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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剑穗之主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596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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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苒苒和荆远安被五花大绑关在一个小院里,衣物湿透,荆远安肩上有道刀口,鲜血仍在不停地流。

   所有人并未料到的是,那些想杀公仪霄的人,在水下也有部署。他们盯紧了施苒苒,本想在水下再给公仪霄补上两刀,而施苒苒落水时被弹出太远,公仪霄落水后第一时间想的是去救舞年,所以当时迅速游过去救施苒苒的,是荆远安。

   那些人在水下和荆远安暗中搏斗,愕然发现杀错了人,只能先将荆远安和施苒苒抓起来,那边公仪霄等人已经到了岸上,影卫早就聚齐,这些人并不敢轻易以卵击石,只能先绑了施苒苒和荆远安,之后再研究该怎么办。

   施苒苒和荆远安便是这样沦落到了一处。两个人齐心协力解开彼此身上的捆绑,外面有人守着,荆远安受了伤,施苒苒不会武功,逃跑不能轻易尝试。好在施苒苒懂医,可以帮荆远安做简单的包扎,而后两个人便悄悄商量起逃跑的事情。

   公仪霄派影卫仔细搜寻施苒苒的下落,在河岸的另一边发现了蛛丝马迹,寻着水印找了一截路,地面的水印干了,便也断了线索。

   岸边,有人射来暗箭,被公仪霄接住了。箭上绑着字条,留了个地址,正是让公仪霄去某处小院寻找施苒苒的下落。不管是不是新的埋伏,公仪霄必定是要去的。临走之前千万交代舞年迅速回到纤羽台,舞年点头应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总觉得这个事情她有必要参与一下。

   公仪霄走后,舞年和卫君梓合伙放倒了护送自己回纤羽台的影卫,刚才公仪霄看字条的时候,舞年就坐在他身边,字条上的内容便都记在心下了。舞年和卫君梓商量着去凑下热闹,卫君梓是很赞成的,他正想抓个其中的人,问清楚,究竟是不是他那个胆子大的肚皮都装不下的大哥,想要讨他的性命。

   但既然答应了公仪霄,舞年便不想堂而皇之地过去,没准也会成个拖后腿的。又好在,卫君梓在帝都溜溜达达这么多年,对帝都的边边角角都摸得非常清楚,想要走些偏僻小路,绕到字条上的地址,只是点时间问题。

   舞年和卫君梓便行动开了,运气很好,还没到地方,便碰到了已经从小院里逃出来的施苒苒。

   荆远安明面上是个文臣,其实一身武艺非常了得,虽不能全身而退,声东击西帮助施苒苒先逃出来的能力还是有的。此刻荆远安大约是已经又被抓了,但是施苒苒跑掉了,其实距离小院的位置并不算远,舞年意外的捡了施苒苒,也不往小院去了,先和卫君梓一起带着施苒苒往安全的地方逃。

   卫君梓的质子府就在附近,是此刻最好的选择。三个人从后院秘密回到质子府,关起门来确定了下安全,舞年认为还是该派个人往公仪霄那里去一趟,通知他施苒苒已经安全了。

   施苒苒却不让。原因是,她毁容了。

   施苒苒的脸上,被那个西凉女子划了个大大的十字,经过水里泡了,又没有及时处理,实在是挺惨不忍睹。施苒苒不愿这个样子见到公仪霄,这个心情舞年是理解的,她要是变成这个模样,要见心爱的男子,也需要那么点勇气。不同的是,舞年是个勇敢的人,她有那个勇气,而施苒苒是个柔弱胆小的人。

   找大夫来帮施苒苒包扎,舞年又安慰了她一会儿,哪怕不让公仪霄看见施苒苒,也得让他知道她的下落吧。而舞年自己倒是没有想过,施苒苒对公仪霄的重要,究竟是哪种重要因何重要,似乎是超出了恩情的在意。

   为今之计是静观其变,先确定公仪霄去找荆远安,是不是已经安全了。卫君梓便派人秘密地去了,舞年留在质子府里等消息,然后施苒苒给了她一封书信。

   按照施苒苒的意思,她和荆远安在小院里被关着的时候,情况紧迫,荆远安怕自己逃不出来,所以临时写了封信,让施苒苒代为转交给舞年。同时转交的,自然还有舞年的那块玉佩。

   舞年打开书信,那纸是从墙皮上现剥下来的,撕得歪歪斜斜很不规整,字是用荆远安的血写的,即便是用手指头画出来的,字迹仍旧隽秀有力,也确实是荆远安的笔迹。

   舞年展开匆匆看了,然后傻眼了。

   建成帝七年一月,先皇亲征西凉,遇姜族寇民伏击,军破人散,先皇失踪于瘴林。幸得姜族一少女相助,五日相照,先皇伤愈,去,留剑上配饰为信物,约女子洞中等待,复归报恩。

   建成帝七年,阿霁出生的那一年。

   ※※※

   “阿娘,阿爹是什么样的人?”

   “阿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阿霁,你要相信,你的阿爹是个英雄。”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阿爹不要我们了?”

   “阿爹也许有更重要的事情。阿霁你看,那天上的满月,不论阴晴,每到十五它就会升起,有时候乌云将它挡住,我们看不到它,但是它就在那里。只要等待,总有一天风会吹散乌云,它便一定会出来。有个人曾告诉阿娘,那叫霁月。”

   “那个人,便是我的阿爹么?”

   阿娘微笑不语,潜藏黯然。

   “阿娘,我们要去哪里?”

   “帝都,那里有个人在等我们。”

   “是阿爹么?”

   “他是这剑穗的主人,他欠阿娘一个承诺,阿娘要把你托付给他。”

   “为什么?”

   “如果有一天阿娘不在了,他会替阿娘照顾你。”

   “他是阿爹么?”

   “如果你想,他会答应的。”

   ※※※

   先皇,便是那剑穗的主人。

   她怎么没有想到,当公仪霄把丹书玉契交给自己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另一枚玉契,正是先皇给阿娘的承诺。先皇公仪渡就是阿娘不远万里来寻找的旧人,她来找他讨回当年的承诺,将阿霁托福给他。

   所以当年先皇驾崩时,阿娘才流露出那般绝望的眼神,她原本是那样坚强的女子,那一刻却仿佛崩塌了信仰,八年的殷殷等待,变作永远的遥遥无期。

   建成帝七年一月,先皇失踪五日,建成帝七年十月,阿霁出生。

   他,是阿爹么?

   阿娘并没有向舞年说清楚这玉佩的来历,没有告诉她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只有在帝都城下,遥望那巍峨皇城的时候,隐去眼中的热切,襟然泪下。

   舞年颓坐在一张椅子上,紧紧握着手里的纸张,如果这就是真相……如果如她一直所想,那玉佩的主人便是自己的阿爹,如果她是先皇的遗珠,如果她也留着公仪家一半的血……

   “怎么了?”卫君梓看舞年脸色不对,急忙过来关切,欲将舞年手中的纸张拿过去看。

   舞年急忙阻止,不可置信地再看那纸张一眼,这纸上是没有落款的,方形的纸,最后一排字写得十分整齐,底下撕得也很整齐,与别的边缘都不同。是不是少了些什么,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舞年站起来走到施苒苒面前,有些激动:“就这些了么?后面呢,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话?”

   施苒苒倒退两步,避开舞年的眼神,目光怯怯的,同时否定了舞年的猜想。

   舞年觉得有些站不稳,再度坐下来,强迫自己冷静点,想想别的可能。不是这样的,她一定不是先皇的女儿,她的阿爹一定不是先皇,她不是公仪霄的妹妹……

   “苒苒,这信你看过没有?”沉默许久,舞年忽然抬头正色看着施苒苒。

   施苒苒没有说话,目光仍是怯怯的。她不回答也不否认。

   不行,如果这信的内容施苒苒是看过的,就有麻烦了。舞年少年时和施苒苒在一起,恨不得把生平所有见闻都告诉施苒苒,如果施苒苒知道先皇是玉佩的主人,那么她便会有和舞年相同的猜想。这不可以,不管这些是不是真实的,在没有弄清楚之前,绝不能有其它人知道。这是她的自私,尤其不能让公仪霄知道。

   “君梓,我必须去找我爹,你把施姑娘看起来,暂时不要让皇上知道她在这里。”手里的纸张握成一团,舞年将玉佩仔细收好,握着纸团的手在偷偷发抖,千万不要,千万不能,这必须是个误会。

   “娘娘。”施苒苒低低唤了一声。

   舞年回头看着她,认认真真地问了一遍,“这信确实是相爷给你的么?确实只写了这些么?”

   施苒苒轻轻点头。

   舞年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苒苒,你已经抢了我的身份,你不能骗我。”

   施苒苒不说话,舞年皱眉忍下心里的慌张。

   前去打探公仪霄和荆远安情况的侍卫回来,说荆远安已经被救出来,此刻正送回丞相府医治,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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