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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尴尬的局

霸气大叔小辣妻 九筝 10986 2023-08-0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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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南骁只好自己下来,从后备箱拿了非常厚实的两件冲锋衣,自己穿一件,另外一件裹在何念西身上。

   又取了两顶带风镜的骑行帽,给自己和何念西分别套上,跨上摩托车,大声笑着说:“放心吧姐,这辆哈雷摩托的时速是240公里,后面那辆越野车根本追不上!”

   何念西哆嗦着问:“真的?”

   郭南骁变戏法儿似的,又从后备箱里取出一瓶高度数鹿茸酒,拧开盖子递给何念西,笑着努努嘴:“喝一口,暖和一下!”

   何念西总算明白为什么北方人大部分都比较能喝白酒了,天儿这么冷,不喝点白酒御御寒,身体确实扛不住。

   寒冷驱使下,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何念西抖索着接过酒瓶,放到嘴边,仰起脖子咕咚灌了一大口,一股子燃烧的火团顿时撕啦一下滑过喉咙,呼呼呼一路烧到胃里,五脏六腑都开始跟着暖和起来。

   出于追逐温度的本能,何念西又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才把瓶子递给郭南骁,抹着嘴角傻笑一声:“真的好暖和!”

   郭南骁开心地笑了,举起瓶子,“cheers!”快乐地就像个捡到糖块的小孩,丝毫不介意那只瓶子是何念西刚刚用过的,就着瓶口一气儿猛灌,几乎把小半瓶都喝了下去,然后拧起瓶盖重新放回后备箱。

   唇角挂着欢快的笑意,冲何念西一招手:“姐,上车,我们去青海湖环行!”

   隔着浅茶色i风镜,又有朦胧的月色和清冷的星辉,何念西看到这个大男孩的笑容是那样地明媚,就像是一缕金色的阳光,明媚地照亮了冬日的这个夜晚。

   夜晚环游青海湖,对于何念西来说,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场景!

   汽车灯光越来越近,他们几乎已经站在遥远的光影里了,容不得多做考虑,何念西一咬牙,豪迈地点头:“好!”

   又是一阵开怀大笑,郭南骁抬脚跨上拉风酷炫的哈雷摩托车,洒脱地拧动钥匙,轰一声,启动引擎。

   何念西立刻也跟着跨了上去,这回倒是不用郭南骁叮嘱,主动抱住他的腰——她第一次知道,摩托车竟然还能有240公里的时速,抱紧驾车的人,这是求生的本能。

   “青海湖!我们来啦——”

   郭南骁疯疯癫癫地大喊一声,手腕一用力,骤然拧动油门,哈雷摩托立即发出一阵暴怒的低吼,轰轰轰地高速驶入美丽孤单的109国道。

   西宁特有的辽阔和寂静中,摩托车的巨大轰鸣声呼啸着穿过沉睡的旷野,车身的果冻红颜色炫目得就像是划过皑皑苍穹的一道瑰丽红风,载着惊呼和欢笑,按照顺时针的方向,沿着神圣的青海湖一路奔驰,得就像是在飞翔一样。

   坐在后座上的何念西,来不及欣赏青海湖的沉静睡容,更顾不上静下心来虔诚地体味执着的宗教信仰,第一次体验如此疯狂的速度,又置身于一片完全质朴纯净的天地之中,她再也不必分心去体会任何事物,唯一所需要做的,就只是聚精会神地为这疯狂的速度发出一阵阵尖叫!

   三百六十多公里的环湖路,哈雷摩托车只跑了一个半小时,就已经完成了环行一周的计划,缓缓减速,重新停泊到金银滩一家极具异域风情的客栈门口。

   已经停下两分钟,何念西还久久地回不过神,身体和心仿佛都还飞翔在109国道上,在那一片辽阔无际的孤单旷野中疯狂翱翔和尖叫。

   郭南骁着急,四下里看看,唯恐有人认出他,破坏了这片好不容易获得的宁静,索性伸出双臂,就要去抱何念西下来。

   他的手才刚刚触碰到何念西的冲锋衣,何念西立即像触电一般向旁边躲闪开,双手随即撑住车把手,说了声:“我自己下来——”

   刚跳到地板上,立刻跳着脚只吸溜:“哎我的脚!好麻——”

   脚心离地太久,又一直用力踩脚蹬子,保持了那么久的紧张状态,现在骤然一挨地,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麻得站都站不稳。

   还没跳两下呢,身体一歪,双脚随之离地——她整个人被扳住,轻飘飘地躺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明媚阳光的大男孩在耳边小心翼翼地关切:“姐,别乱动,我没别的意思,怕你脚麻引起腿抽筋,只把你抱进去就好,等你脚心回了血,立刻放你下来——”

   他唇齿间的温热气息一寸一寸喷打在她耳朵边,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面钻,她被冻得冰凉僵硬的肌肤,对些许温度都格外敏感,痒得忍不住想要躲开。

   何念西一愣,感受着包裹着她身体的那些温暖清爽的气息,以及揽着她身体的那两条没有肌肉却依旧强健有力的手臂,忽然间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唰唰唰地开始滚烫……

   一直把郭南骁当成很多年前那个在巷子里玩耍的邻家弟弟,可现在,忽然之间发现,原来他早已经长成一个大男人。

   刚才在摩托车上紧紧搂抱住的距离已经非常不合适,现在这样的状态,更不应该是姐弟之间该有的亲密。

   何念西挣扎着跳了下来,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愧疚尴尬,还是为他不知究竟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而动了薄怒,低头卸下风景,佯装整理头发,淡然催促一声:“你先去看看有还没有房间,我坐下休息一会儿——”

   径直转身走到客栈庭院角落里摆放的一张原木秋千椅边,抓着绳子坐了上去,抬头,疲惫地看那漫天眨眼的星子。

   “姐——”郭南骁喊了一声,不难听出,这声音里有着太多的难过和失落,他的声音本来就是那种天生的沙哑,如同萧索的秋风一般,沙沙地拂过她的心田,现在包含了失落,就更加显得婉转悲伤,几乎令人不忍卒听。

   可是,她给这个弟弟的错觉已经太多,都是因为她的不强硬和不拒绝,才导致他对她的误会越来越深,继而越来越分辨不清楚两人之间原本应该很清晰的关系。

   而她现在这种状态——已婚,被小三挤出局,已经是再糟糕不过的人生状态,哪里还忍心再去害他误会和伤感,让世界上这个唯一敢于拍着胸脯、说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她的男人一再地失落?

   长痛不如短痛,他的痛,无非来自于对她的错觉。

   那么,想要终止他的痛,办法只有一个:立即斩断他对她的错觉!

   何念西硬下心来,假装没有听到他喊她,或者是听到了,却因为气他抱她,而不肯回答,随他怎么猜测好啦……她继续仰头看天空,没有应声儿。

   半晌,听到那个落寞的声音再度沙沙响起:“那你先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乱跑,外面有狼……我开好房间就来喊你——”

   外面有狼,这句话倒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青海湖的生态保持得还算完好,美丽辽阔的金银滩草原上,不仅仅能看到珍贵的保护动物藏羚羊,幸运的话,遇到那么一两只野狼或是貉子,完全大有可能。

   恐怕这也是109国道一进入夜晚,之所以如此宁静空旷的原因之一。

   客栈的庭院只与外面黑乎乎的草原之间,只围了一圈半人高的木头桩子篱笆,如果真的有狼跑到这里,奋力跳一跳,想必跳过这堵矮篱笆还是不怎么成问题地。

   何念西被郭南骁危言耸听的话瘆得一阵脊梁骨发冷,再也不敢悠哉游哉地荡着秋千看星星了,连忙站起来,撒丫子跟在后面跑进了客栈那宽敞的帐篷前厅。

   前厅是帐篷做的,客房自然也是一水儿的帐篷,只不过与一般帐篷不同,这里的帐篷又厚又硬,结实得几乎跟铁皮差不多,估计一般的狼别想有能力冲进来。

   住帐篷,喝酥油茶,吃奶酪和糌粑,还有大片大片风干的手撕牦牛肉……虽然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西臧,可是在这里,何念西已经完全闻到了那片更为纯净旷远天地的味道。

   在这样旷远辽阔的天地间,心情当然放松了很多,之前的那些烦恼几乎都已经可以丢在脑后了,不过何念西却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已经放下那些烦恼,只不过因为置身于这片纯净的土地上,有着太多的新鲜感,暂时把大都市的喧嚣和浮躁搁置封存起来了而已。

   一旦重新返回那个城市,所有的伤感和烦躁,必然还会无可推拒地冲破封印滚涌而出,再度轰轰烈雷地摧残她的心!

   更何况,郭南骁又时不时无意识地流露出对她的那些过了界的眼神或是小动作,令她着急尴尬之余,未免身不由己地生出了沉沉的压力。

   一旦有了压力,自责随之而来,何念西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做出的西宁之行这个决定,究竟是不是错误的?

   或许,郭南骁会以为,她答应跟他一起来这里共度一个星期的假期,是因为她在对他的心思进行默许?

   他或许没有想到,她之所以跟在他身边,除了姐弟之间的信任之外,更多的,是百般无奈的依赖……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证件,而且还不想被刑震谦查出行踪逮回去,除了厚着脸皮跟在郭南骁身边蹭吃混喝,还能去哪里?

   在她少得可怜的社会关系中,恐怕刑震谦唯一想不到的,就是她会投奔郭南骁吧?

   何念西这么想着,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慌得厉害。

   其实她自己现在也不敢完全相信,刑震谦一定想不到郭南骁这茬儿,是的吧?

   心神不定,一考虑到这个问题,大脑立即变得一团糟乱,完全理不出任何思路。

   忽然又想起那人的话:“你就是典型儿的智商高情商低!”

   好讨厌……距离十万八千里,而且都已经闹僵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好好儿地去陪他的宝贝小乔,干嘛要在她脑子里跳出来让人徒然烦躁!

   何念西猛然闭上双眼,努力把那个不愿意想起来的人从脑海里挤出去。

   她实在没有那么多力气去伤心了……本来就已经很难过,跟郭南骁一起骑哈雷摩托环湖飙车后,受了很大寒气,当晚在客栈里就已经发起了烧。

   吃了老板娘提供的藏药,烧倒是退下去了,但其他感冒症状却吃吃好不利索,鼻腔堵塞、浑身发软、头晕脑胀,第二天、第三天都只能在帐篷里昏昏沉沉地躺着,哪里都去不了。

   现在已经是到达西宁的第四天,何念西本来打算就想吃着藏药一直躺着慢慢休养,也正好能彻彻底底地静下心来想事情。

   可郭南骁却说什么都不继续听她的话了,硬是把她从松软绵厚的羊驼毡上拽起来,塞进老板的越野车,同老板娘一起载着何念西去了镇上最大的医院。

   一番诊断后得出的结论仍然不过是感冒而已,但是内地人在高原地带得感冒,却不是可以轻视的问题,立即上升到做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缺氧。

   一番折腾后排除了高原反应,医生开出三大瓶液体,让何念西务必要输液才能好彻底。

   这两天不发烧,老板娘给的藏药又很有效果,何念西其实很想从头到尾完整地体验一次藏药的神奇,但无奈拗不过郭南骁的安排,老板娘也在旁边用生硬的普通话焦急地帮腔,再加上还得表示对忙活一大通的医护人员的尊重,何念西只好苦巴巴地坐进输液室,在逮着口罩墨镜以及毛线帽、全副武装的郭南骁陪伴下,百无聊赖地开始输液。

   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瓶,眼看着就快要结束了,郭南骁站起来喊护士拔针,一声没喊来,老板娘好心提醒他:“你戴着口罩说话,声音全捂在口罩里了,护士听不见!”

   输液室病人很多,闲聊说话嘈杂一团,护士一时半会儿听不到,也确实属于正常现象。

   可是药水已经降到了瓶口,眼看就要下到关自立,郭南骁情急之下,扯下口罩又大喊一声护士。

   护士这会儿倒是听得真切,立即推着配药车走了过来。

   没想到的是,郭南骁也就摘了这么一下下口罩,竟然就被眼尖的护士一眼认出来。

   边给何念西拔针,边瞅着郭南骁傻笑,激动万分地冲配药房嚷嚷:“琳琳——快点过来!把我桌子上的圆珠笔和那张明信片带上!”

   捏着刚从何念西手背上拔出的枕头,也顾不上叮嘱要按压一下,只忙着殷勤地跟郭南骁搭话:“我好不容易才问朋友要到你来西宁演出时的纪念明信片,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郭南骁微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小姐,麻烦你先帮我朋友把针眼处理好!”

   护士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正在工作,连忙面红耳赤“喔”了一声,慌手慌脚地从小推车上拿酒精棉,摁到何念西手背上,耐心叮嘱护理事宜,态度好得不得了。

   令人难堪的事情也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那名叫做琳琳的护士拿着圆珠笔和明信片走过来,一看到郭南骁,立即惊讶地“咦”了一声,张口就问:“先生,你不是已经骑摩托离开西宁了吗?怎么又来了?这次还要雇人吗?我帮你找!呵呵…..”

   很显然,这位护士并不知道郭南骁是知名歌手,但是,更显然的是她之前肯定见过郭南骁,不但知道他晚上在109国道骑摩托车飙车的事情,而且似乎还与他有着某种雇用关系。

   何念西西疑惑地瞅瞅郭南骁,郭南骁已经拉上了口罩,毛线帽拉得很低,墨镜也把眼睛护得很严实,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却难以掩饰声音里的尴尬——“我朋友生病,所以带她来看医生,原来你在这里工作呀……”

   他急匆匆地搭着讪,答非所问,显然是想撬开话题。

   那名护士瞅瞅何念西,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什么,顿时刹住车,没再扯之前的话茬儿,讪讪地把圆珠笔和明信片塞给之前那名护士,涨红着脸颊转身开溜。

   何念西沉默了。

   那天晚上,郭南骁带着她在109国道上骑摩托车,这件事情如果说有人知道,那无非也就是跟在后面追了一段路程、后来被彻底甩掉的那辆汽车。

   可那辆汽车里乘坐的,不都是郭南骁的歌迷吗?跟“雇人”有什么关系?

   前前后后的疑惑往一块儿串联起来,除非何念西的脑袋瓜真是木头做的,否则,怎么可能想不通这其中的因由!

   当着那名“真歌迷”的面儿,何念西顾全郭南骁的面子,一句话都没说,只默默地站起来,看着正在签字的郭南骁,淡然说了声儿:“我们先去车里等你——”随即拽着客栈老板娘走了出去。

   郭南骁很快就出来了,瞅着何念西,好几次欲言又止,摘下口罩的脸颊上,表情纠结地没法形容。

   一点都不知情的老板娘盯着郭南骁,万般艳羡地左瞧瞧右瞧瞧,开开心心地叫嚷:“你们在我家住了三天,我竟然都没看出来你是个大明星,一会儿回家后一定要跟我们全家拍张合影,挂在客栈里让以后的客人看,可不可以?”

   郭南骁瞟一眼何念西,尴尬地笑着点头:“阿姐,当然可以!”

   他现在毕竟是明星,名声不是一般的重要,当着热情洋溢的客栈老板娘,何念西也始终缄默其口,心里气归气,但却一直忍着,直到回到客栈。

   在房间里匆匆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就只是简单的一个手拎大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都是郭南骁吩咐甘凝帮忙买给何念西的。

   三两下收拾好,何念西坐在羊驼毡上,看着那个行李包,不由得难过地叹了一口气——要提前结束西宁之行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当然,这个不是滋味儿,并非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固然美好,但终究不是家,何念西心里还挂念着九十多岁的爷爷,这是继上次去部队实习头一次离开爷爷那么久之后,头一次离爷爷这么遥远。

   心里揪揪地,一想起爷爷就寝食难安,唯恐他老人家身体随时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她这个唯一的亲人却不能陪伴在病床边。

   郭南骁这个时候应该在前面小院儿里,忙着陪客栈老板一家人拍照。

   何念西坐在羊驼毡上听音乐,靠着矮柜子,看着毡窗外的金银滩草原,耐心地等待郭南骁。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果然,过了三首歌的时间,挑开了门帘的帐篷门口光线一黑,郭南骁弯着腰进来,眼神躲闪着何念西,低头垂首坐到了毡床边。

   何念西没有回头,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郭南骁的目光,美好印象破灭后的难过、以及不忍心直视他的难堪,都在迫使她不能回头看那个做错事情的邻家弟弟——她最最信任的男人。

   十几秒钟后,郭南骁终于耐不住这样沉重的空气,怏怏开口,垂头丧气喊了一声:“姐……”

   “嗯,”何念西淡然应答,依旧没有回头看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咬着嘴唇说:“你说吧!”

   这样子,显然她已经全部都猜到了。

   郭南骁沮丧透顶了,低着头一五一十全部老实交待:“姐,我错了,不该对你说假话,也不该做那样的安排,你能不能别生气了,转过来跟我说话,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何念西鼻子一酸,眼泪珠子终于刹不住闸,吧嗒吧嗒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到毡床上。

   她转过身子,泪眼濛濛地望着郭南骁,难过得透心凉,整个人都变得虚软无力,靠那只矮柜子支撑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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