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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满月燕子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273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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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月阁仍是冷宫,端午节的家宴她是不必去的。舞年在房中收拾东西,细看下来,除了那红尾剑穗和爷爷留下的丹丸以外,她也没什么好带的。

   其实舞年觉得好不容易来宫里走一遭,多少该顺点宫里的宝贝出去,留作纪念或者变卖钱财都好。但毕竟她是去死的,只能轻装上阵,所以左右翻了翻之后,除了那两样必须带的,只带了一样多余的东西,一只没什么特别的小口袋,里面仍有几颗糖果,可惜天气越来越热,那糖果自行融化了些,口袋里黏黏巴巴的,糖也没法吃了。

   收拾妥当之后,舞年把夏宜叫来眼前,将别的妃嫔送给自己的,那几样值钱的东西收拾到一个小盒子里,对夏宜道:“今日过节,照理说都该有些打赏,本宫手里头就这么点东西,你把它们拿下去给宫里的人分了,对了,你自己多留一些,本宫记着你家里头父亲病着。”

   “娘娘……”夏宜捧着那盒子,里头分量倒是很足,但娘娘进宫才几日,又没有家里贴补,总共也没几样东西,感觉是把所有的首饰都放在里头了。

   夏宜觉得舞年这样做很奇怪,有句话叫来日方长,就算她现在手头紧给不了多么大手笔的赏赐,等以后松快了,再赏回来也不迟。

   舞年微笑,打趣道:“本宫今日心情好,叫你拿就拿着,总归咬不了手的。对了,咱们宫里头也不能出去过节,找门外侍卫打点下,弄点好吃的进来,咱们自个儿热闹热闹。还有这个,”舞年说着从袖子里摸出样物什,是个蝴蝶扣子,上面栓着枚成色还算不错的玉佩,舞年道:“上次的红绳还剩了些,本宫做了这个,找人送去喜莺公主那里,当是心意了。”

   夏宜领了命而去,自从那日皇上来过之后,霁月阁虽还是禁足,但管得不是那么严了,宫里头有什么要帮忙的,在外头侍卫处招呼一声,他们便会照办。有时候夏宜真的搞不清楚,娘娘和皇上一来一去的再唱哪一出,说皇上对娘娘不好吧,坏得也不彻底,说皇上对娘娘好呢,又那么的说不过去。

   舞年认为,凭喜莺那个热情劲,现在公仪霄不管了,她收到自己的礼物肯定会抽空过来看自己。但其实她不请,喜莺也还是会来。

   天黑以后,宫里的人都去了太后处吃家宴,公仪霄和喜莺公主包括还在帝都逗留的公仪谨都去了。

   开席时候又是一通家长里短唠唠叨叨,而后众位妃嫔纷纷向太后送礼,太后终是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你们送的这些分量都是足,但要论心意,还是皇上寿辰时荆妃送的……”四下瞟一眼,“荆妃今日没来?”

   那多事的傻大姐甄嫔便先撒着娇回了话道:“荆妃姐姐染了恶疾,得着太后这样记挂,好生惹人嫉妒呢。”

   太后亦慈眉善目地笑着,特意转头看了公仪霄一眼,见他低眸抿酒面色不大好看。于是道:“皇帝,今日这般热闹,哀家看荆妃那病也已无碍,不若叫过来一起聚聚。”

   公仪霄转头,挂着微笑,“荆妃那头朕自会派人过去打点,明日跟着出行,她身子不好,朕许她好生休息。”

   “哦?荆妃也要出行,上次暄妃呈上的名册中却没见着。”太后道。

   公仪霄回道:“朕原是怕她病着,受不住车马劳顿,今日太医说已经无碍,便给她配了个贴身女官,时时照顾着,便也无妨。”

   暄妃听着这话,垂在桌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搅在一起,之前她曾经请示过皇上,其实本意就是不想让舞年跟着去,那名册上,除了每次出行都少不了的喜莺公主,后宫女眷就只有她自己一个,这个常伴圣驾的好事,自然是不能落在别人头上的。

   太后点头,这个话题便这么过去了,宴席用到一半的时候,喜莺便随便寻了个理由,先遁了。喜莺走后不久,公仪霄便也寻个理由遁了。

   喜莺直接去了霁月阁,舞年从里面出来,喜莺隔着门牵了她的手,道:“嫂嫂,跟我走。”

   舞年看看两边的侍卫,意思是自己出不去,喜莺又道:“不妨事,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遇上皇兄,特地请示了下,他同意了的。”

   舞年浑浑噩噩地便被喜莺拉着走了,然后两人来到一条河边,喜莺告诉舞年,这条河是通向宫外乃至帝都皇城外的,而后从身旁的侍女那儿取了两只河灯、笔墨,对舞年道:“宫外端午有放河灯的习俗,咱们也放一个。”

   喜莺说着,便提笔在纸条上写了字,而后塞进河灯里,提着裙子走到河边,小灯顺水便漂了下去。

   舞年干干地看着喜莺这一套动作,便当是陪她好了,而她没什么心愿,打算直接就让这灯漂了。

   喜莺道:“嫂嫂,你不能什么都不写啊。上次进宫那位仙人,我后来又找他算了一卦,还挺灵验的,他说,今日端午河上有仙,所以大家才将心愿写在河灯上,那是给神仙看的,你可莫要浪费了机会。”

   舞年悟了,说这喜莺没事学什么浪漫放河灯,原来又是让爷爷忽悠了。但是爷爷忽悠她,肯定是有目的的,这河灯说不定,有蹊跷。

   既然这条河能通向宫外,爷爷吃不定在下游哪个地方蹲着准备捞灯呢,这个往宫外传信的机会,那是真的不能浪费。

   可是舞年又不敢写的太明白,万一这河灯让别人截去就不好办了。舞年想了想,在纸上草草画了幅画儿,一轮满月,一只高飞的燕子,地上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公仪霄带着影卫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们。舞年和喜莺看着河灯漂远,离去之后,公仪霄对身旁影卫冷冷使个眼色,那影卫便飞去了河上,将两只河灯捡了回来。

   喜莺的愿望倒是简单,无非是小女儿家情情爱爱的,公仪霄无甚兴趣,但舞年在纸上画的内容,却有些可琢磨的地方。

   忘忧、血余、独活、半夏、茴香……满月,燕子,坟墓……

   公仪霄将这些连起来想了一会儿,唇边扯出一味并不愉悦的笑痕,十五满月、诈死、远走高飞。转头看向霁月阁的方向,公仪霄将手中的纸捏得粉碎,荆舞年,你想死遁,想走?

   公仪霄将两盏河灯扔回水面,只是其中已经没了舞年留下的信息,“去这条河的下游,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

   “皇上,是抓回来还是杀了。”影卫请示道。

   “盯住便可,这次绝不能跟丢!”公仪霄冷冷道。

   ※※※

   凤昌宫的宴席上,自公仪霄遁了以后,各路妃嫔也纷纷遁了。该遁的都遁了,就剩下公仪谨了。

   太后冷冷地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起身,绕出殿堂回了自己的寝殿里。

   公仪谨便也跟了过去,母子二人的关系,看上去似乎还不比公仪霄这个没亲没故的和睦,自然,公仪霄和太后见面的时候,彼此还是要装一装的。但公仪谨是太后的亲儿子,亲母子之间,装也没意义。

   太后坐在椅上,指着公仪谨问:“是不是你做的!”

   “母后何必如此动怒?”公仪谨挑着眉目不逊道。

   太后又指了指公仪谨,“你!你急什么!哀家这样千方百计是为了谁,你急什么!”

   公仪谨的眉目越挑越高,道:“儿臣倒是不确定母后到底是为了谁,如今他回来了,母后待儿臣这个儿子是越发的不亲厚了,看皇上对母后挑的女子很满意,儿臣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逆子!”太后怒道,摆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哀家如何做也是为了你们兄弟二人,它日不管你们谁登了皇位,也绝对亏待不了你。你也看得出皇上对荆妃的态度,如此心急,哀家的心血,却是白费!下蛊之事,你当皇上当真识破不得?”

   公仪谨仍是不逊,轻蔑道:“不过是名女子罢了,这枚棋子舍便舍了,何必这般心疼。”

   是,舞年是太后备下的棋子,可是现在,这棋子正在步步逼近,现在皇上对她的警戒,再培养出舞年这样一枚棋子,已是越来越难。如此舍弃,当真可惜。

   “解药!”太后不与公仪谨争辩,开门见山讨解药。

   公仪谨却道:“儿臣想问一个问题,儿臣下蛊之事,母后是如何得知?”

   “哼,哀家的事还由不得你来过问!”太后越发地不悦。

   不管怎么说,太后是自己的生母,公仪谨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太逆着她的心意,这个靠山现在还丢不得。留了解药,公仪谨拂袖而去。

   太后扶额叹气,叹这儿子过于心急难成大器,而后对身旁伺候的淳姑姑道:“把这药送去给剑儿。”

   “太后要剑王爷将这药转交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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