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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笨偷车贼

非法精神 安祖龙娜 12739 2024-01-03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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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见过的,最笨的一个偷车贼。”

   即使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不断地数落,方森还是面无表情地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仿佛一个字都无法闯入他的耳膜里。

   这个冷面神,是那个男人的走狗。光是这一点,就让方森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尽管对方曾多次奉劝那个男人对方森放手。

   “居然要失主启动防盗措施,才救了你一命。你是谐星吗?”

   方森心里真想把永远都喋喋不休的满恩打到满头都是星星。

   “什么都不懂,却想驾驶胶囊车逃亡,到处乱撞。还好防盗系统里有设定自动返程,直接就把你送回政府去了。”

   警匪片般的剧情,却是喜剧的结局。

   虽然不想承认,但方森确实是自导自演了一场闹剧。

   “你还真有胆啊,竟然敢跟bw对抗――如果不是被他栓住了,你很有加入恐怖组织的潜力哦。”男人拖了拖自己的眼镜,用并不包含钦佩的语气挖苦道,“黑街的自然人无法自由抵达别的区域,你就接受男妓的工作,让政府把你安排到别的地方去……真聪明。你说你这次私自逃跑,回去以后,他会怎样惩罚你呢?”

   惩罚……

   方森的眼底突然起了些波澜。

   想起曾经被如何地对待,他根本就抑不住由身体深处劲速蔓延开来的颤抖,甚至连心脏,都要抽搐了――

   那个男人对他所做的事情,岂止是“惩罚”这么简单……

   是凌/辱。

   任性玩弄、蹂躏他的肉体,肆意践踏、凌迟他的尊严狂傲冷夫难驭妻。

   “你……你还是……阉……了我吧,一了……百了。”

   “不要再说这种违心的谎言了,方森。你越是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解脱,不正说明你越沉浸其中吗?”

   每次,男人都像是要把方森体内的欲望悉数抽出,直勾勾地摆在他自己的眼前鞭挞。

   “惩罚你的,不是我,是你那不能自制的欲望。”

   欲,望――每个自然人的体内都偷偷养藏着这样一只猛兽,即使明知只要门锁一被打开,这只暴躁的生物就会发狂地蚀咬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理智,可却又能让自然人独享到所有室培人都没有的那份至高无上的愉悦――

   室培人,那些优良的种子,不曾居住过子宫,不曾爬出过阴/道,不曾吸用过母乳。

   由研究员微观操纵精卵结合,在温室药水中形成胚胎……

   他们甚至不是性/爱的产物。

   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从一开始,就没被激发。

   不过他们以此为荣――纯粹的、高端的高科技产物。

   与肮脏、低劣、色/情、野合而来的自然人,根本就是两个无法相比的物种。

   但那个男人,却执着于这样的自然人方森。

   因为他知道,自己对方森体内的那只猛兽,产生了饥渴感――

   那是室培人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方森……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总喜欢压在方森的身上,在他耳边如此喃喃自语。所吐的每个字,都有足够的惑力,让方森感觉连胃都要痉挛了。

   “已……经……四次……了,不能……再多了……”

   每次,方森几乎都是哭着求饶的。

   当被情/欲充占时,傲骨就得退位。

   阉了我吧,或是让我得到解脱。

   每当那个时候,方森脑子里能想到的,都尽是些没有尊严的选择了。

   “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直到把你身体里的野兽拉出来之前,我都不想停止,方森。”

   “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观赏那属于你的,肮脏的分娩场面。”

   “只要一想到你是浑身带着母亲的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跟那些老鼠啊、猪啊一模一样,我就觉得异常的兴奋。”

   兴奋,不是恶心。

   他就是一个这么变态的男人,甚至曾经让方森拿着一瓶老鼠奶,喂给刚出生的人类婴儿喝。

   “究竟阴沟里的老鼠有没有可能养大人类呢?真想知道啊……”

   问题是,老鼠虽然丑陋肮脏,但老鼠奶因没有量产化[事实上谁会想干那样的事呢?],却是比黄金还要贵的东西。

   痛苦的回忆,散布满在方森所呼吸的空气里,一下、一下,强迫着方森记起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全文阅读。

   “我不是什么奇珍异兽!”

   方森很想这样对那个男人宣布。

   “我……不过是个自然人而已!”

   被世界所唾弃的自然人。

   “满恩……”方森虚弱地叫唤着床边冷面神的名字,“我其实……好怕。”

   如果说“尊严”,是方森失去得最多的东西,那“害怕”,就是男人给予他最大的覆盖。

   方森虽怕惩罚,却并不为逃跑一事后悔。虽然失败,但最起码也证明了,自己尚未沦陷,还懂得追求自由、自尊。

   他怕的,是那个男人本身。对于这点,满恩虽十分清楚,可也只是推了推眼镜,无声默然地看着方森。

   是啊,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呢?

   “你……难道都不怕的吗?”方森发问的语气里,有些须颤抖。

   满恩明白这些颤抖来源于何,提起“他”,大家都总是免不了提心吊胆的。

   其实方森从男人那里所领教到的“恐惧”,都是有局限性的――局限于床上――当然,对于那个变态而言,应该说是“不局限于床上”才对,而那男人真正的恐怖,虽然不止满恩见识过,但应该只有满恩才能读懂。

   因为他可是从勒拿帝家族的旁系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辅助者,从小就呆在那男人身边当私人秘书的

   满恩・勒拿帝啊。

   善辩的思维、渊博的才学、冷静的头脑――他之所以可以留在那男人身边的理由。

   与挣扎的方森不同,他是勒拿帝最忠诚的仆人。

   可不知为何,有很多时候还是会觉得,能从方森的挣扎中,看到自己。

   在想什么白痴的呢。

   满恩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拿下眼镜来用衫角擦了擦镜片――

   看到自己?别开玩笑了。如果近视又加深了,还是考虑下去做最讨厌的纠正手术吧。

   “方森啊……我跟你不一样。”他重新戴上眼镜,“我不怕,因为我从来都不曾被给予过选择。我从小就没被灌输过,你一直嚷嚷着的‘自由’这种东西。”

   没有选择、没有自由的满恩。

   也就是说,方森曾经是有选择、有自由的。

   “一年前,是你自己引火上身的,方森。难道你忘了吗?本来……你是有很多个机会可以离开他的,可却都一一亲手撕碎了。”

   惨痛的一年前,噩梦的开始。

   “joker”方森17岁。

   又是阴雨连绵,黑街里最不乏的东西,除了自然人,就是它了。

   霸道的政府,连天气都要控制,极其吝啬于施舍阳光给黑街。

   是为了要让自然人们牢记着,他们是配不起阳光的低等生物吗?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样啦。

   毕竟黑街里实在充满着太多的死亡、血腥啦,政府必须通过频繁地施以包含了药粉的雨来给黑街消毒,为了防止大规模传染病的爆发惊悚乐园。

   不过那些雨啊,却会伤害到自然人们的身体。但有谁在意呢?

   黑街位于热带海岛城市“文敦”的东南部,本该是个阳光充沛的地方,甚至拥有被开发成旅游度假胜地的条件。

   其实原本的黑街,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一开始的时候,黑街仅仅是穷人聚集的地方,虽然

   困苦,却不曾绝望。但就是因为这样持续的落后,使得政府选择了这块地方来遗弃自然人。

   不杀掉自然人,而是将他们关在一个笼子里,就是为了警示那些养尊处优的室培人。

   “自然生育,是罪恶、违法的行为。”

   另外,因为昂贵的高科技并不存在,黑街里的很多生活方式,都还保持着一个世纪前的样子。

   “那些恶心的自然人,把那地方给弄脏啦!”政府里的人会这么说,也难怪。

   被遗弃、未接受过教育、原生态的自然人们――

   天天都在黑街里上演着抢劫、强/奸、杀戮的戏码,毒品和从尸体里萃取出来的低廉勒拿帝药物,更是成了他们的主要食粮。

   在这里长大的方森,试过亲自抢劫、目睹杀人、贩卖毒品……

   这些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但他却从不做跟“药物”沾边的事。

   总有些傻乎乎的室培人,喜欢到黑街来“冒险”,观赏自然人的堕落,赞颂自己的伟大。

   然后,就都变成尸体被扔在街边了。

   会让人上瘾、比性更让人沉迷的勒拿帝药物……自然人们买不起,却渴求着一尝,尽管没有病。

   杀掉活人,从他身体里抢药,就能得到自然人们消费得起的廉价药物――虽然浓度无法与正版的相比,但仍能让自然人们趋之若鹜。

   “虽然低贱,但也有“赶潮流”的权利嘛!”大家都这样说,于是就都变成了“嗑药鬼”。

   只要一想到人们嗑药时的样子,方森就觉得反胃。

   “连吸血鬼都不喝死人的血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那么喜欢吃从尸体里弄出来的东西。”他常常皱着眉头这样说。

   自然人啊,真是堕落到无可救药了。

   然而方森是个抗拒堕落的异类。

   在他的头脑里,虽然还未至于产生“自然人与室培人应该是平等”的这样疯癫的想法,但他却不认为身为自然人,就有权利自甘堕落。

   “总有一天,我要登上这黑街权力的顶峰。”

   既然命运注定了生为自然人,那就要做其中最耀眼的那个!

   所以,浑身都还散发着不成熟感的他,选择了成为“joker”。

   开膛破肚的“器官抢夺者”。

   “joker”,得名于一种古老的纸牌游戏,因牌中有手持镰刀的丑角死神,与持刀杀人的“器官抢夺者”形象颇为相像。

   在这个病态的社会里,最值钱的东西有两样,就是健康的器官,和奇异病变的器官异世无冕邪皇。前者用于给支付不起药物费用的室培穷人进行手术移植,后者用于研究。

   而在黑街,每个自然人都带着新鲜的、健康的器官。这里绝对是一个最佳的天然猎场。

   “这该死的的天气!”

   方森将那根已被吸到底的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泄愤,再晦气地往其上不上一脚。

   可恶,再找不到猎物下手就……

   压了压帽子,他将手插/进裤袋里,眼看顺着帽檐而下的雨水,独自走在小巷中,也不管地上那些坑坑洼洼里的水溅湿了自己的裤脚。

   根本就没人愿意出现在这样的雨天里,就算偶尔遇到一两个人冲冲走过,也是属于下不了手的类型。就像刚才从方森身边走过,还一脚踏在水洼里溅了方森一身污水的那个人,他是自由大道里不知哪间酒吧的伙计,这就是无法下手的类型之一。

   谁让他们酒吧的老大够强势呢?方森轻蔑地笑了笑。

   随便找个醉汉,或是服了毒品的迷幻者,拖到角落里,一刀抹在脖子上,开膛,伸手,扯器官,卖到黑市里,赚钱――

   明明就是这么简单且高回报的事,为什么偏偏就是下不了手呢?

   这是方森第一次做joker,而在此之前,他并未杀过人。

   在这方面,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处男”。

   本来铁了心要当joker的,却不知不觉地就从自由大道走到了“死街”,方森的“家”所在的地方。

   死街,连黑街里其他自然人都嗤之以鼻的地方,弱者的唯一去处。

   不够强势的人想在黑街里生存,根本就是个笑话。这里可是全世界最弱肉强食的地方,无论哪里,都充斥着一种“野生”的味道。

   方森定定地站着,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踏入了进入死街的那条拐巷。

   今天又泡汤啦……

   他自嘲式地哼笑。在黑街里,偶尔在路上看到一两具死尸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谁都有可能无端消失,谁也不会去在意身边的人是否依然健在。

   明知如此,你还怕什么啊?

   只能说,真是“良知未泯”了。不过那样的东西啊,对于要在黑街里呆一辈子的方森来说,完全就只有碍手碍脚的功能。

   但方森并不认为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着“善良”,要说为何不敢动手,他觉得,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还保持着一些对生命的“敬畏”。要斩破这种“敬畏”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有勇气杀第一个人,那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方森又拐了个弯,总算正式回到死街了。这里破破烂烂的楼房间挨得很近,大概也正因如此,那些呛人的烟味、廉价的酒味和死人的臭味才会一直积聚着不散。随着身体的不断发育,那些曾经可以供方森在里面奔跑的小巷如今显得非常窄小,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大块头,但也必须得微侧着身体才能通过。

   哼,幸亏不会再长了。

   转身走进一栋怎么看都是危楼的建筑物,那里面三楼的一间小居室,就是方森的“家”。

   其实就一个“窝”而已。

   在死街里有着无数这样不知什么时候会倒塌的楼房,被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所霸占魔王神官ii全文阅读。谁想住,就进来呗。只要打死了屋里的那个人,你就可以住下来啦。

   不过方森作为死街里为数不多的年轻力壮的雄性,要长期占据一间居室不过是小菜一碟。

   因为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啊,只要还有手有脚,都跑去自由大道里打拼了,谁会像他那样堕落,还赖在死街里呢?

   把“懦弱”当作金钟罩,苟且地在死街里残存。

   他方森当然不愿意了!

   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的!总有一天会成为黑街里的王者!

   他很清楚,虽然几乎每个自然人都有相类似的想法,但他的渴望,必然是最强烈的。

   只不过现在,他只能钻回到自己的陋室中。根本不需要掏钥匙,因为连门也没有。

   或者说是不需要。哪个贼会笨到来死街偷东西啊?

   方森慵懒地张开双臂,整个人都瘫在了那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烂沙发上,人造皮革几乎已经完全脱落,里面的劣质棉不断地被压挤出来,还真是沙发中的丧尸。

   “喵――”

   一个柔软的肉团,在磨蹭方森的脚跟。一只掉毛的猫咪,正在拼命地想往方森身上蹭。

   “你选错人了。”方森弯腰将它抱起,在它的头上抚摸了几下。看着它那饥饿得发黄的脸,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吃的可以给你。”

   说罢,方森就将它放回到地上,任由它到处乱跑然后离开。

   “走吧、走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呻/吟些什么,突然伸手拿起地上一个铺满灰尘的酒瓶,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也不知还能不能喝。

   “妈的。”才刚一入口,他就立马吐了出来,暴躁地将酒瓶摔在地上。“哪条混蛋射在我的酒里啦?”

   虽然还没到滥交的程度,但方森的性伴侣,确实不少。

   只是这其中很少有女人。

   方森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究竟是给了谁,反正是女人来的,好像是一对母女。三十岁的妈妈和十五岁的女儿,那年方森才十三岁呢。

   十三岁的他,一切都很稚嫩。没有体力、没有技巧,根本就无法应付两位姐姐的索取。可能也正因此,使他从小就在心里种下了觉得自己应付不来女人的种子。

   不过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尝到了男人的滋味。

   只需要乖乖地躺着,就会有人来给你快乐。

   就像那些高贵的女人一样,再怎样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愿意在你腿间下跪。

   除了那种被侵入的快感以外,方森还从与男人的性/爱中,找到了其他不一样的东西,让他心驰神往,使得他不顾疼痛,沉醉其中。

   那也是快感的一种啊。

   作为男人,喜欢被同性进入,这在这个男女失衡的世界里,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不过这种想法,从今晚开始

   就要被一点点地打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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