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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戏

紫煌 信 徒 8063 2024-04-2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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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1-11

   此时此刻的陈郁满面鲜血目眦尽裂,活像一个刚从死亡深渊爬出来的恐怖魔鬼。

   孔家如此强烈的反扑显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虽说双方只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可他代表的是天府,是中国不容置疑的最高权力!

   “呵呵呵,你们...你们真是好样的,呵呵呵。”陈郁低垂着脑袋,任凭温热的血液在脸颊上恣意流淌。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一股深切的怨毒。

   看到陈郁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听到陈郁那阴寒狠戾的声音,即便是在暗已的控制之下稳定住心神的陈风都忍不住战栗起来。孔喻恶狠狠瞪着陈风,一副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的表情。孔忠良张开嘴巴想解释些什么,哑然半响后却也只发出了颓然的叹息。

   暗已一边观察着场中形势一边思索脱身之法。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同时他清楚知道陈恪羽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绝对不会替已然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考虑后路。如果还傻傻呆在孔家这个即将承受天府怒火的悲剧家族里面,那么他不是傻子就是白痴。

   “雷升!上!杀了他!杀了他!”

   陈郁那阵阵宛如恶鬼哭嚎般的阴森笑声让陈风毛骨悚然,他指着陈郁对雷升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

   雷升面色有些犹豫,不过看了眼神情极度激动的陈风,最终还是苦笑着向似乎早已精疲力竭的陈郁走了过去。

   “对不住了,我本不想杀你。奈何各为其主,所以...”雷升在陈郁身前站定,神色带着些许同情。

   “是吗?呵呵呵,我知道,我也能理解。”

   陈郁的嗓音异常低沉,待话音落定之后,他一直低垂着的头颅倏然扬起,血肉模糊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极为清晰的狰狞之色!

   雷升见状暗道不妙,慌忙闪身飞退。

   陈郁右手微微一动,一道银亮华光便唰的一声自下而上直直刺向雷升心窝!那银亮华光来势凶猛速度极快,在瞬间便已如毒蛇般攀上雷升的左胸。

   ‘哧!’

   衣衫破裂的声音如催命魔音般传入雷升耳中,他怒喝一声,堪堪扭转上身间不容发躲过了致命要害。但陈郁蓄势待发的攻击又岂是那么好躲过的?虽然避开心口命门,可左肩却被狠狠刺中。银亮华光由前至后透体而出,竟生生将雷升的左肩完全刺穿!

   “啊!”

   雷升忍不住惨嚎出声,旋即伸手抓住那银亮光华定睛看去,却是一把锋利软剑。雷升大惊,急忙撒手。而陈郁也不会放过这绝好机会,当下边抽边抖想将雷升的右手齐腕割下!雷升见躲闪不及,心中一横,忽的嘶声吼叫道,“禁千二百十一式.八稚女!!!”

   ‘轰!’

   一圈暗蓝色的光芒自雷升体内暴射而出!雷升不退反进,大跨步冲到瞠目结舌的陈郁身前,那柄软剑早已被他顶到了尽头!

   ‘死吧!’

   雷升仰天咆哮,双手成爪快如霹雳般连续击打在陈郁的上半身之上,血光立时飞溅!

   “啊!!!”

   陈郁发出了极为凄惨的嚎叫。

   孔忠良看到陈郁那副惨状,急急思虑应对之策。半响,见雷升的攻击渐以力竭,终于还是咬着牙喝道,“孔家门徒,出来!”

   ‘唰唰唰!’

   孔忠良话音刚落,六道魁梧身影便冲入客厅,肃然立在了孔忠良身后。

   就在这时,忽听‘哐啷’一声巨响,孔家正门竟被人从外一脚踹飞!

   客厅里众人尽皆愕然看去,只见约莫七八名黑衣人踩着门板施施然闯了进来。几人的目光在客厅快速扫过,待看见在雷升的攻击之下凄惨不已的陈郁时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便齐齐向雷升杀了过去。

   “动手!”孔忠良心意已决便不再犹豫,当下喝令吩咐道。

   那六名孔家门徒闻声而动,闪身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暗已悄然绷紧臀部,紧张等待着逃出生天的最佳时机。

   孔喻快步走到孔忠良身边,急切道,“爸爸,咱们先逃吧,来日东山再起也不迟!”

   闻言,孔忠良看了眼早已呆若木鸡的外孙,目光里依旧有些犹疑。

   “咳...咳...逃?你们...你们...谁都...都逃不了...”发动必杀技之后,雷升气力已尽再也没有了丝毫战斗力。陈郁更加可怜,甚至连说话都变得异常艰难。

   “快走!”孔喻拉起孔忠良就要离开。

   “动...动手...”陈郁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便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砰砰砰!’

   那七八名黑衣人分出六名与孔家六位暗世界高手激战在一处,其余人则径直向孔忠良和孔喻追了过去。

   ‘就是现在!’

   暗已心中一动,如猎豹一般迅猛起身向晃晃悠悠的雷升奔了过去,待用右手抱住雷升的腰肢之后他猛然挥动左手甩出一枚龙眼大小的黑色钢珠。

   ‘轰隆!’

   钢珠接触地面之后轰然爆炸开来,客厅里顿时一片浓烟,惨叫连连。

   陈风似乎痴傻了一般怔怔看着自己的心腹军师扔下自己逃出生天,嘴里不住喃喃呓语着,“陈恪羽...陈恪羽...我不该信你的话...我不该...我不该...”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因为剧烈的爆炸而晃动起来,而后哗的一声掉了下去,不偏不倚砸在陈风的脑袋上面。

   ‘咚!’

   脑浆飞溅,一颗尚且带着血丝的眼珠子咕噜噜滚到了一旁。

   陈风,死不瞑目。

   江苏苏州,陈家庄园内。

   陈恪羽正躺在他的大床上捧着李闯送的那台psp玩的不亦乐乎。

   “恪羽,你和阳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紫月靠在陈恪羽怀里娇声问道。

   陈恪羽闻言心不在焉的回道,“没有啊,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毫不停歇,快速在按键上按动着。

   “拿过来!”紫月见状柳眉一竖,抬手抢过psp压在枕头下面,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恪羽。

   陈恪羽无奈的摊开双手,无辜道,“确实没有啊。”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俩把陈嘉启和陈风都带回国想要做什么?”紫月显然不会轻易相信陈恪羽的话。

   陈恪羽挠了挠光洁的脑门儿,理所应当的说,“爷爷都这么老了,把他的孙子们都带回家看看他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信。”紫月嘟起嘴嗔道。

   陈恪羽嘿嘿一笑,翻身把紫月压到身下,对着那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啃了下去。

   “唔...”

   紫月不住拍打着陈恪羽的脊背,嘴里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两人正打闹着,敲门声突然响起。紫月顿时挣扎起来,陈恪羽见状只得恋恋不舍的挪开嘴巴,没好气的问道,“谁啊?”

   “嘿嘿嘿,”门外传来一阵贱笑,“少爷,是我啊。嘿嘿嘿,没打扰到你和姐姐吧?”

   “滚去书房!”陈恪羽扯着嗓子骂了一句,然后扭头对紫月柔声说道,“乖乖躺好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话音未落,便趿着拖鞋跑去了书房。

   紫月看着陈恪羽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又摸了摸刚才被陈恪羽侵犯过的红唇,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书房里,陈煊阳依旧挂着一脸的贱笑。陈恪羽翻着白眼骂道,“臭小子,要是没有重要事情的话,你就死定了。”

   “嘿嘿,少爷,如果没有重要事情我也不敢打搅你和姐...”

   “闭嘴,有话快说。”陈恪羽打断陈煊阳没完没了的玩笑,作出一副严肃表情。

   陈煊阳见陈恪羽面色不虞果然不敢再造次,当下肃容说道,“少爷,陈风和孔家家主孔忠良及其义子尽都身死。孔喻本想要投诚,可惜陈风手底下那个叫雷升的小子把陈郁打的不轻,陈郁说誓要将孔家连根拔起。还有,暗已和雷升两个人趁乱逃离了现场,现在应该正在赶来苏州的路上。”

   陈恪羽沉吟半响,问道,“中途有没有人出来阻拦陈郁?”

   “没有。”陈煊阳回道,“陈郁对孔家并不算重视,只带了八名手下。除过他们,现场再无任何人出现。”

   闻言,陈恪羽的眉头情不自禁皱在了一起。

   陈煊阳也满脸疑惑的说,“这件事确实奇怪。毕竟爷爷已经从叶流风那里证实过当日出手阻挡陈郁的人与叶家并无瓜葛,应当是天府中人无疑。为什么这一次孔家遭难却又无人出手?”

   “或许,是刘景天中途改变了计划。”陈恪羽思索半响,出声说道。

   “哦?少爷怎么知道的?”陈煊阳讶然问道。

   “只是猜测,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陈恪羽笑道,“当日在叶家陈郁肯定没有料到会有人半路阻挠。叶流风曾说陈郁认出那枚飞镖之后当即决定撤退,说明陈郁知道那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来自何处。我想,他在撤退后必定是赶回了湖北天府汇报此事。而湖北与四川的距离比起山东要近得多,若他从湖北出发对付赵家倒还说得过去,但他偏偏舍近求远,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可是,要汇报情况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亲自跑回湖北?”陈煊阳觉得陈恪羽的猜测并不合理。

   陈恪羽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说过只是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不过,陈郁这几次的行动都毫不避讳外界的眼线,这证明侵占各个世家的计划应该早有预谋并且势在必行。但在实施计划的时候偏偏又出了差错。煊阳,你要知道,像这种从内部发生的差错完全足以致命。陈郁绝不敢大意,因此他亲自回天府弄清楚原由也并非不能理解。”

   陈煊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在决定我们该怎么做之前,先要明白天府究竟想要做什么。”陈恪羽微微叹了口气,说,“可惜,毫无头绪。”

   “天府不是想要掌控世俗权力吗?”陈煊阳对于陈恪羽的疑问大惑不解。

   “哪有这么简单,”陈恪羽摇着头说道,“如果当真如此,凭天府的实力四大世家早就荡然无存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这...”陈煊阳垂头苦思了一会儿,颓然道,“我不管了,都交给少爷你了。少爷负责动脑,我负责动手,嘿嘿嘿。”说着话,陈煊阳当真就往沙发上一趟,开始闭目养神。

   陈恪羽扫了眼陈煊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起来,是你动手的时候了。”

   “哈?”陈煊阳闻言诧异的睁开眼睛,“不是吧,少爷你已经理出头绪了!?”

   “没有。”陈恪羽耸耸肩膀,说,“坐在这儿瞎猜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行准备好吧。”

   “准备什么?少爷尽管吩咐。”陈煊阳坐直身子说道。

   “很简单,还是要演一出戏。”陈恪羽微微眯起眼睛,语带玩味。

   听到陈恪羽的话,陈煊阳顿时来了精神,拍着胸脯咋呼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哈哈,少爷,说起演戏我可是最拿手啊。”

   “是吗?”陈恪羽笑吟吟望着陈煊阳。

   “当然。”

   “这次和以往可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你要演一出唱主角儿的戏,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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