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桃运威龙

温柔的光亮

桃运威龙 前尘幻事 5585 2023-05-28 15:30
0:00
0:00

  111.温柔的光亮

   左玛扶着许东,温尽力往前探路。走到一片草深林密处,天黑尽了,已无路可寻。温尽说,今晚在这里歇脚,我去弄点木柴,烤烤火。

   许东有气无力地坐在草丛,他烦躁了。仿佛一万只蚂蝗爬在他身上似的,浑身的血液被蚂蝗的吸盘在抽干,吮吸。“这是毒瘾发作了,我不能连累左玛和温尽力了。”他告诫着自己。头顶上的夜空,星星缀星星,织成了一条银河。“牛郎在河这边,织女在河那边,每逢七月初七,他们才相会。”他想着x国一个古老神话的故事,来驱散毒瘾。

   他想起了一支歌:

   抬头望见北斗星

   心中想念xxx

   想念毛泽东

   迷路时候你有方向

   困难时想你有力量

   ……

   他轻轻地哼着,温尽力听见了,抱着一捆枝桠和干草过来,跟着唱起来。

   左玛不解地望着他俩,许东和温尽力神色严肃、庄重,充满着力量,她虽然唱不来,却笑了,这是她好多天都没有过的。

   许东唱着唱着,他的体内刮起了狂潮:“祖国啊,你在哪里?”

   他泪流满面,嘴唇上下抖动,虽没有抖出音来,但从口形中,温尽力判断许东说的是:“妈妈啊,儿子一定要回到您的怀抱。”

   过了一会,许东歌曲没唱完,浑身却抖抖索索起来。他胸口堵得发慌,他弯着腰想吐,吐又吐不出来,憋得难受。他牙齿咬着嘴唇,血水从口中流出。他用拳头擂胸、用手揪着他能够揪的每一个部位,恶狠狠地把头撞向一棵大树。他蜷曲在地上,无力地呻唤,一些不知是水还是血的褐色物在嘴角。

   他的毒瘾发作了。

   温尽力抓了一大把竹蒿草,从衣兜里摸出一把叶子,连同竹蒿草灌进许东的嘴巴,左玛心痛地流着泪。她很焦急,在这里太久,遇上位胁胡匪帮、xx人民军、“x军”的残匪、还有大大小小的匪徒帮派,以他们三个人的战争力,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容易被他们捉去。

   许东“啪啪”地吐出竹蒿草,抱住左玛的脚跟。温尽力又扯了一把竹蒿草,硬塞到许东的口腔,扭紧他的胳膊,按着他的头。还用手堵嘴,不让许东吐掉。

   竹蒿草苦涩的药力在许东嘴中的舌头、牙根、唇齿等滑来转去,苦得许东甩脑袋、足乱蹬手乱抓,拼命挣扎,想推开温尽力。温尽力大叫:“左玛,踩住他的手,药力发作了,他难受是好事……”

   左玛听懂了,她的大腿压着许东的双臂。温尽力的左手卡住许东的腮,右手使颈捂着许东的嘴巴。许东面红筋胀,左玛疑惑了,这一捂不是把许东捂死了吗?她想放手,可温尽力示意她压紧,不要放松。许东脑袋要爆炸似的,身体是一座火药库,他感觉生命走到了尽头。

   温尽力突然松手。

   许东的脖子梗阻了一会,“呜呜呜……”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把竹蒿草和温尽力配备的药物一并吞进了肚子。温尽力起身,拇指把汗湿衬衫牵了牵,出了一口长气。

   左玛跪着给许东扶靠在树桩上,便向温尽力砍树的方向走去。“不走了么?”她不理解,想问问温尽力。见温尽力认真的样子,她茫然地望着莽林,一切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晚风阵阵吹来,树枝摇摆着,发出蟋蟋的响声。

   温尽力告诉左玛,许东的体质太弱,在这里休息几天,他还要办事。

   左玛扛来了大堆茅草,温尽力砍了好多小树枝、扯了几大圈藤子,扎在身上。走到许东靠着的树旁,把树枝甩在了地上。他削短了一些藤子,喊左玛将树枝竖起来捆绑,两根两根地扎牢。

   “在这里建房子,要住很久吗?”左玛直愣愣地望着温尽力。

   他长叹一口气,“我去一趟岛图靳斯群寨,把娜花救出来你和许东暂时住几天,我速去速回。”

   许东睡熟了,他的头耸拉着,在密林的暮色中,看不清他的脸色。

   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单的树房,在遥远的大山里发颤,密林中的一丝光亮彻底地隐没了。温尽力掏出了口袋中的草叶,对左玛说:“这是戒毒的草药,很苦,坚持喂给他吃,是有效果的,但真正的力量是他自己的意志。”

   左玛点燃了一堆篝火,坐在火旁的温尽力讲叙着与娜花的故事。

   许东睡在树房前,温尽力把戒毒草药在火堆中烤干烤透,揉碎了从竹筒中倒出一点水,捏着许东的鼻子,灌进了一把。

   在岛图靳斯群寨,许东把娜花不幸的遭遇详细告诉了温尽力,激起了他深深的同情帮她逃出狼窝,让她回到鸦口寨,与亲人们团圆,他的这一想法和许东不谋而合。

   温尽力借为几个坤匪治病的机会,找到了娜花,在那间草房,温尽力要娜花随时收拾好行李,他再打听打听嘎波档这几天出不出去的消息。娜花感激流涕泣不成声:“恩人,叫我如何感谢,来世为你当牛做马。”她两手作揖,跪倒地上脑袋捣蒜似的磕头。

   温尽力连忙扶起她,她面容枯槁、两弯柳眉衰弱,脸蛋的红润和丰腴的身子在位肋胡、嘎波档和众匪徒的暴虐中消失殆尽。但这时她两目聚光,光线骤然射进了他的眼帘,他瞳孔急剧地收缩,当他的眼光与之重合,他发现一个身影,一个男人。

   温柔的光亮,使他心一动,他确信娜花需要帮助和关爱,他来晚了,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和自身受到折磨的煎熬。

   他把见到娜花的情形给许东陈述了一遍,隐去了自己内心的异样。许东说,一旦嘎波档不在岛图靳斯群寨,避开位肋胡,带娜花逃出虎穴。行动时分开,三人目标较大,走一个方向,到时会合,行动选择在夜间或凌晨。

   温尽力把计划转给了娜花,娜花欣喜若狂,她跳起来,抱住温尽力吻了一下脸和脖子,把温尽力的脸吻得绯红。

   月影当空,星星闪烁。紫灰色的群山在夜晚显得神秘莫测,好像希腊神话中的众神,各执着一盏盏神灯在匆匆赶路,钻入密林。面对无限幽美的夜晚,温尽力却感到忧郁和不安,孤独与寂寞来到他的心空,尽情地掳走了故乡的竹楼、大块田地、摧毁了佛塔……

   他陷入了一片缈茫的原野。

   温尽力轻手轻脚潜回了岛图靳斯群寨,快到娜花的草房了,他的内心有一种急切的呼唤和向往。突然,屋里一声沉闷的雷响,把他吓一跳。接着又是一个女子的尖叫,“是娜花?”

   他屏不住气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便大踏步地朝草房摸去。他猫着身子,用口水把泥巴墙拨开了一个洞。房里有一盏马灯,灯光灰暗,照着一张狼脸。

   “自己老实点,免得老子费精神。”位胁胡又着腰,手里提了一根鞭子:“快脱,老子看得起你,才来的,你全身臭不可闻还充正神。”

   娜花浑身筛糠般地颤抖,跪在地上:“不……要……不……”娜花结结巴巴,声音虚弱得走了样变了调。

   “给你面子你气老子,不涂点颜色看看,你认不到红。”位肋胡操起鞭子,双眼圆睁,怒容未消的脸庞被扭得变了形状。他操起一根鞭子,“啪”地打在娜花的脸上,呼呼有声。

   温尽力伤心地背过了身子。

   “啊……”娜花绝望地惨叫:“我……我……”

   娜花颤兢兢地解开上衣的扣子,手打着哆嗦,半天解不开一颗衣扣。位肋胡等不及了,一鞭子抽在娜花的右脸:“啊……

   娜花捂着脸,痛苦地叫道。

   温尽力的血液膨胀,他握紧拳头恨不得冲进去,与位肋胡拼个你死我活。鞭子仿佛抽在他的脸上,他要以拳头痛击对手。

   他站起来了。娜花含着泪水,解开了外衫,脱去了统裙,粉红色的裤衩不愿再脱。她“扑通”一声跪下:“饶了我吧,行行好……

   她想以最后的努力,唤醒位肋胡泯灭的良知。“啪……啪……”位肋胡几鞭子抽在娜花的身上。“哇,哇……”娜花一张哭脸扭在一边。

   “吱”地一声,娜花的裤衩被位肋胡一把撕破。娜花一下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恐惧地望着位胁胡,微弱的灯光中的像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羔羊。

   “过来”,位肋胡挥起鞭子对准娜花的背部就是一鞭,娜花的身体上几道血痕顿起,她惨叫着朝屋角缩去。

   温尽力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他要一刀结果位肋胡,他不能开枪。便悄悄运行到了竹门边,拨了拨门栓,很紧,“倒退几步,用力踹开房门”,他正想时,好像有人来了,一条暗影悄悄钻到竹门,向内偷窥,他看清了,是嘎波档,“对付一个位肋胡都困难,再加一个嘎波档更难了,开枪惊动了众匪,两条命都报销了”,温尽力闪开,抽身观察动静。他想焚烧匪窟,救出娜花。要是和许东一道,胆子可壮些,该死的小子在密林被毒瘾缠身?眼见娜花被位肋胡凌辱和强暴。他愤怒、绝望、咬牙切齿,他想杀掉位肋胡、嘎波档。

<>read_di();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