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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殊嫔落胎

妃子杀 十年一信 4479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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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舞年是搞不明白的,各路人的想法和来历,似乎都是迷。但是这个迷宫她已经不想再绕下去了,起码她能搞明白自己想做什么。

   第二日,舞年收拾得妥妥当当地去了凤昌宫,带着作为心意的血燕汤羹。就算舞年是个傻子,这宫里最好的东西也都在霁月阁,便是太后的凤昌宫都不如,舞年带这么个心意来示好,没什么不妥,唯一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是,她忽然就不傻了。

   见了太后,自然也要将那汤羹送去查验,羹里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舞年说自从荆远安过世,自己精神有些不济,现在已经好了。当时秋舒封嫔,自己没来得及好好恭贺就搬去了纤羽台,这会儿脑袋清醒了,便过来看望下,到底当初主仆一场。

   太后便准了,自然也是要派人看着她的。

   殊嫔的寝殿里,舞年和当日的秋舒相对而坐,周围立着三五宫人,那警惕模样,莫不是怕舞年将殊嫔给宰了。

   舞年笑容可掬,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汤羹,殊嫔知道其中定不会有问题,便打开来准备喝。舞年挡住她准备揭开盖子的手,指上带着颜色艳丽的甲套,一双素手看上去十分雍容。过去,舞年是不喜欢用这些东西的,感觉碍事得很。

   “还热着,凉一凉再喝。咱们姐妹许久未见,本宫同妹妹有几句体己话要说,不知是否方便屏退左右?”舞年道。

   其实这些人,殊嫔都是做不了主的,于是便露出为难的神色。舞年掩唇轻笑,“不方便就罢了,总归也没什么不能让外人听的。当日本宫初进宫时,对宫里的事情不大了解,多亏了妹妹几番提醒。”

   “都是妹妹该做的,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殊嫔的声音淡淡地,舞年忽然觉得她也挺像个囚犯,被太后这样拘着,棋子罢了。

   “听说妹妹母家同太后娘娘有些关系。依姐姐之见,以妹妹的姿色和出身,又得了为皇上孕育子嗣的大功,封至正品妃位是不成问题的。皇上最近忙于国事,关于妹妹的事情欠了些思量。咱们过去姐妹情深,姐姐倒是也有心帮妹妹一把,只怕妹妹太过本分安于现状。”舞年道。

   殊嫔隐隐能听出舞年想表达的,那意思是打算提携自己一把,让自己封到妃子的位置上。但是她在宫中算个什么东西,能得到什么样的地位,都是由太后一手安排的,她受命于太后多年,早就失去了为自己做主的勇气。

   “多谢姐姐为妹妹操心了,妹妹心无大志,能为皇上诞下子嗣,已经很知足了。”殊嫔道。

   “哎,”舞年幽幽地叹气,继续道:“姐姐给妹妹讲个故事吧,当年宣帝身为皇子时,并不得其父宠爱,太子为宣帝长兄明太子,彼时男风盛行,宣帝曾赠一绝色男子与其长兄为宠,这男子不仅模样生得俏,更有一身文韬武略,只可惜对宣帝情根深种。男子甚得明太子宠爱,依靠美色和才能与宣帝里应外合,夺得太子权势。后来这男子得宣帝之命,将明太子毒死殿中,并将所盗得所有情报悉数相告宣帝。明太子之死,另其父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宣帝为保自身,亲自手刃那男子,并肢解其尸以表痛恨之意。”

   殊嫔一字一句地听舞年说着,脸色摆得还算平静,舞年道:“妹妹觉得那男子很可怜么?”

   “那男子谋害太子,本该得此下场。”殊嫔回答。

   “姐姐倒是觉得他可怜得很,可怜在于,若他早些为自己做打算,便绝不会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宣帝杀他,一是为表赤诚,更多的,怕是担心他知道的太多了。宣帝登基之后,这段轶闻只流传于民间,宫中无人再敢提及,如此过河拆桥之举,确然是天家惯用作为。”

   殊嫔低着头,大约是在思索舞年究竟想说什么。

   舞年将自己带来的汤羹拉到眼前来,打开盖子时,将夹套里的药粉弹落,用小勺轻轻地搅开,笑吟吟地递回殊嫔眼前,“方才那个故事不好,姐姐再说个好的吧。宣帝也曾有一姬妾,本不得宠爱,只是有幸为宣帝孕得一子。当时宣帝膝下子嗣丰足,那姬妾身份低微,依着子凭母贵的道理,那孩子生下来也不见得会过得多好,或许连宣帝的面都不能时常见到,就算再有才能,也不过是旁人眼中的绊脚石罢了。那姬妾倒是个眼光长远的,她忍痛舍下腹中皇子,将落胎之责怪在一名高位妃子头上,落胎后见宣帝时,凄楚可怜,使宣帝生来恻隐之心,于是发落了那高位妃子,册了那姬妾妃衔,从此那女子于后宫中平步青云,后又得一子,深得宣帝器重,终册立为太子。这姬妾想来妹妹也是听说过的,正是先皇生母,蝶姬。”

   殊嫔看着面前的汤羹,大约猜到舞年已经动了手脚,仍在犹豫时,舞年又道:“有的时候,人要向上爬,缺得不过是一块垫脚的石头,但只要越过了最困难的关卡,再往上的路就好走多了。姐姐愿意帮妹妹垫这一脚,只看妹妹想不想为自己打算了。对了,听说当日为本宫请脉的宋医女,死了?”

   宋医女死,不过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这一点殊嫔一定比舞年更加明白。

   而殊嫔现在自己的处境,她也该清楚。她是太后的棋,等十月怀胎的日子满了,她这孕妇做到了头,命约莫也就到头了。太后要的不是这个妃嫔,而是她怀孕的幌子,等抱了皇子过来,若公仪霄不幸遇害,那皇子被拥立为新君,到时候把持朝政的是太后等人,与她秋舒是半钱关系都没有的,不杀她,留着她这张嘴巴,把假孕的事情说出去么?

   而若舞年愿意垫这一把,殊嫔可以封为殊妃,地位有了更多的保障,一旦有一天不想帮太后做事了,也许还有保身的可能。

   “妹妹多谢姐姐提点。”殊嫔抬起头来,淡淡地说。

   舞年微笑点头,“粥凉了,快喝吧。”

   当日殊嫔便小产了。

   无尘说舞年的堕胎药不管用,是因为那药只对怀孕的女子有用,但无尘这药比堕胎药烈多了,便是没有身孕的女子,下体也会崩上两日血,看上去和落胎一模一样。

   这孕其实殊嫔自己也不想怀,她也知道总有一天太后会过河拆桥,只是自己没有办法。舞年帮她名正言顺地圆了怀孕的谎,这妃嫔的身份算是坐实了,她此刻对太后来说已经没用了,但也还不到杀掉的地步,如此正好。

   太医在舞年端来的汤羹中,发现可以致使女子落胎的药,舞年也没有躲,不解释,听凭上面发落。

   当日舞年被关回了霁月阁,公仪霄对此大怒,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霁月阁的宫人都被抓了,舞年独自在霁月阁呆了两日,等候她的下场。

   直到公仪霄找上门来。

   她终究是在跟自己装疯卖傻,可他还是不确定原因到底是什么。这段日子,舞年和卫君梓的私会,公仪霄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观察,希望能观察出一个答案来。没有答案,只是听夏宜汇报,舞年在偷偷收拾细软,拿的都是最贴身要紧的东西,她似乎是再一次想逃。

   他也查到,那天画舫遇害,舞年曾去过卫君梓的质子府,和卫君梓在房中呆了半夜,直到卫君梓将她送回荆丞相府,见了荆远安最后一面,从那以后,舞年便开始不正常了。

   如今,她既然不傻了,便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霁月阁,他们交颈缠绵的床榻上,他愤怒地进入,逼她说出所有隐藏的实情。这样的刺激之下,她再也无法忍受,讲述当年姜族,落月村的过往。

   对于她的坦白,公仪霄是不相信的,他宁愿相信她是移情别恋了。他告诉她,休想离开,她说她要做皇后。

   她要讨回当年先皇欠她阿娘的东西。借口罢了,那皇后的位置意味着什么,舞年并不十分理解,但她知道,只有站在那里,才能和他平等,如果真的走不掉。

   命运开了一个可怖的玩笑,乱伦。而这个玩笑,自有它其中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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