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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姐弟俩两口子

我家恶少不外借 宵练 5661 2021-03-06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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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7-17

   走出医院,在瑟瑟的冷风中,罗胜男冷笑着对我说:“别装了,你不就希望这样么?好歹都有了个结果,而且又不需要你承担后果。你自己并没有做决定。”

   我转过头,低声说了一句:“滚!”不是因为她多管闲事死皮赖脸地跟来,也不是因为她一贯惹人讨厌高高在上的调调。而是,她看穿了我。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家,摸着黑想上楼。罗胜男说的没错,我想证明什么,我在期待着什么,可到底我在期待这什么呢?

   “要是夏家真的没你这样笨蛋的女儿就好了。”黑暗中,像是从沙发上传来的声音。我定在原地,身子一个激灵——我在期待着什么?跟小果,有关?

   在医院进行骨髓配对之前,夏小果很及时地赶来,很及时地给我破了一瓢冷水,给了几句忠告。

   他说:“夏一朵,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啥?我就是想为世界人民做点贡献嘛!”紧急情况,我自动启动嬉皮笑脸模式。

   “你两周前才做了手术。”

   “呵呵,放心,有大妈大爸他们照顾,我身体倍儿棒。”

   “夏一朵,你好自为之。”

   我想,我当时真傻,按照夏小果的火爆脾气,他怎么会和我在骨髓配对仪上和他侃了半天,却不把我拖走,现在看来,他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并且,早已经知道结局。

   可是,我还是在期待着什么发生。

   为了表示对我“不听小果言,吃亏在眼前”的行为表示深刻的反思和反省,我决定把刚刚才有些重量的小猪存钱罐砸了,用来请夏小果同学吃烧烤。

   十点了,我们在烧烤摊上坐了20多分钟,吃烧烤的去了一波又一波,卖烧烤的大叔大妈也乐呵呵地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却愣是没人搭理“静坐参禅”的我和夏小果。看着夏小果越来越沉的脸色,我豁出去了,对着正笑呵呵给人找钱的大妈吼了句:“大妈,您这还做不做生意了?”大妈闻声立即赶来,也不恼,依然笑呵呵地对我们说了句:“这不是给你们小两口时间沟通呢?一肚子气吃着什么意思?你要什么,我立马给你送来……”

   后面的话我急听不见了,满脑子就三个字。

   两口子?姐弟俩应该不能说是两口子吧?

   两口子?我和夏小果是不相像到这种程度了么?

   两口子?大妈,我们好歹一年也会来光顾过您几次好不?

   额额,定神,定神,再定神。今天可是有任务的,得对得起自己的小猪存钱罐才行,不能再纠结了。

   “十串羊肉,十串牛肉,两个鸡腿,一份鸡爪,再来一份香辣鱼,额,最后来一份韭菜。”一口气点了几十块钱小果爱吃的东西,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话说也奇怪,夏小果这种天上有地上无,生活习惯完全符合“八荣八耻,五美四德”的大好男青年(注意,这是讽刺!),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喜欢吃臭豆腐!当然,迫于各种压力,我没能把这个秘密公开,否则每天晚上十点钟回家这条路上的烧烤摊上就该上演无数出“烧烤摊偶遇”的闹剧了。

   “小果少爷,昨天那事,是我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女子一码,别跟大妈他们说?”

   虽然夏小果不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但是偶尔汇报下我的不耻行为还是有的,而且他的小报告常常是打的不留痕迹,饭桌上“不经意”的一两句就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曾经有一次,我不小心坐坏了公园里的椅子(珍重申明,跟体重无关,只是那凳子原本就坏了,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还装的好好的害我,搞得我被一大群老爷爷老奶奶啰啰嗦嗦唠唠叨叨指指点点了一个早上,最后还是让夏小果来把椅子修好了才罢休。),夏小果当时对我表示了一万分的理解和同情,但饭桌上一句“现在公园凳子的质量越来越不好了,大妈大爸你们以后散步小心点”就立马逼得我自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招了出来,为此,我花了两周的时间深切体会到了孙悟空的痛苦,直到大妈渐渐自己再提起此事够开始反胃。

   什么,夏小果居然会修凳子?呵呵,他六岁的时候手工课上就做出来一只木马,到现在为止,别说凳子了,房梁塌了估计他都会修,是不是很不像21世纪的人类?

   再回到烧烤摊上,很明显,我的示弱和恳求对于眼前这位大少爷似乎收效甚微。他杏眼微眯,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休想。”

   我早知道某人不惧威逼利诱,但是,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于是,我扭过头扯开嗓子喊了句:“大叔大妈,我们所有的烧烤都放三倍的辣椒。对了,再来一份臭豆腐,多放葱,加四倍辣,不,五倍!”

   对面的某人鼻翼动了一动,看来是早就闻道臭豆腐的香味了。呵呵,再可怕的敌人也会有他的弱点的——某人嗜烧烤如命,却畏辣怕葱,起初嘴硬是揣着“就算不答应我还能抢”的心态,现在,呵呵,命根。。。子将至,对他却无意于掺了毒药,某人怎能不屈服,怎能不放手?

   “夏一朵,小心你的痘!”

   你就垂死挣扎吧。

   “不怕不怕,我最近心情好,没火气。”

   你继续,继续啊。

   “我本来也没打算告你的状……”

   呵呵,服软了。

   “大叔大妈,我们所有东西放正常辣,额,不,少放辣,臭豆腐不放葱。”吩咐完毕后,我转身陪着笑对夏小果说:“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是?我们公平点,签个字画个押,就万无一失了。”

   可是霸权面前哪有公平可讲?夏小果鄙视地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保密协定”,双手抱回胸间:“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这么问我了。

   几天后,我跟姚卜巫约在“七点”见面。也不知道在“七点”呆了多久,反正是直到酒吧里人寥寥无几,老班和其他店员都离开了,我才有机会和姚卜巫大少爷搭上话。

   我等得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又闲的无聊,就再一次赖着让姚卜巫叫我调酒。他这次倒是回答地比从前任何一次都爽快,只是内容依然相仿:“要是真能在临走前教个徒弟也好,可惜你不是那块料。”

   “啥?”我眼珠都快惊得蹦出来了!

   自然,我不是要反驳他说的“我不是这块料”,因为这个理由他已经说过八百遍了。我要反驳的是他后面的那句——他刚说“临走前”?

   姚卜巫从吧台后摸出一样东西,是什么我瞪着眼也没看真切,不过却意外地看到了藏着他屁股后面的小行李箱。

   “喂,你要去哪?”我拽着他的袖子,生怕他凭空消失。然后我看见姚卜巫手中摊在一条白绢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张发黄的磁带?

   “什么?”

   “夏一朵,初三的时候,我知道那封情书是你写的,一开始就知道。”姚卜巫神色如常,像是说他今天早上吃了一根油条一杯豆浆。

   ……

   我想我的脸色应该已经变幻了好几个,因为我脑子里由刚开始时的回放记忆,然后是惊,然后是怒,然后是疑惑,最后已经回归淡然。

   我几乎是忘了,我曾那么喜欢的姚卜巫同学,从来最擅长的就是冷眼看戏,看一些因自己而起却又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戏。

   “耍我让你觉得很开心?”

   姚卜巫笑笑,不答。

   “那么林舒语冒充我,你知道……你只是刚好找到了追她的借口吧?”我忽然有些气恼,毕竟是喜欢过,但是自己误打误撞穿针引线却实实地撞在人家枪口上,谁能淡定地到哪里去?

   姚卜巫依旧笑笑,却并不答我:“当年少不更事,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靠,这么说就是默认咯?你说厕所的那一段这是要有多卑鄙的人才能做得出来?要不是看在这一个月的便当点心的效果明显,我……不对,这是不是他的另一个阴谋……什么?小姐?你才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这盘磁带,周杰伦的第四张专辑《叶惠美》,我第一次花自己的钱买的东西,送给你算是道歉礼物好不好。”我心里只顾腹诽他,差点就错过了他这么精彩的一段。

   于是我今天的第三次惊到不知所措击退了我的源源不断的腹诽。

   “不好。对你重要的东西,对我又不值一文。”这完全是条件反射性地回答,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太过残忍。

   “你说得对。”姚卜巫还是笑,手却没收回:“那就麻烦你帮我代为保管吧。这番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想把它遗失在路上成为我的终生遗憾。”

   只是,不就一个磁带么,终生遗憾,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姚卜巫是这么矫情的人!话题转的那么快,那么别扭,可恶的是我居然还没办法转回去!因为,刀子嘴豆腐心的我就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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