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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亡命太监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047 2023-04-26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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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夏宜的声音,汪公公又是哪号人物?

   声音是从前面的银杏林子里传来的,舞年在采香房里逗留太久,这会儿已是个夜深人静的光景。霁月阁宫人稀少,确然是个搞深夜密会的佳处。

   舞年借着树干的遮挡,缓步靠近,躲在树后看清了那汪公公的嘴脸。

   不正是以前来霁月阁找过麻烦的汪泉,原来他也是帮甄嫔办事的。自从舞年找夏宜谈话之后,她便没再和甄嫔那边的人来往,也没做过什么坑害舞年的事情,舞年便也懒得将那些不伤皮不伤筋的旧恨放在心上。

   银杏林一边贴着墙根,两人就站在那头,汪泉眯眼看着夏宜,一副贪婪嘴脸道:“哟,夏宜,这可由不得你啊。”

   夏宜看着汪泉朝自己走近,小心地往后退了两步,正退到墙根处,紧张地看着汪泉道:“汪公公,娘娘已经知道了,奴婢真的不敢了,甄嫔娘娘的赏赐,奴婢会全数归还,请公公不要再为难奴婢了。”

   “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么?”汪泉又朝夏宜靠近一步,道:“再说那些赏赐,你拿什么还,你们娘娘寒碜的紧,你每月那点儿俸禄,你爹的病什么时候才治得好?”

   夏宜低下头来,她无言以对,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做对不起舞年的事情。她虽贪财,但绝不是个胆大贪心的人,如今舞年又得了荣宠,已不是刚进宫时那般可欺负的人物,若她做了什么,事情败露下来,甄嫔万不可能站出来说话,所有的罪过都得赖在她一人头上,皇上的怪罪,她担不起。

   汪泉用猥琐的目光在夏宜身上看看,走得更近了,伸手将夏宜握成小拳的手拉过来,用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道:“再说你从我这借走的银子……”

   夏宜急忙将手抽回来,身体贴在墙壁上微微蜷缩回避,眼睛看着地面紧张道:“汪公公,奴婢欠你的银子已经还清了呀。”

   汪泉色眯眯地看着夏宜,直接摸上了夏宜的脸,“那是本金,你从我这借了两年的银子,怎么不得给点利息啊?哎呀,看你手头上也是真困难,不如从了哥哥,你爹治病的事包在哥哥身上,怎么样?”

   说着,他他他,还想亲上去!

   舞年在树后看着,气得压根痒痒,还哥哥?我呸,三寸半少了两寸三的东西,还自称哥哥,没根的狗奴才!

   弄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舞年自也不怪夏宜了,看着夏宜那胆怯的模样,心里顿生一种责任感,从树后露出身形来,大步朝墙根那两人走出,厉声道:“放开她!”

   舞年这几步走得太快,汪泉侧目回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舞年一把揪住了衣领子从夏宜身前拉开,而后舞年手腕使力,生生将他推得退了几步。

   刚站稳身子,汪泉急忙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夏宜也是吓坏了,跟着跪下不敢说话,舞年掐腰而立,把夏宜挡在身后,看着汪泉那副嘴脸,实在已不是恶心能形容的了。见他给自己磕头,舞年都嫌着晦气,拿出过去宫外打架的阵势,两步走到汪泉面前,对着他的发顶踢了一脚,直接踢翻了汪泉的身子。

   汪泉仰倒在地上,急忙又爬起来,继续讨饶。

   舞年怒不可遏,亏得她手上没把刀子,不然非剁了这狗东西摸姑娘的手!但宫里既然讲究规矩,舞年也同他念念规矩,怒道:“你不是霁月阁的人,你的命轮不到本宫来饶。滚回内监局,找你师傅把你这些下三滥的事情道明了,按规矩该怎么罚怎么罚!滚!”

   看着汪泉连滚带爬地滚蛋,舞年心里堵得发紧,这要不是宫里该多好,她先操根棍子打他个满地找牙不可。掐腰舒了口气,身后传来夏宜嘤嘤的啜泣声,舞年走回去对着墙面,墙下蹲着个夏宜,便不客气道:“起来,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夏宜仍是哭着,身体一耸一耸的,舞年伸手想拉她一把,夏宜却是扯住了舞年的裙角,满眼的泪花儿道:“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娘娘,今日的事情您千万……”

   懒得听她废话,舞年蹲下身子来,抬手揩去她的眼泪,叹口气道:“哭什么哭,又怪不得你,你若早告诉我,你缺银子是这么个用处,我定会想法子帮你。”

   夏宜还哭还哭,舞年没法,只得抱住了她,轻轻拍她的肩背安慰着,自己心里因汪泉那狗奴才生的火气还消没下去。夏宜不住地摇头,抽泣着道:“没用了,甄嫔娘娘不会放过奴婢的,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是啊,皇宫就是个一步错步步错的地方,夏宜帮过甄嫔一次,便永远不能撇清了关系。要么她继续帮甄嫔折腾自己,要么就是被甄嫔堵住嘴巴,将以前犯过的错都咽下去。奴才的命就系在自己主子身上,是舞年没用,收服不了他们,也保护不了他们。

   舞年平了心思,细声安慰道:“本宫不怪你,不怕,本宫不会让他们再找你的,不怕……”

   安慰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夏宜渐渐平静下来,埋在舞年肩头轻轻抽泣,舞年微微抬眼,看到墙上投来一道影子,影子里的人手里提根大棒子,正要朝她砸下来。

   舞年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头顶生生吃了一闷棍,当即便砸得舞年眼冒金星,翻翻白眼就差栽倒下去。

   却是汪泉回去以后,在路上越琢磨越害怕,凭荆妃娘娘今日的圣充,今日他欺负夏宜的事情,追究下来必是条死路。不能让荆妃娘娘说出去,不能,不能,汪泉便寻了根棍子,又偷偷摸摸地杀了回来,趁着舞年和夏宜不注意的时候——偷袭!

   这一棍子下去,给舞年打迷糊了却还没昏,汪泉咬着牙,抬起棍子又要往下砸。夏宜急忙将舞年推开,那一棍子便抽到她的肩上,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舞年靠着墙壁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感觉脸上黏黏的,好像是流血了。而银杏林中,分明有一道影子迅速离去,舞年知道最近总有些影子跟着自己,应该是公仪霄的影卫。

   公仪霄把这些影卫放在自己身边,几乎寸步不离,而自己受了袭击,他们却不站出来帮忙,原来他们的任务,只是监视自己罢了。

   此时已顾不得计较那些,汪泉仍举着棍子,朝舞年又劈了过来。舞年愣了一瞬,躲也来不及,便站起身直接迎了上去,一手举过头顶保护,身体继续向前,另一手朝汪泉的脸挥去,狠狠挠了一爪子。

   汪泉的脸上迅速生出几条血道子,舞年的损失更惨重些,那一棍子砸在手腕上,隐约有“咔嚓”那么一声,舞年便觉得自己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顾不得疼痛,泼妇品质在某个瞬间全面爆发,汪泉头上顶的帽子也被舞年一爪子挥掉了,她抓着他的头发,令他脖子以上动弹不得,抬起膝来便要往汪泉身上踢。

   舞年没学过什么防身的拳术,打起架来全靠一股蛮劲。两人因靠得太紧,汪泉手里的棍子也派不上用场,索性丢了棍子,徒手同舞年扭打起来。

   舞年断了只手腕,哪是这半个男人的对手,凭着股意气,好歹纠缠了半天,终是就被逼到了墙角,对一旁瞎哭瞎闹的夏宜吼道:“帮忙啊!”

   夏宜还傻着眼,这说话的功夫,汪泉的两手便掐紧了舞年的脖子,舞年背贴着墙壁,几乎被他拎了起来,身下怎么乱踢乱砸都没有用。汪泉早已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瞪圆了眼目,手掌上的力道更紧,呲着牙道:“娘娘,对不住了!”

   一张脸涨得通红,直到舞年觉得自己要断气的那一刻,夏宜才颤颤巍巍地拎起地上的棍子,双手不争气地抖着。她害怕,怕得浑身发软,犹犹豫豫地要下棍子。

   身旁忽然一阵风涌,一身月白的男子硬将汪泉从舞年面前扯开,反手掐住汪泉的脖子,“咔嚓”一个声响,汪泉的脖子便被生生拧断了。

   公仪霄嫌弃地将汪泉扔在地上,转身看向她这位倒霉透顶的妃子。

   舞年贴着墙壁滑下身子来,刚才的情况根本没有看清,前一瞬只见一道月白身影,下一瞬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习武之人的动作,果然快得不及眨眼。可是再快有什么用呢,还是晚了。

   脸是乌紫的颜色,舞年眼前越来越黑,魂魄已经跑去鬼门关外游离了,额上血珠就着汗水流淌满面,如雨如泪。

   “荆舞年!荆舞年!”公仪霄摇了摇她,怀里的人却毫无回应,连抖都懒得抖一下,抬手在她脖颈上靠了靠,那处脉搏平静得仿佛已经停止。

   心里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也不管她那满脸的血,公仪霄端着舞年的脸,迅速贴上她的嘴巴,把所有的气息,曾经从她口中攫走的气息,通通给她,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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