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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那妞

桃运威龙 前尘幻事 5945 2023-07-2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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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又想起了那妞

   许东恨不得背起米一脚就跨进人民军的行列,去冲锋陷阵,当英雄、为自己的理想流血,那多么伟大和崇高呀。可眼下的现实不允许他有非分之想,他的奢望只能挂在那一壁从天而下的瀑布上了。

   现在和刚来时不一样了,现在想过边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在没有摸清对面的情况的时候,他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回到连队,他睡在竹床上,那个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要建立自己的军事割据力量……”

   “我要建立自己的军事割据力量……”

   他捂住两耳,但巨人的声音,从嘴巴里,从鼻腔中直奔许东的大脑,震得他血脉暴胀脑袋要爆炸了。他一骨禄翻身下床,趁着月黑风高,他抓起一块塑料布,披在了肩上,往四下瞅了瞅,细雨霏霏中的连队,安静极了。他踱出竹屋,装作往半山腰的厕所,一拐弯见无人注意,便踏上了出境的崎岖的山路。天亮了,他举步维艰。

   他不知自己身处哪里?离开国境有多远?

   他肚子饿得贴到脊背了,他顺手抓把树枝上的果子,一吃直打颤,果子太酸了,酸得牙齿如一颗颗青葡萄。到处一样的灌木丛,似有似无的羊肠小道中野花茂盛,叮咚作响的溪流清澈透明,暮色中四周升起湿漉漉的水雾,乱草丛生林间的空地,蘑菇点缀其间。

   四周古木参天,青藤倒悬,太阳的光辉透过枝隙,形成了一道道朦胧的光柱。

   许东分不清楚哪里是东南方?

   哪里是西北方?

   阴暗潮湿的密林深处,忽然传来一声似兽非兽的吼叫,那叫声怪诞,一霎时林鸟惊飞,风波骤起,落叶和枯草被扬至空中,在气流里嘀溜溜地飞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霉臭和腥臊。

   那声音来自很遥远,眨眼间好像就近了,他汗毛竖立,一身冷流。

   细听那声音似有似无,他恐惧,感到恐怖在威胁着他的生命。

   “嗖”地一声,一把匕首从他头顶飞过,擦着他的头皮,插到身后一棵香樟树上。惊得许东眼睛珠子动都不动。

   惊魂未定时,一黑衣中年男子从树后闪出,一把“五四”式军用手枪顶住他脑门,“嘿嘿嘿”的干笑像夜空的猫头鹰。

   “农宰,码吊吊了?”(小伙子,到哪里去?)

   “必崽,多恰宾宾隆隆。”(叔叔,我与你是亲戚。)许东一口流利的傣语,使黑衣男子收回了枪。

   黑衣男子麻利地将许东的全身搜了一遍,见他没有武器,疑惑地又把许东的塑料布翻了好几次。

   “农宰,你干什么的,为么子到这深山老林?”

   黑衣男子汉语里夹着缅调:“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男子又拔出了手枪。

   “我是中国的农民,想到xx的仰光去,弄点东西来倒卖。”

   许东说出了照旧编好的谎言。

   “农宰,过了这沟就是鸦口寨了,你到寨口右侧的第一家,放一把火,把火放了,你就到寨子的后山等我,我带你到仰光享受夜总会的妞子,嘿嘿嘿。”

   黑衣男子说到妞子时,嘴巴还“咂咂咂”地发出声响。

   借着枝隙的霞光,许东看见黑衣男子是一张刀疤脸,贼眉贼眼,小眼不停地转动,时常露出咬牙切齿般的凶光。他从左裤管的下端,又拔出一把匕首,在脸上刮着胡子。许东搞不懂黑衣男子的身份,又不敢贸然相问。

   慑于他有枪,现在又找不到方向,许东只好跟着黑衣男子朝鸦口寨子走去。

   晚上的鸦口寨子,一片静谧。月光安详地撤在风尾竹下。

   鸦口寨位于半山腰,几缕炊烟缥缈,从炊烟中许东闻到了米香肉香,他的肠胃一阵痉挛。

   黑衣男子带他爬到了犬牙形的山涧。

   寨口右侧的第一家刚好尽收眼底。

   黑衣男子牙齿咬得“咯咯咯”地响,咫尺中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像要决斗的黑熊,他摸出一包火柴,恶狠狠地说:“给我烧,烧死那对老龟,农宰,莫耍滑头,惹毛了老子一枪送你上西天。”

   他要许东从山腰的低处,抓住一根青藤荡过去,把火点着了竹房就跑。

   放火烧寨是犯了天条,被xx人抓住就是死罪。

   许东还没迈出一步,裤档己尿湿了,黑衣男子给了他一记耳光。

   许东抓青藤时,青藤上的小刺扎进了皮肉,许东做贼心虚,身体失重,荡到寨子上空的一半,青藤松了一下,许东吓得一抖,身子“咚”地摔在寨口处的牛棚。

   响声惊动了一条大猎犬。

   猎犬一叫,引来了数条恶狗“汪汪汪”地包围过来。

   有汉子吹响了牛角号,寨口的第一家,走出一老人,打着唿哨招来了几条枪,男人们在狂吼,老人用手电筒照射,对着牛棚顶端一枪打来,子弹“啾”地擦破了许东的耳朵。他吓得一滚,抓到棚顶旁的一节枝桠,一梭一滑,窜进了密林,他跑得飞快,寨子的人还在四处呐喊,有火把朝许东处移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管它沟深还是坡陡,没命地乱窜一气。

   他找了一截短树枝,必要时可稍作抵抗。

   直到身后的追声远了,许东双脚一软,跪在坡上,“啪”地一响,许东惊跳。手抖、心抖,往四处摸了摸,吸了一口冷气,他摸到草丛里的铁夹。

   这是一个兽夹,它用两块铁板镶成,兽夹中有一暗道机关,安有锋利的铁齿,要是野兽踏上了,铁齿交错地死死扣住后腿。如果人踩倒了上面,脚掌骨非被打断不可。

   兽夹正好夹住了树枝,许东害怕林子还有夹子,就原地卧倒,斜靠在树旁喘了口冷气。

   天又放亮了,许东站起来,瞧了瞧这个山坡,一不险峻二没杀气,更像一个美丽的少女。

   抬头看,朝辉给莽莽森林抹上了一层艳如桃李的色彩,宛如仙女们织出的锦帛。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哗哗流过,溪水如音乐。溪流两边长满了纵横交错的藤萝,随便采一朵野花,都是大林莽花重金也买不到的绝卉佳葩,叫绝的是雾霁,飘飘浮浮沉沉低低。

   许东摘吃了几个野芭蕉充饥,身旁有一大片罂栗花,有一朵特别耀眼,红得诱人,他又想起了连队的女队员田丽那妞。不知田丽栽胶树?还是在打土基建房?

   目前,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是别想女人的好。等老子建立了自己的小王国,还愁没有漂亮女人玩吗?

   他一屁股坐下来,用手撑着头,想着昨夜那一幕,不摆脱黑衣男子,那后果不堪设想?要是鸦口寨的老人一枪打准了,追来的xx人会把他劈成肉酱。

   疲倦袭来,他靠在芭蕉树叶恍恍惚惚地打瞌睡。

   一条两尺多长的腹蛇,绕着之形,从草棵中窜出,它警惕地扬着头,蛇信子一伸碰到了许东的脚。蛇信子一收,头颅、身子一下高昂,足足有一米多高,与许东齐眉。

   许东并不惊慌,他闭眼默默地念道,“蛇啊,别咬我呀,我好不容易逃到这边来了,我还有我的宏大的理想没有实现。”

   腹蛇翘着的信子,迅速地颤动,像蜂摆翅翼的频率,蛇头猛地前窜,突袭许东的颈部。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嗖”的一声风响,一把飞镖不偏不歪正中蛇颈,刀锋穿透蛇颈,蛇头凸地一甩,蛇血甩了许东一脸。

   许东一惊睁眼一看,黑衣男子从一棵青枫树后闪出,“嘿嘿”地干笑,许东“妈呀”一声,侧身一扑,一个鹞子隐身,藏在了大蓬飞机草里,顺着草笼的缝隙脚底抹油开溜。

   他没命地奔、窜、跃、纵等,就像那黑衣男子来收他尸体一般,他宁愿让腹蛇收命,也不想这不明不白的黑衣男子跟上他。他钻草丛、越沟涧、蹬溪水、跳绝壁,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黄昏时听见山下鸡鸣狗吠,他拨开树叶往下一瞧,一个镇子在眼皮底下。

   许东颤颤惊惊地下了山,他太饥饿了。通过傣语和手势,问一xx老大爷得知这是xx的遮荫镇。

   遮荫镇虽处在群山环抱之中,但商贾云集,马帮驮着烟叶、盐巴,摇着铃铛过街。印度、巴基斯坦、xx、泰国、英国等金银手饰、手表、毛料布匹、海洛因、大麻等摆在狭窄的街上公开交易,批发、零售好不热闹,街中行人拥挤,人头攒动,生意兴隆。

   忽然,几声枪响,众人皆惊,从南边的丛林中窜出一壮汉,被一群穿汗衫背心、提着手枪的人追杀,壮汉慌不择路,撞倒摆手表的摊贩,摊贩也加入了追赶壮汉的队伍。大街中人声沸腾,妇女叫、小孩闹、有马受惊,几匹马疯跑起来,惊得摊贩们趴在自己的货物上……

   许东走到遮荫镇街上时蓬头垢面,走路打偏,两眼发花。

   镇上的门面红红绿绿、有几处房内在开设赌局、也有现兑现的赌博老虎机、跑马机等,两个牛高马大的高鼻梁的西欧人,毫无顾忌地在一缅寺旁边,抱着一xx姑娘。夜总会门口,几个妖冶女郎扭腰动腚,裸露着大腿,薄如蝉翼的绸缎衬衣中,忽明忽暗藏着一对春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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