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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运威龙 前尘幻事 5300 2024-01-2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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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加入军队

   “立正。”众匪徒站得规规矩矩,“报告连长,这家伙醒了。”

   独眼龙奔到了许东面前,二话不说举鞭就抽,几鞭子打来,许东脸上颈子起泡了,那鞭子还会咬肉似的。

   “这是哪里?”许东忍住痛轻声问道。

   “这是x军188团刑讯室。”独眼龙吼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偷枪?”

   “我是遮荫镇老鹰帮的,出来打听罗星汉的情况,不想被你们抓住了。”

   “胡说,给我吊起来,这家伙不吃敬酒吃罚酒,他肯定是探子。”吃东西的那帮家伙一拥而上,他们把许东双手双脚套上了牛鼻绳,猛力一拉,许东被反吊在房梁上,提水桶的匪徒拿来一葫芦,拎开了盖。还有一匪徒从梁上扯下一张毛巾,把他的面部掩住,往毛巾上倒辣椒水,一会儿辣椒水直灌进许东的眼睛、鼻子、嘴巴……

   许东出不了气,想吼,吼不出声。想叫,叫不出音。从五孔冲进去的辣椒水,在鼻沟、眼膜、喉管变成的地狱般的炼火,吞噬着他的五脏六肺,他整个胸腔如同着了烈火,又呛又烧,他狠命地使劲摇摆,但绳子捆得结实,毛巾一扯开,空气像妖风一般,刮进了他的胸腔,腹内的火烧得更大,他的肝、脾、脏、肺像要被烧毁、干枯、萎缩了一般,他感到脸连同须发,一起焦卷起来。

   他双眼喷火死死盯着独眼龙,张着鳄鱼般的大嘴说不出话,他觉得眼睛流出的不是泪而是火,特别是胸腔有一团火势很烈,围住他的心脏烧得他欲死不能,欲活艰难,他鼻子一翕一合,喉咙被火塞住,他憋了憋气一团火从他口腔冲出。

   “啪”那是一口热血,很准地吐在独眼龙脸上。独眼龙又是几鞭子抽来,许东也不想活了,他昂起头又积蓄了一口鲜血,吐到了灌他辣椒水匪徒的颈子上,气急了的匪徒把葫芦甩来,葫芦砸在他的脑袋上,他感觉头瘪了,热流爬在了脸颊。一匪徒又冲他一桶冷水,他忽觉一寒,全身如同落入冰窖之中,体外冰封,体内焚烧。独眼龙在柴火堆里戳了戳,几块通红的烙铁吓得许东痉挛了。

   “这小子害怕了,放下来再审问。”独眼龙命令,许东如一堆烂泥躺在地上。

   “妈哪个x,龟儿子喝辣吃香的还嫌少哇。”又是那个灌他辣椒水的匪徒。

   “水水……我……真的……是……老……鹰帮……”许东头一歪就昏死了。

   布谷鸟在林子里“播谷、播谷”,啼血子鸟在“当归”“当归”的绕着树木飞翔,许东被吵醒了。

   刑讯室里空无一人,柴火熄了,残存在他胸腔的辣椒水像余火还在烧烤喉管。旁边有半桶冷水,那是救命之水呀,他拖着笨重的身躯,匍匐移动,生存愿望使他爬到了水桶边,他拼出吃奶的力气,一头埋进桶里,“哗”水桶打翻了,他情急之中狠命地喝了几口,清泉从嘴唇流进了胸腔,那水胜过生猛海鲜,胜过连队的蒸烧白、扣肉肘子。

   “小子,醒了嗦,起来。”独眼龙在门外厉声喝道。

   “我把你送回遮荫镇去,交给老鹰帮,哪里来回到哪里去,这是江湖的规矩。”

   “啊……不……不……啊……不,愿为x国效劳。”他捡起了不知那部在国内看过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他被编入“x军”188团独立一营五连。

   灌他辣椒水的兵痞叫张东强,也就是十天前许东偷枪时,暗算他的家伙。那个拿毛巾捂他脸的匪徒叫曲折,在山寨参与奸淫少女的匪徒之一。

   独眼龙是连长。

   188团独立一营驻扎在勐康甩,这里紧挨泰国西北部的一个村镇。地势如一只俯卧的饿狗,东西两侧像狗的耳朵,中间的山坳如狗的舌头,掉出了坳口,五连就住在这里。

   这里土地肥沃,气候温差大,很适合种植罂粟。

   这里怪石嶙峋、沟回峰迂、盘亘交错、地势险要、难攻易守,一条捷径通老挝,这里又是“鸡鸣三国闻”的交叉点。在这“三国不管”“三国都管不到”的区域,“x军”消息灵通,藏匿自由,进退方便,随时可应付前来扫荡的缅、老、泰三国政府的联军。

   独眼龙为显身手,把许东当成活靶。他拳起脚到,出脚狠、落手毒,拳无空拳、脚无虚行,拳脚所至,呼啸生风。对许东扳、掀、翻、踩、踢、跳、踏、跨等,惹来一队匪徒的哈哈大笑。许东尾椎骨被打痛了。他心一横,大吼一声,掌自翻飞一轮急攻,形于手指,力由背发,腰为车轴,在草莽掀起一股旋风。

   独眼龙以慢打快,以柔克刚,连续“用意不用力”、“内外结合”的掌法,使许东的腰部又中了几掌。许东想起受侮少女、抽他的蛇鞭、灌他的辣椒水……都是独眼龙支使所为。他狂怒不已,虎吼连连,双拳一分,两道火焰般的血拳,雷霆万顷。如钩、提、撞、冲、捺等刚劲,一招“反攻通天”,沉猛刁泼直劈独眼龙的肚皮,独皮龙没防住,咕咚栽倒在地,惹来一阵掌声,独眼龙倒也大度没有纠缠。只是有些扫兴地走了。

   一日深夜,许东被张东强踹醒,叫他立即到坝子紧急集合,独眼龙只说了“走”,手一挥队伍就出发了。

   一路上手电筒不准开,不准说话。队伍强行军,在林莽岩边向树木更加密集、更狭窄的崖坎和深山走去。

   队伍一路跌跌绊绊;走到了一个峡口,在一堵岩壁下,许东拨开一丛青草,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村寨。

   山野寂静得可怕,夜沉沉,山腰黝暗,子夜已逝。

   “注意隐蔽,不准开枪,动作要快。”独眼龙下达了命令。

   许东与匪徒张东强、曲折等一个行动小组,当他们刚窜入到寨子的第三家,一条狗突然狂吠起来,引来数条狗的呼应,原先宁静的山寨喧嚣了,而第三家却无一点动静。

   许东觉得蹊跷。

   行动组中一匪徒,刚爬上竹楼的门坎,一把刀不知从何处捅来,只听一声惨嚎:“我……挨了……一刀……”那惨嚎把许东吓得直哆嗦。

   拂晓中,一匪徒腹痛不堪,勉强撑着在门坎边,许东一过去,斜刺里突刮一股寒风,他身子一闪、腰一蹲、腿一缩、躲过了一刀。竹楼中的一人,十指如钩,抓住了许东的臂膀,连发冲拳,击中许东的左额,那人脚一踢,又中许东的命根,勾拳直冲脸部……情急之中,许东“嗖”地从裤管里拔出了匕首,反手一抖腕,一道白光直射墙角。

   “啊……”

   汉子被他刺倒在竹楼。

   许东不相信自己出刀那么快,下手那么毒,动作那么麻利。自丹田问涌起不安,他心头恐慌,似有寒潮绽放,一团黑一团暗的灰雾,在一丝微弱的晨光里,那么悲愤那么惨遭厄难。

   天地似一张网,灰而无情。竹楼下面如万丈深渊,黑暗是悬崖,他就要坠下去了……

   就在他愣神时,一把松油脂的火把,冲着许东疾速而来,他双手一遮,往后一退,手背被炙伤,油脂烧在肌肤中,像“吱吱吱”叫的老鼠。

   松油火把扬威,把许东逼下了竹楼,火把也跟着下了竹楼。火光中许东看不见是什么人?

   松油把许东的衣服点燃了,火海中,一柄剑如蛇缠风,剑光一闪,许东肩上冒出一股鲜血,剑如毒蛇之信,疾而阴狠,剑遮人体,人体借影、星花四溅,许东体力不支,摆不脱火把。身上烧灼了几处,急痛攻心,眼看就要毙于火把下了。

   突然火把一歪,刀柄落地。许东见到了那张猪脸匪徒张东强从背后偷袭了那人。

   天亮了,才看见树桩上绑着一姑娘,这就是昨晚要他命的人,那姑娘的双眼喷着大火,她扬着头,一副桀骛不驯的模样。额头上有几坨血迹。一头长发零乱,油黑浓密。她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紧身衫,一条统裙绣着孔雀的屏尾,紧身衫的领口缀着栩栩如生的蝴蝶,袖口处用红丝绒镶边,锈上林间的春菊、杜鹃、罗兰花,一个用白银打制的胸花,是椭圆型的,重约三、四两。上面浮雕着孔雀,刚好护住姑娘圣洁的心灵……她眼睫毛向上卷翘,鼻梁轮廓分明,薄薄的嘴唇像薄薄的花瓣,明亮的眸子里闪着火花,身体丰满优雅。

   在这迷人的光彩里,姑娘咬牙切齿,她仇恨地望着许东。

   许东没敢走近姑娘,他不敢面对她。张东强说要不是他用枪托在背后制造了一次偷袭,姓许的就是一条死蛇,扔在荒沟喂蚁养狼了。

   许东双手作揖说:“多谢了,东强哥。”他心则想一命抵一命,汉子被他匕首捅死,他应该死在姑娘的手。自己现在算啥?兵团战土?土匪?“x军”士兵?

   这个地方叫摩谷,一条山脉南高北低,像公鸡的尾巴,连着众多的林木、山峦、草莽,每一处都有一个制高点,可处处呼应,首尾相接,退可撤进可攻,倘若发生意外,便可消失在茫茫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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