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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无心襄王梦(一)

乱世华衣 华楹 4662 2023-04-24 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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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上来,扣住若梨的双手,嘴唇压住了她想要惊呼的双唇。他那么爱她,为了她,每次出战都挑选最危险、最快速的方式,就为了引起主帅的注意,获得更快的晋升。为了她,他偷偷地从营里跑出来,跋涉千里只为见她一面。他太急切,所以才会被她别有用心的妹妹利用,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他不想再等了,不想再忍了,他要得到她,哪怕下一刻就是死期,他也只想在生命终止前与她缠绵至死。

   她是一颗毒药,他只想一口吞下,品尝销魂蚀骨的滋味。

   “为什么不原谅?为什么不相信?”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疯狂地呢喃,将头埋在她细弱的颈间,一路暴烈地吻下来。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若梨惊惶地躲避他灼人的吻,挣脱双手想要离开。她的力道太过微小,在他眼里,她用尽全力的一推,只不过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触摸。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要你。”他的嗓音带了些暗哑,低沉而魅惑。他把若梨的长发挽在一起,打了个散结,原本被乌发遮住的肩背露了出来。他先是轻轻舔舐,接着用力吮吸,最后狠狠地一路咬下来,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青紫痕迹。“我要你记住,你是属于我的。”

   若梨仓皇呼叫,回应她的却只有一片静寂。宫女早已经知趣地躲得远远的,揽秀殿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她在从珂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往日的温柔,只有两团爱欲的烈火。

   从珂用腿压住她娇小的身体,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因为长年征战,他的皮肤是健康的暗色,肌肉浮凸而起,胸前、背后满是旧伤留下的疤痕。那些疤痕,非但没有破坏他原本的健硕之美,反而让他更加显露出苍茫的力量。

   趁他双手脱去衣衫的片刻,若梨挣开钳制从床上跳下,向门外逃去,刚跑出两步,被从珂拦腰截住,两人一起滚倒在地上。从珂忘了任何擒拿格打的招数,只是急切地用身体压住那个小小的人,用嘴封住她软软的口。

   推拒、踢打,都只让眼前挣扎不休的身影与十数年的辗转纠葛更加紧密的贴合起开。他们回不去过往了,从珂清楚地知道,他在占有的同时也注定失去了一切美好的记忆,但他不想等了,不想再远远地看着,踢去脑海里最后一丝清明理智,双手“嗤”的一声扯开了若梨的衣衫。

   “放开我,放开……”泪水奔涌而出,这已经不是她认识的从珂,记忆里那个温和敦秀的人哪里去了?他不是在河边青青杨柳树下么?为什么不在了?

   轻罗衣裳在他手里碎裂成一块快布条,若梨的挣扎不休让他升起几分不忍,转眼却勾动起更强烈的焦躁。

   “不要动了!”他低声呵斥,但是没有用。他抓起几片布条,压住若梨的双手绑在铜鼎弯曲的支脚上。这样一个近乎凌虐的姿态,让若梨哭喊得更凶,难堪、委屈、惧怕、惊恐,山一样笼罩着她。她无所凭借、无所依傍。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事情。“救我,救我!”若梨茫然地哭喊,却不知道该期盼谁来拯救自己。

   一阵尖锐的刺痛撕扯开她的身体,像要把她生生扯成两半,狂乱的冲击和宣泄让她几欲昏厥。惨无血色的唇边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这一点微弱的声响,让从珂心头滑过一阵颤栗。他俯下身,抱住她因痛楚而发抖的身躯,在她耳边手足无措地安抚:“忍一下,就好了,就好了。”

   若梨闭上眼睛,眼泪却越流越多,耳垂上一只珍珠坠子,随着身体的起伏不住地抖动。从珂看得心中一荡,用嘴把她的耳珠整个含住,若梨半边身体酥麻,瘫软无力地委倒。从珂用舌尖一勾,将耳坠子挑出来噙在嘴里。

   毫无怜惜的占有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飘出的呻吟声渐渐变得迷离、轻软。撕心裂肺的痛中漫出的声音,像腐烂泥土中开出的妖娆花朵,一点点诱惑着他的灵魂。

   一半俊美如天人的面庞,暴露在明亮烛光中,深情脉脉;另一半扭曲如恶魔的脸,隐藏在暗夜孤影中,狰狞狂放。

   若梨觉得自己像一片被风卷着飘在半空的叶子,任由他无情侵入自己的身体,身不由己地飘入云端,再重重跌下。

   “看着我,若梨,看着我,”从珂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一声痛苦到极致、也欢愉到极致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从珂伏在若梨身上,释放的无力感像海潮淹没他的整个身心。

   大滴的汗沿着他的侧脸滑落,与若梨的湿腻汗迹混合在一起,空气中飘浮着靡靡的温存。从珂吐掉嘴里咬着的耳坠,这才注意到身下的人痛得冷汗直流、气息虚浮。白色虎皮上晕染了一滩殷红的血迹。

   从珂心里忽然涌起无限怜惜,解开她被束缚住的双手,手腕上红肿一片。他握住细弱的手腕,捧在胸前轻揉。

   若梨已经哭不出声,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涌出来,打湿了一大片地面。从珂环住她的腰,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无声地抚慰她。心痛般的怜惜,交织着得偿所愿的满足,他终于拥有她了,即使心疼,也不后悔。痛只是今夜,他还有那么长的一生,要给她很多欢乐。

   揽秀殿后是一片人工开凿的水池,四面有铜管向水池中注水,铜管中间还有一层内芯,填充燃烧的炭火,可以保证流入水池的水总是热的。

   从珂已经命宫女放好了热水,他抱着若梨走到池边,试过温度,把若梨小心地放进池里。宫女看见他时,他已经重新戴好了遮住半张脸的纯银面具,脸上的伤疤褶皱都被面具完全遮掩起来。面具上的银色光辉,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他的背光滑挺直,他的宽肩窄腰线条明朗,只是看一眼,几个宫女已经面红耳赤,幸亏池水四周雾气缭绕,才没有露出窘态。

   人一放进水里,就软软地向下滑去。从珂本来只想让她安静沐浴,她向来身体柔弱,刚才那一番摧折,已经让她身心俱疲。看她根本无力支撑,从珂无奈地叫了一声“若梨”,自己也纵身跳入水中。

   水汽漫上来,若梨原本苍白的脸,带上了几分血色,双眼半睁着,隔着水汽看向那个宽厚的胸膛。从珂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滑过她的背,帮她轻轻擦洗。

   “若梨,若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叫她的名字。他想说:“我会一辈子爱你,保护你。”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少年时,他也曾经炽烈地表露过心迹,四处寻来珍贵的礼物,要让她开怀一笑,也恨不得要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份倾慕爱意。可是如今,他忽然觉得,那些话语都很苍白,怀里的人像一片薄薄的纸,随时都有可能碎裂,再也拼不回来。

   “幼……幼郎……”若梨无意识地轻声低语,听在从珂耳中却如同天籁,她在这一刻,依然记起了少年时相依相恋的时光。他拉过若梨小小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想要郑重其事地答应她。

   “救……救我……救我……”依然是无意识的话语,声音却忽然变得痛苦纠结,若梨锁紧眉头,眼里再一次涌出泪来。从珂的心,不由自主地向着看不见底的深渊跌落,她此刻一定在一个可怕的噩梦中,而把她拖进噩梦的人,就是自己。

   大军入城后,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白天里,从珂要面对一拨又一拨的大臣,有时还不得不面对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情况。朝中半数的大臣联名上书,恳请他尽快登基称帝,以安定民心。

   从珂冷着眼睛看着,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在元定熙登基时,也曾经诚惶诚恐地跪拜,说上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天命所归,什么民心所向,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是元胜赢的兵马获得了胜利,他们一样会跪在这里,满面诚恳地哀求元胜赢登基称帝。面具遮住了他的喜怒哀乐,他在心底无声冷笑,终于走到了这个位置,万万人之上,却是如此寂寞。俯瞰着匍匐在脚下的臣子,却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石长海,你怎么说?”从珂似笑非笑地盯着这个精瘦的老头。当年他在若梨新婚时,曾经出言不逊辱及若梨,离开皇宫时,从珂故意找了个茬将他暴揍一顿。正是由于这场矛盾,石长海才一心一意投效慕后,拥立元定熙登基。此番汴京变乱连连,他竟然没有逃出去。也难怪,像他这样的人,即使逃出去,还能做些什么呢?

   石长海颤巍巍地在大殿正中跪倒,他的年纪其实不算大,还不到五十,却偏偏要做出一副老臣的样子。汴京里的皇帝已经几易其主,他不管谁做皇帝,都稳稳地做着自己的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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