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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周末就像坐月子

蜗居校园 海米六 3310 2023-11-02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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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1-04-04

   十一后,我回到学校,常常在校内和空间上看到同学发表的各种日志,总体说的就是不适应、失望。大学课堂的枯燥乏味令人失望,最让我失望的是英语课,原以为会有很多外教,我们会告别哑巴聋子英语,结果还是高中那一套。而且由于课时少了,不少同学的英语连原地踏步都做不到,我才明白那时杨苏为什么会说上了大学英语退步了。老师家长手把着手领了我们二十年,把我们送进他们说的那个天堂一样鸟语花香的地方之后,一下子来了个大撒把。在这里,我们被两种巨大的情绪困扰着:空虚与彷徨。拥有了一定的自由时间,我们却不知道该干什么,每到周末就像坐月子一样,一躺一天。课外活动倒是很多,可不是每个你都有资格参加,即便你有资格参加,也被名目众多的活动弄的眼花缭乱,不知干什么好。这不是你面对一桌子的大餐无从下手的感觉,吃大餐至少可以先尝一尝,不好吃的可以不吃,但是你一旦选择了某个活动,就要被它牵制着一直到底。大一的大学生活,没有目标,一天到晚除了要上的课,就不知道要再干些什么,就算是上课,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是看小说还是绣十字绣还是睡觉养膘。

   六个人拥挤在局促的小寝室,来自天南海北,朝夕相处,性格迥异,难免有矛盾摩擦,自然离家里的舒适差多了。大学寝室的“卧谈会”是很有名的,话题几乎涉及社会百态,天南海北,天文地理明星八卦,无所不谈。

   杨品涵突然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拿着头砰砰地撞床栏。这个时候,大家渐渐熟悉起来了,女生容易出现的分帮分派现象出现,有一个寝室有四个人,分了三派。我们寝室也不逊色,我、杨品涵、李思怡我们三个人特别好,跟三剑客似的,其他的每人自成一派。辛欣天天抱着电脑,无暇其他室友的事情,蒋欣天天抱着书本,也无暇其他事情,至于马小文,在上学一礼拜后就回去复读了。

   杨品涵这人严重有自虐倾向,一旦有什么高兴或者烦心的事情,就乒乓地把脑袋向床栏上撞,李思怡和我经常拿她开心,说:“啊,学了这么长时间生物了,别人一问,咱啥也不会,杨品涵可不一样,有绝招――铁头功!”杨品涵抗议道:“谁说咱生物人什么都不会啊,至少知道进化论吧!”我和李思怡互视一眼,不解,杨品涵跺脚:“我的偶像,林俊杰唱的《进化论》啊!”

   她的自虐还表现在另一方面,那就是女生一般洗完脸后都要轻轻拍脸,让爽肤水充分吸收。杨品涵不,啪啪地,跟抽自己耳光似的。一开始,我们不知道她这癖好,都很惊奇,她说,没事,我就这样,然后学着小沈阳说,我啪啪儿的呀,继续怕蚊子一样的打自己的脸。

   这会儿,杨品涵笑得连我的床都在震,我问她笑什么,她死都不说,我们抗议道,太不够意思了,好玩的事情不跟大家分享。杨品涵清清嗓子说,这是你们让我说的啊,我说了你们别后悔啊!

   “我在这上面看见一个很雷人的黄色笑话,你们还要听吗?”

   大家都没有回应,在这个不单纯的年代,连《色戒》这种电影都能拍的年代,这个话题对于正处于荷尔蒙分泌高潮期的女生来说,是神秘而好奇的,而有些女生又不好意思向男生那样公然讨论这种话题。我们都知道生孩子是精细胞与卵细胞的融合,但是具体怎么一回事,男女那回事,就不是很清楚了。杨品涵是大城市的,相对我们要开放些。不知道她的老师是不是也像我们的一样,每当讲到生殖这一章时就会说:“啊,同学们,这一章大家自己看,考试时也不会考的。”

   我们表示了赞同,我想我已经成人了,既然家长不愿意传达一些性的知识,不妨自学成才。但是一向健谈的李思怡这会儿跳出来反对了:“别,讨论这些干嘛呀。”她在喉管里嘟嘟囔囔,声音像蚊子细细的振翅声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人去理会。

   “有两个,第一个是,说一个大学校园里某个寝室的女生议论男人是什么。一个长相出众的女生说,男生就他妈的是护垫,一天一换都觉得不卫生,大家齐声叫好。这时,校花悠闲地掏着耳朵说,男生就是掏耳朵用的卫生棉球,捅捅就扔了。”

   大家一片唏嘘之声。李思怡忍无可忍地皱着眉头,堵住耳朵,拒绝污染。

   “第二个是,说一男一女在丛林中遇到老虎,女的脱了衣服,老虎让他过去了,男的也学着女的,脱了衣服想过去,老虎大吼一声,把他拦下,说,以为你有个小棍就是武松了!”

   李思怡听得忍无可忍了,带领大家转了话题,聊一些明星的八卦。我感觉很累,想早点睡,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集体生活就是这么不如意,很多事情是你无法做主的。我蒙住头赌气想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可是她们的高声聊天声透过被子钻到我耳朵里,搅得我心烦意乱。一个寝室的,尽量不愿意闹矛盾,能忍则忍了。时间滴滴答答地走到十一点半,终于不说话安静下来了。我正要呼呼睡去,辛欣今天网上斗地主斗得兴致高涨,不停地大呼小叫。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胜其烦,一分钟看一次表,憋了一肚子的火,这火像正在建的高楼大厦,到了十二点时,终于不堪重负,地基倒塌,我忍无可忍,对刚刚赢了正兴奋呼喊的辛欣说:“嗨,姐们儿,十二点了,您能让我们睡觉吗?”杨品涵也抗议道:“有件事你知道吗,每天睡眠不足八小时容易得癌症!”辛欣一看这么多人反对,只能讪讪地收起电脑不玩了。

   终于可以睡觉了,我要好好享受那春暖花开的被窝,朦朦胧胧要睡去时,一阵美妙的手机铃声传来,李思怡低声喂了一声,还算有公共道德,起身披上衣服出门煲电话。我睡意全消,心烦地想:哎,六个人住这么大点地方真是不清净。

   起身穿上睡衣在阳台上散散心,一件厚衣服披到我肩上,我回头一看,是杨品涵。谢谢,我对她笑笑。她站在我旁边,看着美丽的星空,说:“辛欣是真够烦人的,没有公共素质。”

   “人多了难免嘛,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呢?”

   “我觉轻,睡不着了。”

   杨品涵说:“干脆咱们在这儿等流星雨吧,今晚据说有狮子座流星雨呢。”

   “是吗?”我望着青岛寂静的夜空说:“像做梦一样,我已经身处这里了,你倒是没什么,一直成长在这里。这儿是那么繁华,虽然走在有些小巷让我感觉又回到简陋的家乡,但是那点灰暗只是一角而已,整个城市布满五光十色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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