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总裁豪门 妃子杀

097 片刻温存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646 2023-12-30 05:09
0:00
0:00

  宋太医值了整夜的班,现在却也还没休息,得了令匆匆忙忙赶来九华殿。

   霁月阁的影卫已经来报,舞年到现在这个时辰还没醒,此刻霁月阁的宫人已经急得炸了锅了。

   公仪霄高坐在案后,瞥向那宋太医,冷冷道:“你可知罪?”

   “微臣惶恐。”宋太医急忙跪下,眼神飘忽,似知道些什么又不敢说。

   舞年的昏睡,绝不可能是他们所说的疲劳所致那般简单。公仪霄隐怒,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宋太医。宋太医只得道:“微臣昨夜也感娘娘的病症有疑,回到太医院后连夜查了医书,敢问皇上,娘娘是否使用过息肌丸?”

   公仪霄微思,即便舞年昨日确实用了那东西,宫妃擅用情药是对皇帝不敬,这个错误暂时还不能让旁人知道,起码不能承认,他道:“你且说说你的疑虑。”

   “现在微臣还不能妄下推断,娘娘适才发症,还需等娘娘醒了,观察些时日才能确诊。”宋太医道。

   对于宋太医这个回答,公仪霄虽然不大满意,但医道确也复杂,他便不做为难,只道:“可有性命之危?”

   “娘娘脉象平稳,暂时不会有性命之虞。不过……娘娘近来确实是过于操劳,加上心思郁结,待醒来后,必要多加休养。”

   “嗯,”公仪霄淡淡应了一声,“今日起荆妃的病症由你全权负责,旦有任何情况,立时来报。”

   “微臣遵旨。”

   打发了宋太医下去,公仪霄的手掌自然探入自己的衣袖,将那同心结取了出来,在手中摩挲。“双燕绕梁,百结同心”,一字字缓缓印上心间,大约这是女子都会有的心愿,可是她却不敢说,她说说了,便彻底落空了。

   她是在意自己的不是么,不然昨夜在竹舍,怎么会上来挡那一剑,那总不可能还是一出苦肉计。边关的战事仍在秘密进行,公仪霄在前朝的作为并没有遭到任何怀疑,也许舞年根本没有把北夷开战的消息带去荆家,而他盗来的陵山地宫图,此为绝密要件,荆远安可能为了让舞年得到他的信任,而将此物拱手让出么。

   “风朗,去查一下,荆妃会不会凫水。”思及此,公仪霄对风朗命令。

   舞年醒来的时候,是这天晚上,天刚刚黑透,窗外的夏夜起了丝风,并不闷热。舞年睡了个昏天暗地、浑身无力,靠在床栏上的时候,觉得无比的燥热,便让夏宜将自己扶到靠窗的榻上坐下。

   夏宜从了她的命,将她从床上扶起来,一步步小心地往窗子旁走,身后便飘来公仪霄的声音,“病起时不能见风,太医没交代过么?”

   夏宜顿足,扶着舞年转过身来,暗恼又被皇上抓住了毛病,可不要再被罚了板子才好。

   舞年瞅着公仪霄,干干一愣,自然而然地帮夏宜解释道:“不怪她,是我自己闷得紧。”

   “扶娘娘上床休息,太医马上就到。”公仪霄没理舞年,对夏宜吩咐着。

   舞年心里便不大快活了,她睡了一天,睡得浑身没一处地方是舒坦的,再这么躺下去,只怕骨头都要睡软了。觉得公仪霄这不知道是在体贴自己还是有意为难,撇撇嘴,还是坐上了床,夏宜帮自己盖被子的时候,舞年拉她的手阻拦,道:“你取把扇子过来。”

   公仪霄一直站在内殿中央,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舞年,皱着眉,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舞年拿着扇子,甩开来对着有些汗湿的额头扇两扇,公仪霄冷冰冰又道:“不是说了不能见风?”

   舞年收了扇子皱着眉回看过去,心里不痛快,闷闷吐了一个字,“热!”

   “你可以脱衣服。”公仪霄挑眉,一步步走到床边矮身坐下,眯眼道:“这——朕倒是可以帮帮你。”

   他说着,手掌就往自己的衣襟上靠,舞年猜公仪霄又在跟她闹玩笑,双手护住前襟,干干道:“不热了,臣妾喝口凉茶便好。”

   “爱妃病着,不能喝凉的。”公仪霄道。

   这不是抬杠么,舞年本没有那么热,但是见着眼前这个人,心里又焦躁了,一焦躁就觉热得难耐。

   “我没病。”舞年随口回答,不过是睡得时间长了点,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公仪霄懒得同她争执,笑吟吟地执起床边的小碗,把药放在唇边幽幽地吹两吹,弯着眼睛道:“朕喂你?”

   舞年看那碗上还冒着白烟,想是很烫,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病了,对那药便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看公仪霄今日态度不错,他这是又是在唱哪出,昨日不是要杀自己的么。

   想了想,一门正经地问道:“皇上,您是专门来看臣妾的么?”

   公仪霄垂着眼睛用小勺在碗里轻轻搅着,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不杀我了?”她脱口问道,而后后悔不已,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公仪霄抬起眼睛来,仔细看着眼前睡得狼狈的女子,牵着笑纹道:“你还怕朕在药里下毒不成么?”

   舞年干笑,“那倒不会,这种小人之举,皇上大约不屑。”不是不屑,是根本没有必要。

   公仪霄认同地点点头,盛了勺汤药送到舞年嘴边,舞年本不想喝,但是看公仪霄的手送过来了,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张了张口。

   苦。

   她露出一脸的苦色,眼珠转了转,道:“臣妾睡得久了,还没吃饭呢,嘴里苦得很,这药能不能等等再喝?”

   公仪霄今日好像非常有耐心,这么听着便放下了药碗,问道:“你想吃什么?”

   舞年想了想,低头摆弄着手指,低低道:“臣妾想吃糖。”

   “夏宜,把御膳房的甜点各送一份来。”公仪霄旋即对门外立着的夏宜吩咐。

   舞年抖了抖眼皮,又低低道:“不是那些,皇上知不知道一种糖果,红红绿绿的,就花生米那般大小,外面很甜,里头有心的,有点儿苦。”

   “那是什么糖?”

   舞年想了想,“呃……臣妾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以前我管它叫‘心里苦’。”

   “心里苦”,这名字同她描述的倒是很像,公仪霄不爱吃甜食,不知道宫里有没有这种糖果,只是又甜又苦的,味道不会怪怪的么。

   她心里很苦么?公仪霄旋即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了出来:“朕问你,在你心里朕和谨王谁更重要?”

   “皇上这是什么问题,这没法比啊!”舞年脱口说道,却没反应过来,公仪霄这是在在意她的想法了。

   公仪霄的脸色却变了,在她心里他竟是比都不能和公仪谨比的么。有点生气,尚未及发作,舞年已经反应过来公仪霄问的是什么了,得体地敷衍道:“臣妾心里头自然是揣着皇上的。”

   公仪霄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侧身将舞年揽进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上,嗅到淡淡的荷叶香,声音低醇而温柔,“那么朕的秘密,不要说出去,知道么?”

   原本公仪霄忽然抱自己,舞年是受宠若惊的,他这话一说出来,心里便悟了。原来公仪霄是在同自己使美男计,不过是怕她出卖自己罢了。舞年轻轻点头,随口承诺,“放心吧,臣妾不说,谁心里还没点秘密啊。”

   “那么你呢?”公仪霄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扶着她的肩头,很认真地同她目光相对,道:“朕给你一次机会,将你的秘密告诉朕,朕绝不怪罪于你。”

   舞年眨眨眼睛,她的秘密,无非是她并不是荆舞年罢了。她在思量,公仪霄是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也在思量他这是不是又在诓自己,可如果他现在的态度是真的,他给自己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她要是说了,岂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舞年很纠结,看着他的眼睛想了一会儿,始终没想出个分晓来。门外便传来一小太监的声音,“皇上,暄妃娘娘问您今日还过去么?”

   于是舞年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勇气,又没了。方才公仪霄片刻的温存间,让舞年觉得这是只属于他们的时间,这个男人甭管喜欢不喜欢自己,总有那么一时片刻是只属于自己的,可是倒霉的暄妃又出现了。这深深地提醒着舞年,什么双燕绕梁,在这宫里头,梁只有一根,燕子那是一窝一窝的。

   被打扰了,公仪霄不悦,对外道:“小福子,暄妃给了你什么好处,说来给朕听听?”

   外面的小福子急忙跪下,惶惶然道:“奴才不敢。”

   “不敢,话儿都传了你有什么不敢,回去告诉你暄主子,朕去不去她那儿轮不到她来过问,话传到了,自个儿去内监局领罚吧。”

   是,公仪霄白日是同暄妃说今晚去看她,可是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了,他想听听,除了那糖果以外,她还能说出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read_di();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