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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惊险

重生之酒娘 苏阿铁 6431 2021-03-05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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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升在后边叫道:“小姐快些下山去,山路狭窄,给这位少侠让开道来!”

   祝酒酒只好又折返了回去,与李石头和那车夫到山脚下等着。

   那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不一会就背了祝籍山下来。

   祝酒酒眼里只瞧得见她父亲,连道声谢也顾不上。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昏迷未醒的祝籍山安置上马车,祝酒酒怕凑得太近碍手碍脚,只得远远地看着,眼见后边唐英拐着脚走过来,忙上前拉了她问,“唐姐姐你受伤了?”

   唐英并不是很在意,“下山时没注意,不小心扭着脚了,没什么要紧的。”

   祝酒酒拉着她的手,眼里含着感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唐英感受到她的情绪,只是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五老爷不会有事,那位恩人将五老爷救上来后,给五老爷灌了一种什么……他说了啥名字,只是我没记住……又掐了人中,老爷清醒过一阵子,尽管虚弱,可神智还清明。那少侠说了,老爷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得尽快找个大夫清洗伤口早作包扎免得……感染了……”皱着眉头,有些费力地回想,“是免得感染了细菌!”

   “细菌是什么?”祝酒酒听不明白。

   唐英也摇头,“我也不是很明白,那少侠倒是解释了一句,就是什么让伤口发炎。”

   祝酒酒越听越糊涂,心里惦记着父亲的伤势,也没心思弄明白什么是细菌。

   乌云压顶,山雨已蓄足了势而发,豆大的雨点打在车顶油布上,劈啪直响。

   李平升大声招呼着众人上车,赶紧往回赶路。

   祝酒酒要上前边的车,被李平升拦了下来,“燕公子说了,老爷的头要始终有个人固定着,否则一路马车晃动,老爷头里面的血怕是会淤结。小姐您赶紧上后边的车,否则雨大起来,都没法赶路了。”

   一切以祝籍山为重,祝酒酒点头同意,立即拉了唐英上后面的马车。

   那位叫什么燕公子的少侠与两位采药人在前边的马车轮流扶着祝籍山的头部,李平升也跑过来,让长安和李石头一道都挤在后边祝酒酒与唐英坐着的马车。

   事从权急,也没法顾忌什么男女大防。

   雨越下越大,珠连不断,形同一道雨幕。

   祝酒酒缩在车厢壁内侧,被唐英紧紧地护在身后,但山风骤急,将车帘猛地掀开,雨如水泼般灌进来,打在脸上身上,顷刻间全身衣裳俱是湿透。

   李平升大叫着让长安与石头去压住车帘,又隔着车帘与外边的车夫喊话,寻问外面的状况。

   那车夫也够呛,只收了几钱银子,倒摊上这种事。

   李平升顾不得与祝九商量,大声与车夫道:“小哥儿就拜托你了,回去了一定给您付三倍的路费官路红颜最新章节!”

   那车夫眼里嘴里都是水,都到这份上,除了竭力赶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赶了小半个时辰的路,前边的马车突然停下来。

   “怎么回事?”祝酒酒面色惨白,两手紧绞着裙摆,伸长脖子往车窗外看。

   李平升一把掀了帘子探出头去,“车夫小哥,前边怎么了?”

   车夫也搞不清状况,“你让人去前边问问。”

   李平升立即跳下车,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又跑了回来,远远地朝车夫喊,“往回走!小哥快掉头!前边的路落了山石,被堵住了!”

   “往哪里走?”那车夫也吼,“这条道离城最近,往回走的话,要绕一大段远路,从普同寺那边回去,到城里天都黑尽了!”

   祝酒酒心下一动,探出头去喊道:“李伯,就往普同寺走!普同寺的住持大师是懂得医术的,咱们今天不回城,就在寺里避雨!”

   李平升连忙跳上车,心里头还是不安,“听说普同寺的住持大师是不轻易给人瞧病的,老爷的伤若是因此耽搁了……”

   “人命关天,他若是能见死不救,也枉为修了佛。”祝酒酒冷笑了一声,“车夫大哥说的对,绕道回城,天都黑尽了,我爹撑不住的。”

   那车夫已经调转车头,后边的马车也跟了上来。

   一路艰辛自是不必多说,一行人两驾马车赶到普同寺时,已近酉初。

   天色已黑尽,雨却是没小下来,仿佛要把天上所有的雨都落尽了一般,不曾停歇。

   李平升带着长安与李石头大力敲开普同寺紧闭的大门,许久才有知客僧撑着油布伞来开门,将他们都让进去。

   祝酒酒顾不得狼狈不堪的模样,上前去求那知客僧要见住持大师。

   “住持大师正在做晚课。”那知客僧有些为难,“这样罢。施主们先去后院厢房先安顿下来,待换过衣裳喝盏热茶,住持那边应该就好了的。”

   祝酒酒还想再缠磨一会,被唐英扯了扯袖子。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李平升客气地道:“只是我家老爷受了重伤,偏是遇上这倾盆大雨,也没法回城去寻大夫,还望小师傅能尽快知会住持大师一声,我等等着大师救我家老爷一条性命。”

   知客僧道了一声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几位施主且上后院厢房先安顿,贫僧这就让人送来干净衣裳。”

   百年寺庙,果然是慈悲为怀。

   事从紧急,一行人也没作男女大防,都歇在后院的一排厢房里头。

   祝酒酒与唐英占了最里处的一间,紧挨着祝籍山的房间。

   四个小沙弥来来回回,送了衣裳又送来热茶糕点。

   长安要给祝籍山换上干净衣物,祝酒酒也不好再在屋里呆着,与唐英退回到自个的房间里。

   “没法子沐浴,九姐儿暂且忍一忍。”唐英手里也捧着两套衣裳,“擦干身子快换上吧,别冻着了,五老爷这边可还得紧着你去照顾呢。”

   被她一提醒,祝酒酒才觉得裹着一身湿重的衣裳被冷风一吹,寒气侵骨。

   寺庙的门是没有上闩的,祝酒酒总觉着不踏实,僵直的手解了几下,也没有把衣带解开不败战神。

   唐英左右环顾,将一张矮几推了过去,挡住被风吹得嘎吱作响的房门。

   祝酒酒不自觉舒了口气,抽开带子,将身上的湿衣裳一骨脑儿扒下。

   唐英正好回过头,一眼瞥见祝九正勾下腰,褪着湿透的襦裤,因为瘦的关系,绷紧的背脊弯成一张弓的弧度,那道脊梁骨越发突出。光洁的肌肤,倒是在一点摇曳的灯光下,显出暖玉一般的颜色。

   “你太瘦了。”唐英拐着脚走过去,“九姐儿还是该多吃些。”

   祝酒酒朝她握了握拳头,“我倒觉着自打与你练了功后,身子强壮多了。看,手臂上都长肉了呢!”

   唐英笑,“你那点哪叫肉。”

   “唐姐姐也快换下湿衣裳吧!”祝酒酒褪尽衣衫,拿了大巾子裹住擦着身子,“对了,你的脚还疼么?等会儿问小沙弥要些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好好擦一擦。”

   唐英背过身去脱下湿衣,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祝酒酒一回头,就看见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忍不住就羡慕嫉妒起来,自个这麻杆似的小身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起来。

   待她漫不经心地拿起干净的衣裳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怎么是僧衣?”

   唐英快速地拭净了身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道:“不是僧衣还能是什么?这寺庙里,要是有咱们女子的衣裳倒奇了怪了。”

   又道:“九姐儿也别觉着膈应,我特地叮嘱过那小沙弥,让他给咱们准备新的衣裳。放心,没人穿过的。”

   待二人换过衣裳,又吃了些热茶糕点,就往隔壁屋去。

   住持大师已经过来了,正在给祝籍山把脉。

   祝酒酒蹑手蹑脚凑过去,大气也不敢出,瞪圆了眼一瞬不动地盯着住持大师与床上的父亲。

   住持大师又检查了祝籍山一番,上上下下摸过骨,这才吩咐跟随着的两位小沙弥给祝籍山清洗伤口上药。

   眼见住持大师起身就要先行离去,祝酒酒忙跟了上去,“大师,我父亲……这就没事了?”

   住持大师脚下一顿,低下头打量她片刻,一直半瞌着的双目猛地张大了些,半晌,抚须道了声佛,“小施主不必担心。令尊心智是少有的坚定,只是精力耗尽才会沉睡不醒,待包扎过伤口再灌上一剂养神汤,歇上一夜,明早定能醒过来。”

   “多谢大师。”祝酒酒一颗心回落,不由得松了口气,双手合十道了声佛。

   可惜出来得急,身上没有带够银两。又暗暗下了决心,等父亲伤好了,定要回普同寺还愿,捐上一百两香油钱。

   因她低着头的关系,并没有瞧见住持大师盯了她一会,又回过头去瞧了瞧角落里穿着身僧衣却依然显得颇为放荡不羁的燕公子,面上露出有些古怪却又凝重的神色来,良久摇了摇头,轻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往外走。

   一名随侍的小沙弥立即跟了出去,撑开油纸伞。

   屋外的雨声,渐渐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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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编通知周五上架,真是......一面欢喜一面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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