承认的共识，那就是所谓的“刑不上大夫”――贵族和议员是不能被轻易地判处有罪的。

　　 “不过嘛？？？”马尔科尼话锋一转，“对于那些泥腿子，我们当然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另外，我个人建议，为了强化对犯罪分子的震慑效果，我们可以恢复一些古代的刑罚，比如火刑，来对付一些罪大恶极的匪首？？？”

　　 听到这里，众位议员顿时觉得，刚才他们所感受到的那种“这不科学”的感觉，顿时消失了――马尔科尼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个泥腿子而动了恻隐之心，起了妇人之仁呢？？？

　　 “可是，对方能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吗？”。又有一名议员提出了进一步的疑问。

　　 “当然不会了――那个泥腿子国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们会有如此的“善意”的。”马尔科尼继续说道，“她肯定会宣称这是我们的骗局，不会接受我们的条件的――不过私下里，我想她一定会派人秘密与我们接触，开始真正的谈判。这个时候，我们也就可以把我们真正的条件透露给对方了？？？”

　　 “那个泥腿子国王当然也不是傻子，既然自己有机会逃脱的话，她当然不可能选择给那些泥腿子们陪葬的。”

　　 “那，怎么保证以后她不会再来国内兴风作浪？”

　　 “哼哼，既然泥腿子们被她出卖了一次，那么还有谁会相信她的话？”马尔科尼冷笑道，“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对我们来说还能有什么威胁吗？”。

　　 “好了，非常感谢马尔科尼会长的提议――”哈尔特曼议长示意道，“现在呢，我认为在做的各位可以先进行一轮表决了――同意与叛匪展开谈判，争取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的请举手。”

　　 参加会议的十二个人里，有六个人投了赞成票，五个人投了反对票，一个人弃权――算上哈尔特曼议长本人额外的一票的话，这个方案就以七比五的比例被通过了？？？议会方面，随后开始派遣专人尝试与要塞内的国民自卫军接触，试图展开正式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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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危险程度，这条路线应该超过从地面脱逃――但是朕不会给他们机会抓到朕。”

　　 此时此刻，阿尔托利亚头顶上的矿灯，正照进一片漆黑的巷道之中――湿漉漉的墙壁泛出点点光耀，看上去着实有些阴森，但是阿尔托利亚的脸上却充满了如孩子一般的探索热情。

　　 “这些巷道的历史，同样可以追溯到战神的年代？？？？”

　　 卡桑德拉大主教黑长直五世有些没话找话的喃喃自语：威尔士亲王是煤黑子出身，对在地下活动早就习惯了，而黑长直五世却对此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得勉力支撑才能够在主君面前维持住相当的体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会议（三）

　　 第十五章会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