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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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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两天之后各大财经报刊的头版相继登出了jasonwang的评论,文章中对此次事件作了简短的阐述。肯定了瑞高是重大责任人的事实,提出作为香港金融业的典范,瑞高银行对于社会发展同样功不可没,希望社会大众能给予包容,帮助其改进,使其能为社会做出更大贡献。有了这篇公正的评论,加上在其影响下,政府财政司官员、社会各界贤达相继站出来为银行的诚信担保,瑞高总算撑了过来。

   事情解决,蒋承业如释重负,把车停进车库正要进屋,“轰隆”的发动机由远及近。望向门口,只见蒋心柔的机车“嗖”一下看了进来,一个打弯、帅气的将车停在他边上。脱下头盔,又是例行公事般的叫了声“哥”。

   “等等!”

   “有事?”扭头看他。

   他没有立即回答,见她要走,才慌忙开口:

   “我知道你去过jasonwang家了。”

   像这种属于兄妹二人单独的聊天,还是平生第一次,感觉好奇怪。

   从他讲话极其别扭的样子,蒋心柔已大致猜出七八分,

   “是我自己想跟粉丝见面而已,没想到会顺便帮你解决难题。”

   冰冷的态度依然令人不爽,却也巧妙地化解了他的尴尬。

   “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因为你才平息了这件事情,挽救了银行的声誉。”

   感谢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对象如果换作是心敏,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蒋承业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兄妹之间的隔阂这么深。

   蒋心柔没理他,提着包先进了屋。

   蒋心敏成为大学的音乐讲师已经有几个月了,虽然不如以前在乐团时忙碌,可要费心的事也不少。讲课、教学、带学生练习,为学校的交响乐团挑选有潜质的苗子等等,总之,真正深陷其中后才了解原来当老师不容易。偶尔闲暇时光,她会想起站在演奏厅的舞台上为世人演出的日子,那么深刻的记忆永远不可能忘记,说实在的,有时她真的很想再回到舞台上。

   似乎,幸运女神听到了她内心的祈祷,当天午休,蒋心敏接到了茱利亚音乐学院的老师matinvictor的电话,原来他要来香港参加一场音乐交流会,有意邀请她参加这次活动中唯一的一场公演。说起matinvictor,他不仅是蒋心敏在茱利亚音乐学院时的授业老师,更是一位了不起的小提琴家、钢琴家。也曾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成员之一,后来因为回校任教才退出乐团。蒋心敏是他的得意门生,因此才想到请她加入,恩师开口,作学生的自当义不容辞。

   为了不给老师丢脸,她誓必全力以赴,于是,从那天起,一下课便往家赶,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琴,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肯休息,好在整栋房子装的都是隔音玻璃,要不然只怕早有邻居报警投诉了。

   得知她即将演出,全家上下都给予极大支持。尤其是母亲,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每天都会精心熬上一锅好汤给她进补;今天,难得蒋承业提早回家,送汤的工作便交给了他。

   站在门外,他已经听出里面响起的正是贝多芬的《春天》。其实蒋承业并不懂什么协奏曲,只是蒋心敏从小学琴,久而久之他自然也了解了些。原本不想打扰她,将托盘搁在梳妆台上便准备走的,不想却被她叫住,

   “哥!你回来了。”见他亲自送汤上来,蒋心敏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

   “没什么,倒是你,累吗?”

   走过去,将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一只大掌中,另一只手温柔的揉捏着她的指尖,过了几分钟,又换成她的左手。

   “练了几个钟头,也不知道放松一下,万一把手弄伤了怎么办?”

   明明是责骂,可在她听来却是如此窝心,因为那是属于他的温柔。

   “没事,我会注意的。”

   蒋承业放开她,

   “我先出去了,别练太晚。”

   “嗯。”

   “记得,趁热把汤喝了。”

   “知道。”

   二楼的琴声并没有对蒋心柔产生任何影响,她专注的坐在书桌前,整理着电脑里的照片,准备挑出几张好的、主题贴近的放到最新的小说里。这时,传来两计敲门声,接着,有人进来了。

   “心柔,做什么呢?”母亲假意问。

   “看照片。”

   听到母亲的声音,蒋心柔并没起身,只是一边回答一边换了个面向她的坐姿。

   “来,这是熬足了四个钟头的老火汤,对身体很好的。”

   “谢谢妈。”

   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汤碗,拿着汤勺搅了搅,

   “这是特意给心敏准备的,她就要参加公演了,我想她一个人也喝不完,所以就给你送一碗来。”

   母亲顺口一说的话让她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的感动仅维持了三秒;将碗放到一边,抬了抬眼镜,看向母亲,

   “妈,你找我有事?”

   她很清楚,从小到大,除了家里的佣人,她的房间鲜少有人光临。

   “哦,没有,我只是看你回香港后不是骑着机车往外跑就是整天闷在房里,好象都没什么事做。”语重心长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心柔,不如这样,跟大哥一起去银行上班吧?有工作做,人就不会觉得无聊;不管怎样,银行也有你的一份,兄妹俩一起打拼不是很好。”

   无聊?怎么就认定她是在游手好闲?

   “银行的事,我没兴趣。”

   “没兴趣?”母亲开始嚷嚷,“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到处瞎逛还是在网上看照片?这些东西能养活你吗?”怒气冲冲地指责女儿,“心柔,你怎么就不能像哥哥姐姐那样找点正经事做做,从小到大你离经叛道的行为已经够多了,再不收敛,将来有哪个门户相当的人家肯要你!”

   蒋心柔诧异的看着母亲,她是不可能成为心敏那样乖巧听话的孩子,但没想到原来自己在父母心中竟是如此不济。

   见她不语,蒋王玉琪以为自己的话让开始女儿稍稍有所反省,

   “我上来也没别的事,礼拜日晚上是你姐姐参加公演的日子,到时会有许多媒体跟名流富商出席,你爸爸让我告诉你,平时怎么疯都随你,不过那晚你最好乖乖的,好好在人前做个大家闺绣。”

   蒋心柔没有半点反应地目送母亲退出房间,然后淡定的转回身子,重新翻看电脑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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