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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中盅

驭兽神捕 盹王箫箫 8227 2023-08-28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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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10-26

   “好个冰莹!本宫没办她,她却办到本宫头上了!”

   华府里,传来皇后的一声怒斥。皇后得到大将军华安靖的急召,向皇帝请示过之后便回了华府,结果得到的却是弟弟华元被冰莹抓住罪证的消息。并且,那些罪证很可能已经送到皇上面前去了。凭冰莹的武功,这点不难办到。

   “皇后娘娘,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关键是要想出对策。”华安靖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儿子,心中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皇上给惩办了去。皇上刚登基不久,要是真拿儿子开刀,那必定是重惩。

   皇后想了想,仍旧余怒未消:“哼,冰莹不过是区区青楼老板,她的话,皇上会听?大将军不必忧虑,本宫与皇上日夜都在一块儿,从不曾听说皇上得到了这些罪证。”但随即她想到今早向皇上请辞时,皇上那略嫌深思的表情,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

   华安靖一想倒也对,虽说他不曾有过制约皇帝之意,不过朝中都这样盛传,他也无可奈何。按照皇后所说,皇上多少会忌惮着他的军权,而不敢贸然去动元儿的。再说了,皇上也得顾忌着皇后的面子,一动国舅,这动皇后的意思岂非很明显了?

   “圣旨到――”

   一声尖锐的太监音传来,皇后和大将军都惊得站了起来。而地上跪着的华元,更是吓得簌簌发抖,认定皇上是来杀他头的了。

   皇后和大将军互看一眼,见传旨的陈公公已经进了正堂,只得跪了下去:“臣(妾)接旨。”

   陈公公看了他们一眼,不可察觉的冷笑了下,随后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国舅华元与敌国勾结,残害我无辜百姓,实乃罪不容诛。但念其父大将军华安靖劳苦功高,功在社稷,又鉴于尚无人受害,故朕特予宽待,罚华元于天牢服刑五年,并没收华元所有来路不明之钱财,钦此。”

   圣旨宣读完半晌,仍旧无人接旨,陈公公眉头一挑,尖声斥道:“怎地?难道大将军想抗旨不成?”

   华安靖侧头看了皇后一眼,见她虽怒极却不曾有反抗行迹,便只得磕头道:“罪臣不敢,罪臣接旨。”

   陈公公这才满意的将圣旨递到了华安靖伸出的双手上,随后命令身后几名大内侍卫将华元带走。他拱手笑道:“皇后娘娘,大将军,老奴这是奉旨办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爹,妹妹……”华元被抓着到了门口,还在不停的大声喊叫着。他不想坐牢,不想啊……五年,五年的时间教他如何熬过去?何况他怕,怕那位从天而降的女子又去找他麻烦。万一他被暗杀在天牢,那可怎么办?

   皇后紧紧握着拳,指甲刺入掌心,看着最疼爱的弟弟被带走,随即她简单对华安靖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华府,直奔皇宫御书房。她倒要看看,皇上怎敢真的出手!就算没有判元弟私刑,五年牢狱之灾也够他受的了。元弟从来没有吃过苦,在牢中呆个五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后很快便回到了皇宫,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太监根本没有阻拦她,像是早知她要来似的。她愣了愣后便冲进御书房,质问的话还没出口,便被皇帝那和煦的笑容给震住了。

   皇甫正龙早知道华珍要来兴师问罪,便也准备好了。此刻他见华珍真的冲进来了,便起身离开御案,走到华珍面前,亲昵的揽过她的肩,笑道:“皇后来的正好,朕有一事要跟皇后商量。”

   华珍侧头看着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呆呆愣愣的任由皇甫正龙将她带往塌边坐下,好半晌才惊觉她此趟是来兴师问罪的,慌忙想推开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给震得再次停止了反抗。

   “皇后,朕知道这次办了国舅对皇后来说打击很大,不过皇后是朕的发妻,也是一国之母,应该明白情有轻重缓急之分。朕曾经很糊涂,将全部情感都放在了一个根本不配朕的女人身上,如今却才发现,真正对朕真心的,只有皇后一个。所以朕相信皇后不管怎样也会站在朕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情,知道朕有为难,也对国舅手下留情了。”皇甫正龙目不转睛的看着华珍,情真意切的说道。

   华珍愣了好半晌,方才狼狈的转过头,硬声说道:“皇上言重了,臣妾没有皇上说的那么好。何况,皇上这几月对臣妾这般……这般好,臣妾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有着什么样的位置。”

   话一说完华珍就后悔了,她明明是要来问元弟的事情,却为何在谈论她与他之间的感情纠葛?不,错了,她和他之间根本没有感情纠葛,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而他伤害了她,她恨死他而已!

   皇甫正龙稍稍用力,扳过了华珍的身子,沉声道:“朕知道皇后怨恨着朕,而朕之前也的确想错了许多事情,做错了许多事情。但在那人将华元的罪证放在朕的御案上后,朕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错误。”

   他顿了顿,勾起华珍的下巴,再说道:“朕昨晚很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后来朕突然发现,朕的所有矛盾,都来自于你――朕的皇后。”

   华珍浑身一震,看着他那深如幽潭的眸子,情不自禁的问道:“皇上矛盾什么?”

   皇甫正龙低叹了声,道:“朕矛盾着该不该办华元,若不办他国法何存,若办了他朕的皇后怎么办?朕比谁都清楚,皇后疼弟如命,朕只要办了华元,那就会跟皇后翻脸。而那,并不是朕想看到的。”

   “皇上何惧之有?皇上不是从来都不将华家放在眼里么?”华珍内心痛苦不已,当初她遭受他那般对待,她便可以怂恿爹爹反朝廷,那么刚登基的皇上又算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没有走上那一条路,连元弟都说她傻。现在听着他动情的话语,她的心竟然软了,开始站在他的立场去想元弟这件事情了。她好恨,恨自己没用……

   “不,皇后错了,朕有害怕的事情。”皇甫正龙深深望进华珍眼里,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拭去那些不经意落下的泪珠子,低哑着声音说道:“朕怕皇后因为华元而离开朕,策反朕,逼朕与她对立。朕不惧怕华家势力,但朕怕失去皇后……”

   华珍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他真的是皇上吗?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珍儿,朕辜负了你这么久,你还肯原谅朕么?”皇甫正龙靠近她,额头抵着额头,喃喃低语:“也许当初在断崖,朕要救的,本就是你。只不过,朕被西门冰莹的死震动了,觉得对不起对朕有恩的东柳先生夫妇,所以才疯狂的将恨意发泄在你的身上。朕现在说抱歉,还来得及么?”

   华珍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落,却尽数被皇甫正龙以吻接去了……

   ……

   ……

   窗外,冰莹飞身离去,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回到香醉乡,她头一个就见了皇甫若熙,然后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高明。”虽然皇甫若熙不会懂得她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晚上靳寂出现之后必然记得她跟皇甫若熙之间的对话。

   皇甫若熙自然不懂,眨着眼询问,却被她摇着头将答案带过去了。他于是嘟嚷道:“冰莹,你总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喔?难道你和靳寂的关系比跟我更好吗?”

   冰莹和皇甫若熙早就说好,在她面前若熙就是若熙,不是什么靳寂。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将靳寂当成另外一个人。不过自从这样之后,皇甫若熙在冰莹面前自在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时那般有强烈的罪恶感了。

   “这个嘛……”冰莹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皇甫若熙认真的眸子,心里突然想到她和靳寂总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而若熙还算是她的弟弟一样,这种感觉真的……

   她叹了口气,摸摸皇甫若熙的头,笑道:“当然是跟你关系比较好,但是我不希望你为了那些事情而烦心。若熙,做纯净的自己就好了。”靳寂适合阴暗,若熙却是适合阳光的。就如同当初她第一眼看见若熙的时候,舍不得他被人欺负,忍不了他掉泪一样。

   她知道,她被夜晚的冰莹给影响了。夜晚的冰莹是没有痛苦和烦恼的,即使面对陌生的靳寂,也充满了逗弄和好奇,没有恨也没有爱,更没有所谓的‘复杂’。每每想起靳寂被夜晚的冰莹逗弄到无言以对,她便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靳寂在想起另一个他――皇甫若熙,想起皇甫若熙对待她的方式时,是否也与她有着同样奇怪的感觉……

   皇甫若熙却看着她有刹那间的失神,在得知那些事情之后,他要怎么再做纯净的自己?倘若冰莹也能做回她自己,他也就可以了。只可惜……

   冰莹此刻却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吵闹声,脸上顿显无奈之色:“若熙,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去楼下瞧瞧,只怕那叶冰又替我找麻烦了。”说罢她便转身朝楼下走去,淡淡的笑容下藏着隐隐的恼怒――叶冰那家伙,总归是嫌她日子太安静了。

   皇甫若熙自然听话的跟在她身后,但心下却犯起了嘀咕:不知她到底是真无奈还是假生气,她应该是喜欢叶冰给她找的这种麻烦吧?每回他看见那些百姓对冰莹千恩万谢的时候,冰莹脸上总会发出来自内心的微笑,教他移不开眼。他想,冰莹是喜欢为百姓做事的吧?

   明明喜欢着,却每回都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不过他觉得还是叶冰有办法,总能让那些百姓找到香醉乡来,也能让冰莹最终接下百姓们的苦楚。想到以往冰莹做上捕快的事情,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她想做的,就是惩办那些贪官污吏江洋大盗地痞流氓吗?

   他想不通,此中乐趣何在。

   冰莹带着皇甫若熙走下楼,果然看见叶冰又领着三名百姓出现在她面前。但未等她开口斥责叶冰两句,却突见那三名百姓伸手朝她身后的皇甫若熙抓去,让她吃了一惊!这些人,竟是冲着皇甫若熙而来?

   “叶冰,不用你出手,护着若熙跟在我身后!”她快速做出指示,急忙的驭蛇出来,并先用掌风震退那三人些许。她看出来了,那三人目标不是皇甫若熙,而是靳寂。

   听说西域盅手如老马识途一般,最能认出仇人,不管仇人换身份也罢,易容也罢。看来靳寂的真身被他们给认出来了,就凭他们手中那盅虫。她暗暗心惊,这一下子她的麻烦大了。谁都知道皇甫若熙是不会武功的,到时候靳寂的弱点被发现,西域盅手必定大批集结而来,专门选在白日对付靳寂。

   而她,将为靳寂疲于奔命。

   那三人到底只是被派出来探路的,并不恋战,也慑于毒蛇对盅虫的杀伤力而节节败退。不多时,他们互换了个眼色,全都纵身跃出了香醉乡,消失在冰莹眼前。

   冰莹并没有伤他们,召出毒蛇也只是为了吓唬住那些盅虫,因为靳寂说过――再伤盅手的话,只怕会更加激怒他们,遭到他们疯狂的报复。连靳寂都不敢保证能对付得了他们,她自然不敢托大。

   “叶冰,你做的好事。”她转身,哑哑的斥道,却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叶冰双手还护在皇甫若熙身上,怔然半晌没有开口,但很快地,他倒了下去。他倒下去之后便开始痛苦呻吟,捂着手臂似乎受了伤。

   冰莹心中一凛,第一个反应就是拉开了皇甫若熙。她快速瞟了皇甫若熙几眼,并没发现他有任何异样,这才放下了心。紧接着,她上前去查看叶冰的伤势,却没发现他有外伤,心下更是确定了。

   叶冰,中了盅。

   因为皇甫若熙并未被叶冰身上的盅虫所感染,所以冰莹也不再顾忌,伸手便将叶冰扶起,同时抓住了皇甫若熙的肩,飞奔上楼。幸好叶冰是在那三人走了之后才倒下的,不然让那三人知道的话,又是一番纠缠。

   不过当时毒蛇都环绕着他们,而她又一直注意着保护叶冰和皇甫若熙,那三名盅手是如何接近叶冰并下盅的?她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但碍于叶冰的巨大痛苦,只得暂且放下了猜测,伸手点了叶冰几大穴道,让他舒缓一些。尽管如此,看起来成效却并不大,叶冰依旧还是很痛苦。

   “你先忍耐一下,我试着帮你将盅虫逼出体内。”冰莹宽慰叶冰道,接着便让皇甫若熙捉住了叶冰的手,学着那日靳寂的模样,划破了叶冰的手腕,然后运功替叶冰逼盅。

   很久之后,冰莹额上隐见汗珠,却仍未见到如同靳寂那日那般的盅虫被逼出叶冰体内。她想了想后觉得不能蛮干,便收了功,给叶冰止了血。随后她和皇甫若熙一同将叶冰给绑了起来,避免他因太过痛苦而神志不清的伤害到自己。

   看着叶冰痛苦扭曲的脸,冰莹心想只有等靳寂出现后才能找到逼出盅虫的方法了。不过现在日头刚落,还得等上三个多时辰,只怕叶冰要多受些痛苦了。她摇了摇头,转身将皇甫若熙带出了内室,没再让皇甫若熙看着这令人揪心的一幕。

   “冰莹,他是不是中毒了?”皇甫若熙跟着她到屏风外,在桌前坐下后便忍不住担忧的问道。都是为了保护他,叶冰才成这样的,他真是没用。

   “不是中毒,是中盅,比毒更厉害的东西。”冰莹苦笑,也能想象虫子在皮肉中蛰咬的痛苦。上一回她可是亲眼见到冷漠坚强如靳寂那般的男人,也被这小虫子折磨到满地打滚,痛苦不堪,自然就知道叶冰这一回受的痛苦有多大了。

   皇甫若熙一听说比毒还厉害,顿时焦急起来:“那怎么办?冰莹,你要救救叶冰啊!要不是他一直保护着我,阻止我轻生,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

   冰莹看了他一眼,说道:“别担心,暂时他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再等几个时辰,靳寂出来之后就可以救他了。”虽说她对叶冰已经没有感情了,但她也不希望故人死在她面前,而且还是她让他保护皇甫若熙的。

   皇甫若熙这才放下了心,见冰莹也是眉头蹙的紧紧的,便不再开口打扰她,静静的陪着她等候靳寂的出现。同时他心底有些怅然,只要靳寂一出现,他就不能陪着冰莹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终于,冰莹瞧见皇甫若熙的发色已经开始改变了,便微微一笑,等着靳寂先开口问她。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已经出现的靳寂,站起身来便往外走,表情冷漠如夕,话语更是冰寒如常。

   冰莹跟着他站了起来,知道他已经想起了她与若熙之间的对话,也知道了叶冰中盅的事情。不过,她却是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答,所以她也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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