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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总裁的前妻 夏依 9008 2024-01-02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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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雪歌是不是认为她的工作并不辛苦,在拓拔残眼中,只要跟“工作”搭得上边的,那就是与“辛苦”同意。

   在很小的时候,他要努力的干活,才能有的吃,而且是吃得不是很饱,因为孤儿院里的人太多,福会上的资助太少,要养活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是一大难题,为了让大家都能活着,吃得六七分饱就已经足够足够。

   他从小就凶悍,因为,那样才能保护自己。

   那,对他而言,也是工作,只要工作了,他才有饭吃,而且,是廉价至极的工作。

   那几年,能混的,他都混了,小小年纪,难免愤世嫉俗。

   十二岁之后,有了疼爱他的义父义母,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有了一个家,但是——黑道之中的工作,“辛苦”二字,根本就不及万分之一,能好好的自然最好,万一有事,要的是命去拼,一不小心,这辈子也算是到了头。

   义母去死,接着义父也离开了他,顶着迷天盟盟主之位,他坐的并不轻松,年纪轻轻得到这一切,凭的是什么?他是拓拔日的义子,这样的名份,无法让人心服,他必须更努力的让所有的人都认同他,就算不敬他,也要惧他。

   最后,他做到了,所有人一听到拓拔残三个字,没有人敢挑起什么事来。他并不轻松,一点也不轻松。

   年轻气盛时,他会喜欢过那样的生活,二十多岁时,他亦是,但是——现在他已经年界三十,老大不小,回头想想,难道,那不叫辛苦吗?

   迷天盟转型,日月集团成立,这个世上,太多的公司企业,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情况之下,一不小心,整个日月集团便会被人吞并,他所有的努力便会化为灰烬。

   要让日月集团运行下去,靠的不是运气,也不是曾经的势力,道上的威名,他靠的,也是自己的努力。

   每走一步,都是辛苦的。

   不管是谁,她的平生,他也清楚,她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现在,她能有什么轻松的工作,他不会信,一个字都不会信。

   “偶尔,听我一次”。他将眼,转向怀中的小家伙,与小安理对视,是的,小家伙还小,小到就是眼里看到他,也不会记得他是谁,在小家伙的意识里,还什么都不清楚,几天不见,他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少。

   “这些钱,我先收下,以后安理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会去用,不过,现在真的用不上,别再坚持,我不会让自己太辛苦,更不会让安理可怜,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以前三名的成绩从大学毕业的,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有公司聘请”。她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儿子。

   “你是想提醒我只有高中毕业吗?”。还是混出来的,危险的眯了眼,是啊,她是个大学生,他只是混了个普通高中生,而且是看在拓拔日的面子上,才准他毕的业。他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

   雪歌讶异的抬起头,不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她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学历。因为,对他而言,那或许一点也不重要不是吗?

   “学历不能决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一个事实,我不会委屈自己和孩子,你不要一直担着心,有时间,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钟小姐还好吗?有时间,多陪陪她,我会好好照顾安理,你真的不用担心”。轻言细语,她的态度很平静,一言一语,都是为他着想。

   但是——

   拓拔残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激,没有一丝的感动,反而是越来越盛的怒火。

   雪歌轻声叹息。

   眼前这个男人,她怕是永远也无法了解他。

   为什么他总是让自己的情绪处于如此大的波动当中呢,至少,他还是迷天盟盟主的时候,下面的人,可不是这样议论他的。

   拓拔残的冷,拓拔残的酷,她听的多,拓拔残的怒,她不曾听闻。

   何时,他尽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果然,她的好心,被打了回票,他的脸皮,阴阴的。

   雪歌耸耸肩,她只是好意,并非多管闲事,“爸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要不要一起过去用?”。或者,他马上就要回南部去了。

   “嗯——”,轻应一声,拓拔残抱着小安理,率先步出房,这里,对他而言,已经不陌生,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到隔壁去。

   用过晚膳,还喝了些开心那边拿过来的菊花酒,味儿确实不错,两壶一晚上就喝得光光,连一向不沾酒的张妈也喝了些。

   “我来吧——”,进了屋,雪歌伸手,要接过拓拔残一直抱在怀里的小安理,“晚上就回南部吗?要是不急,明天早上再走吧”。

   拓拔残抬眼,瞪着她。

   一点将怀里的儿子交给她的意思都没有,“我会住两天”。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越过她,直直的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着儿子。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开电视,虽然声音不大——

   看他如此坚持,雪歌也没有说什么,先进了屋,洗完澡之后才出来,他的坚持,他人一难以改变,一时半会,怕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时针指向九点,不早了。

   穿着睡衣,沐浴过后的淡淡香气,随着她的移动,停留空中,她在拓拔残的身边坐下,淡淡的香味,入了他的鼻,如墨的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很晚了——”,她看着他,怀里的小安理,已经睡下。一整天,一声哭闹都没有。

   “嗯——”,这一声,有些粗哑。

   “你不回去吗?”。暗暗叹息,他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明言出来呢,难道暗示的还不够吗?她并不喜欢做些赶人的工作。

   “……”。

   很好,他干脆连回都不回一声。

   雪歌无奈的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安睡的小家伙,站起了身,从他的怀里将小安理抱过,转头,轻告轻语。

   “你到主卧室里去睡一晚吧,我在隔壁睡,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物,洗完澡之后,房里有浴巾你将就一下,明天一早,我到镇上去帮你买一套换洗衣物”。话落,她也不再交代什么,抱着小安理,进了育婴房。

   客厅里,只留下拓拔残一日。

   他静静的坐着,双眼,直直的看着电视,心,不在上面。

   而后,舒软的靠着沙发,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尽是难言一平静,平静的让他连动一下都赖。

   视线,从电视节目,转移到房门紧闭的育婴室,那里,有他的儿子,和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多么奇妙的感觉。

   双手,用力的爬着黑发,甩了甩头,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心里突然变得好软好软——

   为什么只想呆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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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拓拔残八点才醒过来,这一觉,睡得香极,连个梦都不曾做过。

   睁开眼,淡淡的日光,由窗照射进了房,空气中,都是花香,清新的让人忍不住大吸一口气,转头,床边已经有一套新的换洗衣物,看来,她又是六点半起床,一大早都帮他买回来的。

   真是坚持的女人。

   不管是在何时何地,都能坚持这种习惯,六点半——天知道这样的坚持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啊——”。

   外头,一声尖叫,让拓拔残大皱眉头,这个声音,他听得出来。

   “小玲,小声一点,会吓坏小宝贝的”。张妈出声喝斥。

   “对不起,对不起嘛,因为小安理对着人家笑哎,瞧瞧他,又笑了,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哦——”,一连说了好多个可爱之后,小玲才住了嘴。

   “你啊,既然那么喜欢就自己去生一个好了”。是雪歌的声音。

   拓拔残听得直点头。

   没错——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干嘛眼巴巴的巴着别人的儿子。

   “才不要呢”。小玲立刻出声抗议,“人家才十五岁哎,大好的青春在等着我,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当个黄脸婆,呃——雪歌姐姐,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黄脸婆哦,相信我,你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妈妈,对不对,安理小帅哥——”。

   对不对?

   小安理会回答她才有鬼。

   “小玲,你妈妈知道你的口才这么好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的话准会要我去继承——啊,雪歌姐姐,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妈,我在她面前可是乖巧的不得了的”。小玲的又是一声尖叫。

   没有办法,小玲的爸是个医生,小玲的妈——是个媒婆。专门是帮来牵姻缘的,正愁没有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人呢。

   要是小玲真有这个天份,又不爱学习,她可是巴不得。

   “这样也好啊,你可以一边帮人家牵姻缘,一边帮自己物色,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样的美我才不要呢”。

   “小玲,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要是吓着我们家小安理,我准去告诉你妈”。冷冷的,张妈出声提醒。

   立刻,神速,小玲捂住了自己的嘴。

   外头,传来了笑声。

   拓拔残没有急着起床,双眼凝着天花板,房间的布置相当的简洁,却不失女人的柔美,温馨,她一向都是这样的女人。

   这里,是她的房间。

   猝然,他跳起身,打开她的衣柜,衣柜里,挂着的衣物,也只有简单的几件,简单的样式,简单的颜色。

   但是,她可一点都不简单。

   她的衣柜旁边,是另一个小一些的衣柜,打开,里面挂着的是各色婴儿服,从小件,到大件,挂满了整个衣柜。

   颜色也是她的喜好,不过,多了很多喜欢颜色,他想,是别人送的,一定不是她买的,她一定不喜欢在儿子身上,弄得花花绿绿。

   在房里探了好半晌,拓拔残才换上那身雪歌买的新衣,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她连牙刷和毛巾都买新的。

   拓拔残的脸,又阴了阴,牙刷买新的情有可原,连毛巾都买新的——她是以为他有传染病吗?才跟他分得如此清楚。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女人。

   到了客厅,餐桌上已经放着早餐,打开盖子,里头是温热的粥饭,还有小菜。

   拓拔残不客气的坐下来,将桌上的早餐扫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满足的起身,清粥小菜,有时候也可以这么好吃。

   清晨,太阳不是很烈,暖暖的袭上人身,正舒服,小桌小凳,分布在平地上,或坐或站着的,有四五个人。

   刚刚才三个,雪歌,张妈和小玲,现在,又来了二个——

   是特意来告诉张妈一些事情的。

   不过,她们还来不及开口之前,先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里头一直伸赖腰伸到外头的男人,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前后两次差这么多。

   “他——他——”。其中一个,怔怔的指着拓拔残。

   另一个缩小了声。

   “雪歌,你老公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公?

   雪歌脸上扬着不解,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拓拔残才恍然大悟,小镇上的人多是喜欢简洁啊,那是前夫,不是老公了。

   不过——

   她并没有特意去解释这个,因为,她们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昨天过来的,看儿子,徐妈妈,你们刚刚想说什么?”。

   被她无视的拓拔残直接来到她的身边,直接从她的怀里,接着笑眯眯的小安理,站在她的身边。

   被唤做徐妈妈的女人收回了视线,才想起刚刚为了什么而来。

   “张妈,秋如那女人回来了,在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

   “秋如——”,张妈喃喃一句,“她怎么会回来?”。

   “听说是有什么事吧,我也说不清,她说是为了举韶回来的,可是举韶在部队里啊,所以,她就先到你家来,说是要等举韶回来”。

   等举韶回来?

   他可是还有一年才退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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