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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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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敏,有没有事,疼不疼?”蒋承业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心疼的模样尽收众人眼底。

   “你怎么这么粗鲁?”面对小女儿,蒋王玉琪实在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话来责骂,只能吐出区区几个字。

   蒋心柔什么也没说,她清楚自己眼下已是众矢之的,打算回房先避一下,哪知天不遂心,父亲响如洪钟的声音把整幢房子都震动了。

   “蒋心柔,快跟姐姐道歉!”

   她一动不动,怒不可遏地咬紧了牙,

   “我?道歉?”

   “对,没错!”父亲态度强硬,“心敏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这样,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还动手推她,太不像话了!”

   蒋心柔慢慢转身看向父亲,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看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简直就是个太妹!”

   说实话,蒋民庆被女儿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秦拓焰亦是如此,认识蒋心柔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这样,他心里隐约感觉到将有事情发生,果不其然…

   “够了!”怒火中烧的她开始咆哮,“心敏为了陈年旧事耿耿于怀、发酒疯,你们就不管,我不过是保护自己,有什么错?竟然叫我道歉,荒谬!”

   “臭丫头,你”或许是因为女儿的突然反抗,令他一时措手不及,失了语感。

   “心敏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心疼大女儿的蒋王玉琪忍不住插话进来。

   天哪,这根本就是个有问题的家庭,只要是跟心敏有关的事,大家就会变得不正常。为什么我要生在这样的家庭?

   “每次都是这样,即便心敏有一万个不对,你们还是认为她最好,所有错误最后都会归罪到我头上,上次去酒吧是这样,今天的事又是如此。”

   “你又提那件事干什么?”

   陪着蒋心敏坐在一边的大哥同样在指责她的不是。

   越想越气,只见她绕过父亲快步走到沙发前,

   “你又哭又闹的是因为委屈?”指着姐姐大吼,“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受了点小伤,妈和大哥就急成这样,爸爸为了你动手打我,因为你而让我受伤的事还少吗?你委屈?哼!如果连你这种被众星捧月般活着的人都会委屈,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委屈的人了。”

   “心柔,别胡说八道!”

   大哥忍无可忍,起身想拉开她,蒋心柔哪里肯,怒气冲冲地甩开他,

   “我说错了吗?从小到大,大家的目光永远围绕着心敏,有谁在意过我这个站在角落里的人?在这个家里,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永远在你们的圈子之外。”

   “怎么越说越离谱,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爸、你大哥对你不好?”蒋王玉琪认定女儿是在无理取闹,“就算我们对心敏的关心稍微多一些,但在其它方面,心敏有的你有哪样少过?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竟然说出这种话,真让人心寒。”

   “妈指的‘其它方面’是说钱吗?”关于这点她承认,“是,在物质上你们没有亏待过我,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是因为你们没时间管我才只好用钱来弥补。”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许多不满?好,趁着今天,咱们一次把话说清楚咯,让大家听听我们当父母的到底对你怎么个不好!”

   蒋民庆指的“大家”也包括秦拓焰。

   积压多年的委屈与怨气一旦爆发便很难克制,蒋心柔想都没想,言词语句从嘴里噼呖叭啦一涌而出。

   “你们对心敏的关心何止才多那么一点?她每年生日你们都会操办一番邀请许多亲朋好友来为她庆祝;我呢,就买个蛋糕跟一点礼物,难得十岁的时候替我办了庆生会,但规模却远远比不上同年她十二岁生日。”

   眼睛瞟向母亲,

   “妈知道我爱吃什么吗?”她肯定母亲不知,“你不知道,家里的饭桌上从来只有她爱吃的东西;你有没有专门为我出席过一次学校的活动?”停上几秒,“没有,就因为是同一间学校,所以你每次都先去心敏那儿,哪怕是家长会,你也要等她那边结束再匆匆赶到我这儿露个脸。”

   面对女儿的指责蒋王玉琪哑口无言,她没想到这些小事女儿竟一直铭记于心。

   “心柔,你怎么能这样跟妈讲话?”蒋承业出言训斥。

   “还有你,大哥,”将矛头转向兄长,“你扪心自问,长这么大,你有像对心敏那样温柔的对过我吗?你没有,一次都没有,你跟我说话,除了责备就是挑毛病,在你眼里我比不上心敏的万分之一。”

   那些被她故意尘封的记忆现在一股脑儿的全跑了出来,历历在目,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讲。

   “轮到我了?”蒋民庆盛气凌人地盯住女儿,“我倒要听听,我这个当父亲的在你眼里有何不公?别忘了,当初我跟你妈是送你们俩姐妹一起去的美国,是你自己没读两年突然发神经转了学校!”

   “哼!”张嘴就是一计冷笑,“我不是三岁小孩儿,可以任由人糊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心敏考进茱莉亚学院,你们担心她一个人在美国会不适应、会寂寞才决定也把我送去,你们只是想让我给她做伴而已。”这是当时不足十二岁的她无意间在父母房门外偷听到的。

   “即便如此,至少我们送你去了最好的学校,这不也是替你的前途作打算?”他据理力争。

   “为我的前途?嗬!”她的心里、眼里充满了对他们的鄙视,“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连听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会了解我需要什么样的前途?不过是要我遵从你们的决定罢了,你们从没设身处地地为我想过。”哪怕今天过后会跟家里一刀两断,她也要把话讲清楚,“转学是因为我不要再当蒋心敏的附属品,我不要自己的人生因为她而再受到干涉。不管是英国的皇家女子学院还是墨尔本大学我都是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而且每年都拿全额奖学金,包括后来去日本作交换生也是凭自己努力换来的,我没再花过你们一分钱,可你们仍然视心敏为骄傲,而我,只是个不受约束的太妹!”

   这些事实令蒋民庆无法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而再用任何牵强的理由来辩驳,他真的错了吗?

   “心柔,就算大家忽略了你,那也是无心之失,”蒋承业努力辩解,“你犯不着因为记仇,这么多年不回家吧?”

   不晓得是天生泪腺不发达还是早已习惯压抑自己,反正,从记事起她就不曾哭过,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都从没掉过泪。

   “你们难道忘了那次绑架?”

   经她一提,蒋民庆、蒋王玉琪、蒋承业以及蒋心敏几乎同时想起,那年蒋心敏十七岁、蒋心柔十五岁,两姐妹在去看演唱会途中遭人绑架,犯人是银行一名被解雇的员工以及他的几名同伙,本想大敲蒋家一笔,好在最后姐妹俩都被平安救了出来。是的,至少在蒋氏夫妇看来,是有惊无险。

   “警察来救人,绑匪狗急跳墙为了逼退警察把我扔进海里,你们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吗?后来被送进医院,妈来看我我很开心,可你从头到尾只待了不到五分钟,原因是心敏闹情绪非要你回家陪她,尽管爸跟大哥当时全部在家,结果你还是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冰冷的医院。”回想起来,她的心仍然很痛,“你们知不知道,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活在恐惧里,当时的我身边没有人能够依靠,于是只好自己去看心理医生。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却连这种问题都要自己独立解决!”

   此时,蒋心敏完全清醒了,她不知道原来妹妹因为她的存在背负了这么多痛苦,一时间不知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愧疚。

   “先让我说完。”

   蒋心柔将姐姐欲说的话硬生生地逼了回去,随后拨开左前额上的刘海,靠近发端的一块皮肤看上去明显和别处的颜色不同,那应该是个疤痕,差不多有三厘米长。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三年前,就是去日本当交换生的前一年,我在苏格兰骑马从山上摔下来,撞伤了头,医生说脑子里有血块压住了神经线,导致我视力模糊和头痛,他建议我做手术清除。当时,我傻傻的仍对你们抱有一丝幻想,心想你们知道以后肯定会来看我。呵,结果…事实再次证明我错了,我压根就不该有那样的奢望。”

   蒋王玉琪赫然想起,当年女儿的确有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在住院。

   “想起来了?”

   从母亲的眼中她看到了心虚与愧疚,

   “我想妈一定忘了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了,”一脸苦笑,“你急着赶飞机参加心敏在维也纳的首场演出,等不及听我把话讲完就挂了电话。我彻底醒悟了,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多余的人!”蒋心柔锐利的目光扫向父母“如果生下我就是为了漠视我,你们……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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