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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把她救出来……

桃运威龙 前尘幻事 5076 2024-01-2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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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一定把她救出来……

   天放亮了,温尽力不晓得到了哪里。前面有一座山峰,呈金字塔形,尖峰如x国的塔刹,峰峦如一只鹿子甩头回望。

   一群鸟儿受惊飞起,他赶紧躲藏在树木的后面,一头野猪从斜刺里窜出,差点与他撞个满怀,他的魂都吓得出窍了。那头野猪,也被吓着了,与他相视一阵,掉头往山下猛跑,撞断了好多树枝。

   “娜花……你在哪里……”

   他发出一声声长一声声短的呼唤。离开许东和左玛有几天了,昨夜好不容易救出了娜花,还是被匪徒们捉去。他衣服被挂烂了几大块,额头被刺树划开了几个口子,渗出来的血糊满了全脸,沾在了头发和胡子上。

   返回岛图靳斯群寨,再到关押娜花的草房,“匪徒们不会杀她,他们要糟蹋和疯狂”,他想着:“一定把她救出来……”

   他知道支撑的力量是爱情,自己的短处是遇事优柔寡断,很多行为事先不曾考虑成熟,凭一时冲动和情绪的支配,那次独闯曼婚拍拉寨,救了许东,也是运气。对当时可能的遭遇、复杂的环境、地理的位置等,置之于脑后。这回到匪巢,得计划计划了。

   一次救娜花,一次摸到了毒品仓库,两次大动作肯定震惊了坤匪:“趁惊魂未定的匪徒还在喘气,我杀它个回马枪,一万个想不到,只有我想到了,再捅一次马蜂窝再来一次奇袭匪巢……”

   白天赶路,在山岭随时会碰上匪徒,还没走拢岛图靳群寨,半路会死在匪徒们的枪下,即使不被打死,被匪徒们捉住,五花大绑地丢在草房,所有的计划都是肥皂泡沫。他想起在勐海的村寨,兵团里的一个湖南人给他讲的装鬼吓人的方法,即“赶尸”的奇俗。

   赶尸,明说是赶,其实是赶尸人在尸体前带路,赶尸人用草绳把尸体连接起来,每隔3米远一个。行走时,尸体戴着高筒毡帽,身披黑布,额上贴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当鸡鸣太阳落坡时,赶尸人不打灯笼不吆喝,手里敲着一面小锣,或摇着一个“摄魂铃”,示意路人和其它行者回避和让道。

   湖南人罗锐说,30年代以前,湘西的几个要道重镇如茶峒、沅陵、保靖等地均设有“运尸还乡代办站”,门前的木牌上在写有“世传神医祝由科善治百病,专治疑难杂症”。20世纪初,湘西与沿海一带的交通极不便利,不但没有通汽车的公路,连走路都困难,车马更不易通过。沿海一带进湘西到贵州或云南做生意的商人、办事公务员、教师等,在湘西感染了瘟疫病殁的不少。如果家属要将尸体运回原籍安葬,惟一的办法是将尸体托付给赶尸人运出湘西。赶尸人就是巫师,是祝由科的一种。祝由科是x国古代医学十三科之一,不用药石,以祈祷方法治病。在唐宋以后,祝由科成为一种以符咒治病的道上,充当赶尸人。

   要是娜花来赶,我来充当尸体,一路走回x国,沿途吓翻匪徒们,那该多开心呀。可惜,只有我一人来扮尸体了。温尽力扯了树叶扎了一个高帽子,脸上本来是花的,袖子他故意不穿,遵照罗锐讲的机械力学原理,胡乱地扎了一个草人,捆在自己身上。

   这样,远处看起来像一个人背着一个人。他和稻草人在其胳肢窝下用竹竿固定起来,成为一个整体,他从斜坡顶上,让两个袖子左右摇摆起来,向坡下滑去。

   温尽力扮成尸体,在山涧行走,走到一处悄崖绝壁,猛见有两三个人影,他心里一惊“狭路相逢勇者胜”,他直直走过去,匪徒们没见过这般模样,大白天撞鬼,两个匪徒脚打闪闪。往草笼里钻,有一个胆大的端着枪,让他走近。他一看不好,但一时没有主意,亡命地向匪徒撞去。匪徒怪糟糟地叫着,掉头就跑,他也不追赶,从绝壁中一穿而过,入了密林。

   他到了岛图靳斯群寨,晚上来到关押娜花熟悉的草房,草房内一片漆黑,“莫非匪徒没抓住娜花?或者把她转移到别处了?”他六神无主,偌大一片寨子,山洞又多,位肋胡把娜花弄到指挥部去,那该怎么办?

   同情,是情感的基础。娜花受辱的情境在他的眼前晃动,他按捺不住情绪,要救出娜花,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赋予他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生与死的两种选择,他愿意选择柽后者。他奇怪想法的诞生,娜花在心中占据得如此强烈和巨大,他一生没爱过女人,也不被女人所爱。

   “行动是巨人”,他心想:“先毁匪巢一个毒品加工厂,乱位肋胡的阵脚,匪巢乱了后又怎样,但娜花到底在哪里呢”?

   匪首最贪那一杯了。主意一定,他直扑位肋胡的指挥部,找不到娜花,把他打死也可以,解解心头之恨。虽说这不是此行的目标,只要手脚做得干净,不容易很快被人发觉,尤其是在晚上的黑幕中。

   他曾为位肋胡看过病,记得匪首住在一个山洞旁边的草屋,但周围住了百多匪徒,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摸清娜花的动向再作决定。他走走停停,很隐蔽地接近了匪首的指挥部,当他看见了那儿间草屋,从黝黝的轮廓中传来了一阵呜呜呀呀女人的抽泣。

   是娜花。他断定,几间草屋的烛光还亮着,匪徒们还没睡觉。

   他不能靠前,心里好矛盾。他真想自己是一团火焰,冲过去烧毁旧世界,这夜晚够黑了,比这更黑的是位列匪首。

   他绕路到了匪首的草屋,隐蔽在灌木丛中时,从黑幕中窜出一个人影,那影子走路很轻,一看便知有些身手,他爬在了位肋胡草屋的篱笆,伸着颈子往里瞅。匪徒一间草屋的门开了,影子下蹲一躲,从草屋里走出一个扛枪的匪徒,大约是站岗或换哨的。

   温尽力看清了影子是嘎波档。

   呜呜呀呀是娜花无疑了。他着急起来,自己单枪匹马斗不过群狼呀,“打黑枪,先干掉嘎波档,消灭一个祸害算一个,只要攻其不备,打死他没有问题。”他不再犹豫了,犹豫很可能错过良机。

   “砰”地一声,枪声划破夜幕,“啊”地传来被击中者的叫声。温尽力好激动呀,这畜牲命该绝了。此时,草屋内的匪徒们被炸开了锅,拿枪提裤地跑出屋外,像一群吼哄哄的苍蝇。

   山里响起了尖利的哨声。

   这是匪徒突遇特急情况发出的信号,三声长两声短,

   哨声在丛林中一阵阵惨叫像激起一片片血光,位肋胡提着枪跑出了草屋,在不明亮的月光里,叫嚣着匪徒们搜索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人。

   温尽力撒腿往丛林深处里钻,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娜花,枪响给她带来是好运呢还是厄运?枪声中娜花趁乱逃出来,或者她晓得是温尽力来了也好。但他一想,要是位肋胡知道是来救她的话,那娜花的命运将更悲惨。

   丛林里的匪徒已燃起了火把,向四面铺开了,近处的几个火把忽忽地飘来,还有的匪徒直接乱窜。温尽力急闪到一处灌木丛,趴在地上。哪知身后有一双魔爪作夹钳式朝他扑来:

   “哈哈哈……”他本能地一惊,扭头一看,一个长得怪相的匪徒扑到身前了。

   先下手为强大脑中一个准确的信息迅速使他作出了反应。

   他不能开枪,,开枪宣布了他的死亡。不等怪相匪徒明白,他扯起手枪一枪柄打在匪徒的脸上,“呀”,匪徒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还不清楚,他左拳进发疾出,挥舞的枪柄空前强劲。

   他不能让匪徒有还手之机,他的脚也向匪徒的命宝踢去。

   他是为自己的生存在制造力量。

   “有我无敌,有敌无我。”匪徒被一下打懵了,在地上扭动。

   “……啊……啊……”匪徒发疯似地爆出一声声惨叫。两个火把赶来了,惊呼呼的叫声,在亮光中温尽力被发现了。他伸长脚杆飞似的奔跑起来,“不能被促住呀,捉住了就完了。”生死关头,他的腿部突生神力,速度比平时快得多。

   他向左一窜,发狂般地飞遁。

   两个火把朝右边去了,他松了一口气。

   他往树木更密集的深山跑去,在一堵岩壁下的草丛站住了,回头一望,匪徒们的喊叫、火把的追踪被他甩得远远,“今晚有收获,击中了嘎波档,打没打死都让那家伙够受的……”

   夜深了,他坐在密林中,后悔不该莽撞地开枪,潜入寨子是营救娜花,现在事情反而复杂了,位肋胡把娜花一转移,偌大个岛图靳斯群寨,到哪里寻找?树隙里透出了淡淡的月光,他叹了一口气,他发现月光苍白,苍白的还有他弱智和不成形状的计谋。

   他靠在树墩上打着瞌睡,荒僻和幽静使他多了两份忧思,许东的毒瘾不晓得如何?眼下要办的事情如此的糟糕!深山很冷了,他扣了扣衣服的领子,两手抱在胸前,似乎可以抵御些寒气,两个眼皮直打架,呵欠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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