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赖皮不去陈家,那我自要赖皮一番;不是不喜欢陈家,或者是对陈家有什么敌意,只是本能的怯场,陈家是白臻在乎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车子一进军区大院我就有着惶恐,有着对权势的畏惧,我握紧白臻的手,我说,“我紧张。”
我这个样子反倒让白臻惊讶,他笑了,“当年你到白家可不像个小孩子。”
我抬头瞄了他一眼,嘟囔,“我真紧张。”
“无需紧张,只是随意的呆几天;陈家连陈元的男儿媳都能接受,何况是你。”
……
我能和彭更然比较吗?
这样的白臻是在说什么冷笑话,真够冷的。
如果我和白臻都没有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有着美好的模样,人是不是时常会微笑,也会奉献美好。
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喜欢了他展现威严的一面,那种震慑力已经是他人格的一部分。
陈家在军区大院里面深处的一座大宅子里,清朝大戏中才有的大四合院,这是另一个世界,这里的人们掌握着外面的那个世界。
再好看的景物和建筑,在冬日里都显得萧索。
或许是过年时节,停车场处已经停放着好几辆价值不菲的车,看了两眼,陈元的辉腾也在,有个认识的总是好的,总不能真像个小孩子一直赖在白臻身边。
车子刚停下,已经有人过来拉开车门,恭敬的喊着白臻“臻少爷”。白臻下车后趣味十足的看着我,我一下车他竟然把他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牵着我进了陈家。
陈家的规矩不多,相比较起来白老爷子那些规矩真够迂腐的,进屋之后,有管事的对我问了好,喊我苏小姐。想来是来之前白臻交代过的。
白臻的外公和陈元在花厅下棋,他七八十岁的模样,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变故的原因,已经有些苍老了;白臻和他不像,和老人旁边那个男人有点相似,那男人几乎每天都会在新闻中出现。陈元身边做了一个模样只有五十岁模样的女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
白臻牵着我走过去坐着,和她说话,“她是白苏,我的。”
陈老爷子看了看我,不热情也不冷淡,边下棋边说,“不用那么拘谨,你们好好的就好。你妈这段精神不错,有时候还能陪我厮杀两牌解闷,不过还是不认人。”
白臻的母亲最好年华遭难,陈家也算是竭尽全力营救,虽遭了非人对待连亲人都忘记了,看她的模样,这些年,陈家把她照顾的很好。
我起身握住她的手,伏在她身旁,“我是白苏,白臻的白苏。”
她竟开口问了我,“你多大了?”
“十八了。”
她点了点头,“我家白臻比你小,只有这么大。”她边说边为我比划婴儿大小的尺寸。
突然,我就无法控制的落泪了,白臻把我搂在怀中,任我无声的哭泣。
我听见陈老先生说,“倒是个心疼可怜你的人,就是小了点。”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老人身边的那个男子起身出门去了,白臻在陈元耳边说了几句话也走了出去。
老人收了棋局,从身边拿了一个古董盒子递给我,“你第一次来,白臻不在时你不要拘谨,这个是陈元寻来的;本该他母亲亲自交给你,来,收着。”
里面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的是荷花,荷蕊和荷蓬纹理都清晰可见,里面还坐着一个胖娃娃。
……
陈家还真让人惊讶的,能接受男的做儿媳妇,还能送孙女连生贵子。
陈元笑说,“不要客气哦,这玉是我寻来的,雕工也是我寻的,不过这设计图样是臻哥差人画的;不过钱是爷爷出的。这是臻哥第一次带人回来;刚可是交代我了,不能让老爷子把你吓到。“
一直以来和陈元都没大没小的,年龄差距不大,谁知道他还是叔叔辈的。陈元的话真假还真不好辨别,我也只能对老爷子说声谢谢。
“我休息一会,你们小辈也好放开玩玩。”老爷子说着已经起身,身边已经有候着的佣人去搀扶,白臻的母亲也乖巧的跟在老爷子身后。
陈元问,“会打牌吗?”
我说,“不那么在行,要是我输的太多,明年你就见不到彭更然。”
“我输给你行了吧,你和臻哥就是标准的资本家。”他起了身,边打电话边往棋牌室走。
到了棋牌室坐下不久,彭更然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陈元喊他二哥,那男人的脸十分刚毅,这么冷的天气也就是穿着简单的休闲装,他看了我一眼,说,“老大眼光还行。”
彭更然附在我耳边,“陈家老二,当兵的,现在是中校。”
陈家老二?那老大又是谁?陈元是老三吧,听到有人喊过他三少的。
彭更然简直是个送财童子,打了一阵,一次也没有赢牌;很明显,陈元还一直给他放水。
没想到彭更然手臭到真的没法看下去,“别把我今年给你孩的压岁钱都输了。”
“大老板说,哄你开心最重要,我输多少,他补给我多少。”彭更然输的理直气壮。
听完我就无语了,原来我才是迷糊的那一个。这时白臻回来了,站在我身后替我打出一张牌,“陈元你说一说,上次那个项目你占了白家多少便宜。”
“二哥,大哥总是欺负我和更然。”陈元向那个肌肉男告状。
那肌肉男扔了一张牌,“老大欺负的人谁敢去捞。”
我起身让白臻坐下出牌,我在彭更然身边坐下,彭更然打牌的水平反而不臭了,看他要出牌,我抓住了那张牌,“这张牌打出去白臻就赢了。”
彭更然瞬间愣了。我替他打出一张,陈元低着头发笑,抖动的肩出卖了他。
白臻说,“观棋不语、”
我说,“我才不管,你不能欺负我手下的人。”
白臻道,“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东西。”说着边把我拉到身边,握着我的手摸牌,我本来还想要说两句,竟然自摸了,这人品,啧啧,真不是普通的运气。
又玩了几圈下来,彭更然也赢了两次,时候也不早了就散了场,因为都是亲近的人,筹码不算大,算了算我和白臻赢了小百万。
白臻把钱推给陈元,“拿去给你宝贝儿子女儿买零食吃吧。”
“……”
“败家。”我小声的嘟囔。
白臻笑道,“那分你一半,去买零食?”
这样的白臻,还真不让人适应。
晚饭时,那和白臻相似的男子对白臻生母十分上心关照,却不见那人太太,入座时白臻喊了父亲母亲,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晚饭后,白臻和那人又出去了,白臻的母亲和老爷子在喝茶下棋,我和彭更然在逗弄那两个小孩子。
白臻真是大方,给了他们那么多钱,我心中甚是怨念。
我一直在想白臻和那男子的关系,在想那男子和陈家的关系,陈元是喊那人大伯的,白臻喊他舅舅才是。看我精神不佳,老爷子就让佣人领我去了住处,房间很是古典,有白臻的味道,桌子上放着白臻和他母亲的照片,还有一张年幼时的我。
靠在床上打瞌睡时白臻走了进来,“若是困了就洗洗好好躺着。”
“你和他什么关系?”我问。
白臻捏了捏我的脸,“对我的事情好奇了?”
还好,捏的不算疼,我有时候在想,我之所以不是锥子脸一定是白臻喜欢捏的缘故,高兴是捏,不高兴时也捏。
我瞪了他一眼。
他把我搂在怀中,我听到他说,“白苏,他是我父亲,亲生父亲。他是我外公的养子,我外公战友的遗腹子,一直都很喜欢我母亲;我外公怕他们二人有牵扯就答应了白家的提亲,把他派了南方缉毒;我母亲嫁入白家后并不幸福,生下我后就被白家送了精神病院,白家对我的身份当然也怀疑过,不过,我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陈元和彭更然的幸运,源于上一辈的悲剧,白臻是那场悲剧中最大的受害者;想想白家也真是可笑,现在的家主流的不是白家的血脉,而且逐渐要把它改名换姓。
白臻告诉我这些,是信任我?还是我命不久矣?
我想了想,很是郑重,“那这次你和他斗,一定要弄死他才好。”
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命中注定要出现的人,有原因,有使命,不是偶然,你一定会学到些什么。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