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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两茫茫

兽色无疆 Devampire 6162 2023-04-27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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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无涯打量着眼前的半凤,和一左一右立在其身侧的两条半龙,露出的讥讽之色,也不说话,直接动手,与煌逸缠斗起来,两人冰火元气时不时的对撞引起海面巨浪不断的被炸起,身速上两人差不多,但是力量上煌逸有幻阵支撑略胜一筹,姬无涯没有料到煌逸身上居然蕴藏着这么强横的力量,一时大意被他种了妖莲之花在左臂,直接扯了左臂扔了,妖叶之灵迅速缠绕修复,煌逸见状暗暗心惊,难道是打不死的怪物,便有心节省体力,拖着想看看姬无涯的套路。

   这边魇魔轻易的慑了金洛的心神,尾巴勒住金洛的脖子,尾部顶端的三角就插在金洛的脑门,开始吸脑髓,讥笑的看着冷殇,喉咙里发出吽吽的声音,极具讽刺之意。

   金洛脸色渐渐失了血色,一缕鲜血从额上蜿蜿蜒蜒的流了下来,双眼闭着,嘴角竟然挂着奇异的微笑,冷殇在一旁迟疑的看着,攥着拳,变了脸色,咬牙没有动手,也不理这看起来跟六六类似的猴子的讥讽之意,蓝龙珠浮出光罩护体,并不上前。

   煌逸瞥眼看见,大怒,朝冷殇厉喝道:“他死了你活的了么?”一下分神,被姬无涯削在肩膀上,吃痛,血流不止。

   冷殇极不情愿的上前刚想动手,被急速赶回来的夜叉和绥绥抢先,蛤蟆伸了舌头卷住魇魔的尾巴,拖着就往后扯,绥绥虚龙浮出绕了上去,姬无涯大惊,这女人身上居然还有这个东西。魇魔肯定不敌蛤蟆加虚龙,呼哨一声,结印留了一瓣妖叶之灵,模拟仍旧延续战斗的幻境,从煌逸的纠缠中脱身,抢了魇魔遁走,目的已经达到,司徒,我会看着你抉择的。

   煌逸和夜叉相继发现不对,先后破了幻境出来。接着是冷殇,只有绥绥长久停在幻境之中,煌逸和夜叉来不及追究冷殇不救金洛之事,二人合力斩断妖叶之灵,把绥绥从幻境中释放出来,绥绥呆呆的问了一句:“还活着么?”

   煌逸看到金洛人型浮在海面,闪过去捞上来,已经没气了。夜叉闪过去探了鼻息,确认确实没得救了,朝着冷殇大声咆哮道:“你为什么不救,为什么呀?你就这么想让他死?现在你开心了?你要怎么对绥绥,你又希望她怎么对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冷殇面色苍白。仍旧一脸倔强的,攥着双拳看着失神的绥绥,一言不发。

   绥绥看着煌逸,见他也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脑子一轰,就直直朝海面坠落下去。夜叉闪身接了在怀里,心疼的抱着也不理冷殇。朝着院子急速闪过去,王莹在内院与小楼几个都急的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刚才已经有人通传说又有一人一兽,强行破了蛛丝阵离城而去,现在又见夜叉抱着昏迷的绥绥闪进来,浑身是血的煌逸抱着脑袋上一个血窟窿的金洛进来,脸色吓的苍白,跟着夜叉进了屋,才知道冷殇不救金洛导致金洛被杀,绥绥接受不了事实昏迷过去。

   王莹和铭皆是脸色铁青,跟绥绥一样心善纯净无比的二货龙,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冷血无情,眼睁睁看着金洛被刺也不做任何反应,铭看见冷殇出现在内院,与哲哲,哲焰冲上去三人开始痛殴冷殇,没有人劝止,没有人说话。

   绥绥在拳打脚踢的声音中醒了,看见在地上被打的妖型半露强忍着没有发作的冷殇,轻声说了一句,:“人都死了,别打了。”

   煌逸和夜叉皆蹙眉不悦,以为绥绥对冷殇心软,可冷殇知道这绝不是绥绥心软的前兆,心渐渐沉下去,恢复了人型死咬着下唇,低头倔强不语。

   绥绥从脖子上扯了冷殇在进化完成之夜滴血给自己的水滴子,捏的粉碎,扬手扔了光光的链子到他面前,朝王莹说:“请小楼帮我在鹜琰五地,以及鹜琰军发布金洛讣告,明日发丧火葬;同时发五地联合驱逐冷殇的布告,特别叮嘱鱼人部落,有收留冷殇者,施行连坐,杀无赦。”说完毫无表情的朝着冷殇说:“你走吧,这辈子,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冷殇呆呆的看着绥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望过来的目光,心如刀绞,就这样么?你甚至连问都不问,就为了金洛,要完全放弃我与你之间的情分么?就因为我没有救他?还是你心里压根就没有过我?冷殇浑身战栗着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就没有过我?”

   “是。你不配。”绥绥想都不想,张口就答。

   冷殇几近绝望的看着绥绥,撕心裂肺的喊道:“你骗我,我不信,我宁愿你杀了我,杀了我!”

   “杀你?这太便宜你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滚~!!!!”绥绥说完,起身抱着金洛的尸身转到屏风后面,眼里的泪似已干涸,忧伤满溢,浓浓自责压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居然一直等着有好的时机让他们相互间动手之后再弥补,而造成了今天的惨剧,冷殇竟然变成如此狠心,居然能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横死,无动于衷,他已经早不是那个心地纯洁透明的跟钻石一样的二货龙了。

   夜叉看着在地上大哭不已的冷殇,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先搬出去,等六六进化完,带着她去军玄,父王应该早知道你的存在。”

   煌逸盯着冷殇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她的性子,不用再痴心妄想绥有一天会心软再接受你。”说完拎着冷殇跟扔垃圾一样甩出了院子。

   全程没有一个人上前替他求情,众人皆保持了一致的沉默,王莹红着眼,分别朝小楼和铭,低声说了几句。二人相继离去,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竟然接连失去挚友,连续操办伤心郁闷的丧事。

   好不容易等绥绥把金洛的尸身全部整理好,抱出来,天已经全黑了,绥绥抱着金洛的尸体出来,在床上放好,妖型缠了金洛的尸身,闭眼浮了蓝光罩出来。既不哭也不不闹,再没有任何声响。

   王莹几人与煌逸夜叉二人低声言语了几句,相继离去。

   煌逸和夜叉一左一右的坐在床边,都沉默着,时间在静默中仿佛被无限拉长,夜叉想起来绥绥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起身在冰柜中找了血袋,想了想。叹了口气,朝六六的屋子扔了两袋,才转进里屋。

   煌逸看见夜叉手里的血袋,伸手把绥绥连着金洛拉过来,绥绥松开金洛,靠在煌逸怀里抽抽搭搭的哭起来。煌逸环抱着她也不吭声,哭出来就好,能哭就行。

   夜叉见状知道绥绥不会喝,顺手扔在小几上。呆呆的坐在床边,早上还是好好的五人。一下子就只剩下三个,房间显得空落落的。连绥的哭声都带着回音,本还想着再过个十年,这屋子里就会光着屁股跑着几个娃娃,到时候就住不下了,没想到现在就空了。

   冷殇失神的靠在六六的黑蛋旁边,盯着地上的血袋,王莹他们已经走了,里屋久久没有传出任何声响,直到绥绥压抑的哭声传出来,冷殇才松了口气,抱着膝埋首滴泪,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绥,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这样噬骨锥心之痛,你让我又如何在后面漫长的岁月中自处?

   煎熬着,天慢慢亮起来,王莹一行早早的站在了内院,绥绥惊恐的返身重新抱着金洛的尸身不肯松手。

   “绥,让他上路。”煌逸哑着嗓子劝了一句,夜叉立起身,深吸一口气,擦了泪,默默的看着绥绥。

   绥绥低头细细的打量着金洛苍白微笑的脸,伸手抚摸着洛脸上每一道曲线,眼泪滴滴答答的打在洛脸上,王莹走进屋看见,不忍催促,等着绥绥稍微平复了心情,才带着她朝海边走去,一路上,夹道跪着与金洛同生共死的将士,呜呜咽咽的哭着给金洛送行,海边的柴火架子已经搭好。

   绥绥双眼红肿,一路上面无表情的走着,到火架子边上,把金洛的尸身放好,拿着火丝毫没有犹豫就点了,立在一旁看着火苗舔食金洛的尸身,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全场的哭声更大,冷殇远远的看着绥绥仍旧面无表情的强忍泪水立在火堆旁,衣角着了火也没有知觉,悔意顿生,自己只是不乐意见到金洛三番四次拒绝绥绥,完了绥绥还能对他一如既往,为了他挑战大长老几近丧命,把金洛看得甚至比最早接受的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更重,于是不服渐渐演变成了嫉妒,进而变得跟罗茹一样,让疯狂淹没了本心,眼下金洛已死,看绥绥这个样子,已经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甚至连她身边都不让再呆,死生不复相见,哈哈,好一句死生不复相见,冷殇的指甲完全抠入树身之中,苦痛啃食着自己的内心,绥,冷殇知错了,却也无颜在面对你,我会如你所愿,只要你过的幸福,什么都可以。

   王莹见绥绥身上着火,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劝了几句,绥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王莹去帮自己准备石碑,王莹只道已经准备好了,心道,好友真是悲剧,冷殇也太让人寒心了,这是一起这么多年的兄弟啊,居然忍心不救;金洛,如果有下辈子,千万别再找错了人。

   绥绥看着金洛完全成灰,起手灭了火,拿了铜罐开始一捧一捧的装金洛的骨灰,夜叉上前想要帮忙,被煌逸扯在了一边,让她亲手做,心里能好受一些吧。

   绥绥从金洛骨灰中挑了内核出来,贴身放好,继续把剩下的装完,起身朝着原来给浪衢死去之人立碑的城中心走去,拿了叶刃灌注元气,在金洛的石碑中间掏空,把罐子放进去,封好,一笔一划的用天朝正楷,刻着苏东坡悼念亡妻的一首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洛,咱们相识已经五年了吧,换在现世,已经近八年的时间,咱们好过,散过,谁都放弃过,但最终还是在了一起,可惜天不如人愿,要绥突然间承受这样的生离死别。

   洛,绥本想随着你去,可是还有煌逸和夜叉,绥这么走了,他们势必也会跟来,你且先行一步,在那边等着我。绥多希望你只是暂时离去了,等黄泉路上再见,已经该是白发苍苍了吧,别跟之前一样不记得我,不认我,我会年年这个时候来看你,即使不来,我也会带着你,让你跟我们一起,咱们还像之前一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洛,这里离原来的鹜金远,但这里好歹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也是你参与重建的,呆在这里,比送你回去更会让你安心吧?我会带你去原来的鹜金看看的。

   绥绥边刻边掉眼泪,几次哭的哽咽,刻不下去,仍旧强打起精神,刻完,盯着石碑,默默垂泪半饷,转身离去,天已经大亮。

   煌逸夜叉几人都看不懂碑上的文字,王莹看着绥绥的孤单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轻声念了一遍,煌逸等人才知道这首诗里面寄托了绥绥怎样的哀思,以及对金洛的深情,皆默然不语,只恨上天造物弄人,为何要如此苛待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夜叉满脸是泪的把碑文拓印下来两份,一份递给煌逸,一份卷了放在包袱里,绥,冷殇的过失,我替他补偿,我要尝试一切办法凝结气丹,即使成为半妖也在所不惜,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一定不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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