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总裁的前妻

第九十章

总裁的前妻 夏依 9488 2021-03-07 05:03
0:00
0:00

  光滑亮洁的茶几上,两茶味儿香浓的花茶,是雪歌久违的茶香,到了南部,加之上一次走得匆忙,想要喝上花其镇地道的花茶,还真不容易,举杯轻饮一口,心中,有着无尽的满足。

   东西,不需要极致的高,只要,能让自己觉满足,能让自己觉感动,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是弥足珍贵的。

   放下手中杯,对面,坐着的是张举韶,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脸上的表情,也始终未能伸展开来,这一次,拓拔残带着雪歌和安理一起回来,加之——雪歌和安理在南部停留了那么长的时间。

   有些事情,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底了。

   只是——

   他不想如此轻易的就失去机会,除了秋如——那个女人了,只不过是年少轻狂时以为的爱,事实上,那样的爱太肤浅。

   他喜欢雪歌,非常喜欢,也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样与众不同的喜欢,之前,不曾有过。在部队的时候,在与雪歌经常书信来往的时候,他,只要一空下来,都会在脑子里回想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那清秀的笔迹。到后来他甚至在脑海里自动的构勒出雪歌的长相。

   虽然有差,却也不远。

   他中是觉得万分可惜,可惜没有早几年遇到雪歌,那样的话,他不会让雪歌嫁给拓拔残,安理,便会是他和雪歌的儿子——幸好,他们离婚了,他,还是有机会的。

   雪歌的清雅,淡然——对情感之事,并不热衷,也不敏感。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他不敢冒冒然的告诉雪歌,深怕,她会反感。

   只可惜——老天没有给他机会的意思,拓拔残再度,将她带回身边,连同安理一起,这一次,他们打算要在南部定居了吗?

   如果不说——是不是这样的情感一生都要深埋心底,再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他的嗫嚅,他的犹豫,雪歌全然的看在眼里——

   她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她看得出来,能明了——举韶的心情,她多多少少能知晓一些。

   这——

   也是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留在南部最主要的原因,不想让举韶为难。

   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可以分很多种,兄妹——朋友——父女——情人——陌生人——太多太多,他眼中的那种深切的眼神,她也曾在别的男人眼中看到过,元布良看开心的眼神,那种疼,那种宠,那种纵容。

   她无心举韶,更不想他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今天——

   她也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有些事情,不言明,比言明更好,一旦说开,下一次,便不能坦然,双方的尴尬,会让这份难得的亲情,变了质,易了味。

   这不是她想的。

   “这些日子,妈天天过来打扫,现在搬回来也好,过两天镇上有节日,刚刚赶上——”,不急着进入正题,张举韶不想给雪歌太大的压力。

   二天之后就是花其镇的花节,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聊聊花,吃吃饭,这一天,不用工作,是休息的大好节日。

   这个节日对花其镇的居民而言是最重要的,雪歌在镇上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自然不会对这个节日全然的不知。

   “我知道,所以——才会现在回来”。她笑,淡淡的,没有任何深意,“对了,我该找开心谈谈,她一定怪死我了,离开都没有告诉她一声,现在书店都没有人看着,她要在家忙着带女儿呢”。开心的女儿,二岁多了,之前还玩笑的说过,是要定给安理做老婆的。

   不过——

   孩子的生命,没有理由全然的让大人决定,所以——玩笑也只是玩笑,若有一天,小辈子真有那个意愿,大人们倒是乐见其成的很。

   孩子都还小,那已经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或者,更久——

   “不会,小玲代替你去替开心看店了,她干得起劲的很”。

   “是嘛”。想到小玲,雪歌失笑,以前一直挂在嘴边,要向她学习,也一直没有机会搬到她这边来住,因为,她的父母,坚持不同意。

   小玲虽然气妥,却也没有办法。

   谁叫她现在还是个小孩,而对方,是她的父母呢。

   “雪歌——”,突地,张举韶看着她,定定的,连眨也不眨一下,雪歌回视,仅是一眼,收回视线。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人生,是靠自己去争取的。

   之前,秋如临走之前,大骂的话,已经有人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了,她在怪他,怪他没有好好的留住她,才让她有机会去向往大都市。

   才让她乱了自己生活的步调。

   才让她脱离了原本的生命。

   才让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怪他——不,他从来不认为是该怪他,一个人没有任何权力去勉强另一个人,去要求另一个人,他曾经提过了,只不过没有强烈的要求。

   怪——

   那是弱者唯一可以依托的。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往后有后悔的机会,现在,他要说明。

   “举韶——”,当雪歌再度抬眼,眼中清明一片,“先听我说——”,有些事情,她实在是不想听到,“我和他的事情,你应该明了——说实话,对情感二字,我并不熟悉,就算现在,我已经经过为人妻,为人母的历程,仍是不熟悉——因为我爸和我妈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榜样,所以,情感淡漠”。她的视线,停在天花板上,脑海里,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是遥远的记忆里。

   “或许,人与人,都是有共通点的,只是,有些人某些方面得到更大的激发,有些人没有,而我,在这一方面,没有得到任何的激发,或者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东西或是任何人能激发我这方面的热情——想来可悲,却是事实,我只有无耐的接受,不过——我想,也曾期待,今后会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激发这样的热情——人,不能太过理性的活着,那会很辛苦”。

   她是个理性的人。

   虽然不算辛苦,却不曾真正的情会过,像他人所说活着极致的快乐,这就是她所缺少的。

   “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有一个或者二个,或者更多个会激发自己的人,你曾经拥有秋如,只不过,她激发的不够深,不够切——我很高兴再度拥有失去的亲情,这辈子,也不想舍下什么,举韶,有你这样的兄长,我也很高兴,所以,大哥——去寻找那个能真正激发你所有热情的女人,真正的——”。

   “有时候眼中看到的未必是时候,心中的震憾也未必是最后的结果,我想,拥有安理,这辈子再无他求”。

   张举韶没有插嘴,静静的听她说完。

   屋外,很吵——

   屋内,很静——

   而后,他抬头,静静的看着雪歌,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扬唇,是一抹苦笑,注定了这份情,是无果的。

   就算再苦,就算再难咽下,他也必定要硬生生的咽进肚里去,否则——还能怎样,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他是雪歌的大哥啊——

   这一声大哥,是雪歌的亲情,若是他不要这份亲情,那么,便会永远的失去雪歌。

   他明白的,非常明白雪歌所说的到底是何意。

   好吧——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也只能如雪歌所愿等待着那个足以激发他所有热情的女人出现,希望那个女人,存在于这个世界。

   否则的话——

   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表情,缓了缓,然后,扬起一抹笑,看着雪歌,张举韶笑言。不是苦笑,不是无奈的假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雪歌亦笑。

   是啊,她又多了一个好哥哥,张举韶定然能找到自己心中所爱,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

   “那好啊,以后想再读十年书,就来找我”。微微挑眉,她很乐意接受的。

   “就这么说定了”。张举韶颔首,“你们离开的这些日子,爸妈可想死你们了,天天要在你这边坐上好几个小时,想小安理,晚上都睡不安稳,所以——别一去不回头,这里还是替你们留着,想回来的时候,想家人的时候,别忘了,南部到家里不远,才四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可以,至少一个月回来一次吧,不然爸妈就该到南部去看你们了,你忍心看着老人家承受车程所累吧,爸妈都不是爱出玩门的人,已经好些年不曾踏出小镇一步了”。

   “是,我知道”。雪歌颔首,她早就有些打算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里爸妈会经常来打理的,别担心回来就要大忙碌的”。张举韶略一停顿,“你和你的前夫,要结婚了吗——”。

   结婚?

   雪歌微微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话题,微微摇头,她笑着,“现在说这个还早,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什么是非做不可的”。

   她并不强求这一个名份,让多别唤她一声拓拔夫人,她并不能多了些什么。

   “是吗”。张举韶没有再多问下去。

   或许——

   雪歌是不在意是不是结婚,但是,那个男人,应该会在意的,就算现在不在意,再过一段时间,也该去在意了。

   爱一个女人——

   就会急着想让她贯上自己的姓。

   那是在召告天下,这是他的——

   ……

   “爸爸,抱抱——”。

   拓拔残才刚一踏出门,原本被张伯抱在怀里的小家伙扬起了头,拓拔残只好回头,将小家伙从张伯的怀抱里接过。

   屋里的人,皆回头。

   这点声响,足够惊动他们。

   “妈妈——”,安理又向雪歌伸出了手,拓拔残将他不安份的小手抓回,小家伙的份量越来越重了,雪歌已经抱不动。

   等到小家伙靠近,雪歌起身,在他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吻,抬眼,却见拓拔残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张举韶。

   她失笑,看向身后的张伯,“爸,来坐——”。

   张伯微微点头,在张举韶身边坐下,他是奉老婆之命来保护儿子周全的。

   男人的占有欲一旦强起来,那可是吓人得很的。

   “你们在聊什么?”。拓拔残转头,将视线停留在雪歌白净的小脸上,真是可恶的女人,将他一个人扔在外面面对一堆人,她倒好,与别的男人坐着喝茶聊天好不闲暇。

   “闲你啊——”。伸手,牵着安理的小手,母子两摇着手,笑着。

   “聊我?”。眉一挑,拓拔残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聊的。

   “是啊”。张举韶接口,“我和雪歌在聊妹夫在南部的丰功伟绩,什么时候在镇上实在混不下去了,希望能在日月集团安插一个小小职位,就是扫地清洁也无妨,从部队出来的人,吃得了苦”。

   没有什么苦是真正的苦。

   最主要是自己开心。

   张举韶的话中,有着笑意,拓拔殘斜睨他一眼,“也好,日月集团随时都可以入,不过,你有二老要侍奉,自然不能走得太远,花其镇空气新鲜,正适合”。

   “是嘛——”。

   “坐下来吧,别站着了,安理,来,妈妈教你奉茶”。她开口,拓拔残才在她的身边坐下,放安理下了地,雪歌倒好花香,放入安理的小手中,“拿端,不要让水烫到小手”。水只有三分之一满,而且,有雪歌的手一旁托着,不过,小安理做的很好,平平稳稳的,“现在,把茶端给外公喝”。

   “好”。

   向前两步,小安理恭恭敬敬的将茶举上前去。

   “外公,喝茶”。

   “好好好——”一连无数个好,可见张伯内心有多么的激动,若非天生严谨的性格,现在大概就快哭出来了。

   因为太感动。

   “安理最乖了”。

   还是小孩子贴心。

   “安理是妈妈的乖宝宝”。安理笑着回到雪歌身边,雪歌轻点他的额,“是是是”。

   拓拔残不爽的看着他们互动。

   倒是把他晾到一边。

   雪歌望着他孩子气的表情,倒上另一杯花茶,放入小安理的手中,朝着扬着头的拓拔残指了指。

   安理很聪明的颔了颔着,端着茶,转身,站在拓拔残面前。

   “爸爸,喝茶——”。

   蓦然一回头,看着可爱的儿子,手里端着茶,是给他的——另一边,是儿子的母亲,满脸的笑——

   拓拔残接过茶,连带安理一起接过,抱在怀里。

   “好,爸爸和安理一起喝”。

   “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read_di();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