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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也许醉了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403 2021-03-06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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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欲望难熄,他是绝对不会碰她的,他嫌她脏,身为皇帝,从不屑于动别人碰过的女人。

   荆舞年,能让朕为你破这个例,你好本事。

   舞年干干地眨了眨眼,公仪霄已经把头埋上她的肩窝,薄唇发烫,在颈上的皮肤处轻吻,舞年绷紧了身子。这一刻,这一刻……侍寝!

   “不要。”她下意识说出口,抬手要将公仪霄推开。哪怕总有这样一天,不要这么突然不要在这里,这是外面啊!

   她想推开他,无论手腕有多疼,可使出的只是软绵绵的力气,公仪霄单手便擒住了她两只手腕,以霸道的姿势压着她,冷冷威胁:“再动就拧断你的手。”

   便是这样也是很疼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舞年觉得特别委屈,她不知道公仪霄为何会这样反常,他的手心很热,面色微红,这这这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舞年忽然有种羞辱感,小心翼翼地劝道:“皇上……您醉了。”

   醉?他是醉了,被这女子满身勾人的气味熏醉了,也被她眼里藏着的滚动着却不肯流下的水泽看醉了,被她一颦一笑所伪装出来的古怪天真蛊惑了。就是醉了,就是想要她,那些过去的不屑和厌恶,此刻统统不再重要。

   他吻她,从未有过的疯狂,深埋的欲望在释放在叫嚣。方才宴席之上,卫君梓和公仪谨对这纱帘后美人的目光他不是没有看到,就算他不喜欢,她也只能是他的,就算她不洁,这副身子也只有他能碰。

   身下的人惊慌如折翼之鸟,她无错地看着他,不知回应不能反抗,生涩地任他索取,身体绷成紧张的形状。公仪霄压着她,能感觉到她胸口狂乱的心跳,无论是再好的戏子,也总有最真实的一面,公仪霄认为,这个紧张失措的她就是最真实的她。

   轻咬她的下唇,两个人的嘴唇晕上暧昧的绯红,他微微抬眸,看着她的眼睛,低喃问道:“五谷丰登,四季平安,三阳开泰,一统江山,二是什么?”

   舞年的眼睫抖了抖,“臣妾……臣妾没有想过。”

   话罢,舞年旋即垂下眼睛,公仪霄低笑,另一只手已经撩开她身下的裙裾,穿透层层障碍,顺利抚上她的腿侧。

   紧张并着羞怯,她含着无错的泪水咬紧下唇。如何拒绝,如何逃脱,闭上眼睛的时候,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濡湿了鬓发。

   “看着朕。”他轻柔抚摸,含笑蛊惑。而舞年无能为力,她不敢看他,甚至于不想去看,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感觉公仪霄似乎很失控,感觉这样的贴近不是她想要的,无关于任何感情,只是欲望的驱使,是另一种侮辱。

   可他是皇帝,是她喜欢的男子,他要辱她欺她,也只能认了。她就是个包子。

   “看着朕!”这是一声命令,他要她看着他,看清楚这个即将占有自己的男人是谁,看清楚她的命运,她的身体和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公仪霄对舞年的不顺从十分不满,擒住她两只手腕的手掌隐隐使力,使舞年疼痛时不得不睁眼向他看来。她紧皱着的眉心,几瓣琼花落上他们的发顶,那一眼里有深深的哀求。

   就像在芙蓉园遇到的时候,她用乞讨般的目光看着他,请求他给自己一条生路,哪怕是被毒哑也没有关系。当时她的目光恳切真诚,如何能想得到竟是一出苦肉计。

   也许有那么一个瞬间,公仪霄怀疑自己误会她了,起码希望是误会她了。

   一只手掌将她两只手腕死死压住,公仪霄似乎在她袖中感觉到什么,看着女子请求的目光,方才那一声命令时的厉色不再,旋即又是平日温软的笑意,“袖子里藏了什么?”

   说着便将游抚在她身下腿侧的手掌抽出,想把舞年袖中的物什取出来,舞年这便更加紧张了,紧张中带着抗拒。趁他分神时急忙将手腕从他掌下抽出来,她把手抱在胸前,护的不是自己已然乍泄的春光,只是袖子里的东西而已。

   同心结,那本是要给他的礼物,可是现在舞年不想给了,她想占为己有了,她不想被他看见。也不想再送给他了。

   公仪霄偏头,目光警告,唇角却仍是微笑,“这次是什么?剪刀还是匕首?”

   舞年愕然,什么剪刀匕首的,她往袖子里放那些东西干嘛,只当公仪霄是开了个玩笑,她不说话,因为没什么可回答,所有的请求已经写在了眼神里,如果他想懂,一定能看得懂。

   可是舞年不知道,再聪明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她眼里的殷殷而卑微的情意,他看不懂。

   因为他不曾想过,身负秘密来到自己身边的,所谓的帝都第一美人,光环中长大的女子,有什么卑微的理由。后宫里那些女人虽对他敬畏,看着他的眼神是取悦讨好波光流转的,他从来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种低微到尘埃的心情。

   他拉扯她的手臂,令她疼,但他不心疼,强行取出她珍藏在袖中的东西,不是什么利刃,只是一枚打了同心结的剑穗。

   他握着那剑穗,质问她:“这是什么?公仪谨的信物?荆舞年!”

   气,很生气很生气。今日她在殿内送礼的时候,那些东西虽然也用了些心思,可却不是他在等的。舞年明明说过,她要给他亲手编织剑穗的,虽然当时那一句也许只是开脱之词,可她既然说了,为什么不做!

   她没有履行她的承诺,却在袖中另外珍藏一枚剑穗,她如此紧张,她不想让他看到,是因为这个东西不是要给他的!

   荆丞相府里,影卫窥来的情报字字于心,“娘娘与谨王相拥而吻,分别时泣泪涟涟。”

   公仪谨,到这个时候她心里还惦记着公仪谨!公仪谨已经把她送给他了!

   而舞年,先是从秘密被发现的紧张,到他一字字的怀疑将期盼粉碎,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喜欢他的吧,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她把自己的心意藏在那同心结里,他却以为那是她和别人打的同心。

   既然这个人这样看自己,她还有什么渴求。

   舞年闭了眼睛,哽动喉头将委屈和难过咽下,连无奈都不剩下多少了。对,公仪霄也没什么错,她不是和谨王故意演戏骗过他的影卫来着,她本来从头到尾都在骗他的,她又不是荆舞年。从进宫到现在,她也没对他说过多少实话,他凭什么信她!

   她以为这样就算被揉碎了尊严,但其实人是很坚强的,尊严真的被揉一揉也没什么,总得活下去的,就是活得别扭点罢了。

   不回答他的问题,不面对他的愤怒,舞年的声音带着丝迷魅的沙哑,“皇上还要么,臣妾累了。”

   “你!”

   他怒,怒而无从发泄,仿佛只有身下的女子是唯一的出口。把朕当什么,禽兽么,看不见朕在生气么!公仪霄是希望她解释的,如果她说这便是为他准备的礼物,他或许真的可以既往不咎。可她给自己的是什么,回避、敷衍甚至于挑衅。

   要,为什么不要,此时此刻确实没有什么比狠狠的占有她更能宣泄他的愤怒。

   挥手扬开那剑穗,舞年的目光亦随之而去,他那一扬约莫是用了内力,轻飘飘的剑穗被抛开好远好远,隐没在花树之中,就像她那么一点点悸动的真心,被他扔掉了。

   疯狂的亲吻,没有章法单纯为了发泄,舞年不再紧绷也并不柔软,只当是完成一个任务,从她进宫第一天开始,就时刻准备着要完成的任务。

   衣襟被撕开,他浑身火烫,手掌触过皮肤之处,似乎开出一朵朵硕大炙热的花。她仍旧不看他,目光放去那剑穗被抛远的方向,男子掐住自己的下颌,几乎要把下巴掐断的力道,“看着朕!”他一字字宣誓,“你和公仪谨完了,和一切一切都完了,不管朕如何待你,你的眼里也只能有朕!”

   她便无力地看着他,被掐疼的下颌,嘴角依旧能开出清冷的花朵,她低低地如在自语,“我知道,就像你的每一个女人一样。”

   一入天家,并非深似海,而是签下一张永远都没有期限的卖身契。生死浮云,不过是那一人挥袖的事情。在这宫里,有皇帝的宠爱,犯再大的错也不是错;若皇帝决定了要抛弃,如何谨言甚微都是没用的。

   只是舞年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公仪霄目光里有一瞬的停滞,她说她会像他的每一个女人一样,一样学会承欢讨好,用妃子最得体的姿态来敷衍他。公仪霄不知道心里那一瞬间的不如意是为了什么,只是若这女子当真懂事了听话了,就好像自己失去什么了。

   “滚!”

   公仪霄厉呵,舞年微惊,这话却不是说给她听的。只见着公仪霄一只手臂朝着琼花林中某个方向挥过,袖口便有刀片飞出,寒光疾驰,冷厉决然,几乎不管那靠近或者偷看的人是谁。

   “哎哟,死了死了,本公子要死了,卫桐,回去告诉父王,本……本……”

   “公子,你醒醒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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