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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断绝情爱

驭兽神捕 盹王箫箫 8617 2024-03-13 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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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10-10

   这一战,红夜惨败。

   人影飘然而至,肃肃冷风随之袭来:“我说过,只有我。”

   红夜吐出鲜血,心有不甘。尊主是说过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能打败西门家的绿情剑法,但她没信。如今尊主给她机会试了,她才知道尊主所言非虚,绿情剑法果然厉害。可是面前这女子并非西门家子孙,又怎么能领悟西门家的家传剑法?此事她着实不解。

   冰莹收剑,看也不看红夜,朝来人问道:“我的人呢?”她就知道,他是一定会出现的。而且她隐隐有预感,若熙不会这般顺利的回到她身边。

   靳寂不语,朝她一伸手,红色的荧光直达她腰间,而他却已腾空而起。

   冰莹一惊,顿觉腰上被束缚住,身体不由自主的跟随靳寂的方向而去。她若不施展轻功,便要摔倒被拖着前行。无奈之下她只得自运轻功,半搭腰上之力,半借自身之力,勉强跟上了靳寂的速度,很快离开了原先的地方,在树尖上前行。

   不知飞了多久,靳寂终于停下了,而她也气喘吁吁,心中直叹靳寂内力惊人。未来得及开口,已经被他拦腰抱着疾行了片刻,方才再度落地。她环顾四周,却见是在一间房内,这房间的布置……

   “这里是来凤楼?”她惊诧出声,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若熙在这里?她疑惑的朝他望去,却见他指了指被床幔遮掩住的大床,她也不知其意。

   靳寂伸指点住她的穴道,连哑穴也一并。接着,他将她带往床前,伸手拉开了床幔……

   冰莹蓦地放大瞳孔,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却是――冷容!

   但此刻的冷容,却是全身赤条,安详睡颜,想必是着了靳寂的道儿,不然哪儿会这般听话?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冷容的下半身……竟然、竟然……

   “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神医,当年不费吹灰之力下毒牵制了我二十年的小神童,却为了一个女人,沦落至此。”靳寂如是说道,语气平静极了――既无嘲讽,也无叹惋,但听着就是让人觉得很不爽。

   二十年?冰莹心中刚升起的讶异又被新的讶异所替代,这靳寂到底多少岁了?她一直以为他才二三十岁而已,但现在看来,不止三十岁的。心思转了一圈,她又回到目前的疑惑上:到底,冷容怎么会变成这样?既然靳寂带她来看,那就不是靳寂做的了,那是……

   其实答案很明显了,不过她却一定不敢想。

   “凤寒龙够毒,既毁了冷容,又得到了你。”靳寂依旧叙述着事实,此刻却伸手解开了冰莹的穴道,想必是知道她已经接受,不会大惊小怪的引来其他人了。

   冰莹心一颤,果然是他……

   她始终不解,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怎会轻易饶过冷容。现在她才知道,他是以宫刑来报复冷容的。难怪……难怪之后冷容无论如何也不再纠缠她了。如此这般的冷容,又怎会还来妄想与她长相厮守呢?

   “莹儿别怕,有我在呢。”

   “我会保护你,会照顾你,会疼你爱你……”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得上我的莹儿……”

   尘封很久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将冰莹吓了一跳。她急急的退开床边,脸色微红的撇头看向一旁。她怎么会……怎么会想起跟冷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骗了她,给她下了那种药,就算有如今的下场也是他应得的,她不能怜悯他。

   随即她笑了,他们伤害她的时候,为何不想想她的感受?为何不能怜悯怜悯她?

   “此刻你要想的是凤寒龙,而不是冷容。”靳寂似乎颇不满意她的反应,一挥袖袍,那阵阵香气便扑入她的鼻间,令她一阵着迷。

   “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我以为――女人才喜欢将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等待男人采撷。”冰莹轻佻的笑了笑,走近靳寂几步,去嗅他身上的香。她自从与靳寂有过一次深入谈话之后,她便向皇甫正龙打听了亚拉国的事情,而今她总算明白了,靳寂却是那样环境下的产物。

   亚拉国的女人,地位并不比男人低。很多时候,甚至比男人要高。在朝为官者,也是女人居多,男人较少。男人可以娶女人,女人也可以招赘男人,说平等又不平等。

   亚拉国里便有男妓院和女妓院的区别,女人也可以逛窑子,当初令听闻此事的冰莹震惊不已。了解多了她才猛然醒悟,靳寂说不定就是窑子里出来的。看他的清高孤傲,红夜对他的痴迷程度,还有他的行为喜好,都与东岱国男人有很大不同。所以说,靳寂那红瞳媚惑人的本事,也算是符合了亚拉国的国情。

   她却觉得靳寂很厌恶这种事,必定如他自己所说,遭遇了什么痛不欲生的事情,才逐渐养成今日这副德性。她便故意去激怒他,谁让他故意让她难过呢?这叫‘等价交换’。

   “找死。”靳寂果然如她所料,怒气上升,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十分之大。

   冰莹顿觉窒息,但心中却是快乐的。能够把这个一直无所谓的‘伟大’尊主弄生气,那是多么的有成就感啊……一个人会生气,就代表他还有死角,就代表他并不是无敌的。

   “去其他地方。”靳寂突然松开了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捉住她的手腕便闪身离开了房间,容易到让她觉得自己其实是黑白无常正在抓的一缕魂魄。

   冰莹一路嘀咕,这未免也太情绪化了吧?好歹发火也要发完整啊,她都还没感觉到多痛呢。不过她嘀咕她的,身边男人依旧是处变不惊,丝毫不将她故意‘清晰’的嘀咕放在心上。

   最终两人匍匐在一个屋顶上,硬硬的瓦片磕的她胸脯和膝盖生疼,但靳寂死死的以手压着她的头,使得她不得不聚精会神的朝瓦片下看去。然后她又是一惊:皇帝和太子!

   “父皇,儿臣……”皇甫正龙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为难,但却没有将后边的话说下去。此刻,他正半跪在地上,皇帝面前。

   皇帝拍拍他的肩,了然的笑道:“朕都知道,你舍不得西门冰莹。她的确很美,是男人都想拥有她。不过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即将成为东岱国的皇帝!为了镇国宝藏,你要稳住她;为了你自己,你也要稳住她;为了对付那雾神谷的神秘组织,你更要稳住她。所以这一次,你得想个万全之策,将她蒙在鼓里。”

   皇甫正龙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应了:“是,父皇。儿臣会派她去亚拉国一趟,就说去调查雾神谷的动向,以此错开儿臣的大婚之期。”

   “这便好。”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等到太子妃一进宫,朕便传位于你,你就是我们东岱国名正言顺的新君了。你要知道太子妃的父亲,可是历经两朝的大将军。到了你这一代,便是三朝了。效忠他的死士不知有多少,他手中的兵权朕也一直没有收回。太子妃是他最小的女儿,也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朕能为你撮合这门亲事,也是颇费气力的,你可要好好对待太子妃,明白吗?”

   “儿臣明白。”皇甫正龙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其他感情,却更是让偷听的人觉得难堪。

   底下的人说到其他事情上去了,屋顶上的男人便将女人带去了僻静之处,静静的与她对立站着。

   “说吧,你让我认清太子的真面目,是想我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怎样你才肯放了若熙?你说,我照做。”冰莹没所谓的耸肩,心里是冷是热却也感觉不到了。一早便想过是这种结局,她从未幻想,所以也更容易接受。

   但让她不能懂得的,是靳寂。他千般万般将她和太子撮合,却又要让她恨上太子,是为何?蓦然间,她想起了冷容当日……也是由于跟雾神谷勾结,才那般容易的骗了她!这么说来,冷容的事情也是靳寂所希望发生的。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深深的迷惑了,这种迷惑比她心里的疼要来的多。

   “你不恨他?”靳寂平淡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惊讶,虽然只有一点点,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冰莹抚额:“恨,当然恨。不过你也不必期待我像泼妇一样去找他理论吧?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若熙?”

   “我放了皇甫若熙之后,你如何处置他?”靳寂不答反问道。

   “让他回皇宫,太子会照顾他的。”冰莹笑容敛去了,她没打算再给身边带着任何人――包括若熙,包括大师兄。她从今以后,不再需要亲人和朋友了。不管谁想用谁来威胁她,都没有用了。

   “倘若他遇到危险?”靳寂的手抬起,箍住了她的脖子。

   “我对他的保护,只到这里为止。”冰莹闭眼叹息:“我出尔反尔了,但我保护不了他,我有自知之明。”

   沉默了一会儿,她睁眼:“靳寂,以后你所有的招数,对我来说都没有用了。你,可明白?”她相信靳寂这种人,有些话只需要点一点,他便懂了。

   “我给他――最后的选择权。”有个人这么说。

   然后又没声音了,然后脖子上的手悄然撤去,人影也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消失无踪。林子里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发愣,没有第二个人踏足过。慢慢地,落叶纷纷飘了下来,兴许是那人离去时蕴藏的内力在树上,此刻才发挥了作用。

   冰莹仰头,看着那片片砸向自己的落叶,泪珠子怔然滚下脸庞。你看,誓言多脆弱……明明说好不疼的,可一颗心还是不期然的疼了起来,绞痛绞痛的,让人无法呼吸。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冰莹问过了每一棵树,方才擦干了眼泪,露出笑容,一步步的朝来凤楼走去。她只有这么一件事要做了,然后,她会如靳寂所愿,让凤寒龙做出选择。

   很显然地,她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

   到了来凤楼,她坐了一整晚,静静的什么也不想,心里出奇的平静。柳元辰和叶冰来过,不过她什么也不说,仿佛不认识他们。幸好,他们也没有放肆,但凤寒龙那边肯定是知道了的。

   她托腮,知道了也无妨,反正跟计划无关,她现在出来是救若熙的,凤寒龙不会怀疑她。就这么一直到了天亮,房门才轻轻被叩响。她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房门说了句‘进来’。于是门开了,叶冰背着昏迷不醒的皇甫若熙,与她对望。

   她走过去,将皇甫若熙从叶冰背上扶下来,解开了皇甫若熙的昏睡穴,然后便在如她所料的一声‘冰莹’惊叫中被抱了个满怀。她无声的拍着皇甫若熙的背,安抚着他被吓坏的灵魂。真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她若是没救过他,反而就好了,他还在宫里过着那样的日子,一点也不会不习惯。

   如今却要让他在享受过温暖之后,再回到那冷清寂寥的皇宫,恐怕他不会习惯。只可惜,他不得不习惯,别无选择的要去习惯从前的生活。但她相信,有了凤寒龙在宫中坐阵,其他几个皇子是不敢再为所欲为了的。所以,皇甫若熙的日子要比之前好过。

   她将他牵进屋内,转身将叶冰关在了门外,而后走向皇甫若熙,轻拍他的肩:“若熙,待会儿我让叶冰送你回皇宫,往后可不能再这么容易就哭了,宫里人会笑话的。”她抬手,用袖口替他擦泪,但那眼泪却已经没有往日那般灼烧她的心了。

   她知道,她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硬,就像靳寂一样。

   皇甫若熙猛然瞪眼,抓住她的手惊慌不已:“冰莹,你要把我送回皇宫去?你不要我了吗?你嫌弃我给你添麻烦了吗?你不准我呆在你身边了吗?你……”

   “嘘……”冰莹作了个手势,然后坐在了他身边,扒开了他紧抓住她的手。淡然一笑后,她缓缓说道:“我曾答应过你,一辈子照顾你的,不过看样子我要食言了。”

   “为什么?”皇甫若熙怔怔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冰莹……不会不管他的……

   冰莹双手一摊:“你都看到了,我奈何不了你的皇兄,奈何不了那位尊主,甚至现在也不是东柳山庄的大小姐了,我拿什么保护你?若熙,你回皇宫去吧,你皇兄会保护你的。那里,才是你的家,才是你能够安稳呆着的地方。”

   她的目光清澈而干净,仿佛在向他表达着:我是认真的,我说的也都是真话。但这更让他感觉到难堪,原来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这么多事情……他变成了她的负担,他没有武功拖累了她,所以她不要他再呆在她身边了……

   “我知道了……我会回皇宫里去……好好呆着……”皇甫若熙喃喃低语,双目中却已然没了神采,暗淡无光。

   冰莹起身,没再多看他一眼,只背对着他说道:“保重。”说完她便拉开门走了出去,见叶冰还站在门外也不以为忤,顺口对他说了两句拜托的话,便飞身离开了。

   叶冰站在原地没动,半晌后听见皇甫若熙的哭声大了起来,他才从门口走进去,蹲在皇甫若熙面前,静静的看着皇甫若熙。

   “我知道……我给她添麻烦了……她不、不要我……是应该的……”皇甫若熙透过泪眼见到叶冰这么看着他,纵然是难为情到极点,却仍然想找个人倾诉委屈。他原以为,回到冰莹身边,就心安了。却不想,是心痛。

   “既然应该,为何哭的那么惨?”叶冰不容易的露出一个笑容,就像当年震慑了冰莹一样,震慑了皇甫若熙。

   皇甫若熙一下子忘了哭泣,看着叶冰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就是冰莹曾经喜欢过的人啊……

   “她为了你,放弃了骄傲和自尊,委屈自己去做了太子的女人,没名没份。”叶冰自顾自的叙说,暂时将机密不机密的问题搁在了一旁:“现在,大概是她要离开太子的时候了,她是不能忍受跟其他女人分享太子的。你知道吗?她很苦。”

   “冰莹跟我皇兄……”皇甫若熙瞪大了双眼,难以言喻的自责顿时淹没了他。竟然是他……害得冰莹沦落到如此地步吗……

   “所以,不要怪她,也不要哭了。”叶冰温柔的笑着,安慰皇甫若熙:“你是她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她之所以放弃,是想让你活的更好。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么就要让她看到你好好活着,很快乐的活着呢。”

   皇甫若熙瞬间擦净了眼泪,脸庞上透出一股坚毅:“我一定会!”他不仅会好好活着,而且他还要将冰莹的心拉回来,他要以前的冰莹,决不放弃!

   叶冰在心中叹息:莹儿啊莹儿,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四皇子好,所以就让我来帮你继续保护他吧。

   可是叶冰,猜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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