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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

重生之酒娘 苏阿铁 4020 2023-08-06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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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白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敢违背,忙忙去厨房找来春香,便匆匆出了门。

   春香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进来,“小姐饿了吧,灶上才煮好的,奴婢放着凉了会,温温的刚好。”

   祝酒酒这会才觉着腹中着实饥得慌,刚醒过来睁眼瞧见桑白那张年青了许多的脸,死而复生带给她太大的震撼,迷迷懵懵间只知道抱着桑白大声嚎哭,继而又担心她父亲,一时间倒忘记自个已经整整三日滴米未沾。

   春香虽只是个厨娘,但衣裙整洁,指甲缝里头也干干净净,祝酒酒瞧着也舒服,便就着她的手喝下整整一碗白粥,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小姐久未进食,一时不宜吃过多。”春香收了碗,“您再躺会,奴婢就在外间候着。”

   “去吧。”祝酒酒靠在有些陈旧的粗绸迎枕上,微微瞌上双目,心绪却如翻江倒海般起伏着。

   春香拿了针线活计在外梢间坐着,时不时地隔着帘子,望望里边的动静。

   室内只余她一人,祝酒酒再也不能自持,为自己任人欺瞒任人摆布的悲惨上一世泪流满面。她没想过自己还能死而复生,回到孩童时,也许……一切还来得及!她也不会被人逼得只剩死路一条!父亲也不会早早枉送了性命……是的,还来得及,一切还来得及!

   谁能知道一切悲剧,竟是源自一张酿酒秘方。这世间,人性的贪婪,足以毁灭一切。

   她的父亲祝籍山,虽为庶出,但自小得祖父祝老太爷喜爱,打小出入被祝家视为机密的酿酒作坊,耳濡目染,兼之又天生具有酿酒的才能。祝老太爷西归,父亲便从长房分家出去,又遭嫡出的兄长打压排挤多年后,终酿出美酒绿琼,较祝家祖传秘方酿出的金浆竟是更甚几分。

   靠着这绿琼美酒,父亲亦在这梁州城立稳了脚跟,短短几年内,酒肆开了一家又一家,挣下偌大一份家业。

   绿琼之声名鹊起,却是危及了祝家祖传的金浆。承了祝家祖业的二伯父祝籍盛,便起了心要对付父亲,想利用族里的压力,威逼父亲将绿琼交归族里,还想接管父亲的酒庄,父亲如何肯应。

   又恰逢新皇登基,新皇不喜北方烈酒,而好南方所酿的黄酒,负责酒贡的皇商闻风南下寻美酒佳酿。祝氏一族逢此佳机,有心把祝家传下的金浆推为贡酒,因而惧怕父亲的绿琼,便使了阴私手段谋了父亲的性命。

   而祝酒酒对酿造技艺一无所知,更不懂经营之道,在失去父亲后,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父亲挣下的偌大家业被族里侵占。她手中仅剩的,唯有父亲留下的一张绿琼秘方。

   时年十五的祝酒酒,被‘好心的’二伯母朱氏接回长房,吃穿用度一切比对嫡出的六小姐和十小姐,在族人眼中更是待自己比朱氏的亲闺女还好。

   可谁能预料这样一无所有孤苦无依的自己竟是还被长房嫡支所忌惮,竟是,竟是……

   祝酒酒忆及自己上一世悲惨的死状,一时忍不住,竟是悲呛出声极品都市太子。

   “小姐怎生又哭上了?”外头的春香赶忙撩了帘子进来,“莫哭啊,老爷就快回了。”

   祝酒酒惨白的一张脸上,遍布泪痕,目光怔怔地望着春香。

   是啊,她还有父亲!一切还来得及,她一定不会让父亲再出事!父亲在,家便在!

   祝酒酒神情一振,抬袖狠狠地揩了把脸,她是死而复生的人,又多了些上一世的记忆,仔细合算好,总能避开那些凶险,总能护住父亲的周全,总不会让自己再重复上一世的悲惨命运!

   春香打了水来,拿一方干净的帕子,又重新给她净了面。

   祝酒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妇人,二十七、八的模样,乌黑密实的头发紧紧地在脑后挽了个纂儿,面容端正,眉眼祥和,一身布衣裙,干净且整洁。

   上一世对春香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她是张贵的媳妇,张贵留在田庄打理那几十亩长房施恩分给父亲的薄田,春香的婆婆则是做点劈柴洒扫的活计。这一家人是秋老姨娘留给父亲的,为人一直本本分分。

   她的母亲唐氏自打生产后,身子骨一直不大好,缠绵病榻几年,终是去了。大抵是知道自己要不好了,又怕丈夫续了弦后幼女可怜受欺,便把年仅四岁的女儿托给奶娘陈嬷嬷。陈嬷嬷便是仗着这个,接管了内院的事,处处排挤张贵一家人。

   上一世的自己,全心依赖这个一手奶大自己的奶娘,成日里堤防父亲给她娶个后娘回家,哪里还有心思管内院之事。约摸在父亲酿出绿琼,家中景况渐渐有所改善前后,张贵那一家人便离了主家。

   祝酒酒不知张贵一家因何离开,父亲却是给他们一家子脱了奴籍的,她的父亲一向是个念情的人。对这种不忠于主家的仆人,按理不该去动起用的心思,可是……张贵一家至少不是在他们家最为落魄的时候离开,也没有对主家做过任何落井下石伤天害理的事情,相较上一世她最为信任的奶娘陈嬷嬷的所作所为,张贵一家子的离开便不值一提了。更何况,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她唯一从上一世得的好处,便是心里头知道哪些人是真心待她好的,哪些是包藏祸心的。

   祝酒酒由着春香扶着自个重新在迎枕上靠下来,舒展了下筋骨,在她要退出去时状若无意地问道:“婶子的家里还有个丫头吧?多大了?”

   刚哭过,嗓子便有些哑。

   春香忙回道:“奴婢家是有个丫头,入了春就该满十岁了。”

   “哦?”祝酒酒支起半边身子,面上露出感兴趣的模样,“那倒是与我一般大。她叫什么名儿,在哪当差?”

   “还未当差,那丫头皮实的很。”春香眼底慈母的神情一闪而过,又道:“奴婢那当家的识不得几个字,便还不曾给取名字,家里头便满妮儿的胡乱叫着。”

   “这倒是有趣,改日里带过来让我瞧瞧。”

   “这……”春香面露犹豫。

   “怎么,还怕我吃了她不成?”祝酒酒心底有些不悦。这满妮是家生子,早晚是要进府当差的。难不成张贵一家,早早便生了要离开的心思?

   “小姐莫怪罪,您能看上满妮,是那丫头天大的福分。只是……”春香顿了顿,咬牙道:“小姐还是先商量一下陈嬷嬷的好……”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倒是要看一个下人的眼色!”祝酒酒立即装出一副被激得愤然的模样,执意道:“我偏要满妮儿!你明儿便把她带过来!”

   “……是。”春香露出几分无奈与惶恐,终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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