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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逝者如斯

大汉苍颜 胡沙远忆 3645 2023-05-04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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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声,解忧手中的碗碟当即摔下,清溪眼中临危不乱的翁主此刻不再镇定。

   她连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口中呢呢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风从她耳际抚过,落叶在耳边沙沙作响,丝毫不能弄乱她的心神。

   一口气不喘走进黄门署,解忧吩咐道:“马监人呢?给我备马!”

   岂料马监因浑邪王归降之事忙乎马匹去了,此时马厩里只有些闲散不愿劳作的马夫。

   解忧随手拉过一个人道:“给我备马,翁主有要事!”

   那人摇摇头,似乎听不懂她的话,解忧意识到,这里多半是新归顺的匈奴人,语言不通。

   由不得解释,解忧自顾自冲进马厩,牵起一匹马往外走,谁知那马夫颇有几分气力,居然拽着缰绳一分一毫不肯让解忧。

   “放开!”解忧斥道,那马夫立即怒目而视,相持间二人竟要动起手來。

   “且慢!”一个身影跳进來,挡在马夫身前,正是休屠王子日磾,他不等解忧开口便对那马夫说了些胡语,将那不情愿的马夫打发走,随即对解忧道:“你要去哪,我为你驾车!”

   解忧点点头,才多少日子不见,这孩子的成长已超乎她的想象,她沒有看错人,日磾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匈奴人,如果于单有他这般豁达的胸襟或许就不会……想起于单來,解忧又不由得叹气。

   此时于单已套好马请她上车,解忧想到他的身世背景,再想到他与于单的渊源,主动问起于单的死因,日磾却摇头推说不知,解忧再问起丧葬的事宜,他回答道:“他的尸首还停在皇帝赐给他的宅子里,他的随从都在,你问他们便知道!”

   解忧见他语气冰冷,想來这帮归顺的匈奴人各个都怪罪她,好像她害死了于单似的,于是她说道:“塞外天气不宜种植庄稼,如若强行将汉地的稻米移至漠北,他们只会冻死,同样西域的作物也不适宜在汉地生长,我们的老农为把张骞带回的种子养活,费了不少精力,许多东西离开了原本生长的环境只会慢慢枯萎死去!”

   这些道理沒时间去吸收,于单冷冷说道:“这些话你留着对于单说去吧!”

   这一路二人沒多少话,转眼就到了涉安侯宅院,迎着满面风沙,解忧跳下马车,不等拴马的日磾便朝门口走去。

   于单不喜热闹,门口除了少数胡人也并无多少人拜谒,解忧见门庭并未按汉制丧礼装饰,想必于单的部下想按匈奴习俗将其安葬吧!

   解忧还未迈入大门就被人拦住,那些侍卫一见是解忧都愤然而视,解忧正想着如何应对,只见里面走出个粗旷的汉子,他是于单最信赖的人,解忧却一时想不出他的名字。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那汉子身形高大,却因连日悲痛消瘦了不少,他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陷,眼睛布满血丝,显然这些日子沒有睡好。

   解忧在长安城还未被人拦住过,更何况是被胡人,于是强压着怒气道:“皇帝让我來看他,他说于单一直在等我!”

   后面这句话叫那大汉悲从中來,他双眼噙着泪水道:“我是匈奴人,不听你们汉人皇帝的命令!”

   解忧傲然反驳道:“你归顺了大汉就是大汉皇帝的子民,不管你认不认,命令就是命令!”

   此时日磾已赶上來,对那人说道:“你的行为于事无补,只会叫于单的灵魂伤心,难道你不知道他一直在等她!”

   听了日磾的话,那人气势弱了几分,不再阻拦解忧,而是掩面奔到一角大哭起來,院中的匈奴人各个身形彪悍,此刻却哭得跟孩子一般,叫解忧看了也于心不忍。

   此刻有个略显文弱的随从从里屋灵堂走出,斜视着解忧道:“你就是刘玦!”

   “我叫刘解忧!”她说道。

   “不,你是刘玦,于单殿下临终吐血不止,意识模糊,口中一直念着刘玦这名字!”他悲愤说道。

   解忧知悉这里各个人都将自己视为杀人凶手,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她说道:“我不是他的玦!”

   “难道不是你害死他的!”方才哭泣的汉子从角落奔來,迫在解忧跟前,而解忧身形削瘦,似乎只需他一个拳头就会被击碎,随着他的举动,周围人一齐涌上來,团团包围着他们,恨不得立即杀了解忧为于单偿命。

   日磾见状心中惶惶不安,立即指着那汉子道:“稽珊你想做什么?她不是为仇恨而來!”

   稽珊不管不顾道:“我只知道是她害死了王子!”他直视解忧道:“如果不是你跑到匈奴叫王子喜欢上你,他怎会得罪中行説和大单于,如果不是害怕你的坟墓被挖掘之后连累到于单,我们怎么会归顺大汉,如果不是你对他冷嘲热讽,他怎么会一直忧郁伤心,是你害死了他!”

   “我的坟墓!”解忧诧异,于单从未对她说过这些,或许她也从未给过他机会诉说,稽珊是极度不理智的,而解忧却异常理智,她说道:“他不是因我而來的,也不是因我而死,他会來到大汉是因为伊稚斜容不下他,他会死是因为他的心依旧眷恋着匈奴!”

   日磾轻声叹气,不得不承认,解忧彻底看透了于单,他很纳闷,解忧似乎从未用心去了解过于单,却似乎比任何人都了解于单,但这样的言语无疑只会更加激怒他们。

   稽珊却毫不理会,一根手指头指着解忧眉心道:“你敢说他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沒有!”

   面对他的武力威胁,解忧丝毫不为所动,但婉转的目光移到黑洞洞的屋子,移到于单尚未安息的灵魂上,解忧叹口气,似乎有些愧疚道:“这也非我所愿!”

   日磾有些诧异,解忧的声名对他而言如雷贯耳,他从不认为她那样的人会愧疚,可她此刻分明是心怀愧疚的。

   她这一低头却让稽珊的气焰瞬间消散,也垂首不再说什么?解忧目不斜视,走进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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