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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轻微的我敲门声想起,端木雷去而复返地敲着房门。
敲了半天也没见有反应,端木雷有些着急,“我可以进来吗?”
静静地等了半天也没见房内有任何声音,端木雷一下子慌了手脚,“啪!”的一声用力推开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而房门也未上栓。
手中的食盒啪的掉落在地上,端木雷双脚无力的拖进房内,突然又像是无头苍蝇似地乱窜一番。
最后身体无力的靠在桌沿,一旁的椅子被他凌乱的脚步,踢到在地。
不会的……不会的……她还没听他的解释,他还没跟她道歉,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他只是出去了那么一会,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跟她道歉,即使他害怕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但是,如果他不回来解释清楚,错过这次机会,她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隔阂会越来越大的。可是……可是……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来……
“不!不!我要去找她,我要去跟她解释……”端木雷用尽浑身的力量,企图站起身来。
“你在干什么!”沉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她穿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应该是在药房工作。
端木雷猛的回过头,惊喜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南宫恋。却不敢上前一步。
南宫恋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么一霎那,他竟被她这目光刺痛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感觉,几乎令他乱了方寸,他早就想好的一篇话在唇边,可是竟然说不出口,“我……我只是……只是会别院给你们弄吃的,可是……可是回来却见房内无人,我以为……以为……”
“……我让她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吗?”冰冷疏离的口气,让端木雷几乎死去。
她眼中的疏离几乎让他的理智崩溃,他用力把她揽入怀中,南宫恋却用手将他推开,“别这样!”
“为什么?”伸手要将她脸上的口罩摘掉。
她侧头一避,“别动!”
他身体僵在那,她的决绝仿佛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他的身上,他的眼前模糊了,仿佛她的脸变得迷茫而遥远。
他慢慢的跪在她脚下,抱着她的腿,双肩颤动不已,“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这样冷漠的对待我!我求你了!”
南宫恋身子一震,就象一声响雷在耳边炸响,她的手瞬然抬起,却又僵在那里,“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
“不!你先听我说!”跪着哀求着她,“我实在意你的那段过去,但是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过,认识了你四年,我对你的爱一天比一天强烈,尤其是过去的几天,当我知道了你心中有我,也接受了我,我简直快乐的快发疯了,我想向全天下的人说——我爱你!我爱你,南宫恋!但是,我还是很害怕你会回到他的身边,所以,我才会那么想知道你们的过去,但是……但是……”
“你给我起来!立刻!”
南宫恋强硬的口气,让端木雷犹豫了一下,但却不想惹她生气,依言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南宫恋还是避开了。
“唉!我在制药,你不可以碰我的这些东西,万一要有毒怎么办!”
端木雷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眼神柔和了些,但还是心有余悸,“你不要生我的起了,好吗?”
“……我没生气!”只是淡然而已。
“……总之,你不要不理我就行了,其他,我什么也不在乎!”
“这两天我要制药,你尽量别来,你自己有什么事就去做,别老待在我这!”估计王府,这两天就会有人来了。
“你还是要赶我走~!”她就是在生气。反正,他死活是赖在这里,天天守着她。
“你堂堂的天下首富,整天就没事要做吗?”他也太不务正业了。
“你就是我的全部,守着你,就是我的工作,我的一切!”他是真心的。
“别给我花言巧语!我是真的有事!”
“我知道!我陪着你!”永远不离开她。
南宫恋转身往旁边的药房走,将端木雷丢在身后,“随你,但是别进药房,我怕你偷师!”
“不会的!”正要跟上她,“你午餐还没吃呢!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先放那吧!”
“可是……”他怕她饿坏了。
“别打扰我!再发出任何噪音,我就把你赶出去!”
端木雷值得委屈的闭嘴,转过身,正好看到蒙哥的马脸仿佛在嗤笑他!
他走到马厩,抓了把干草,一边喂一边委屈的笑着,“连你也欺负我!”
但又不可以对它怎么样,她爱这匹马都比爱他多,他又能怎么样呢!
正是夜晚,激烈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温馨,南宫恋从睡梦中醒来,掰开端木雷不情愿的大手,“放开!是王府的人来了!”
“别理他!”总是来破坏别人的两人世界。
说完还将头在她的发间蹭了蹭。
“不理他,他们还是会翻墙进来!”挣开他钢铁般的手臂,南宫恋起身着衣。
失去了她的体温,端木雷也只好跟着起身着衣,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南宫恋绑好头发,回头道,“你避一避!”见端木雷脚尖轻点,跳到了房梁上,南宫恋戴上面具,才打开房门。
这时,王府的暗卫已经打开了小院的门,王府总管正向里冲,“宫先生!快!快!”说着就要上前拉南宫恋。
南宫恋技巧的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总管大人!你的礼貌好像忘在王府了吧!居然私闯民宅!”
老总管微微一愣,鞠躬道歉,“实在是情急所致,还请见谅!深夜打扰还请恕罪!但是王爷刚才咳血,神医说非先生不可啊!请先生不计前嫌,施妙手相救吧!”
“咳血?”南宫恋微微皱起眉头。
“是啊!请先生火速赶往!老奴给您跪下了!”话说完就要跪下。
南宫恋即使伸手将他扶住,“老管家不必这样!其实在下回家,也是为了制药,好救治你家主人,我园中的草药我比较熟悉,也更方便些!”
“原来如此,老奴还当是那日先生不愿救我家王爷!如此,请先生快跟老奴走吧!”
“请等等!我去拿药箱!”
说完就见南宫恋转身进入房中,她早就把药箱放在房中,拿起药箱,停下脚步,留下一句,“我暂时不会小院!”就快速离开了!
马车在宁静的夜晚疾驰,声音格外清晰。
而失去南宫恋的端木雷只能抱着她的枕头,一夜无眠……
“揽月阁”内——
“你这个无赖怎么还在这啊!”
罗兰,几年来还是这么直率,她今天下午,听到听雨带回来的消息后,对这个整天赖在阁主房里的男人的那些同情,都灰飞烟灭,却而代之的是杀之而后快的厌恶,可惜她不会武功,要不然……哼!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居然还有脸赖在阁主姐姐的房里!想博取同情,害她还错怪姐姐,以为是她始乱终弃呢!
躺在地上,虽然看起来很醉的男人,但还在不停地灌酒,胸前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还没打算停止。
“喂!你快走啊!别赖在这,不然等我阁主姐姐回来就会杀了你的!”还姐姐四年没回来,人家真的很想她啊!
男人猛的停下灌酒的动作,动作利落的上前抓住罗兰德双臂。
“啊——”
一旁的听雨一脚踢向燕惊鸿,“放开她!”
燕惊鸿不闪不躲的受了她的一脚,但还是放开了抓着罗兰德手,“她要回来!?”
“原来你这个坏蛋是在装醉,太可恶了!”罗兰气愤的揉着让自己被抓疼的手臂,肯定留下印记了!
“燕楼主,既然你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那就请离开!我们阁主不喜欢房中有他人的气味!”这个男人果然不可性,看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装醉!
“回答我!她是不是要回来!”燕惊鸿不理会她们明显的不欢迎,强势的要知道答案。
“这与燕楼主不相干吧!我家阁主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会跟我们报告的!”青莲嘲讽的撇着嘴。
男人果然最擅长欺骗,连自己也要骗,自己明明没醉,却要装成一副痴情的样子!
“阁主说了!请你即可离开,她不会见你!还有,阁主让我带话给燕楼主!”听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去转告雇佣你的人,他杀不了她,别浪费心血!否者,不怪她手下不留情!”
燕惊鸿脚步不稳的退后两步,单手撑着桌沿,“她知道!她知道!她果然知道!”那天的画面让他永生难忘,她在别人的怀里,让别的男人轻吻她,爱抚她……
而她居然还知道,那天在梁上的是他,也知道他是去杀她的。他原本以为,能杀的了他座下修罗的,肯定是一个高手,但却没想到,他一心要杀的阴面军师,居然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爱人。她却连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给他,她好残忍,好残忍,难道对他,她就没有一丝的不忍,当年的不辞而别,也没有什么可以跟他说吗?
她的武功并不好,可以说,她根本没有武功,那杀修罗的就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了?他们果然是形影不离!
“哈哈哈……唔!”惊鸿失声大笑,痛苦的抓紧自己的胸口。
“啊!他流血了!”罗兰惊声尖叫,看向听雨,“你是不是拿暗器打他了啊!”
“我没有!”他估计是受过内伤,或者是……急火攻心!?
“那他的嘴角怎么在流血啊!”好多血,都滴在地板上了。
流血?她在说谁?燕惊鸿抬起手背擦拭嘴角,看着手背上的红色液体,他竟然不觉得疼,为什么会感觉不到疼痛……可是……明明……那么……那么爱着她,就算是四年后的现在还是没有减少对她的爱……
罗兰看到这个几乎癫狂的男人,有些害怕的躲到青莲身后,“大男人,又笑又哭的,还在瞪人,太可怕了!”
燕惊鸿只觉得眼前的人都模糊了,耳边也只有嗡嗡嗡的声音,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突然跑到窗口,纵身窜出窗口,消失在夜色中。
罗兰从青莲的背后走出,看着窗外,“也许他还是很爱阁主姐姐的!”他看起来很伤心。
“但他却在她离开后,纳了妾!”青莲不屑的撇了撇嘴。
听雨只是转身离开,“她不会接受任何有瑕疵的感情的!我去吩咐打扫房间!”酒味太重了!她一点也不怀疑,她要是哪天突然回来,闻到异味会立马掉头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