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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一舱柴草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156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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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山人海、生意兴隆,哪里不对劲了。”舞年摇着签筒懒懒道,而后签筒里蹦出来一支签,展开来看过,下下签。

   对于算命,舞年和爷爷糊弄人多了,便不怎么信了,随手便又插了进去,继续摇。

   摇出来的还是同一支,下下签,签文是“赤壁水上锁链舟,一舱空草顺水流”。舞年便琢磨这签文是个什么意思,孙老头捋着胡子,淡淡道:“吃水浅了。”

   舞年愣了愣,转头去看那灯火辉煌的天涯画舫,琵琶曲正弹至高潮,引得水上喝彩连连。舞年垂下眼睛朝船身看去,似乎有两条吃水线,露出水面的那一条,是因为船身常年泡在水中,木板潮湿,下面那条才是正儿八经地与水面相接。唔,爷爷的意思是,今日这船比平日轻了不少。

   然后看看手中的签文,舞年瞪了瞪眼睛,道:“你是说这船是个诱饵。”

   “非也,”孙老头眯眼朝船上看去,淡淡地:“诱饵在船上。这画舫居无定所,所有的金银财务和人都放在船上,但此刻船舱空了。”

   “然后呢?爷爷的意思是,船舱被搬空了,里面是草?装那么多草干什么?”

   孙老头儿便清了清嗓子,示意舞年小声点,莫要将自己暴露了。舞年想了想,恍然大悟,“烧船?”

   “嫂嫂。”喜莺和卫君梓并肩走过来,舞年想起来爷爷曾在喜莺面前出现过,此刻在这里大约不妥,转身朝孙老头儿看了一眼,才见面前东西都收拾利索了,孙老头儿抱着自个儿的家当已经遁了。这逃跑的速度,舞年望尘莫及。

   手里仍握着那只签文,这是爷爷留给自己的消息,这老头紧急情况下总有两把刷子。舞年迎上喜莺,来不及多敷衍什么,对卫君梓道:“带我上船。”

   “五哥说不准咱们上船,今日肯定有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喜莺劝道。

   舞年来不及对喜莺解释什么,只道:“你先回去,君梓,你带我上船。”

   舞年说着便拉了卫君梓的袖子,急急忙忙地往栈桥的方向走。台上的献艺已经快结束了,按照天涯画舫的规矩,在献艺结束之前,有意上船的交了门票钱,便可登船参与接下来的花牌竞标,而献艺结束,花多少钱都不准进了。

   公仪霄要上船,必然是船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但那是个诱饵,早便有人知道公仪霄是要登船的,所以做了防备,今日,是一场绝对的刺杀。

   ※※※

   天涯画舫下,公仪霄正要登船,风朗从另一条船上跳过来,道:“方才一曲十面埋伏,定是施姑娘在传递消息,船上有险。”

   风朗的意思很简单,这船公仪霄不能登,而那弹琵琶的女子,正是施苒苒。公仪霄蹙眉朝入口看一眼,无论如何,苒苒必须要救,并未回答,大步迈上梯板。

   舞年和卫君梓交了上船的费用,随着小厮的牵引往船舱里的大殿走。一路上她都心事重重的,如果她没想错爷爷的意思,那些人搬空了船舱,而改成满船的柴草,是为了将烧船的损失减到最少,而要在水面一口气点这么大一场火,船上必定还有炸药。

   今日上船的,不光有皇帝公仪霄,还有帝都里各种花得起钱来见识的达官贵人,这一场火烧下来,死伤的影响力便有些可怖了。

   舞年和卫君梓被小厮引到一处厢间坐下,左右都是屏风,所有的花客都隐藏在小间里,彼此看不到模样。舞年跳起来到处张望,她必须找到公仪霄,将消息告诉他,甭管干什么,保命要紧。

   卫君梓道:“你东张西望的干什么?”

   舞年找不到公仪霄,此刻船舱里乃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莺歌燕舞满堂盛世风景。舞年只能先行坐下,对卫君梓道:“方才爷爷告诉我,这船里装满了柴草。”

   卫君梓瞪眼,很快便领会了舞年的意思,拿扇子头指着舞年的鼻子,“你你你,你这不是坑我么你?不行,我现在就得下去。”

   舞年死死按住卫君梓的手,正正经经道:“不行,你得留下来帮我。”

   “祖宗……”卫君梓翻白眼。

   舞年命令道:“你先点个姑娘。”

   卫君梓便听话地点了姑娘,那姑娘刚进来,便被躲在门后的舞年一个手刀劈昏了。卫君梓咂嘴直叫可惜,舞年命令道:“你转过头去。”

   说着,便去解那画舫妓女的衣裳,卫君梓愣,“你干什么?”

   “我要和她换衣服,快转过去。”

   卫君梓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的美色当前,连看的份都没有,悻悻转过身去,舞年也顾不得什么体统了,十分麻利地将那姑娘的衣裳穿上。扭头对卫君梓道:“这个就留给你了,对了,卫君梓,你今日真君子!”

   舞年说完便跑了,一头钻进隔壁的小间里,迅速将小间里的人看清,笑嘻嘻道:“走错了,不好意思……”

   然后扭头再跑,挨门挨户地找过来,非得把公仪霄找到不行。刚开始都还没事,因为舞年今日本是扮成男装出来的,脸上不止没有粉黛,还故意将皮肤抹得黑一点,因此就算穿上了妓女的衣服,看上去也只是个姿色很寻常的妓女,那些花客便不打旁的心思。

   但进入第八间房的时候,舞年愣了,这里头坐着两个人,年轻魁梧点的那个她不认识,但是这年长些的,可不正是相爷荆远安,她名义上的亲爹?

   荆远安正也看见了舞年,同样傻眼,舞年只能装不认识,变了副强调道:“走错了,各位请便。”

   扭头想跑的时候,荆远安发出淡淡地声音,“阿霁。”

   舞年打算继续装不认识的,那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唰得甩过来个酒杯,从舞年耳根子旁险险擦过。舞年便顿足了,扭过头来,撑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呵呵呵……爹爹,您也来了……”

   “你来的正好,为父有事要交代你。”荆远安道。

   荆远安那神情是很严肃,仿佛要交代的是件很重要的事。舞年因为嫁鸡随鸡,嫁了公仪霄,荆远安这个便宜爹在她心里便添了个奸臣的印象,他有事要交代自己,不见得是好事,但即使是坏事,敌人的消息对公仪霄来说应该是有利的,舞年便走过去,打算勉为其难地听它一听。

   荆远安开门见山道:“你可是在找皇上?”

   舞年不回答,谨慎地看着荆远安,荆远安又道:“你可知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舞年一是不知道,二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他,便打着哈哈道:“不过是带女儿上船见识见识罢了,女儿去方便了下,忘了回路。”

   荆远安淡淡地看了一下舞年这身花里胡哨的衣裳,自然晓得她在胡扯,也不在意,交代道:“此处向左相隔四间,皇上便在那里。告诉皇上,这船上有险,速速离去。”

   舞年便有些纳闷了,但既然荆远安这么说了,这船上是肯定有险了,可是荆远安不是跟皇上作对的么,传这个消息干什么。而且舞年有种感觉,上次和这次见到荆远安的时候,这老爷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大一样了,似乎多了那么点温情,好像真拿她当自己女儿一般。

   舞年想问点什么,也无从入口,于是道:“爹爹,皇上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找人。”荆远安道:“快去吧,其它的事情为父稍后自会寻你解释。救人的事情,爹爹会想办法。”

   舞年摸不着头脑,还有那么点担心荆远安诓自己,那相隔四间的地方,该不会是另一个陷阱。但还是退了出来,舞年数了四间,第五间便该是公仪霄坐的地方,透过纱帘的缝隙,先看到的是穿着红纱的女子,唔,兴许不是女子,是个太监。

   因为外头乐声吵闹,小厮和姑娘们走来走去,房间里的人便没有察觉。舞年观察的时候,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

   “线报准确,方才弹琵琶的正是施姑娘,此刻正在下层梳妆,待会儿便会上来竞选。”风朗道,正说着,又警惕地转向门口,“什么人!”

   舞年便让他吓得身子震一震,又听到里头传来公仪霄的声音,“这样紧张做什么,进来吧。”

   舞年便走进去了,公仪霄便愣了,“怎么是你?”

   “不然皇上以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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