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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似于朝露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153 2021-03-06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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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侍寝,真正变成他的女人,像每一个后宫的女人一样,心安理得地依附着公仪霄而生存。手指在他的手心浅浅勾勒,又好像是画在自己的心里,直到最后一笔结束,舞年的手指依然点在公仪霄的掌心,轻轻颤抖。

   公仪霄渐渐收起面上的笑意,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而后将她的手放在掌心用力地握了握,他翻过身来不轻不重地压着她,偏头浅笑,看着身下女子羞怯而担忧的表情,那笑容似于邪魅,意味不明。舞年眨了眨眼睛,面上腾起一抹烧红,她紧张死了,又怕公仪霄答应又怕他不答应。

   而锦被之下,公仪霄的手掌沿着她腰背玲珑的曲线缓缓向下,抚到了舞年的臀上,她顺着他的动作将腰部抬起一些,闭上眼睛浑身抑制不住地细细战栗。

   公仪霄的笑益发莫测,手掌在她臀上重重捏了一把,舞年几日前才挨了板子,平日倒是也没什么,可公仪霄这一捏颇用了些力道,不禁发出一个“嘶”音,疼。

   他低笑一声,将手掌从锦被下抽出来,指腹滑过舞年额上的轮廓,别了一束耳发,低声道:“既是还疼,何必勉强,嗯?”

   舞年很想说点什么,她不怕和公仪霄开诚布公,不怕告诉他自己想侍寝的原因,可是她说不出话来,那些理由又太复杂,靠手写是讲不明白的。于是只能咽了下去,嗓子里痒得难受,她好不想当哑巴。

   这便算是被拒绝了吧,他这个样子这个时候躺倒她的床上,却没打算要她,舞年垂下眼睛,觉得自己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微微偏过头去,想避开公仪霄的目光。

   公仪霄忽而冷笑,俯下头来含住她的耳垂,柔柔软软地挑弄片刻,低哑的嗓音带着丝警告,“不要向朕提要求,朕想给你的,时候到了自然会给。”

   舞年麻木地点点头,合上眼睛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眼角有些潮湿。她觉得好压抑,她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摆脱这种被摆布的感觉,在这深宫之中,她一点力量都没有,也无法为自己争取什么。

   哪怕是出卖自己,都只能是她一厢情愿。

   公仪霄从背后将她环住,舞年僵硬地依在他怀中,暗暗自嘲自己的自以为是。她不过是个走江湖混日子的老百姓罢了,跟那些名门小姐没的比,她没有那姿色那气质,能住进这世人仰慕的皇宫,已经是上辈子积下来的福,凭什么要求承宠。

   心里幽幽地低叹,舞年闭上眼睛,她不敢抱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配抱他,垂眸看见他从自己颈下穿过来的手臂,那手臂松松地将她揽住,掌心正覆盖在胸前起伏的柔软处,舞年忍了忍,终还是没敢主动去抱他的手臂。

   不能靠的太近,不能试图拥有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能管不住自己。

   舞年睡得并不安稳,在这样霸道的拥抱中,任谁都无法安睡,如果心里不安稳的话。

   不知是几更时分,大约天还没有亮,那怀抱轻轻地松开,舞年知道,公仪霄该起身去早朝了。

   她装作没醒,听着他穿衣的声音,无声的黑暗里,每个细小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真实。真实地感觉到,这空洞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可那个人到底太陌生,比云絮还要飘忽不定。

   公仪霄就着黑暗自个儿穿好衣裳,时辰还早。坐在床边,他深深地朝舞年看了一眼,舞年背对着他,乌发在鸳鸯枕上铺展开来,那是种健康而不加修饰的柔顺,不似寻常宫妃女眷,发上有花香的气味,靠得太近便有香腻的感觉。公仪霄依稀记得,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味道似于朝露,气息自然平和。

   皱了皱眉头,公仪霄伸手抄进她的发里,柔顺而温暖,他轻轻把她的身子板正面向自己,俯身,含住她的嘴巴。

   舞年本下定了决心装睡,此番却是装不下去了,忽然被人封住嘴巴,嘴里忽然填充了别人的存在,被那人攫取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舞年仍旧想要装睡,心里不免觉得公仪霄真是个变态,趁人睡着了这样吃豆腐很有意思么。

   公仪霄仍旧张弛有度地亲吻着,吸干了她口中的气息,舞年被迫抬手想要推开他,耳畔听来一声低笑,嘴里又多了一样东西,味道苦苦的。

   公仪霄适才将她松开,压着她半边身子,恣意地把玩着舞年的头发,欣赏她千姿万态的表情。

   舞年不得不睁开眼睛,嘴里的味道很苦很苦,苦得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心,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公仪霄的时候,眸光格外明亮,似水。

   “很苦么?”他问她。

   舞年没有回应,她不知道公仪霄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只觉得他的笑容好像在欣赏件很有趣的东西。嘴里的药丸渐渐融化,舞年很想吐出来,苦啊,苦不堪言,可是又不敢。

   傻傻地看着他,想听他的解释或者安慰,起码告诉她,这是个什么东西,吃下去会不会死人。

   公仪霄眉心微蹙,低低命令道:“笨,咽下去。”

   是了,她可真笨,咽下去就不会这样苦了。舞年听话地往下咽,但躺着这个姿势实在不适合吞咽,喉头哽动时不免翻了个白眼,咽不下去,索性用牙齿咯咯地咬起来,反正不是毒药,不然他就不会用这种方法喂自己了。

   变态!

   公仪霄满意地笑笑,也不在她身上逗留,坐着掸了掸衣摆,起身背对着她,方才喂药时的柔情百转霎时灰飞烟灭,正了音色道:“只要管好你的嘴巴,朕不会让你过的很难受。除了接受,你没有资格向朕提任何要求。”

   舞年奋力将嘴里的苦药咽下去,没有回应,自然公仪霄也不在意她的回应,大步离开,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开一道模糊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远。

   而后舞年又浅浅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感觉嗓子里有股异样的清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原来她还没成个哑巴,难道公仪霄喂她的药丸,便算是解药?

   做了一天哑巴,当舞年已经接受成为哑巴这个悲剧后,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个哑巴,便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精神一下好了许多。

   夏宜来服侍舞年穿衣的时候,舞年想了想,用低哑含沙的嗓音问道:“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夏宜愣了一瞬,很自然地回道:“未听值夜的宫人提起过,怎么了,娘娘?”

   舞年敷衍地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做梦罢了。”

   身上还残余他的龙涎香气,不是做梦,舞年很确定,公仪霄就是来过,还抱着她睡了一会儿。没有惊动值夜的宫人,可见公仪霄是偷偷潜入的,他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一个皇帝,做事情倒总喜欢偷偷摸摸的。

   “娘娘,您这手臂……”

   春日越来越浓,这才进宫几日,便已经换上了单衣,手臂被包扎过的地方便有些明显。从那日舞年向她借宫人的衣裳起,夏宜便有些好奇舞年要做什么,如今无端哑了嗓子,伤了手臂,其中必是有些蹊跷联系。

   舞年随便寻个理由敷衍了,夏宜也不再多问,帮舞年传了早膳便被打发下去。

   这伤口已经有一日没有处理,秋舒挨了板子还在榻上趴着,舞年寻不到得体的人帮忙。而自己行动不稳便,包扎的事情便一拖再拖,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

   连小臂上被那狗咬过的地方,她都懒得再管了。过去在宫外时,大伤小伤也受过不少,总归没那么矫情,日子长了自然就好了。

   这一日可谓相安无事,霁月阁不大,舞年在院子里闲闲逛了两圈,麻烦才找到头上。九华殿来了几个人,说是领了皇上的旨意,硬生生将趴在床上的秋舒抬走了。

   九华殿会客的厅堂里,公仪霄高坐在案后,案上觥筹交错,红毯铺就的厅堂中,两名女子身姿曼妙,身上舞衣裁剪得十分露骨,颇有些异域风情。半裸的肩上,粉纱披帛随着舞姿轻曳,一荡一荡飘入眼底,公仪霄面染一层醉色,赏舞正是尽兴。

   坐在下手一侧的红衣男子拍了下巴掌,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两名成舞的女子娇步走上前来,对公仪霄福身见礼,盈盈巧笑媚态百般,最为奇特的是,这两名女子的相貌竟生得一模一样。

   “这样礼物,皇上可还满意?”红衣男子转身面向公仪霄,谦谦笑容中总有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公仪霄朗声而笑,用满意的目光在两名女子身上扫过,莹白如玉的肌肤,妙曼婀娜的身段,秀丽娇媚的容颜,甚好,甚好。

   红衣男子将公仪霄的目光尽收眼底,桃花似地一双眼睛弯了弯,撩开袍子起身,大步走到公仪霄高坐的桌案前,拱起手来道:“君梓另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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