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骷髅
上海黄浦某别墅
“消息一经确定了？”老爷子闷闷不乐，十分担忧地问面前的一名手下，拿过王堂主给自己冲的一杯参茶然后不紧不慢地喝着。
“是的。”报告的手下脸色不太好，“已经确认，广州花都的逆天皇旗的确是在一周前被完全毁灭。”
“别尽说废话。”老爷子忍下涌出的怒气，不耐烦地说道，“谁干的？”
“是个人干行为……最后收编了逆天皇旗的大部，成立了个帮派，叫做骷髅。”
“狗屁！”老爷子怒喝一声，参茶被狠摔到不远的地板上。“几个人把一个成立了三年的帮派给灭了，你当是哄小孩子？！”
老爷子这一怒可真奢侈，破碎的杯子、名贵的参茶、裂开的地板……足足近万块钱！
“老爷子请冷静，身体要紧。”王堂主迅速抱住老爷子激动得颤栗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使对方稳定下来。
王堂主关爱的怀抱似乎大有成效，只需十几秒的时间就把激动不已的老爷子的情绪稳定下来，仅剩下丝丝轻微的颤抖。
被骂的那名手下心惊胆战，死死地低下头看着地板，不敢有丝毫反驳，安静地等老爷子继续发话。
“你说是几个人干的，那么快点递上他们的名字。”王堂主思路清晰，马上代替老爷子发话问道。
对方战战兢兢地上前递上了一份情报组统计完的报告表，王堂主接过后，他便迅速往后退，生怕自己成为下一杯“参茶”。
“胡天敬、蔡邵雄、王小七、江玉铿、戴宪伟。”王堂主一一念出显示的名字让旁边稳定下来的老爷子听。
老爷子整理了一下思绪，皱眉说道：“除了蔡邵雄，其他人我完全没听过。”
“胡天敬是骷髅的老大，自称会长。”王堂主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一一把重要的地方说给老爷子听，“蔡邵雄是骷髅里面的一个暗杀执行团的团长，老爷子可否认识？”
老爷子艰辛地从数十年的记忆里翻找着关于蔡邵雄的事情，尽量让自己没有一丝遗漏。“好像是台湾竹联帮的一名中级杀手，他的成名一战是十多年的报复，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杀害他老婆的帮派打散了，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
“那么逆天皇旗毁在他们几人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王堂主看着手上的报告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成立骷髅前已把近百名不愿意留下的成员赶走，成立之后，因为帮派实力并不强，不敢跟附近的虎贲、九旗联盟接触，跨城袭击清远的潮州帮以及在当地实力并不太强的青洪帮和沙忠团。”
“但问题是，我们强悍联盟的势力帮派跟他们有什么仇？”老爷子质疑道，“他们假如脱离了竹联帮，最多也只是针对九旗联盟，究竟因为什么原因扯到我们联盟身上，并且狠毒到全灭了逆天皇旗高层，取代了他们的位置？！”
“老爷子别气。”王堂主安慰地一拍老爷子苍老的手背，“原因就由我亲自带人去调查吧，我会认真地找到答案回来给您。”
老爷子看到对方坚毅的面孔，内心完全平复，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说道：“有空就去看看吧，这些事儿本来不该由你去亲自查的。”
“我知道老爷子十分关心此事，我会尽快调查完给您一个答复。”
“那太辛苦你了。”老爷子叹息说道，“广州最近一个月事儿真多。”
“辛苦老爷子您了。”王堂主安慰说道，“耀华那边的事儿还没解决，逆天皇旗又出现了大问题，我们在广州的根基现在十分不稳。”
“多给耀华那帮主点儿好处。”老爷子说道，“只要把耀华稳在联盟内，我们在广州依旧还有与九旗联盟一决高下的实力。”
“秦狼才刚当上耀华老大就已经跟西北狼的中层管理有勾结，我觉得不是一个好的迹象。”王堂主严肃说道。
老爷子听完后一摇手，淡然说：“这个能理解的，附近强敌围绕，他必须破局，这只是*不得已才做的事情。”
“我还是觉得应该提防耀华的举动。”王堂主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看着面前这名坚持己见的王堂主，老爷子笑骂道：“你混蛋就是固执，好吧，那提防的事情你去完成，不过记得多给耀华一点儿甜头，假如跟耀华发生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我们在广州的势力就仅仅剩下不怎么涉及黑道的东江集团了。”
“老爷子放心吧，我懂的。”听到老爷子答应，王堂主放下心头大事，露出了一丝笑容，“耀华以及骷髅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去广州的时候，老爷子记得多保重身体，别太劳气。”
“知道了，别搞得像我儿子似的……”
……
广州花都区雍逸豪廷别墅区
“胡会长，上周的情况已经整理完毕。”
一名小弟走进豪华别墅的大厅，恭敬地对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胡天敬说道。
“别这样拘束，先坐下吧。”胡天敬一挽小弟的手臂，让对方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桌上的一个水果递给对方，“吃点东西不，慢慢说，不急。”
小弟显然是第一次看到帮派的会长，他十分惊讶对方竟然对自己如此礼貌，导致他愣了半响，没有发现自己稍微失礼了。
“咳咳。”坐在旁边的副会长江玉铿虚咳了几下，把小弟的思绪从胡会长那拉回自己身上。
“谢、谢谢会长，啊不，报告会长。”被惊醒的小弟语无伦次，胡言乱语，明显还没适应好面前的环境，“报告会长，清远南部的战斗以及花都全区的消息已经整理好了，需要过目吗？”
“你念我听吧，你的声音一定能吸引不少女孩子，这么有磁性。”悠然自得的胡会长不忘赞赏说道，刚入黑道的他渴求交上更多黑道的朋友，以弥补自己经验的不足。
被会长赞赏的小弟脸色一红，如释重负，然后兴奋地看着报告把重要的情况一一说出：“花都区基本已经统一了，暂时同意当附属势力的有九个帮派，剩下四个不愿意合作的小帮派已经被完全压制，只要会长一声命令，他们一天之内就会永远消失。”
“好，兄弟们都干得不错，不过我不想杀这么多人，记得谈判的时候再把条件提高点儿，看他们还愿意接受不。”
“明白了，那么假如他们还是不接受，是不是……”小弟说到最后时，用手在脖子上横割了一下。
“嗯，假如他们不愿意加入就清理掉，但记得千万别祸及家人。”胡会长同意地点头说道。
“明白了，胡会长。”遇到这么好的老大，小弟满面春风，欢乐地接下说道：“清远区南部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蔡先生已经在昨天清理完敌方的中层指挥人员，对方失去了有效的安排，战况一落千丈，我们处于优势状态。”
“好。”胡会长兴奋一拍手，“我们骷髅已经打开了局面，发命令给九个附属帮派的老大，让他们凑齐人马，三天时间内每个帮派最少派出八十名成员支援清远战场，听取蔡先生的号令进行战斗，谁都不准拒绝。”
“明白！”
胡会长忽然想到广州市内的一个小问题，他问到本想继续报告下去的小弟：“对了，芳村的五雄帮老大被蔡先生刺杀后，那个帮派现在情况如何？”
小弟沉默了一下，翻回了数天前的记忆，缓缓说道：“五雄帮已经消失了，听说耀华点燃了五雄帮的内讧，然后乘机抢下五雄帮所有地盘。耀华接收了愿意留下的所有五雄帮旧成员，除了接纳一名女干部，杀光了所有五雄帮的高层，导致五雄帮彻底解散。”
对于如此结局，胡会长扑哧一笑说道：“竟然被耀华捡了个好处，命真好。”
“最近有消息指耀华跟广钢集团扯上了关系，消息还没确认。”小弟继续说道。
没有注意到小弟所说的最后一句，胡会长早已沉默不吭声，看着面前的水果若有所思，良久一笑说道：“秦狼阁下，这就当作是救命之恩的利息，希望我们能有共同合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