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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热闹

重生之酒娘 苏阿铁 5719 2023-04-2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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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厅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探进头来,见祝九二人已经离开,便蹑手蹑脚地进来,焦急地语气里隐隐含了几分责怪,“母亲肯见见人便是给足面子了,为何还要应了九姐儿这事?平白得罪长房那边,岂不是大大的不划算?”

   彭氏抬头看了眼这个素日最讨自己欢心的二儿媳妇,并未吭声,只是示意她看向几上的礼盒。

   罗氏草草扫了眼几案上,“不就两只礼盒么?”又暗自责怪婆婆眼皮子浅显,一点值钱的小玩意儿便将她给收买了。

   彭氏摇了摇头,指着上头的安和堂徽印道:“九姐儿借花献佛,也是想让我知道,安和堂那边,如今对她也是有所顾忌。”

   “知州大人的千金不过是给九姐儿送了几只柑桔罢了。”罗氏一脸不屑,“长房那边至于这般顾忌?大伯哥不也是正儿八经的知州?”

   “难怪你这么说,有些陈年的旧事你却是不知。”彭氏眯了眯眼,缓缓道来:“咱们梁城的这位程大人,曾经与昌大老爷同在江城共过事,一个任州通判,一个任州同知。后来那程大人受上峰赏识,考满后被举荐往仁安府任知州,不想昌大老爷走了别的路子,半道抢了这差儿。这么一来,程大人后来虽是转而来咱们梁城上任,却也算是与昌大老爷结下梁子了。”

   “便是如此,长房也用不着惧怕程大人吧?”罗氏眨眼,“不是说大伯哥的老师去年升任了内阁么?有这么个大靠山,大伯哥还用得着怕一个小小的程知州?”

   “昌大老爷有大靠山,程大人未必就没有。”彭氏暗叹了口气,不想与这个脑瓜子一根筋通倒底的二儿媳妇多说什么,哄着人就往外走,“你只需记住,做事莫做绝,说话也别把人得罪狠了,凡事要多给自己留几分余地。好了好了,去寻你三弟妹说说话,娘这里还有些事情要搂一搂。”

   将罗氏哄走,彭氏站在花厅里,盯着那一篮子柑橘直冷笑。

   祝老太爷过世后,族里要重新选族长。族长一职素来是由长房霸占着,可昌大老爷常年在外为官,打理不了庶务,盛二老爷又无法服众,恰逢二房又鼓动其他几房闹着要重新选任族长剑傲乾坤最新章节。二房的祝执先,与七房的祝执年,都是族里德高望重的人物。

   长房这才慌了,余氏那个老阿物,是决然不肯将族长一职让出去的,这才打起他们三房的主意。

   若非丈夫祝执河与祝老太爷是亲兄弟,余氏也不放心让他们三房代理族长庶务。他们三房辛苦这么多年,现在长房的盛二老爷翅膀硬了,平日里就不将他们三房的人看在眼里,这会更是明着暗着想把族长的位置要回去。这天底下,有这般便宜的事么?

   借着九姐儿的事,她不过是想让长房的人知道,他们三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又过了两日,祝籍山提了十二色礼盒,亲自出面去拜访三房,与族长祝执河相谈甚欢,定下唐小宝入族学一事。

   本宅那边被四老爷祝籍礼的事闹得无暇顾及桂花巷子那边的小动作,也算四老爷倒霉,那日曾嬷嬷得了老夫人吩咐,领了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天水街78号堵人,不想路过天葵街时被刚出脂粉铺子的四太太王氏撞见。

   王氏身边的丫鬟素芳眼尖,望见曾嬷嬷几人的背影惊咦了一声,“那不是老夫人身边的曾嬷嬷么?”

   王氏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也没往心上去。

   素芳平日里在王氏跟前很得脸,说话便也没那么多顾忌,掩了嘴笑道:“瞧曾嬷嬷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哪家主母派去捉奸的呢”

   王氏心里头一动,撩了撩眼皮子,问道:“我记得,二伯在这附近有置房产吧?”

   素芳眼珠子咕噜一转,点头道:“是呢。要不要奴婢悄悄跟过去瞧瞧?”

   王氏平日里最是看不惯二太太朱氏在老夫人跟前百般讨好,眼下有这热闹岂还能放过,当即吩咐素芳扶了自己,悄悄地跟了过去。

   等王氏追到天水街,远远地便瞧见曾嬷嬷领着一众婆子,已是跟个长相穿着皆是狐媚的女子在大门口闹将起来。

   那女子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按住,披散着头发,哭着直往内室的方向喊,“溪山,溪山……”

   溪山是四老爷祝籍礼的字。

   四太太王氏如遭雷击,当场疯魔了一般,甩开素芳,迈着一双裹了的小脚健步如飞,在曾嬷嬷与一众婆子的惊呼下,红了眼冲向内室。

   曾嬷嬷醒过神来,暗叫了声糟糕,连忙带了个婆子便要去拦,岂料四太太平日里看着柔弱,此时却拿出股蛮劲来,底下的婆子又不敢真拦,倒底是让王氏闯进内室去。

   内室传来王氏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曾嬷嬷顾不得烦恼差事办砸了回去得吃老夫人挂落,连忙带了两个婆子冲进去。

   只见王氏眼眶欲裂,指着床的方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曾嬷嬷将视线从王氏身上移向床上,一张老脸,顿时也羞了个通红。

   四老爷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被吵醒了一脸不悦地撑起半个身子来,被褥顺势滑下,露出底下与另一女子交缠的身子来,两人分明都是不着寸缕。

   “罪过罪过……”曾嬷嬷忙带了人,退出内室。

   而四老爷祝籍礼这时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当即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名士风流,一把扒开身上缠着的女子,跌下床来,“……娇娥,你,你怎么来了?”

   “奸夫!”王氏终于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羞怒立即滚滚而来,顺手抄起几上的一只梅瓶,不管不顾地向祝籍礼砸去,“昨晚还打发了长茗回来说,和人以诗会友,晚了就在方道平家歇下独宠调皮皇后。枉我百般信任你,你就是这般对我啊!祝籍礼,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曾嬷嬷听得内室四太太泼妇一般大吵大闹,四老爷招架之力全无,只得连连求饶。待四太太泄了阵愤,才想起内室还有个不要脸的女人来,不一会里头就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曾嬷嬷白着张脸,估摸着内室里一时半会还闹不完,又惧怕里头歇下场子四太太四老爷头一个得拿自个出气,思量了片刻,吩咐几个婆子把着院子门,自个则带了个婆子,脚底抹油,回敬和堂向老夫人通风报信去了。

   祝老夫人听闻走漏了风声,少不得发了通脾气,责怪曾嬷嬷办事不力。

   曾嬷嬷满心委屈,“奴婢是一早点了那几个婆子,不曾透露半点消息来,哪里知道到了天水街,四太太竟是尾随了过来。”

   祝老夫人阴沉着脸,冷笑道:“是有人唯恐咱们祝家不乱,背地里搅浑水呢!”

   话里的意味,直指透露这消息的九小姐祝酒酒。

   曾嬷嬷大气不敢出,也巴不得有个人出来转移老夫人的怒气。

   祝老夫人盛怒之下,倒也没昏了头,分得出轻重缓急,连忙吩咐喜福去唤了二太太朱氏前来,又让朱氏去趟天水街,把人带回来,省得闹得人尽皆知丢了祝府的脸面。

   且不说二太太是如何费了番力气将四老爷夫妇俩劝回府,四太太在敬和堂闹了个不停不休,老夫人又是如何从中调停,待老夫人好不容易将人劝回顺和堂,由曾嬷嬷服侍着吃过一盏茶,凌厉的眼风便扫过去,问道:“如何?”

   曾嬷嬷腿间直打哆嗦,小心翼翼地回道:“奴婢打听清楚了,是四太太今儿想去挑选新到的胭脂,一早和素芳出了门。那家脂粉铺子,也是四太太惯常去的,并不曾有人从中捣鬼。”

   祝老夫人闻言,冷笑了几声。

   为何老四家的偏挑了今日去看胭脂,为何刚从胭脂铺里出来,就撞见路过的曾嬷嬷一行人?

   这天底下没这么巧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太太身边的那个素芳,你派信得过的婆子,暗地里去查查。”祝老夫人阴沉着脸,若是让她查出,桂花巷子的那个小破落户,胆敢把手伸进本宅来,她定要剁了那只脏手!

   桂花巷子这边,祝酒酒与唐英,正听着欢喜绘声绘色地说着本宅那边的闹剧。

   像欢喜这种家生子,虽是主家之间不和,不过并不影响与底下的人有来往。张贵家的于秋老姨娘还在时就在本宅那边暗里经营了许多年,怎么能没一两个能打探到消息的人。

   桑白见祝九笑得欢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待唐英与欢喜一下去,立即迫不及待地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若是……”

   祝酒酒一眼瞪过去,“我什么也没做,她如何来查我?”

   要真说起来,她不过是那日从敬和堂出来,有意在安和堂门口停下歇了歇脚,一时气不过发了几句牢骚罢了。

   这话一不小心被门后的远香听去了,那小丫头子又把话传到二太太耳里,二太太有什么动作,可就不关自个的事了。

   想不到这位二太太,果然是好手段,轻而易举便设计了四太太,还能独善其身。

   祝酒酒丝毫不担心这火会烧到自个身上来,二太太既是敢设计四太太,就不可能把她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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