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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娘

重生之酒娘 苏阿铁 3661 2024-01-01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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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家祖上以酿酒发家,又兼营酒肆,赶上景帝即位以来兴商二十九载,商户的地位大有提高,到祝老太爷这一辈,祝家的产业已遍布梁州城,黄酒街占了半数的商铺,城外的良田更是数不胜数。祝家便是轮不上梁州城的世家望族,也算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祝家大老爷是两榜出身的进士,现今在仁安府任知州,虽说只是个从五品,但搁这梁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

   人都说祝老夫人福泽深厚,祝家长房子息极旺,祝家老夫人余氏嫡出的儿子就有三个,再加上两个庶出的儿子,孙儿辈更是繁盛。祝老太爷过世已有好些年头,祝老夫人也不耐烦看两个庶子在跟前晃悠,一大家子早就分出去单过。祝老夫人三个嫡出的儿子,长子在外为官,次子承了家业。

   这梁州城好酒成风,大大小小的酒作坊就有上百家,但祝氏酒坊一家独大,不仅仅是祝家占了城中水质最好的泉眼,更是因为祝家那张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了好几辈的酿酒秘方。

   离晌午还有大半个时辰,祝老夫人歪在东厢暖炉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盹儿。

   大丫鬟喜福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端着碟色泽金黄的糍粑。

   这种糍粑是用祝家酒坊里刚蒸出的上好糯米,加糖使劲儿揉,搓,捏,碾成饼状贴到锅里炕,特斤实,特韧性,斤拽拽的。祝老夫人虽说已过了六十大寿,这牙口还是极好,就是好这一口。

   二太太朱氏在老太太跟前极是孝顺,若是赶上作坊不蒸酒,必定会吩咐自家小厨房用小木甑蒸上一笼子瓷白银亮的糯米,做上一大盘糍粑送到老夫人的敬和堂去。

   老夫人闻着糍粑的香味,撩了撩耷拉着的眼皮,醒过神来。

   喜福把描着金边的碟子搁在榻边的几上,又倒上一碗厨房里用热水烫过的甜酒醪,见老太太眉头舒展开了,才轻声说道:“九小姐醒过来了,听说迷瞪了好一会,才抱着桑白嚎得连嗓子眼都快哑了。”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神情不晦地端起碗,饮了口甜酒醪。

   九小姐是长房五老爷的独女,因着五老爷的生母秋老姨娘曾经好一阵很得老太爷的宠,几乎要把老夫人踩在脚下。因而同五老爷一般,九小姐生来就被老夫人所不喜。

   要说这九小姐原本也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自私孤僻,又有个克死生母的名头,更且多疑霸道,对家中的丫鬟也跟防贼似的,要是哪个丫鬟多看了五老爷一眼,轻则打骂重则发卖,以致五太太唐氏亡了也快有五、六年,五老爷还未续上弦,便是连房姨娘也没纳。

   平日里这九小姐并不往敬和堂来,只因着前儿是老夫人六十一的寿辰,一大家子聚在一处热闹,连六房七房八房那些偏房庶支的族亲都相请了,却不好把本就属于长房的五老爷与九小姐拒之门外都市逆天王。

   大老爷家的四少爷还有七小姐早半月前就从仁安府赶回来给祖母贺寿,光长房就十来位小姐少爷们,家中长辈也担心会整出点事儿来,早吩咐各人的丫鬟婆子看稳妥些。不料九小姐天生是个爱惹事儿的主,与大老爷家的七小姐四老爷家的十小姐起口角,争了个面红耳赤。

   九小姐一张嘴说不过众人,恼羞成怒下,数九寒天满是碎冰渣子的池塘说跳就跳,吓得一众小姐少爷们白了脸。不过九小姐也算是因此遭了大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娘胎里就带了不足之症,再搁那冰水里一泡,捞出来就已经不济人事,整整昏迷了三日,今儿上晌才醒过来。

   “这个不安分的天煞孤星!”一碗甜酒醪下肚,祝老夫人舔舔唇,咬着后牙槽嘣出了这么句。

   喜福大气也不敢出,捧起双耳白瓷酒壶又往碗里添了半碗甜酒醪。

   祝老夫人嘎嘣儿吃了几块糍粑,又饮了半碗温温的甜酒醪,这才不疾不徐地拿丝帕拭着嘴,“我那儿还收着支野山参,下晌你去一趟桂花巷,可别让人逮着由头说我这做祖母的刻薄。”

   因着五老爷不招老夫人待见,因而当初分家时,老夫人特地拨了离敬和堂隔了三条街的桂花巷子里的一处小宅子,前后不过两进。

   此时桂花巷子祝宅内院的东厢房里,九小姐祝酒酒眼皮子红肿,哑着嗓子问道:“我爹呢?”

   “老爷他……”桑白抹了把亦是通红的眼,躲闪着避开视线,“见小姐昏迷了三日还未醒,心里头急着,到处托人去请大夫了。”

   祝酒酒神情一滞,她自然是还记得,这梁州城论医术最好的大夫,莫过于从京城回乡颐养天年的刘太医了。这刘太医轻易不给人瞧病,还不是看着她那个大伯父的面子,偶尔赏脸给老夫人余氏问个诊。如今她父亲也是关心则乱,为了她这个不肖女,竟是抛下他这些年来最为在意的自尊与脸面,求到老夫人跟前去了。父亲受了一顿羞辱不说,老夫人却是连他的面也不肯一见,倒是四伯父嫌他在敬和堂外一跪就是大半日的不好看,便好说歹说把人劝出去了,又拍着胸脯保证给他牵桥搭线,介绍一个中人,还夸下海口,只要知州大人的公子愿意下张帖子,保管能把刘太医请来。

   她父亲祝籍山救女心切,根本未料到自家四哥却是包藏祸心,不过是随便拉了个狐朋狗友来作戏,骗了他一顿上好席面不说,还把他灌了个烂醉如泥,回家路上又受了寒气,倒折腾得大病一场,缠绵病榻养了大半年方见好,但身子骨始终是遭了损。

   祝酒酒眉头猛然一跳,用力抓过桑白的手,焦急道:“快,快派人去把我爹找回来!就说我醒了,万万不要去求四伯父什么!那也是个不安好心的!”

   “可……家中也只剩劈柴扫洒的张婆子和她媳妇春香……”桑白犹豫,“再说有长安寸步不离地跟着,老爷应是无大碍。”

   “不成,定要在晌午前把我爹找回来!”祝酒酒执意不肯,“陈叔呢?”

   桑白忙道:“陈嬷嬷担心小姐的身子,一早就让陈叔驾了车,由樱桃伴着赶去普同寺进香给小姐祈福去了。”

   “她倒是有心了!”祝酒酒默了默,冷笑一声,“那便让春香过来陪我,你赶紧亲自去一趟知味轩,不管使什么手段,便是打个诳语也不打紧,务必要把老爷请回来!”

   “知味轩?”桑白犹疑,“老爷这会,应是在敬和……”

   “就是在知味轩!”祝酒酒一脸厉色,“十万火急,你速速赶去!”----------捉个虫^-^新人新文,求个推荐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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