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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黄埔军魂 (1)

秀才用兵 萧子云 6047 2023-11-03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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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四十五章黄埔军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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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浦江,古时侯称为东江,上海市内主要河流。上源为拦路港,主源来自淀山湖,过松江后始称黄浦江。黄浦江经广州直流上海,最后经吴淞口入海。

   若说黄浦江的发源地,可以分为好几个版本,有人说黄浦江的源头,来自淀山湖,也有人说黄浦江为太湖支流。直到解放后,经多方考证,认为黄浦江的源头,乃是距离上海四百余里的安吉龙王山。后又经过学者的反复论证,最后将确立为黄浦江的源头,不是一个点,也不是一条溪,而是由多个源头组成的水源区。

   南北多条溪流汇聚于此,既有太湖、又有淀山湖,还有安吉龙王山。纳百川之积流,便有了现在的黄浦江。

   中山先生创立的黄埔军校,初期就在广州市黄埔区长洲岛。直到1927年底,在南京,国民政fu,将学校改名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并陆续成立潮州、洛阳、湖南、湖北、江西、广州、成都、昆明等多所分校。

   广州正是中央军校的第四分校。该地址为原燕塘干部学校,直到1938年1月,第四分校才由燕塘干部学校旧址,迁往广州的外县德庆。

   赵文白被指派参加的,乃是短期的军官培训班。所有人员,会在广州报到后,再由专车,送往德庆。

   三辆军车,载着三十名军官。向着德庆县进发。赵文白所在是第三辆军车,车上坐着十个人,赵文白偷眼向周围望去,这些人有如木雕泥塑一样,坐得笔管条直。再看他们的军衔,全都是上校军衔,只有赵文白一个人是中校。

   赵文白小声的问了问旁边:“你好,我叫赵文白,请问你是……”话还没等说完,就听对面的军官道:“军车之内,不得喧哗。”赵文白一听,就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

   三辆军车,开了五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德庆县。中央军校第四分校,就设在这里。三辆军车,在校门口停了下来。

   “全体集合!”

   “报告教育长,军官团三十人,全部到齐,请训示。”

   所有人排成了队伍,站在中间的有三个人,中间一个人身着中将军服。只听他道:“我叫韩汉英,是你们教育长。首先欢迎各位,成为黄埔军校的一员,你们这个班,不是普通学员培训班,是军官团特别培训班。训期虽为两个月,但自从你踏入中央军校的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黄埔军人。如今日寇在侵犯我们的国土,身为黄埔人,你们要以怎样的成绩,报答我们的国家。我期待着,看到你们最好成绩。”

   韩汉英说完之后,转过头来,对后面的一个人道:“邓教官,这里教给你了。”

   韩汉英走了,队伍的前面就剩下了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眼前这个人,等看过他的军衔之后,有的轻蔑的一笑,原来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个少校。

   只见他笑了笑,向大家道:“我叫邓杰,是你们军官团的教官。我的军衔是少校,各位的军衔,绝大多数是上校,只有一个是中校。让一个少校,管一群上校,你们可能心里会不服。”

   叫邓杰的教官,突然板起脸来:“但在这里,我是教官,你们是学员。在这里没有军衔的大小,只有职务的高低。你们的身后,都有一个皮囊,上面有你个的编号。三分钟之内,所有人员,不论军衔大小,一律换普通作战服,回到原地。迟到者罚跑五十个圈,计时开始。”

   令下如山倒,所有的人,开始动了起来。赵文白也赶紧打开自己的皮囊。换自己的衣服。

   赵文白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没受过半点军事训练。三分钟过去了,所有的人,都换好了衣服,可是赵文白,连裤子还没换上呢。

   邓杰叫道:“时间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邓杰巡视着四周,他对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学员,点点头。问道:“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邓教官,我是74军51师153旅305团团长张灵甫。”

   邓杰厉声道:“乱七八糟,听着,这里没有什么狗屁团长,只有学员张灵甫,你的编号是栋栋幺。”

   “是,我是学员张灵甫,编号栋栋幺。”

   邓杰最后走到了赵文白的面前,赵文白的衣服扣子,只系了一半,裤子只穿了一条腿。

   邓杰看了半天,赵文白还在穿衣服,直到等他把衣服穿好。邓杰忽然笑了,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文白道:“我叫赵文白?”

   邓杰惊疑道:“你就是赵文白?”

   赵文白点点头:“对,长官。我就是赵文白?”

   邓杰又问道:“你说什么?”

   赵文白马上明白了:“我是学员赵文白,编号栋三零。”

   邓杰忽然厉声道:“跑一百圈?”

   赵文白一愣问道:“长官,不是跑五十圈吗?”

   邓杰把眼一瞪,吼道:“两百圈,快!”赵文白不敢多嘴了,绕着操场跑开了。

   当所有人都去晚饭的时候,赵文白还在操场上跑圈。此时刚刚跑了五十圈,赵文白已经跌倒三次了。

   邓杰还在旁边咆哮着:“快,起来。接着跑,跑不完两百圈,不许吃饭。”

   在邓杰的督促下,赵文白一直跑到了天黑,终于跑完了两百圈。可是当跑完的一刹那,一下子摊软到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训练就是这样的残酷,早上五点钟出操,五公里奔袭,二十公里的越野。擒拿格斗拼刺射击,除了这些基本军事技能训练,做为军官团,主要还有战术课程培训。

   教授战术课程的教官有两位,一个是留学于德国慕尼黑军院校郑仰容,另一个是本土的战术教官虞屹瞻。

   然而邓杰却似乎,针对赵文白一样。每天都能各种借口,来惩罚他。晚上,赵文白又被罚跑了五十圈,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宿舍。

   睡在赵文白上铺的是87师的陈耀宗,他看到赵文白狼狈像,不由得好笑。

   “兄弟,看你这架式,好像没当过兵似的。”

   赵文白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不瞒你说,我穿上这身军服,还不到一个月呢?”

   陈耀宗有点不相信说:“真的,假的?那你这中校军衔,是怎么得来的?据我所知,能到咱们这个特别班,基本上都是团长或者副团长,参谋长就你一个。而且作战勇敢,能得到上峰的赏识,才能派到这来。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咱们这个特别培训班的学员,都年轻,没有超过三十五的。”

   说到这里陈耀宗,跳下了床。问道:“你穿上军装,还不到一个月,就被授予了中校,还被推荐到这里,这就让我太不理解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文白道:“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于是就跟陈耀宗,把自己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陈耀宗听得有点傻眼。说道:“兄弟,看来你用兵,还真有一手。”

   赵文白道:“我那都是小规模的,这几日的学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当时在山上,跟小鬼子斗。赢了几仗,就沾沾自喜了。看来主要是小鬼子,不会在我身上,浪费真家伙。真要是坦克,飞机,大炮的,往我们身上招呼,那我们可真架不信啊?”

   陈耀宗道:“要说起坦克,装甲车。我还是比较有心得的,我们八十七师,就是最早的一支德械师。淞沪会战的时候,老子当的是装甲营的营长,使用的一水德式装甲战车,当时就以为,有了这铁王八,啥都不怕了。哪成想,跟小鬼子的装甲车,在上海匣北区,面对面就干上了。初次用这玩意,得意洋洋,谁知道这装甲车和坦克车,要与步兵协同作战,而且最怕战防炮。狭窄的街道,没办法一字展开,只能排成一排的往前走。小鬼子一颗炮弹,催毁了我头一辆装甲车,这下好了,把道堵上了,我后面装甲车,也过不去了。向后退也退不了,前进也前进不了,都成日军的活靶子。窝囊啊,一下子就干废了我三辆装甲,两门坦克。给我们师长心疼的,差点没枪毙我。”

   话匣子一打开,周围就聚笼了很多人。有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人说:“要说惨?哪个有我们川军惨,我们川军出川的时候,没得吃,没得穿。寒冬的时侯,连件棉衣都没有,战士们穿着草鞋。武器弹药也得不到补充,子弹打了不到十分钟,抽出大刀,就去冲锋。我们在没得后勤保障情况下,打了许多胜仗,在阳泉我们与小鬼子,硬碰硬打了十天。但阎老西怕我们抢他的地盘,不给我们补给。哪个战区也不管过我们的死活,有些兄弟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就抢了第二战区的物资促备站,结果第二战区不要我们了,让我们滚蛋。多亏了第五战区李长官收留了我们,为我们解决了弹药,解决了棉衣,让我们能吃得饱,穿得暖。我们这川娃子,都很感激。李长官是我们川军的大恩人,徐州会战,我们面对日军的精锐,你们晓得这个仗,怎么打地?太难了!我们先在邹县,苦拼三十多天,不得以退往腾县,我们师长王铭章……”

   这个四川男人,讲到这里,有些讲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眼泪,俱然掉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观注着他,他平定了一下心神。

   继续说道:“我们师长王铭章,率领我们两千多弟兄,死守腾县,当时是鬼子精锐矶谷师团的濑谷支队,他们有坦克,有野炮。我们川军兄弟,什么也没有,只有杆枪,一把大刀,两枚手榴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坚守了三天,3月17号那一天城破了,我们和鬼子拼刺刀。我们师长身上中弹,他不想让当小鬼子的俘虏,就开枪自尽了。可是我们剩下的兄弟,没有一个投降的,参谋长带着剩下的兄弟,又和小鬼子干了两天,最后我们军阵亡了,我是被救护队,从死人堆里给刨出来的。”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陈耀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们川军,都是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四川人道:“我叫刘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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