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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隔门解阵

邪阳 毒白 10780 2023-04-27 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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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房空空,尽无旁物,仅在那墙角处立着一个微微开启的机关盒,在那盒子前方三五步,正正立着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发丝乱乱,仍有几缕遮在眼前,那腰间挂着一个小壶酒,手中正正握着一柄青芒古剑。

   洛寒尽尽望着他,他却如似不见,只是威威立立,守在当前。

   可令洛寒极为吃惊的是,这人他竟见过。

   正是那个在酒楼当中独独喝着闷酒,随而又闪下楼去,挡住烈马救了小孩,随手点点便令几个恶奴动之不得的黑衣人。

   虽然那脸上面貌确确比之要年轻了些,而且那眼中神色也是狂傲不羁,远远不似在酒楼之时那般颓唐之态,但是洛寒却足足可判定,这两者必必同为一人!

   ……

   这两人的身高面貌极其相似,就连那眼角眉梢都是尽尽如一,分毫不差。

   他这持剑之握,与之提壶之手同同为左,且还食指直直,如似不能屈。

   远远的立在那处,看若淡淡,却实实有一股崩弓之感,如似随时便可激射而出,与那黑衣人点指恶奴之时,绝绝相似。

   而且,在他的胸口处,也正正露出一道寸长破口,内泛鲜红,却与那酣酣酒客全全如一!

   虽然洛寒明明得之,这眼前的景象是他开启了鬼眼之后,才能得而见之的,那必是尽由虚影所化,并非实体真人。可这机关盒却是足足埋在地下已有上千年,但那黑衣人明明方才还曾见得,却是怎地早在千年之前就化出虚影藏在这盒中的?

   洛寒立在门外,凝凝不动。那黑衣人也若画像一般,静静持剑,不移分毫。

   这两人之间仅仅只隔着一道门,却生生如似两方世界。那门外,莺莺笑笑,浪若飞花,酒香飘飘,红袖昭昭,宛若人间极乐。那门中,尘烟尽尽,荡荡空无,如是虚梦九泉。

   虽虽只有一门隔隔,却是尽化醉生与梦死,堪堪奇异却又偏偏惊秫的很。

   洛寒凝凝半响,见那房中空空,物物皆碎,可那周遭四壁以及棚顶地面,却是完好如初。倒是不知,他这方才用的什么法子,施做如此的。

   一门虚虚,大敞四开,可这家伙却是没得半点要出来的意思,自然,洛寒也不敢冒然进入,思思片刻,洛寒心神一动,从那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小酒壶来,遥遥抛去道:“相逢即是客,我且请你一醉!”

   呼――

   那小酒壶划出一道圆线,直直飞落房中。

   那黑衣人猛的眼眸一亮,随而仗剑而出。

   影若惊虹,离离而至,只见寒芒一闪,正正划在那酒壶上,那黑衣人又自退回了原处去。

   哗啦――

   这黑衣人一来一去却是极快,快得那酒壶仍在空中却还未落地,只只破了一个缺口,那酒便哗哗的流了出来。却是那酒水还未沾尘,便自化成了烟气,就连那酒壶也在转瞬之间,尽尽变成了尘土去,一风经经,正自窗来,便自全全捎了去,点点不留埃。

   洛寒也是用剑之人,更在那剑楼之中与之青山剑神试问九剑,略略知些剑道之妙。却是方才一见,仍不免大叹惊惊!

   若那酒壶是我,恰在方才,却该怎生应对?

   他这剑术,乍乍看来,毫无机巧可言,尽是直来直去,明利的很。但却极快,极准,极狠,毫不拖泥带水。却也正正因得如此,反倒能逼得对手毫无防避,只能硬生生的与之迎面对战。更是没得空隙施展出那诸多繁杂的剑式来。可若是一旦如此,舍了剑招的玄妙所在,尽尽与他比快,比狠的话,那岂不是正正以己之短反迎敌之长吗?这一番下来,却是未战,便已先败了。

   就在这短短一息之间,数数剑招在洛寒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最终暗暗算来,若是方才这一剑正正是刺向自己的话,却是十有近半,接得不住。而且就算是险险接住了,若是再来一剑呢?若是再斗上个把个时辰呢?

   自然,若是单从剑招上来看,那离歌九剑自是要比这空空直来的剑法凌厉玄妙的多,可自己却初初悟得,还未娴熟。别说九剑合一了,就连那前三式也才堪堪知其二三,与之相比起来,自是大为逊色,难以匹敌。

   而这,却还仅仅是剑招而已。

   他方才那一剑当中,隐隐含藏的剑气,尽尽皆无的剑意却是更为可怕!

   他那剑气形若淡淡,几欲近无,令人丝毫觉察不出。这就等于是两人战战,其中一人分明手持五尺锋芒,而另一人却只能见得三尺去,那多出来的两尺,就足以令人心生乱乱,大生错判,从而致死不知伤与何物。

   那剑意苍苍,如经千古。仿若要把一切尽尽化为虚无,在那剑意凛凛之下,沾之为尘,染之化土,却是暗暗想来都极为可怖!

   就在这凌厉如斯的剑招,剑气,剑意合合之下,若想与之对战,自是极为凶险,难难获其生,恐怕这世上也绝绝罕有与其匹敌之人!

   可即便如此,这还仅仅是那黑衣人的一道虚影而已,甚至这还是早在千年之前的一道虚影!

   洛寒朝着那房中的黑衣人又自望了望,却是心下赫赫,不尽愕然。

   徒徒想来,又是极为懊恼。

   堪得机巧,发现了那石柱上的诡异之处,这才得了机关盒,又是好不容易才打了开来。可是谁又料得,这盒里却生生藏着这么一道极为凌厉的虚影,那盒子都已开启,堪堪就在眼望之处,却是此时,我倒被生生的赶了出来,连门都进不得!

   恰如小时,和一众小伙伴,费劲心机的把六叔骗走,又连连搭了人梯翻进院去,想要偷得几个桃子。可等乐呵呵的到了近前,却发现那树下正正拴着一只极为凶恶的大狗,谁也斗不过,怕怕至极,只能眼望望的看着那桃子空咽口水。

   洛寒看了一眼那黑衣人,又望了一眼机关盒,却是进又不敢进,走又不甘心,正正苦苦无想处。

   正在这时,耳边四外那一片莺莺娇喘之中,却是添上一片乱乱脚步声。

   随而便有一阵浪浪笑声,近近而来,越传越大。

   “二爷,您可真是威猛呢,一起叫了我们姐妹三个来,却还没人试过呢。”

   “咯咯咯……二爷,您到底买了多少‘不倒丸’啊?可别没一会儿就没得玩儿了,害的我们空难受,还得白白便宜了那‘阳棒’去。”

   “唔……你们三个小骚蹄子就放心吧,二爷我足足憋了三十年呢,一人分十年,足够你们浪的了,哈哈,别动,先让我吃一口。”

   ……

   随那浪声近近,随而便有几道人影,相拥缠缠,齐齐步上楼来。

   洛寒转头一望,却是三女一男。

   那三个女子各个丰润,极为饱满,前之凸凸,后之翘翘,却又刚刚正好,混不失调,若是再再添得半两肉去,倒不知加在哪里好。这三女全全都是衣衫不整,齐齐尽着粉红肚兜儿,翠绿亵裤,尽尽把那一身亮亮白肉颤做花舞一般,时而浪声笑笑,媚媚求欢。

   中间那男子,个子不高,又是极为瘦小。穿着一件崭新的大锦绸袍,两手分分,各绕一腰,径径伸到那肚兜里去,浪鼓滔滔,即是如此,仍嫌不够,又自低头探腰死死的吻住了身前女子,那女子两手如环牢牢的挂在他脖颈上,款款扭腰,徐徐退步。

   另外两女被他揉着,却也不闲,直直伸出手来,帮他解带宽怀,其中一个还把手径径探入其中,在那脐下之处,连连摸抚。

   这四人乱乱腻腻,尽尽相缠,宛若一体般,径从长廊起处,缓缓而来。

   “唔,骚,真骚!哈哈,二爷我要的就是个味儿!”那中间男子松开嘴来,连连大呼道。

   “二爷,你刚刚吸的可是人家舌头,却说骚,人家不依,不依不依嘛。”那面前女子一听,连连晃晃,娇声大嚷道。

   “咋不骚?你这都骚到骨子里了,二爷我喜欢的……呃……”那面前女子不断晃晃,恰时眼前一空,正正扫见了,那站在长廊尽头的洛寒,使得那人猛然一呆,急急的刹住了脚去。

   他看见了洛寒,洛寒也正正认出了他来,却是在南炉斗酒之时,那个骑在铁门上,连连高声大喊的二狗子。

   这二狗子虽是长相没变,那颗掉落的门牙也自空空,尽若狗洞一般,可此时却大大的变了形象,身穿锦袍,头戴歪冠,也不知他方才喝了多少酒去,直直灌得一脸红红,犹胜猴腚儿,大嘴歪歪好似尿坛儿。那两眼乍惊虽有呆呆,但却仍自满满的写着两个字,一个是‘色’。另一个还是‘色’。

   洛寒临走时,空空赏了他两千两银子,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一转身去就买了衣裳,喝了花酒,这接下来更是威威壮壮,同时点了三个姑娘,正要痛痛快快大玩一场。

   不过,总算还好,这家伙还没彻底喝醉,却还能认得洛寒,更是极为难得的是,这家伙还有一点羞羞之心,那心里却还明白,这钱是人家给的,当当不过晌,就拿来吃喝大嫖,确确有些不好看,他张着嘴巴顿了顿,随而讪讪着道:““呃……公,公子,你,你也在啊,呵呵……”

   洛寒没理他,空自转过了头去――其实,洛寒也觉得有点难堪。

   除非那种常常来来,尽无所忌之人,否则的话,在这种地方被人认得出来总是有些别扭,何况洛寒尽尽年少,只是出来。只是他这接二连三被人误会了去,倒是真真冤枉的紧,却也辨之无益,更何况对得这等人。

   二狗子顿了住,可那几个花楼姑娘却是半点没停,连连几下,就解了他的带子去,唰的一声,那锦绸大褂就从中敞开,露出一副皮皮包骨的身子来。

   左侧那女横出一手,径入胯裤之中,连连动动,满声催道:“二爷,快进房吧,瞧这棒棒儿挺的,待奴家先为你吹上一曲。”

   那二狗子猛的打了个激灵,急急想走,却又略有尴尬的望了一眼洛寒。

   “快走吧,二爷,人家都等不及了呢。”前方那女一直未回头,嘴中哼哼,连连退步,把二狗子拖了去,二狗子双眼讷讷,却是那两手仍自各抓一山,便自半推半就,跟跟而行。

   “呦,二爷,这位公子你认得么?那不如就一起来么,反正两蛇九洞也足足玩儿的开呦。”右边那女看了眼洛寒,倒是极为敞亮的出口相邀。

   “花花,你不要瞎说。”前方那女闻听这才扭过头来看了眼洛寒道:“这位公子已被红姐儿看上了,你要敢动,看不罚你三天不许接客儿的?二爷,先要了我吧……”这此时,已到了门房前,那女脚跟儿一踢,开了门去,满身一拉,那左右两女同同一夹,便把二狗子拥了进去。

   见得几人进去,洛寒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身在花楼之中,却是想得心净倒也难啊。

   却不知这二狗子如此瘦弱的身子,面对这几个如此狼虎之女又能熬得几……咦?

   洛寒猛的想到此处,却是心生一动。

   这眼前的黑衣幻影虽是极为凌厉,却也仅仅是幻影而已,尽如那青石雕像一般,全由法阵所设,尽尽施来,可那思维所想定定不灵光,我若能把他直直引开,破了那阵法去,他自然也就消失了。

   而这阵法所设之处,必然就在那机关盒中,这门我自是进入不得,可若用之我的骨爪术却是正正恰好。

   他虽然剑气凌厉,却也同这二狗子一般,多多自不及,乱乱必有失,正正此下无计,我且就如此试来!

   洛寒心念一定,便自神锁乾坤袋,一手虚探,灵灵尽起。

   “你既横跨千年,便是远来之客,我且为你接风洗尘!”洛寒扬手一抖,那原本装在乾坤袋中的满满一桌酒菜,便自横飞而出!杯杯盘盘,汤汤盏盏,尽皆凌凌而落,直直朝着那门中扑将而去!

   恰在同时,洛寒也连连点点竟是骨箭如雨,尽尽齐发,全全都打在那杯盘之上,顿时碎碎如雨,坠若潮来,刹那之间就在这房中全全铺展开来

   “哦……啊……”隔去几间的房中,如似应景儿一般,同同浪叫了起来,却是正正遮了这碎碎之声去。

   那黑衣人陡一惊见,眼中寒芒闪闪,疾舞狂剑厉厉飞出,剑气横横漫空尽扫,沾之灰灰,碰之土土,却却此时,烟尘漫漫,如卷狂沙。

   “起!”

   咔咔咔咔咔咔咔……

   洛寒惊惊一喝,那八只白骨森森的手爪横横而出,径从那机关盒下方猛的钻了出来,三只摁底,三只掀盖,只听嘎巴的一声响,骤然开启。

   那盒中盖有一绸,却在那下方鼓鼓囊囊不知有得何物。

   “管你是什么东西。出来吧你!”那剩下的两只骨爪各扯一头,急急一拽!

   此时那满屋盘盏饭菜无一落地,却已尽尽化为尘沙,陡陡间那沙尘之中掠起一道黑影,直直径奔墙角而来。

   剑未到,气已至。

   那尽尽骨爪未听崩声,却已化去,纷纷变成一堆泥土塌在当场。

   “啊……”那隔却不远的房中,突而发出一声极为满足的嘶吼之声,随而便是一片怨怨声起。

   而这此间,一片静静,亦是尾声。

   那房中尘沙,渐渐落下,未得及地,便已化烟,随而尽无影踪。

   尘沙落落之中,那黑衣人仍旧立立,两目若若,单手持剑。

   在他身后,那机关盒已然打了开来,在那盒中正正的盖着一块白色的巾纱,已有一角被拉出了盒外,却是那大半仍旧未动,依然牢牢的遮着那下方所藏之物。

   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成功了!只要稍稍再多那么千分之一瞬,我就能做到了!

   洛寒呆呆一望,空然做恨,却也暗暗想来,极为后怕!

   幸亏自己没有不自量力,空空然闯了进去与他拼杀,这才仅仅瞬瞬之间,那一众碎碎还未落地,这家伙就已全全斩化了去,而且我以满满练气三层的功力所凝化出来的骨爪书,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尽尽瞬化烟尘。

   这若是我方才,稍稍一犯傻冲了进去,会落个什么下场?怕也是万万难逃这尽化尘埃的命运!

   “二爷……”那远处房中有得一女,若若不满的怨怨道:“这才方方进了个头儿,您就甩了,这接下来可怎么玩儿啊?”

   “啊,这个,这个……喝得有点多……”却是二狗子的声音,随而颇为讪讪的又接道:“别急,别急,大不了重头再来么……”

   ……

   对!

   洛寒猛的一醒,你这混球说的不错,大不了重头再来。

   我方才这法子,虽是失败了。不过看来却是极为管用!

   若是再来一次,定定能成。不就是再点一桌酒菜么?这算得什么事?却还不是简单的很!实在不行,就连连来他个十桌八桌的,终终要拿到为之!

   “来人!”洛寒大叫了一声,刚要点得一桌酒菜来。

   却从窗外突地刮起了一阵风。

   那风荡荡飘飘,径入屋来,却是轻轻一掀,就把那盒中的白色纱巾吹开了去,直直落在了地上,洛寒一愣,却见那盒中,正正躺着一面黑色小旗。

   随而再见那黑衣人,已是不知所去,荡荡无踪。

   这……

   这就结束了?

   洛寒一呆,随而讶讶惊惊,又有些啼笑皆非,自己空空折腾了这么老半天,仍是不得其破。

   却是没想到,那为了以防毒雾所开启的窗扇,却成了最终的杀手锏,南风一起,就这么轻轻的一吹……

   哎,管他呢,反正破了那阵法就好。

   洛寒虽有悻悻却是更之喜喜,两眼望望的朝着那横在墙角的盒子看了一眼,却也未急,先自施出骨爪术来,在那门中来来走走,见是无恙,这才抬腿稍稍迈了一只脚去。

   “公子,听说你要点人?却看看奴家可曾适得?”长廊起处,一女款款,却是那红姐儿正自挺身翘翘,满脸含笑的问道。

   洛寒一愣,方才想起,这却是在花楼之上,高喊来人,那却却不就是这番意思么?

   “我是喊了人,可又不是在叫你――况且我现在也不用了。”洛寒说着,那另外一脚也自跨入,随手又把门紧紧的带了上。

   “哈,小家伙儿,你可是越来越讨喜了。”那红姐儿淡淡一笑,又自伸出红舌来舔了舔上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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