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小月（二更，求推荐）

　　 酒局，在平常人的眼中就是哥几个关系好，开心的一种表现。就像和我的工友们在一起喝酒。可是在某些时候，他却成了一种目的接近的手段，传递话语的桥梁，也是大家展示自己的一个平台。就像我和三哥他们在一起喝酒。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彼此的心里。这更像一个战场。每一句话都是带着谐音的子母弹。谈得好，就是演习。完毕之后大家握握手。谈不好，就是战争，因为总有人要为这次的不愉快付出代价。甚至是生命。我很幸运这只是一次演习。三哥默契的干杯之后就不再喝酒。闲聊了一会。就带着他的四大金刚走了。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哭，想笑。想大吼。想一个人安静一会。摇摇头，回到了可以让我开心的酒桌。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的看看大家没有下去多少的酒杯，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抱住洪伟的肩膀说“哥几个是在这喝酒啊，还是聊天啊？”马志成摸着身边小妹的小手说“你这是羡慕嫉妒恨，看我们每个人都很幸福，你是想喝酒发泄而已。”黑子一只手不停地向外抠着嘴里的骨头，另一只手举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同意大个的说法，同意的举手。”每个人都一样，一个手忙着另一只手举了起来。最可气的，小月举了两只手。呃，双手支持。我也举起了双手，不过我说“我投降。”在这个酒桌上，没有话里的话，没有冲突，没有刻意的挤兑。只有那不尽的笑声，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意味着新的一天马上开始了。大家酒足饭饱的走向了门口。小月趴在我的肩膀睡着了。我叫程龙扶了一把，把她背了起来，然后放在桌上二百块钱走了出去。不知道小月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故意的，反正是真的没有醒的意思。走到门口华姐看见拿着一百追了出来，我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走了。

　　 出了门没有打车，就这样背着小月走着，心里不停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忽然间发现自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不在那样的反感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再崇拜古惑仔里的江湖义气。不在歧视资本家们的奸商嘴脸。不在谴责势利小人的阿谀奉承。因为这就是社会。社会本身就是这个样子。极少数的人会成为你的朋友，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少。大多数人和你相识首先考虑的是彼此间的利益。想着走着，不注意间已经到了广场。现在的广场由于季节的缘故，已经没有了夏日的人山人海。只有那几个推车的小贩。“我想和老酸奶。”小月趴在我的背上突然说道。不过不是以前那样的古灵精怪，而是温柔可人的说出来。我的心现在无比的平静“醒了。现在天太冷还是别喝了吧。”我就像对自己妹妹一样的说。“可是我真的好想喝，已经好几年没喝过了。”小月把手搂在我的脖子上说。我笑着道“呵呵，不会吧，你妈妈会这么小气？”小月没有回答。我背着她朝地摊的小贩走去。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的脖子湿了。马上放下小月，扶着他的肩膀看着她问“怎么了小月。”她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我慌了。继续小声的问道“小月，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小月突然抱住我说“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呜呜呜”听着她的哭声，我的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好久我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后背说“对不起，小月，我不该乱说。”我试图推开她说“这样，我还扮小猪好不好？”小月还是哭着，我只有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一些。”就这样的抱着，哭着不知过了多久。小月的哭声小了说道“爸爸说，我小的时候妈妈总是背着我，领着姐姐。买菜，接姐姐放学。”我没有说话。小月接着说“爸爸说妈妈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我放开小月，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说“可以跟我说说吗？我愿意做你的忠实听众。分担你的痛苦。小月抹了抹眼泪走到长凳上坐了下来。我顺道在小摊上拿了一个酸奶和一个小勺打开递到她的手里，坐在了她的旁边看着她。小月拿着酸奶完全没有吃的意思，看着对面的草地说“爸爸说，那时他是中国陆军xx部队的侦察连排长，当时郑叔他们都在一个班。一次与进行常规侦查时与一伙某独立组织成员在藏区边境发生激战。当时匪徒十三人与爸爸的六人行动小组持续战斗半个小时。郑叔和朱叔叔负伤，击毙匪徒六人，打伤四人，三人逃脱。当时身体状况严重恶化。弹药残缺。只有撤退了。再回到部队审讯过程中才知道，他们俘获的一个是这个独立组织的二号人物。军部非常重视。授予全组集体三等功，个人二等功。郑叔因为战斗中掩护战友腿部负伤被授予个人一等功。两个月后不知道匪徒从哪里得到消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是爸爸。结果就在接姐姐放学的路上绑架了我们。等我们被带到快到边境的一个废弃房子里的时候，里边还有不下二十个人质。匪徒要挟军方拿他们的二号人物交换，否则全部杀掉，当时爸爸所在的连队是最近战斗力最强的侦察连，所以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当匪徒拉着妈妈抱着我出来时，爸爸的连长责令爸爸退出这次营救行动。在爸爸一再坚持的情况下，依然担任了突击营救小组的队长。其他小组配合清理外围之后，房子里只剩下了四名匪徒。当时可能是感觉到了情况不对，一名匪徒就要伸手抓我，妈妈使劲的把我抱在怀里，这时营救行动开始了。他们从门窗三个方向突入，第一个匪徒中弹倒地的时候，抓着我的匪徒松开手随即就要扣动扳机。妈妈把我甩在姐姐身上扑向了枪口，因为枪口是朝着姐姐的。三声枪响之后，歹徒全部倒地。郑叔一枪击中和妈妈纠缠在一起的匪徒胸部，正在以为控制的时候，妈妈想站起来，这名匪徒的枪响了。同样是三颗子弹，全部打在了妈妈的胸腹部。随即匪徒扔下了枪支。三颗ak47的子弹贯穿妈妈身体，其中一颗直接贯穿了心脏。打在了后面的人质身上。妈妈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涌着，当时爸爸跑过去抱着妈妈的身体，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跪在那里嚎嚎大哭。姐姐抱着我不停地摇着妈妈的身体。喊着妈妈，妈妈，可是她怎么也不理我们。那是我才3岁。这时其他人也冲了进来。郑叔一看这个情况，走上去在那个匪徒的头上打了一梭子子弹。连长跑进来叫警卫员下了他的枪。”此时，小月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抱过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眼泪也不停的顺着脸颊向下流。小月接着道“因为这件事爸爸向组织坦白是自己命令郑叔开的枪而被迫退伍，由于以往战斗中的多次立功表现，没有追究其他责任。郑叔因为盲目执行，无组织原则。因在战斗中多次立功从轻处罚。而被分派到了炊事班。爸爸回到地方就被安排到了公安局。那时姐姐已经懂事了，爸爸出于对妈妈的爱，把我和姐姐的名字起成了茹，月。妈妈叫梁茹月。也是怕对我和姐姐造成影响吧。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带着我们。”“呜呜呜”又哭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累了。小月又趴在我的肩膀睡着了。把他扶正，我再次背起她，朝回家的路走去。

　　 快到他家楼下的时候，我打了小月家的电话，她姐马上就接了起来问我们在那。我说在楼下随后挂了电话走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月的姐姐小茹。确实像杨伟说的那样，长得特美，长长的头发直直的散在肩上，和小月七分相像的脸上，却是一种成熟和稳重的气质。不过我现在确实没心情想别的事情。看见他我礼貌的招呼道“姐姐好”他看着我背上的小月，赶忙跑过来皱着眉头问我“她怎么了？”边说着边接过了小月。“没事，她和我说了伯母的事，哭了好久睡着了。”小茹似信非信的看着我说“你就是小勇吧。”我点点头。她借着微弱的路灯的灯光，看见我脸上依稀可见的哭过的痕迹，基本上相信了我的话“那行，谢谢你了。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说道“姐姐再见。我先走了。”转过身我默默地向回走着。小茹站在那看了我好久，然后看看小月说道“这丫头”上楼上走去。

　　 “滴滴滴。。。”马永来打开台灯，不耐烦的拿起电话，愤怒的道“喂”等对面说了一句话，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