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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银针落胎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102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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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暄妃款步走近,舞年下意识地挣扎一下,一身的绳子累得生疼,舞年便也不屑再动了,只直直地瞪着她。

   暄妃微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舞年,笑吟吟道:“姐姐有话要说么?若是遗言便先留着吧。”暄妃说着,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立下,嫌弃地四下看一眼,对宋医女使了个眼色。

   舞年便转眼去看那宋医女,干什么,她们要干什么。这宋医女是知道自己怀孕的,她现在和暄妃在一起,那么暄妃便也知道了。

   宋医女在舞年身边蹲下,眼睛始终没有去与舞年对视,舞年害怕,只能又扭了扭身体,暄妃发出轻蔑的冷嗤,“姐姐还是省些力气,这落胎的针扎下去,很疼的呢。”

   落胎。终究还是有很多人容不下这个孩子,这便是公仪霄一直小心翼翼的原因。舞年皱着眉,下意识朝窗户的方向看去,婆娑树影静静轻摇。

   暄妃用绢子挡在鼻前轻笑,“若是指望有人来救你,哎……让妹妹说什么好呢?此刻皇上究竟在何处,姐姐大约比妹妹心里更明白吧。不过姐姐也不必太伤心,等这胎落了,妹妹可以让姐姐寻个舒服的死法,若当真有婴灵,黄泉路上倒也可以寻一寻。嗯?”

   她是可以直接让舞年死的,可是偏不,她要让她先失去自己的孩子,让她亲眼看着感受着那些针扎进去,每推进一分,那孩子便流失掉一分,她要让舞年在这过程中尝受她应得的苦。若不是因为她荆舞年,她暄妃不会落得今日的境地,她本该是公仪霄最疼最宠的妃子,她才是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的人。若不是因为荆舞年,巧沁也不会死,她明明就是和西凉质子有染,皇上凭什么要保护她,她明明已经死了,又为什么要再活过来。一定是妖媚,她该死。

   ※※※

   “西凉的酒果然非比寻常。”公仪霄陪那使者饮至三巡,已感觉有些头晕。其实公仪霄天生酒量是很浅的,但一些酒场应酬又在所难免,一场一场下来,也练得不错,应付寻常宴会足矣。可使者带来的酒,既浊又烈,西凉乃马上民族,各个都是酒中好手,这样的酒公仪霄饮起来非常的不习惯。

   使者长笑,叫了姑娘过来在公仪霄左右伴着,这么个酷暑季节,那些花妓理所当然穿得单薄,盈盈玉体左右缭绕,公仪霄装模作样地搂住其中一女子的腰,淡定沉稳地饮下杯中浊酒。

   使者亦饮得酣畅,拉了身旁姑娘来轻薄,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对公仪霄道:“皇上痛快,寻人之事包在在下身上,时候已晚,便不打扰皇上逍遥了。”

   那人搂了姑娘离去,一边走一边亲热着,公仪霄觉得头昏,这酒太厉害了。而饮下第一杯的时候,他也确定了,这酒除了上头猛了点,其实是没什么手脚的。

   醉了,他推开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扶额摇了摇头,起身离去。

   这是公仪霄从姜族回来的第一天,那边搜寻的结果是,施苒苒确实被公仪谨带去了姜族,但是公仪谨同样不济,到姜族之后,不小心让施苒苒跑了。而公仪霄带人寻遍当地,并没有查到施苒苒的下落,后得知那附近有个拐卖妇女的团伙,专门从楚沧强抢或欺骗妙龄女子,拐去西凉做下妓,根据线报,施苒苒很可能就在其中。

   公仪霄一个楚沧的皇帝,要抓西凉的团伙不大合适,虽在那边也留下了部署,为了更保险,还是得求助于西凉。而这西凉使者,两日后便会离开楚沧,公仪霄赶回帝都后,还没来得及回宫,便先来这花溪楼寻了他。

   关于苒苒,他此刻能做的真的已经做尽了。离开近半月,现在他最想的做的,便是去见她。

   醉了。才尤其想念。

   ※※※

   那些招来的仙客隐士在皇宫中行动,探遍角落寻找舞年。无尘则去了太后的凤昌宫,把深夜里正在睡觉的太后揪了起来。

   太后看着这戴面具的男子,沉声唤了句,“剑儿。”

   不错,他便是先皇膝下的第六皇子公仪剑,太后的亲生儿子,长成后迷上了黄老之术,自动放弃王爷的身份,四处云游求仙问道。自然,这最不省心的儿子,也是太后最喜欢的儿子。

   房中并未点灯,无尘站在几步外,冷冷看着自己的母亲,“你做的?”

   “剑儿,母后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太后的声音里有丝不经意的迫切。

   无尘冷笑,“当年李皇后因何而死?不过是太后不准皇上的血脉存活下来。无尘一心向道行善为人,终究是平不掉太后所犯下的孽障。”

   “母后不怕造孽,只要你肯回到母后身边来,做母后的儿子!”虽是母亲的请求,从太后口中说出来,却听着像是威胁。

   “荆舞年在哪里?”不想废话,无尘问道。

   ※※※

   银针寸寸入肌,舞年的挣扎被疼痛阻止,小腹里一抽一抽地疼着,仿佛胎儿垂死地挣扎。她不再瞪着暄妃了,换做一副乞求讨饶的眼神,求求她放了自己,放了她的孩子。

   暄妃避开她的目光,她凭什么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真的以为自己很无辜么,没有她,她朱苡暄不知道会过得多好。她一直就知道自己是要进宫的,从公仪霄第一次在朱丞相府出现,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暄妃就认定了这个人,她要做他身边最至高无上的女人,而当初唯一的绊脚石是,她并非出自姚氏一族。

   从来,皇后的人选都是从太后亲族中选择,当年公仪霄力排众议立了个草根李皇后,上位不足一年便自缢而亡,而后便匆匆立了姚倾辞。但是姚倾辞也死了,暄妃进宫的时候,其实已经打消了皇后的梦想,但她渴望霸占那个男人全部的宠爱。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进行,明明荆舞年是那么不堪一击,不过一次狩猎却将一切重新洗牌。

   她不想让她活着,更不准她生下皇上的孩子,不准这后宫里,有任何一个女人比自己过得好。

   鲜血染红衣裙,腹中的痛感越来越烈,舞年感觉到身下的潮湿,然后开始默默无声地流眼泪。就这样轻易地就失去了它……

   刚知道怀孕的时候,舞年是想过这个问题的,那时候如果公仪霄说不要,她可以很坦然地接受,把所有的难过都藏起来。她只有一个请求,是公仪霄能在她失去它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他陪着自己,那便是希望,也许等这一切过去,等公仪霄准备好了,确定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孩子了,他们还可以有下一个孩子。

   可是公仪霄同意了,他说她要。他点燃了她的希望,却还是食了言,没能保护好她。公仪霄,此刻他又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最后一针刺入,疼出满额的汗水,身下有越来越多的血,清晰而强烈的失去的感觉。医女仍跪在一旁不抬头,暄妃嗅到血腥,用绢子遮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表情。

   暄妃看着舞年灰败的表情,自己也觉得笑不出来了,命那医女扯开舞年嘴上的布团,抬着下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舞年的声音低低的,她看着那医女,只想确定这一个问题。

   医女低着头,不说话。

   她低低浅笑,没了便没了吧,还能怎么样呢。或许它本就不该来的。腹中疼痛依旧,舞年抬起头来看着暄妃,“你放我回去吧,皇上不在宫里,我若不在,会被发现的。”

   暄妃冷眼看着舞年,表情中实在看不出她有多么快活。舞年无力地笑着,眼泪无声地流,她问暄妃:“你就没想过后果么?若皇上知道了,你怎么办?”

   “哼,我爹对皇上有恩,他说过不会亏待我的。边关开战需大量军饷,没有我爹,便打不赢这场仗。”暄妃辩驳。

   “你太小看皇上也太小看你爹了,若你爹有异心,皇上必定早就架空了你爹的权势财力。你既确定没有,便该知道,你爹其实是忠义之士,你今日这样对我,残害皇上的骨肉,你爹当真会保你么?”

   暄妃觉得舞年似乎是在威胁自己,也不想听舞年吓唬,转身欲走。

   舞年低低道:“放我回去吧,我不会将你说出去。”

   “你以为我会信你!”

   “皇上既然需要你爹,我便不会让皇上和朱大人为难。现在掩护皇上要紧,你既然有眼线在我宫中,咱们的账大可以来日方长。”

   “哼,有我爹在,便是皇上不在宫中也不会有任何乱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同你的短命孩儿道别吧!宋医女,按本宫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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