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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卖力的法正

天下归心 房刻水 3586 2024-04-24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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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说。”刘协看着面色阴冷的法正,忽然想起徐庶提起过的睚眦必报。

   法正点点头,走过去对刘协附耳说了些什么。刘协目光闪动,沉思片刻后展颜一笑,“好,那如果明日蒯家请我前去赴宴,你跟着我去就好。到时候,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自己掌握分寸。”

   法正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容,似乎胸有成竹,“放心,我必定要让他被人卖了,还替咱们数钱!”

   “蒯越蒯良,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你有信心?”刘协饶有兴致的望着法正。

   法正对上刘协的眼睛,眸子里全是自傲,“主公放心,法正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我不会输的,一定会让天下人从此知道……我寒门法正,不差于荆襄名士!不差这世上任何一个自诩天才的人物!”

   刘协看着握拳的法正,依稀间似乎望见了曾经的自己,有些恍惚。

   月落星辰,东方渐白。刚刚带着法正回到客馆,只来得及小憩片刻,连巫山云雨都来不及的刘协便被很残忍的唤醒。

   小桂子探头探脑的敲门,得到刘协应声之后溜进来帮刘协更衣,轻声道:“殿下,蒯越已经到了门外,亲自过来递上拜帖,要请殿下去蒯家赴宴。”

   刘协从小桂子端过的脸盆里洗了把脸,长舒口气道:“终于还是来了……小桂子,叫起昨夜跟我一起回来的法正,准备出发。”

   小桂子顿了一顿,又道:“殿下啊……那个法正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现在招待蒯越的就是法正。”

   刘协一怔,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也不是很晚,哪怕到了蒯府也不会接着吃饭的。既然不是他起的很晚,法怎么会这么早的?

   似乎是看出了刘协的疑惑,小桂子补充道:“似乎法正只是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起身了。半夜还去找田丰先生要了荆州分析出的情报,我手上的那份自然没有给他。不过田丰先生对荆州世家关系和一系列文件,他倒是一夜之间都看完了。”

   刘协默然点了点头,望着隐隐有声音传来的正厅,不由一笑,“法正还真是卖命啊……行了,小桂子你收拾收拾,去找人北上救出徐庶的母亲。这荆州的事情,相信你殿下可以搞定的。”

   “小桂子自然相信……殿下出手,从来事无不成的。”小桂子的眼睛中也隐隐有着光芒,带分笑容慢慢退下。

   刘协笑着望向小桂子离去的背影,长长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衣衫头冠,迈步走了出去。

   客馆东侧的主厅之内,蒯越和一身灰色衣服的法正对坐饮茶,脸上还都带着隐隐的笑意,似乎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法先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再度相见。”蒯越举起茶杯,淡淡笑着,目光里却闪动着几分谨慎,“这几天前,府上下人狗眼看人低,不识得先生大才,今日蒯越先行谢罪了。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蒯兄严重了,法正可是万万当不起啊。”法正脸上的笑容也颇为从容,伸出手微微一拦,“况且……这上好的茶品正是要一口口喝的,如果真的自罚三杯,那还有什么滋味可言?况且……这茶唇齿留香,恐怕算不上是罚吧?”

   蒯越在半空中的手,就那么被法正一脸微笑,淡淡拦着。二人对视片刻,忽然相视大笑起来。

   “法兄果然心胸广阔,不过蒯府对不起法兄的,日后必定有所补偿!”蒯越放下茶杯,双手抱拳微微一拜。

   法正练练摆手,笑道:“蒯兄何必如此,能交蒯兄这个朋友,长安王能跟蒯家有些交情,自然是皆大欢喜……所谓不打不相识,那些繁文缛节,就不用在意了。”

   “好,法兄果然爽快!”蒯越脸上笑容更甚,心中还是有分不安。

   就在几天之前,他和蒯良走过长街,被这人算了一卦,后来出现一个小乞丐要来偷袭,被身旁护卫打跑。之后此人便出现在他蒯府门口,想要求个一官半职,并口出狂言说如果用他,必定能让蒯家势力在荆州更进一步。

   只是当时蒯越完全没把这个落魄的云游道士当回事,以为不过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区区寒士,直接让护卫们乱棍打出。可是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他,并且这人似乎真的成了长安王的坐上贵宾。

   更让蒯越难以忘怀的,便是当时被一众护卫殴打的时候,这个人也是一声不吭,只是冷冷看着他。

   那种目光,似乎在说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只希望现在这个人成了长安王的手下,能够以大局为重吧。可是想起长安王初到荆州,就敢杀了张允,不由得让蒯越十分皱眉。

   不过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蒯越仍旧呵呵笑着,跟法正把酒言欢,并且旁敲侧击这刘协的一些情况。可法正根本就不清楚刘协的情况,蒯越徒劳无功,便又攀谈起各种腹内墨水。

   越聊蒯越便越是心惊,他不仅看不出这个人的学问来路,并且谈起时事人物,经学玄学,这个人似乎无一不知。

   蒯越心中大惭,十分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只把这个人当成了一个夸夸其谈的寒门士子,眼下却只能脸带笑容,附和问着:“法兄果然学识渊博,见识非凡,不知对‘道’这一字如何解释?”

   “道无方体。不可执著!如今人只说天。其实何尝见天?说日月风雷即是天,不可。说人物草木不是天,亦不可。道亦曰天,若识得时,天下万物什么不是道?但人都有所偏见,认定以为道只是文字记载如此,所以各有不同。若向心里寻求,见得自己心体,那便无时无处不是此道。旦古旦今。无终无始。更有什么异同?心即道。道即天。知心则知道知天。”

   法正从小旁听私塾,却并没有什么人真正教过,只是太过聪明,触类旁通。如今一席话说下来,让也研究了多年经学的蒯越目瞪口呆。

   而早在门外听了许久的刘协心中暗暗笑着,法正果然争气,此时也该是自己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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