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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仙君想吃桃儿 淘小丫 6326 2021-03-05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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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琼菡笑的妖娆多姿,仿佛见到心上人一般娇痴。

   人们往往只能看到美丽的花,却看不见花下的那一条掩藏的花蛇,只怕此时见到琼菡,谁也不会想到她心底有多阴暗。

   琼菡并不多留,毕竟她也不知道青彦多久会回來。

   “你且忘了我说的这些吧!都是我瞎编的,其实……上神很喜欢你的!”从琼菡红艳欲滴的娇唇里吐出“喜欢”显得颇沒有诚意,然而就是她这样的欲擒故纵反而显得高明。

   若是一味地在编造,不相信的人一定不会动摇,但是万事其实都经不起“有心”地推敲,包括真相……

   琼菡嘴角勾得暧昧妖娆:“若是上神还回來你这里,你记得告诉他我來找过他!”说罢,琼菡扭着纤细地腰肢走了。

   她其实才不愿青彦知道自己來过呢?他不知道对自己才安全,免得惹祸上身。

   但是她偏偏天生御人有术,知道反过來这样一说,灼华定然不会开口。

   琼菡不知自己一句话的确是造就了灼华与青彦的分别,然而却不是费心编造地那些,恰恰就是无心地一句“若是上神还回來你这里”。

   为什么呐。

   因为青彦直接便留在了青龙殿主持大局,眼下是沒有时间走开了,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应付着众神仙的试探,分不出一点神顾及到灼华。

   一晃十年太匆匆,青彦沒有來过,连飘瑶冰武都沒有來过。

   不是他们不愿,而是青彦为了灼华的安全,竟下令将天河封了,就此,好好的天河竟然成了天界的禁忌。

   而看守天河的重任自然是在冰武肩上,自然二人都无从进入天河。

   青彦,这个让灼华有恨有爱的男子,灼华想不通,更加猜不透,为何他会不见了踪迹,而天河一带似乎也添了禁制一般,竟让她无法出去。

   她起初只是傻傻地等他來看自己,第一天天黑到天明,青彦不见踪迹。

   隔天她依旧内心欣喜,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到來。

   天河边月光照着她,扯出一道长长的身影,泪悄然的划落下來,湿了衣襟。

   第三日,她对着河水把自己的小脸仔细洗了洗,希望看起來更加美丽,热切的盼着他的到來,她静静的把青彦当初送她的珠子贴在胸口,竟睁着眼睡了。

   ……

   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

   她不再打理自己的容貌,也不再梳那三千烦恼丝。

   她痛,心里的痛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她甚至生出隐隐的恨,恨的想将一切都忘光才好。

   以前她一直都不大懂恨是怎样一种感觉,但现在她恨不得整个世界都一并消失了才好,她揣摩着这大概就是恨了。

   琼菡的话渐渐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深深钉入了她的心头一颗钉子,日久弥深,越痛越钻的深。

   灼华晃了晃脑袋,她不喜欢恨这个字,一如心头那种恨的感觉,闷闷地,让她不开心。

   到了第十个年头,她甚至连恨的感觉都淡了,入定的时间越來越久,最后一次竟然整整入定了一年多。

   她不是不恨了,只是失望了,绝望了,沒有了恨,也无法再爱人。

   整个天界仿佛忘记了灼华一般,沒有人关心她的存在,连琼菡似乎也忘记了她的存在。

   然而,唯独将灼华惦记在心尖上的人大概就是青彦了,可惜他偏偏却不能表露半分。

   他必须先将整个天界稳下來,唯一能为灼华做的就是将她保护在天河周遭,免受伤害。

   然而青彦却从來都沒想起來问一问灼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在他心里仍旧自以为是的以为灼华乃是为他而生的,自然什么也只能同他想的一般。

   自然,他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想到的这些,灼华理所应当地能够理解和接受。

   雕花窗户半开着,一束阳光射了进來,空气中的浮尘在明光中飞舞。

   一个男子坐在窗边,处在半明半暗中,他眉头上扬,曝露在阳光中的黑发被光线镶嵌了一圈淡淡的金光,把他的面容映衬得灿烂夺目不可逼视。

   他一身墨绿色的织锦长袍,迎光处能看见上面暗色描金花纹,他坐着那里一动不动,明明沉静如水,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

   “墨儿,你说为师究竟是对是错!”原來是无念天尊,他不是闭关了,怎么会出现在极限之界,看起來如此悠闲。

   琉墨含笑看着师傅,笑容一如往日地和煦:“对不对,命运可是全在师弟手中,都怨不得师傅!”

   无念听到这句话,似是舒心般露出一个轻松地神色,末了嘴角扯了一下,似是哪里疼痛。

   “唉!老头子了,说到底换了这青春的身子,身上还是不舒服!”无念自嘲地抱怨了一句,随即朝琉墨笑了。

   原來无念的确沒有青彦看起來地那么严重,起码在天界撑这天帝之位是绝对沒有问題的。

   可是他一直都在想究竟该如何让自己的小徒儿成长,突然想出來,干脆将他推到重任前面,就算他弄不好,难道还弄不坏。

   即便是他弄出了事情,自己自然可以给他收场,若是弄得好,自己也可以带着墨儿去放心云游。

   于是,才有了青龙殿那一出戏,他相信天道可以推着人成长,将人推到重难前面,谁都沒有办法再软弱下去。

   青彦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师傅设的一个局,果然是天界翘楚,索性他不负众望,当真撑起了天帝的担子。

   一时间天界众仙闻及青彦,无不又敬又怕,战战兢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竟是半点不见他当初落魄的模样。

   倒不是青彦有意为之,只是他觉得自己愧对师傅,所以被稀里糊涂推上了天帝之位后变得异常勤政,作风也雷厉风行得惊人。

   无念暗地里得知了消息不知有多开口,晚上同琉墨喝酒都多喝了一坛子,竟是醉到了一日中午。

   青彦忙了整整十年,越发的忘却了灼华的存在,或者说他沒有忘,只是太久不见让他不知该以何种心绪面对她,何况天河一开,她又将曝露在机关算尽之中。

   如果让他选,他宁可将她关在天河岸边,待到师尊回來,或者天界井然有序之后再做打算。

   青彦就凭着自己对灼华的那一份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感情,将她视若禁脔,硬是顺着师傅当初的惩罚,囚禁在了天河。

   虽然天界表面上太平,但他心里清楚,如今以他的手段资历,依旧沒办法让天界回到最初的秩序与稳定。

   直到十年后的一件事情让青彦不得不重新关注到灼华,只是他料想不到的是此事如同一件利器,在二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地伤痕。

   有些痕迹一旦裂开,即便是可以愈合,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弥合伤口,大约是最疼痛,最揪心地一件事。

   青彦当初未曾料到,若是提前预想到这一点,当初会不会徇私一点,曲折会不会少一些。

   灼华静坐了十年,天河边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全身积累了十年的灰尘,早已经成了小泥人。

   反正此处不过她一人,她也懒得梳洗,反而乐得邋遢自在,甚至她并不再像最初那般期盼离开天河。

   “灼华,快出來!”让她惊讶的是某一日三更天竟然让她亲耳听见青彦的声音。

   她方才入定,五感尚未闭合,恍然听见青彦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登时心里头一阵颤动,说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别的什么?

   慌忙睁开眼睛,灼华的眼前真的是青彦,一模一样的举止神态,一模一样的白袍,一模一样的眉眼……

   滴答……滴答……两滴泪落下,灼华当场哽住,不知该说什么好,更不知该如何动作。

   原來怨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瞬间原本以为冰封的心就可以轻易融化,她只觉得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得了宣泄一般。

   青彦神色闪过一丝古怪,然而灼华哭得正欢,竟然浑然未觉:“快走吧!本尊不要让你住在天河边,你是本尊最心爱的人,自然该住在本尊的玄武殿里!”

   “心爱的人!”灼华对安居之所倒是沒留心,但是“心爱”二字却几乎让她窒息,忍不住重复了出來。

   青彦似乎有些不耐一般:“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出去再说!”

   说罢,青彦率先扭头匆匆了:“跟上!”他头也沒回,声音颇有些冷淡地古怪,让灼华虽然欣喜他那句“心爱”,却还是觉得有些生硬不习惯。

   听到灼华匆匆跟上來的脚步声,青彦露出了一个不符合他一贯形象地娇柔阴冷地笑,倒是很像……很像琼菡。

   不错,他不是别人,正是琼菡变的,灼华修为太浅,自然认不出來。

   青彦令冰武整整守了天河十年。虽然名义上是罚他守天河,但实在是骗不过琼菡。

   而今十年相安无事,青彦自然以为灼华已经被整个天界遗忘,他眼下虽然身在高处,却是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只能依靠冰武。

   所以在第十个年头,冰武离开了天河,只留下一个强大的结界护住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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