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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不合适的距离

霸气大叔小辣妻 九筝 9485 2021-03-06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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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凝还没来得及开口,郭南骁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何念西身后抢着做了安排:“工作室事情很多,甘凝得留在这里处理工作,姐,这次就不邀请甘凝了,下次再说吧。”

   “确实呢,工作一大堆……”甘凝面色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的尴尬,勉强朝何念西笑笑:“何小姐,谢谢你的邀请,可惜我实在是太忙,没办法一起去了。”

   看着那个故装淡定含笑不语的女子,何念西有些内疚,但是也没办法,毕竟郭南骁说到了工作,人家公司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更不能自作主张去撮合什么。

   等郭南骁欢天喜地地带着一帮子工作人员出了门,何念西的困劲儿泛了上来,往被窝里一钻,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钟才醒来。

   看看时间,郭南骁大概还得再过一会儿才能从电视台回来,何念西洗漱完毕,独自一人也没什么食欲,拿着一本杂志躺在沙发上看,却越看越觉得脑袋昏胀难耐,心里似乎总有着一份放不下挂念,犹豫不决地挠拨着她。

   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站起来,赤脚趿着拖鞋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走动,踟蹰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做出决定。

   郭南骁对何念西这个姐姐,不可谓不心细——不但及时给她买了新手机,而且还考虑得极其周到,把米蓝、白疏,以及何老连长的手机号都已经存储进去。

   何念西翻看着电话薄,唇角不仅浮上一抹苦笑,郭南骁存了白疏的电话号码,殊不知白疏现在已经音讯全无,躲在贺明诚为其构筑的金丝笼里,拒绝与外界有任何往来,这个号码,早就已经打不通了。

   其实她现在的情形,又岂非有那么几丝独善其身的意味,当然,何念西如此定义自己,多多少少是带了点贬义在其中的,为了一己之烦而躲避在郭南骁这里,刑震谦要是真能不往出说也就罢了,万一他莽撞地跑到医院去找她,又丝毫不考虑她的处境,直接对爷爷说出实情,那岂不是要生生地惹爷爷着急?

   他那个人对待事物,从来都是简单霸道的军阀作风,哪里愿意为了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去费脑筋费口舌?

   再说,提到“儿女情长”,何念西自己未免都觉得好笑,他对她,难道还有“情”可言?

   或许有吧……在床上的时候,他对她青春娇美的身体那么着迷,怎么攫取都不够!

   可是,一个女人如果只能在床上才能得到男人的“情”,那么这一份情,远不如一份直截了当的屈辱来得更令人痛快!

   一想到这茬儿破事,何念西就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劲儿似的很大,感觉到疼痛了才猛然松开。

   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然有湿漉漉的水痕。

   不过这个却绝对无关伤心,那里面,只有羞辱和委屈的成分。

   何念西大步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迅速用温水洗干净脸颊,然后重新回到客厅拿起手机。

   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拨出了爷爷的电话号码。

   爷爷还是零星地有那么几声咳嗽,但似乎比前几天缓和了许多,在电话里笑呵呵地嗔责何念西:“震谦说你最近事情多,专心在家弄论文呢,那就好好儿弄嘛,有震谦来看我就行了,你紧跟着又打电话过来,是不放心震谦怎么地?”

   啊?

   何念西一阵怔愣……

   听爷爷话里的意思,刑震谦刚才去看过爷爷了?

   心里一惊,但随即很快又平静下来。

   听爷爷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刑震谦肯定没在爷爷跟前提跟她闹僵了的事情,甚至连她“失踪”这茬儿都没提及。

   他这是什么意思?念及床上的那些“情分”,在帮她做掩饰,不让她爷爷跟着担心?

   何念西立即摇头否决这一念头……刑震谦恐怕只是碍着她爷爷是刑家的大恩人,自己做了亏心事,没脸往出说,怕无法向她爷爷交待罢了。

   这么一想,情绪立即变得恹恹然,也没有心思多问爷爷,既然可以确定爷爷不知道她跟刑震谦闹僵这件事儿,那就暂且不提吧,老人家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能瞒多长时间就尽量瞒着吧。

   顺着爷爷的话笑了笑,含含糊糊敷衍:“不是,我这会儿闲着,就想听听你的声音……爷爷,晚上还咳得厉害吗?睡眠怎么样?关节没痛吧?”

   何老连长欣慰地笑道:“结了婚到底不一样了,几天没见就知道想我了,呵呵……”

   想到曾经朝夕相伴承欢于膝下的宝贝孙女,现在已然嫁为人妻,纵然再怎么孝顺乖巧,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不能天天见到了,何老连长怅怅地叹了一口气,“爷爷好得很,晚上睡得香,白天吃得好,关节一点都不痛,吃了几天药,也不怎么咳嗽了。念西,你安心地做论文吧,别总是挂念爷爷,分心!”

   何念西听着那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到底没忍住,酸了鼻尖儿。

   连忙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爷爷健健康康,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挂了哈——”

   “等一下——”何老连长人虽然老了,耳朵却还算灵醒,赶着又问了一句:“你的嗓子怎么回事?感冒了吗?要是感冒了就赶紧吃药,别硬扛着受罪!”

   “嗯……”何念西胡乱应了一声,满心的委屈都被勾了出来,硬忍着没掉下眼泪,急急忙忙中断通话:“感冒要是严重了我就吃药,您别担心……我这几天忙,不能过去看您,您要是有事儿就打这个号码找我,待会儿让小李帮您存一下号码!爷爷我挂了——”

   匆匆忙忙挂掉电话,仰起头来,努力地把眼睛往大睁,努力半晌,总算把湿濛濛的水气全都憋了回去。

   刑震谦今天刚刚去过医院,估计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过去,所以电话号码让爷爷存了倒也无妨,一时半会儿的,刑震谦不会那么快就知道。

   平静了一会儿,瞅着手机上那几个仅有的电话号码,反复斟酌后,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打给米蓝。

   刑震谦既然能找到医院,必然也会去找米蓝,以及一切他所掌握的、她那简单明了的社会关系,想方设法地捕捉她的蛛丝马迹。

   侦察连出身的刑震谦,假如要从米蓝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嘴巴里掏话,简直可以说绝对易如反掌。

   何念西觉得自己的心情现在完全乱成一窝麻,独自一人时,尚且还能想得决绝,但是一旦见到他那个人,还能不能这么坚定地要离开他,其实她真的对自己没有那份信心。

   之前已经有好几次不愉快的时候,譬如被江小乔的假短信欺骗了,譬如江小乔给她看了视频……那时候,她不也是难过得要命,恨得咬牙切齿,决计要不理睬刑震谦的么。

   可是一见到他的面,被他三两句逗弄得就笑出声儿,再搂着在被窝里打个滚儿,浑身的硬骨头早就被抽得干干净净,完全昏了头脑,没出息地就轻而易举原谅了她。

   笑点低,绝对是缺点。

   好色,更是致命性的缺陷!

   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她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狠下心躲起来,说什么也不要让他找到,趁着她还能对他心软,轻而易举地又把她哄骗回去,继续那个乌七八糟的破循环!

   见面三分情,这个道理真特么真真切切地犀利!

   所以她必须得控制住自己,绝对不能冲动,既然已经决定要跟瓜瓜一起去西宁,那就安安心心地去,好好儿放松一下心情,没准儿到了那个广阔的天地,什么烦恼都放下了,一星期后即使再回到这个城市,也已经捱过了最艰难的阶段,想必应该就能淡然地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郭南骁这个人,绝对具有说走就走的洒脱性格。

   下午回到酒店后,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拽着何念西就往楼下跑,边跑边催促:“飞机已经预约好,在机场等待了,快一点!”

   何念西坐进车里,抚着胸口只喘粗气儿——跑这么快,肠子都快挣断了!

   半晌才缓过劲儿,皱着眉毛问:“这么赶得这么紧,是去玩儿,又没有什么紧急事情,你整天这样忙碌,好不容易能有个空档,应该休息一下嘛!”

   郭南骁摊摊肩膀,笑着说道:“姐,你怎么跟甘凝说得一样呀,你俩是不是商量好的?我刚才催着她想办法包机时,才刚刚被她这么唠叨了一顿!现在你又来了……”

   何念西一愣:“还包机?这……也太奢侈了吧!”

   “放心吧姐,用得是我自己的钱,绝对跟我爸妈没一毛钱关系,姐,你就理直气壮地享受吧!”

   郭南骁眨巴一下眼睛,笑得满脸明媚,“再说了,你现在什么证件都没有,不包机,难道咱们坐火车过去吗?”

   何念西无语……冷汗涔涔嘀咕:“坐火车也没什么不好呀,我很多同学都是坐火车去西臧的,据说青藏线一路上风景好得很,咱们去西宁,完全可以体验一下那条铁路线嘛!”

   郭南骁扑哧笑了,拍拍何念西的肩膀,故意拿着强调扮成熟,摇头叹息:“可惜呀,现在坐火车也是实名制,你忘记了吗?嘿嘿……安安心心跟着我坐飞机吧!”

   这个,还真是忘记了……

   何念西也跟着郁闷地叹了口气,昨天不是才刚刚在网上请同学帮忙订购火车票的么,还被怀疑成盗号的无良人士呢,怎么这么快就忘得干干净净。

   心乱,果然神不定,就连记忆力,都衰退了好大一截。

   何念西叹着气,倒是因此对西宁之行有了期待,恨不能立即到达那里,然后迅速度过一星期,把所有烦恼完全抛到脑后,然后再回到这个城市,淡定地约见刑震谦,心平气和跟他办该办的手续。

   办那道手续,原来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那么这一趟西宁之行,就权当是寻找勇气之旅吧,何念西,加油。

   郭南骁带着何念西坐上直升机,于暮色四合中稳稳起飞,直接来到西海镇,降落在美丽寂静的金银滩草原。

   天色已经全黑,在人口稀少的大西北,尽管时间并不算多么晚,但是这里的天与地,早就已经完全陷入茫茫黑暗和岑寂。

   何念西知道,当年就是在这里,著名的艺术家王洛宾先生遇到了美丽活泼的藏族姑娘卓玛,彼时,那两个年轻人共乘一匹马,眉眼间充斥着羞于言说的怯怯情愫,在青海湖边扬鞭奔驰。

   卓玛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欢快,顽皮而多情地挥起皮鞭,轻轻地敲打在王洛宾的身上。

   于是,那首勾人心弦的婉转情歌就此诞生。

   多么美丽而动人的故事啊……可惜现在时间太晚,受视线限制,何念西暂且无法看清楚金银滩的美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象着那首情歌所描绘的动人情景。

   默默仰望肃穆沉稳的天穹,于漫天星海下,她虔诚地体味着这片纯净天地的美丽和辽远。

   渺小的人类,唯有来到这种无比辽远广阔的天地间,呼吸着纯净的空气,耳濡目染那些真诚而淳朴的人和事,才能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彻彻底底地将所有烦恼和忧愁抛下,完全将纷杂烦扰的心灵涤荡清澈。

   何念西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金银滩的酒店里,居然会有一大群热情的男女在等待郭南骁,他们刚刚走进酒店门口的灯光覆盖范围,那些可爱的歌迷们立即就眼尖地发现了郭南骁,尖叫着欢呼着,挥舞着手臂黑压压地往他们站立的地方冲过来。

   何念西傻眼儿了……紧张兮兮抓住郭南骁的胳膊,着急得语无伦次:“拍照,不可以被拍照!”

   郭南骁立刻反应过来,随即拉住何念西的手,转身就往酒店旁边的停车场跑,脚步快得就像是要飞起来似的,风衣鼓起很大的包,发出呼呼啦啦的响声,秀气可爱的小卷毛也被大风吹得一团凌乱,完全没了形象。

   行驶紧急,他来不及跟何念西多做解释,只顾着把她带进停车场,迅速找到一辆造型十分拉风的摩托车,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伸腿跨上车身,冲目瞪口呆的何念西一偏头:“上来吧!”

   来不及多做考虑,唯恐被歌迷拍照后给郭南骁也给她自己带来麻烦的何念西,傻愣愣地“噢”了一声,连忙抓住郭南骁的风衣,笨手笨脚爬上摩托车。

   “抓紧咯!”

   郭南骁大声喊,但是立即又说:“姐,松开我的衣服,抱住我,赶快!”

   啊?

   尽管在何念西心里,郭南骁只是弟弟,但是,跟他一起骑一辆摩托车,身体本来就已经挨得很紧了,还要抱住他,那么岂不是完全零距离了?这样,是姐姐和弟弟适合的距离吗?

   好像很不合适……

   但是,随着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迅速起步后,何念西身子向后一仰,立即尖叫一声,再也不用郭南骁多提醒一句,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郭南骁的腰。

   离开酒店,摩托车像一匹发了疯的野马,暴躁地呼啸着,快速向前疾驰,路两边的景物飞速掠过,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快镜头一般,完全来不及看清楚。

   这样的速度简直太可怕了,何念西觉得自己就快要飞起来一样,紧紧抱住郭南骁,双脚拼命地踩在脚踏子上,闭上眼睛,耳边全是急剧掠过的疾风。

   冬日的金银滩夜晚,美则美矣,可是,却绝对冷得不含糊。

   何念西才刚下飞机不久,连酒店都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这么坐上了摩托车,在寂静的黑夜里疾速狂奔在109国道。

   冬天坐摩托车,本来就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很快,何念西就已经冻得浑身发抖,嘴唇打着哆嗦,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叩碰着,脑袋瓜被大风吹得完全麻木,脚趾头也早就失去了知觉,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还踩在脚踏子上。

   唯有手指头,因为仅仅贴着郭南骁身体的缘故,还留有那么一丝温热的触觉,拼了命地紧紧交叉在一起,使劲儿地抱着他的腰身,一秒钟都不敢松懈,摩托车的速度太快了,她觉得只要自己一动手,完全有可能会被甩下去。

   可逐渐地,她的手指头也开始变得僵硬,就连郭南骁身上的温度,都已经触摸不到,似乎正在剧烈地失去知觉。

   “瓜瓜……”她哆哆嗦嗦地叫,几乎快要被吓哭了:“我不行了……”

   摩托车早就已经离开酒店很远,夜晚的106国道孤独得可以与美国的50号公路相媲美,但是仍旧不难发现,在远远的后方,两束汽车灯光正在朝着摩托车停下的方向追赶,一点点地快速逼近。

   “姐,后备箱有冲锋衣,我给你拿——”郭南骁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示意何念西下车。

   可是何念西觉得自己已经被冻僵了,完全找不到脚丫子在哪里,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到地面上,只紧张兮兮地瞅着身后弯道上追来的灯光,磕磕巴巴地说:“不、能被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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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马上就追来了~~~明天万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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