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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拉扯不清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686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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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舞年手中的剑却掉落了,这个人她不能伤的,如果他真的是相爷,如果他被公仪霄抓到,那么自己也逃脱不出来的。

   况且,他是年姐姐和天明的亲爹啊,这一次,就让她替公仪霄做主,算是报答了年姐姐当年的施舍只恩,如何?

   荆远安用刀背挡下公仪霄的刀片,舞年仍怔愣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但那无尘身手了得,战局已然扭转,荆远安得不到陵山地宫图便罢,脱身更为要紧。

   舞年只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荆远安用内力轻伤她的肺腑,将她推进了公仪霄的怀里,旋即飞身而去。

   无尘放倒刺客时,荆远安已经隐没了踪迹,舞年不懂武功,更不懂内伤是什么,只觉得身体里闷闷的,说不上是疼还是痒,有一口气怎么都上不来。似乎有团血要喷出来,公仪霄伸臂将她接住,两个人都无甚力气,便一起倒在了花丛中。

   无尘走近的时候,便见两人抱在一起,为防着再有刺客出现,建议公仪霄松开舞年,而后在他身后输了两道真气,使他暂且恢复些力气。他们做这些的时候,舞年背过身来,将口中的血吐在花丛之中,擦干唇角,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

   “他怎么了?”舞年问无尘。

   无尘收了气息,公仪霄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皱眉回看着她,站起来,捡了舞年掉落的剑,淡淡道:“走吧。”

   舞年微微扯唇笑笑,又忍了两口血下去,身体却有点打飘,为防着公仪霄看出什么,便想等他们走了,自己在后头走。

   “你袖子上的血怎么回事?”公仪霄忽然回头问她。

   舞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勉强地微笑着,公仪霄便当那血是她脖颈上的。并未追问什么,对无尘道:“你带她。”

   他已经没力气抱她了,无尘顿了顿,觉得这事不大合适,但也没说什么,闪身将舞年打横抱住,两个人施轻功回到行宫。

   宋太医和施苒苒赶过来医治,为舞年包扎伤口的时候,施苒苒轻声安慰:“皮外伤,不会落下疤痕。”

   舞年对着施苒苒苦笑,其实落了疤痕她也是不在意的,别人不知道苒苒却是不知么,她以前浑身上下的伤,比这要难看多了。

   而施苒苒看舞年脸色不好,终是问道:“你是不是别处还受伤了?”

   舞年瞧着公仪霄在和无尘、宋太医在说话,便琢磨小声同施苒苒说说,自己方才被推那一下的感觉。那边公仪霄却忽然朝这头看过来,问施苒苒道:“她怎么了?”

   舞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挤着笑脸道:“没什么,就是方才被推了一把,心口有点儿发堵。”旋即还开了个玩笑,道:“该不会中了什么厉害的武功,会不会筋脉俱断七孔流血而死?”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适才褪去一些,公仪霄闷闷地笑了,走过来从身后将舞年抱住,“要断早断了,方才怎么不说?”

   施苒苒试了舞年的脉,对公仪霄道:“是中了内伤,还好下手的留了力气,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舞年适才放了心,转头看着公仪霄,“那皇上,你也没事了么?”

   “朕没事。”他声色温存,温得舞年心神荡漾,身体里那点闷堵的感觉散了个尽。公仪霄便看了无尘几人一眼,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人出去之后,公仪霄和舞年依偎着坐在床边,舞年问道:“无尘先生也是你的影卫么?”

   公仪霄适也想起来一个问题,无尘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最近跟着自己的频率似乎是有点太高了。旋即微笑着说“不是”,然后将舞年卷进床榻里,扯了被子给两个人盖上。

   “明明受伤了,方才为什么不说?”公仪霄再度问道。

   “臣妾就是怕耽误了皇上的正事。”舞年坦白交代。

   公仪霄微笑,下巴抵上她的发丝,轻轻吻了吻,好好的花前月下就这么被破坏了,那些刺客真心该死。

   舞年半夜醒来,觉得口干,嘴里还有些血味,便想起来找水漱漱口。看公仪霄闭目睡着,也不好意思打扰了他,于是轻手轻脚地移出他的怀抱,贼一样地跳下了床。

   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些冷茶喝下去,喝得舞年困意全无。便独自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偶尔看看床上安睡着的人,想想今晚的事情,想着公仪霄将自己挡在身后的模样,真爷们、真潇洒,想得心里一大动。

   哎,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她会不舍得离开的。可是舞年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若今晚的刺客是荆远安,那她这个名义上的,荆远安的女儿处境就太尴尬了。听说如果母家获罪,对妃嫔也是会有影响的,继续呆下去,肯定没她的好果子吃。

   舞年想,相爷敢和皇上作对,那么有朝一日他获罪了,也是罪有应得。舞年今日没捅那一剑,算是还了年姐姐一个恩情,到时候再出什么事她是不会管了,但是相爷的儿子天明,约莫也是不知道自己爹爹是在做什么的。

   既然她要走了,采香的情也求了,喜莺的情也说了,抽个时候便顺道帮天明也求个情,但愿以后荆家的事情不要牵连到他才好。

   幽幽叹了口气,舞年看公仪霄还睡着,又看到搭在屏风上的,那身白色的衣裳。舞年忽然起了些好奇,这个人动不动就甩些刀片出去,他这些刀片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啊,平常让他抱着的时候,也没觉得袖子里有兵刃。

   于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屏风下,伸手将那衣裳里里外外摸了摸,仍是没有发现。于是撇嘴,悻悻地爬回床上,打算继续睡觉。

   她将公仪霄的手臂抬起,轻轻放在自己的腰上,令他抱着自己,又小心得往他怀里靠了靠,瞧见他这睡觉的模样,唇角似微微弯着,便忍不住扬起下巴,轻轻啄了几下。

   公仪霄没有发现,她便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公仪霄起身的时候,舞年还在床上睡着,便也没有叫醒她。

   门外,影卫为昨日的失职告罪,公仪霄不放在心上,冷冷道:“查清楚了么?”

   宋太医也一并过来了,呈上一种白色的约莫个巴掌大的花朵,对公仪霄道:“此花名叫珍蕊。”

   “珍蕊,有何蹊跷?”

   “这花本无蹊跷,但皇上年幼时,便曾有过浑身无力之症,后查出是对这珍蕊花粉过敏,因而先皇下令帝都之内不得栽种珍蕊。依照那花田中珍蕊的根茎来看,此花种植时日并不长,微臣已差人将附近所有珍蕊移除焚烧。”

   公仪霄淡淡点头,这次行刺的缘由终于说的过去了。

   打发了宋太医等人下去,他回了房,矮身坐在床边,看着那抱着枕头睡得正香的人,可究竟是真香还是假香,谁又知晓呢。

   便是他昨夜里,又何尝真的入睡,她知道舞年下床喝水,知道舞年翻了自己的衣裳,也知道她如何恢复了拥抱的姿势,轻吻他的嘴唇。

   花田,她是故意将她带去花田的么,故意使他浑身无力陷入险境,故意成为人质,好让他交出陵山地宫图。如果这些故意都是真的,那么她便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可是她决意赴死的眼神,也只是装出来的么,只是一出苦肉计?

   但又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动手伤了那刺客,却没有出剑,为什么刺客留了她的性命,甚至在出手时力气只用了三分。若怀疑都是真的,那便是刺客有意帮她,只有她也受伤了,才能掩盖她协助刺客行刺的真相,但却不能将她伤得太重。

   可她却偏偏忍下了,她并没有主动让公仪霄发现自己受伤。但又是为什么,她在半夜起来翻自己的衣裳,她要找的,是陵山地宫图么?

   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她的身上为什么偏偏有这么多的疑问。每一次,当他决定将她捧上云端的时候,她总是出些状况将之前的一切都推翻。

   这一点令公仪霄很苦恼,荆舞年,要么让朕讨厌你,要么让朕喜欢你,何故这般拉拉扯扯不清。

   舞年在这时候睁了睁眼睛,睡意仍未褪去,含含糊糊地唤了声:“皇上……”

   公仪霄低低地应了一声,道:“西凉进贡两匹汗血宝马,今日朕带你见识见识。”

   “骑马,好啊……”舞年迷迷糊糊地应道。

   “你会骑马?”

   “嗯。”她便老实巴交地敷衍。

   然百密一疏,根据影卫的线报,荆舞年根本不会骑马。

   舞年想起年姐姐不会骑马的时候,忽然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不睡了?”公仪霄笑吟吟地问。

   舞年看公仪霄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大约他是不知道吧,便也装作没什么,呵呵笑着,道:“嗯,臣妾服侍皇上起身。”

   “好,给朕束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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