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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少年

重生之酒娘 苏阿铁 4073 2021-03-05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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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嬷嬷未注意到祝九的异样,揉完了两只小腿,便要去脱她的鞋。

   祝酒酒当即一惊,缩回两只脚,“好了腿不酸了,嬷嬷也累着了,起来歇会吧。”

   “你方才不是说脚酸么?”陈嬷嬷不依,又要去解鞋。

   祝酒酒自落水醒来后,便一直没裹足,若是解了鞋,嬷嬷隔着绫袜也能摸出脚上的不对劲来,当即耍起赖皮,“别脱鞋了,我脚冷着哩。”又道:“这个桑白,怎么去了许久也没回?”

   陈嬷嬷便起身出去瞧了瞧,转回来时见着桌上的盖碗,揭开盖子见着里头空了,还不放心地问,“姐儿喝了这圣水?”

   祝酒酒点头,睁眼说瞎话,“喝了。确实如嬷嬷所说,灵验的很,身上感觉好了许多,头也不昏了,要不也不会觉着房里太闷呆不住。”

   陈嬷嬷很高兴,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地念佛,“果然是菩萨保佑,姐儿喝了这圣水,身上的病也能好利索了。”

   祝酒酒便由着陈嬷嬷这般猜想,回去后自个私底下加紧强身健体,若是身子能慢慢健壮起来,便能推到这个上去。

   桑白通知陈叔准备好车马,回来收拾自家的被褥,跟在扶着祝九的陈嬷嬷身后出了寺庙。

   祝酒酒瞅见先前那块青石台边早已空了,估摸着唐英应该已经回去操办父亲的丧事,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无比地期待起七日之后与那对姐弟的重逢。

   时已近晌午,天色仍是阴沉,陈嬷嬷犹豫着道:“姐儿可要在这寺里用顿斋饭?”

   祝酒酒暗忖嬷嬷若是有心把午饭安排在寺里,也不会出了这庙门才问起,心里头估摸着是嫌这寺里的斋饭很不便宜,便摇了摇头,道:“还是去前头随便寻间饭馆。”

   陈嬷嬷心知祝九不喜食素,也不会喜欢什么素菜斋饭的才会有此一问,原本着是预备等祝九拒绝后,拿出早在家中便准备好的桂花糕来,既省下银两,又不耽搁行程。岂料祝九虽是如愿拒绝了寺里的斋饭,却是有此提议,一时间有些愣住。

   “怎么了嬷嬷?”祝酒酒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自然不会想这么快回程。

   “……没事,没事……”陈嬷嬷忙摆手,扶了祝九上车,低声吩咐陈叔,“寻个干净且安静些的馆子。”

   陈叔先前揣着桑白给的几角碎银寻了个小酒馆小酌了一顿,怕被陈嬷嬷闻出味来,还特地在外头吹了许久的冷风,又嚼了不少茶叶去味,倒也不曾露出端倪来。

   有着先头一遭打探,陈叔很快按陈嬷嬷要求,寻着处干净且安静的饭馆子。

   那店小二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眼皮子只消一撩,就能把对方三六九等看个八九不离十,见着陈嬷嬷与桑白扶了祝九进来,也只是不甚热情地哼哼道:“客倌是大堂还是楼上用饭?”

   被小二这么漫不经心的轻视怠慢,陈嬷嬷暗恼于心,故意显摆出一副大户人家仆妇的气势来,越发小心扶了祝九,语气里带了几分傲慢,“小姐,这家饭馆一看就是营生不大好的,请的小二连最基本的礼数也是不知,咱们还是换别处去吧?”

   说着,就要扶了祝九转身出门齐天战神。

   祝酒酒虽是觉着这小二有些无礼,但陈嬷嬷也太过小题大做了些,不过是大堂二字,便辱没了身份么?

   那店小二嘁了声,在她们身后慢悠悠地来了句,“可别是腰里别的银子不够罢?”

   陈嬷嬷自打做了祝家的奶娘,在外说话行事都很注意气度,也最是在意脸面。那店小二轻飘飘的一句话,简直是明晃晃地打了她的脸,立即有些恼羞成怒,怒喝道:“你这个小二哥说的那叫什么话?”

   祝酒酒上一世便见惯了这些看人衣裳说话的,这么点话根本没往心里头去,见状忙息事宁人,“嬷嬷何必跟个小二计较,不是显得自己也一般没见识。然不成就冲这小二哥一句话,嬷嬷便也似这暴发户般,拍了银子让小二挑店里最贵的菜上?”说到最后,语气里还带了几分轻浅的笑意。

   陈嬷嬷才没想给这小二半分便宜占,可让人拿话堵得下不来台面,心里头又是气不过,“小姐说的虽在理,可咱们祝府的人,万万没有被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欺到了头上,还做缩头乌龟的道理!”

   祝酒酒闻言微警了心神,嬷嬷素来都是个沉稳的性子,如何叫个小二便激得这般沉不住气?待她瞧清奶娘眼底的冰冷,不由得暗暗自嘲,自己险些被那个寺庙里为她祈福在菩萨面前跪昏了过去的奶娘所迷惑,放松了警惕,差点又着了道。

   若是祝酒酒还是从前那个遇事爱冲动的性子,被陈嬷嬷这么一番火上浇油的话撩拨,岂不得在这饭馆大闹一场?

   她一个闺阁女子,不顾身份向个店小二破口大骂甚至是大打出手,这饭馆紧靠着普同寺,来来往往都是梁城的太太小姐们,她这么番行径被传出去,又会有什么好名声?

   “嬷嬷既是气不过,不如与小二哥坐下来好好讲讲道理吧。”祝酒酒沉了脸,扶了桑白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陈嬷嬷愣住了,显然是未料到祝九是这种反应,面上的神色一时五味陈杂,也顾不得找这小二较劲,狠狠甩了把袖子跟了出去。

   这时从二楼拐角处徐徐下来个少年,瞥了眼门口正等着上马车的主仆几人,皱着眉头问道:“祝府的人?那是祝家的哪位小姐?”

   身后的长随探出半个身子来,眯了眼看了看那辆简朴或者可以说是寒酸的马车,略略一沉吟,回道:“约摸是祝府五老爷家的独女。”

   “五老爷的独女……祝家那位行九的小姐?”少年微侧了头,面上有些微狐疑,“看那位九小姐说话行事,倒也不似传言中的不堪。”

   “坊间传言,怕是多有不实。”随从笑着回道:“就如咱们府里的二小姐,传得天上有地下无,个中如何,也只有咱们才明白。”

   那少年便冷着笑了两声,静默了片刻,又道:“祝五爷多么通灵的一个人物,却是为世俗所拘,荒废了一身才能,倒是可惜了。”

   那主仆二人说着话,缓缓地往门口走来。

   且说陈叔刚想把马车赶进饭馆后院的空地,就见祝九几人又转出来。

   陈嬷嬷一肚子气没处发,也顾不得当着祝九的面,把怒火尽数撒在陈叔身上,“让你寻个干净的馆子,眼睛瞎了挑了个什么地儿!”

   祝酒酒扶着桑白的手上马车,见陈嬷嬷闹得有些太过,回头正要劝,哪知一眼便对上门口徐徐行来的少年。

   那可真是个如晓风霁月般的美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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