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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苒苒求情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165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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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年扑上来了,她扑上来的时候没想什么,但是在扑之前,她看这两人打架的时候其实已经时刻做好了准备,她想帮公仪霄,只是没想到是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当然她也知道帮他会很危险,除却那点暗藏的情意,另一个说服她的理由,是她认为自己运气好。

   她不见得会死,她在这世上摸爬滚打,在这皇宫游刃辗转,多少次化险为夷,这绝对是运气好。

   爷爷也说了,她的面向和八字,都是顶顶硬的。

   所以舞年确实是运气好,在她扑上来的这个瞬间,动手的也不只她一个人,风朗杀了过来,挑开了无面人手中的旧铁剑。

   还有竹林暗处飘过一道白影,甩了几根银针,射中了无面人的膝盖要穴。自然这白影,除却公仪霄,无论是背对着他的舞年,还是正挑去旧铁剑的风朗,都没有看见。白影很快隐没,公仪霄凝目在竹林尖端望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身前的蠢货按在了竹笼的铁栏杆上。

   因为动作太快又没有计划,贴上公仪霄身体的时候,舞年已经基本占不稳当了,她是想把公仪霄推开的,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两个人撞上铁栏杆,公仪霄一个人承受了两个人身上的力道。

   旋即隐在胸口没吐的血,便吐上了舞年的衣袖。

   舞年本以为,她出来裆这一下,就算不死,起码也得挨上一剑,索性除了公仪霄吐血之外,没有发生任何让她担忧的事情。

   但舞年毕竟不懂得公仪霄为什么会吐血,以为他伤着了,而且伤大发了,急忙从公仪霄身上移开,主动抱了他的身子,像男人抱女人似的那么楼着,伸手蹭去公仪霄唇上血红,急道:“皇上,你还好么!”

   公仪霄当然还好,如果没有舞年硬撞自己一下,会比现在好得多。心里隐怒,一把将这蠢货推开,用袖子擦了唇上的血,定睛朝伏在地上的无面人看过去。

   见打斗已经平息,施苒苒从远处跑过来,也不怕那无面人的模样,蹲下身凑近了检查他的身体,而后对公仪霄道:“昏过去了。”

   公仪霄闭了闭眼睛,无面人每次毒发完毕时,都是这样突然昏过去。今日这场恶战总算是熬过去了。

   便也是这一刻,那只昏过去的狗醒了,以狼的速度朝这边奔过来,跳起老高又要往公仪霄脸上扑。

   舞年被公仪霄推开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疼,大张着嘴巴见小白狗冲了上去,看那阵势,这狗若是个活生生的人,必定和公仪霄有血海深仇。

   而一条狗怎么可能打的过人,公仪霄便是吐了血,擒住它也就是一个瞬间的事情。扼住那白狗的喉咙,舞年看见公仪霄手背一条条暴起的青筋,他是真的怒了,没有瞬间拧断这狗的脖子,已经算给足了狗面子。

   那狗被公仪霄掐着,眼看着就要断气,舞年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公仪霄的手臂,摇头看着他,用眼神求它放过这狗一条性命。

   舞年不是善良到爱心泛滥的人,一条狗的命她也没那么在意,她在意的是喜莺,是喜莺说有了这条狗,她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多见上几面。而且这狗的性命既然不重要,便也不是非死不可。

   公仪霄看见舞年,便更来气了,舞年情急之下,只能大逆不道地咬了公仪霄的手脖子,她从没感觉到他的手臂这样有力坚实过,那分明的肌理硬得像生铁。那么用力的一口下去,也根本伤不到他。

   公仪霄只被这个又蠢又粗野的女人咬的恶心,手里松了狗脖子,小白狗直直摔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而后公仪霄挥手,一把将扒在自己手臂上的舞年甩开,舞年转了半圈,又摔倒在地上。

   公仪霄嫌弃似的擦自己被舞年弄脏的手腕,冷冷道:“风朗,把这畜生杀了。”

   风朗领命,举剑准备刺向那小狗,舞年焦急地吐出两个字:“不要!”然后锲而不舍地又从地上爬起来,两步冲上去之后,下意识地抬手要去接那笔直的剑锋。

   不过是杀一只狗,风朗倒不至于用多少力道,所以看到舞年这举动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便顿住了。

   可公仪霄既然发话了,这狗是非杀不可的,舞年也明白这个道理,索性将狗抱进了怀里,一副人在狗在人亡狗亡的架势。

   她跪在地上,公仪霄俯首看着她,他似乎并没有把舞年冲过来救自己命的事情放在心上,眼里除了怒火就是怒火,烧得舞年睁不开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厉声质问她。

   舞年感觉怀里的狗动了动,为了防止它再跳起来去挠公仪霄,便用手臂使劲地压着它,用请求的目光回望着公仪霄,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舞年道:“皇上,请放了它吧。”

   公仪霄冷冷地收了目光,放?她荆舞年现在自身都难保,有什么资格替一只畜生求情。

   他对风朗使了颜色,分明是下了命令,不要管舞年,这狗该杀就杀。凭风朗的身手,便是舞年将那狗抱得再紧再近,要杀它而不伤舞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况,皇上现在似乎也并不在意会不会伤到舞年。

   风朗再度举剑,白刃映着月光耀了舞年的眼,她扭头看向公仪霄,大声道:“臣妾不是楼贵妃,求不来这狗的贱命,难道皇上一点都不在乎喜莺公主的感受么,难道皇上就没有心爱的东西,看着它死去粉碎,那种心痛皇上不懂么!”

   公仪霄侧身而立,目光盯着幽暗的竹林深处,冷冷道:“很抱歉,朕没有。今日不管你还是这畜生,都必须死。风朗,动手!”

   得了这命令,风朗已不必再迟疑,刃光冷冷,剑锋却没能刺中舞年或者那只狗,见的是施苒苒的血。

   施苒苒旁观良久,这一刻终是忍不住冲了过来,用纤弱的五指握住了风朗的剑锋。她跪着,转头看向用几分疑惑看着自己的公仪霄,声音仍是那般温柔,字字却也坚定,“皇上,您不能杀娘娘。”

   公仪霄紧皱着眉,他不解,从施苒苒第一次解释舞年找她麻烦的事情开始,便很是不解。虽然他知道苒苒便是个心软善良的性情,但施苒苒一心为他,他又如何不知道。既是一心为他,便该明白,舞年今日该死,不是因为这条狗,而是她闯入了公仪霄最大的秘密。

   从一开始,舞年跟踪苒苒,就想要知道的秘密。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在身上用了情药,致使公仪霄今日差点丧命,只入宫这一个多月,她所犯的错已经足以死很多回。

   施苒苒明白公仪霄的不解,先是转头看了风朗一眼,示意他不要轻易动手,而后对公仪霄道:“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公仪霄便当真和施苒苒借了一步,有些问题他倒是也很乐于搞明白。

   两人距离舞年二人并不远,只保证舞年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便好。施苒苒在裙上蹭掉手心的血,旋即跪下身来,仰头看着公仪霄,字字恳切:“皇上,您不能杀荆妃娘娘,她当年曾救过您的命。”

   “此话怎讲?”公仪霄眯着眼睛,看向施苒苒面上从未有过的坚定。

   施苒苒垂眸,声音轻轻地:“当年皇上重伤不治,奴婢只是小小乞儿,身无分文,自无法为皇上请医。正是那夜遇上相府家的千金,若非荆妃娘娘施舍相助,只怕皇上也……”

   “死”这个字,施苒苒说不出口来,想必公仪霄也明白她的意思了,于是再度抬起头来,恳求道:“皇上,荆妃娘娘曾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您不能杀她啊。”

   不错,当初的荆舞年确实做过这样一桩好事,只是出去乞讨的人并不是施苒苒,而是现在这个假舞年,也就是当时的阿霁。施苒苒抢了阿霁的功劳,但往日情分在彼,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阿霁去死。

   而关于那段他们三人初遇的往事,施苒苒想,这是永远不可能让舞年知道的,不仅仅是怕她的回归,夺取自己留在公仪霄身边的意义,更是羞于让昔日姐妹看清,她的自私。

   索性,自私到底。

   公仪霄冷笑,他们竟有这样的渊源。苒苒是他亲自接近宫的,陪他吃过各种各样的苦,也经受过他明里暗里的考验,便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让他信任的人,对于施苒苒这段话,公仪霄是信的。

   不错,荆舞年是救过他,或许还不止一次。但人总是会变,当年的荆舞年施舍,或许是为一时助人之快,又或者她曾经善良,而如今的荆舞年,却已心如蛇蝎。

   公仪霄是气她的,气,是因为他曾经想过给她信任,他也曾经放弃让她死去的机会,若她不是荆舞年,他或许还可能将她放在手心里去宠。他本打算给她自己不曾打算给的一切,可她——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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