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才刚回到沙莲后地两天,也瑞就被迫登上了去往摩云岭的飞机。
明子的死,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葬礼上的人不多,个个以黑衣黑靴到场。除了明子的父母以外,没有一个人落泪,包括巡沐。
而老总裁跟也瑞,
更是面无表情,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你来了。”
葬礼过后,人散了,可巡沐却堵在了也瑞面前。
然而也瑞,却根本就当看不见他,手里捏玩着一颗r-3胶囊,转头对旁边的满恩说道:“r-3很可能会产生让人暴躁失控的副作用,回去最好让研药部门再好好调查一下。”
“了解。”
竟然在自己曾经的情人的葬礼上,讨论起公事……
“也瑞,她的死对你来说,就只是带来了一个药物问题的信息而已?!”巡沐强忍怒气,但握着拳的手,连青筋都凸起了。
不过也瑞,也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呵……”巡沐转过头,看着明子的墓碑,突然也笑了起来,可眼里,却在酝酿着眼泪。
那毕竟是……
他母亲的墓碑!他的身体,有一半,就来自于明子!
“她可终于把你盼来了……不过却是她的葬礼!是你害死她的!”巡沐恶狠狠地吼道,全然不顾周围还站着留下来收拾的仆人。
“我害死她?不是你推开她,害她撞到桌脚上的吗?巡沐,虽然父亲这回帮你了,可并不代表你就能大义凛然地把罪名怪罪到别人头上。”
“对妾本嫡出最新章节!是我!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推她吗?因为她说要杀了我,等杀了我以后就会办葬礼,然后就可以见到你了!”
巡沐边如此激动地说着,边伸过手去捉住了也瑞的衣领。但也瑞,立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甩开到一边。
“你连做我弟弟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儿子。”
“你!”
说罢,巡沐就要向也瑞挥拳。不过满恩倒是立即站前了一步,抓住了他的拳头不放。
“呵,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恶心的自然人吧!像你这种冷血的动物,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哭呢?”
听到巡沐的恶言,也瑞只是提起嘴角轻蔑一笑。然后走上前一步,弯了弯腰,贴在巡沐的耳边,用极具威胁性的声音低语道:
“如果他死了,我会让你跪在他的尸体前哭的。”
“也瑞,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
也瑞冷笑了一下。说起这个,他倒是已经着手让巡沐后悔了。
在摩云岭出席完葬礼以后,也瑞连留下吃顿饭都不愿意,直接就乘机返回沙莲后地。只不过到达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id身份确认成功。主人,欢迎回来。”
夺门而入,房内是漆黑一片。方森应该睡了吧……
可是看被子的形状……
仿佛是一个人,蜷缩着身体,躲在里头。
“方森?”
也瑞坐到床边,轻轻地将手搭在被子上。方森这才伸展开身体,将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不舒服?”
可是方森摇摇头,坐了起来。也瑞想要伸过手去让他抓住,可是方森摸到的,
却是湿湿的衣袖。
“外面的雨好大。”也瑞自言自语道,然后起身,解开上衣的纽扣欲脱衣。沙莲后地不同于那些北半球的城市,这里并不需要玻璃膜,而且因为是私人岛屿的原因,不受政府掌控,所以天气还是自然的,不会受到政府的调配。
因此,这里会有“雷雨”这种东西。
为了城市里市民和高层建筑的安全,政府是不会给城市安排雷雨的。所以,像“暴雪”、“暴雨”、“冰雹”这样的极端天气,除了少数私人区域可能会拥有以外,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因为高科技,
人类,真的快要跟大自然隔绝了。
明明生活在地球上,却又不以地球大自然的方式生活着……
这样子,跟“外星殖民者”,有何本质区别?
根本不为衍育自己的星球保留一丝一点的敬意。
方森揉了揉眼睛,借着月亮的光照,在观察着也瑞的脸。
“你心情不好。”
“怎么说?”
“唔……看出来了官基。”
听此,也瑞直接将刚从身上脱下的上衣丢到地上,然后爬上了床,靠到方森身边,用极为魅惑的声音说道:
“这么聪明?那你能不能看透我某个地方现在想干嘛?”
听着也瑞略具挑逗性的言语,方森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赶紧转移话题:
“裤子也湿了,要脱。”
本来只是想要提醒也瑞一句而已,可是没想到,无论什么话,在这乌灯黑火,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居室里――
都会变成性暗示。
不过或许,
方森的潜意识里,就是想要暗示也瑞些什么。
脱裤子、脱裤子……
也瑞伸过手去抚摸方森的脸。从摩云岭回来以后他就心情不好,这确实是真的。身为自然人,方森的敏锐,真是叫也瑞吃惊。
大概自古以来,每个刚从葬礼上回来的人,
都不可能愉悦起来。
那种亡者所残留的“精神”,多多少少还是会让祭奠者明白地感受到死亡就在身边。明子……不过是被巡沐推了一把,脑部被猛撞了一下,这样就离开了人世……
死亡,
可真比出生简单得多。
从前,对也瑞而言,根本就无惧死亡,因为他不会死去,也已预知到自己的结局。
可是自从方森出现了以后,
他开始变得……有些在意这回事了。
脆弱的自然人……
要死,当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如果让家族中的长辈知道自己对一个自然人产生了特殊的感情的话……
那方森,就绝不可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不能……让除他以外的人,碰到方森一根毫毛。就算是勒拿帝家族,就算是政府,就算是他那个可能的“哥哥”……
全都不行。
他想,公司应该研发一种药物,当两个人同时服用以后,那不管哪一个人先死,另一个人都会立即接受到死亡信号,同时死去……
不过这样的药,在现在这个社会,应该没有市场吧。
也瑞低头苦笑。
方森见也瑞如此笑着,正想问怎么了,可下一秒就――
“轰隆!”
电闪雷鸣。只见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然后就传来了滚滚的震耳之声。
像极了合成兽咆哮的声音。
在听到雷鸣以后,方森突然就皱着眉,迅速地将自己的双眼给紧紧闭了起来。
看他如此,也瑞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会看到他蜷缩在被窝里面,而不是正常的睡觉遗弃。
方森是……怕了吧。
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会怕打雷。
“连伊士多都不怕打雷了。”也瑞笑了笑,然后再往他身边挤了一挤,张开自己仍略湿的双臂,将方森环抱住。
“他见过,我没见过,我自然怕了。你试试脱裤子给他看?我保证他会吓得比我现在还要害怕。”
一直生活在黑街的方森,几乎每天都是在雨天下走过的。然而,在黑街里,全是细细的雨丝而已,要是那里也有雷雨,那一点避雷措施都没有的黑街,恐怕到处都能见到被烧焦掉的痕迹。
像这种这么激烈的天气,方森还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你今晚老是在怂恿我脱裤子,是想找‘避雷针’吗?”
“你……在说什么啊?”
方森推开了他,自己把身体挪到了另一边,躺下侧过头去。他其实并不太懂“避雷针”是什么,可是“针”这个字还是比较形象的,按照也瑞的性格去揣测,再考虑到现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他还是能够大概猜到也瑞的意思。
不过……
因为又不是特别的懂,所以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反驳才好。
可是很快,
也瑞就压了过来。
“你确定你不要‘避雷针’吗?会被雷劈的。”
“不要!”
然而,也瑞却不听他的,依然只是一笑,接下来――
把双手放在了方森的膝盖上,然后用力地分开了方森的双腿,自己跪在了他两腿之间。
“可是‘避雷针’想‘避雷’了……你说,塞到哪里去‘避雷’,比较安全?”
“你那是避雷‘棍’好吗?塞到哪里都不安全!”方森有些挣扎,他真的不想在这样令自己心悸的天气底下,还要被也瑞在自己的身体里肆虐。
可是很明显,他的挣扎
是无力的。
因为,时至今日,根本就无需抚摸,也瑞只要压在他身上,他的骨头就会反射性地酥软,就仿佛在“性”上对也瑞的投降,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反应。
一切的挣扎,都会直接演变为调情。
“啊……”
只是隔着布料抚摸,都能让方森发出连连淫声,销魂蚀骨。
这回,可轮到也瑞觉得骨头都要酥软掉了。
“不避雷,那‘避孕’如何?”
也瑞,用他胯/下那已硬热起来之物,抵在方森的双腿之间,不断摩挲。
而方森那里,
也早已撑起了帐篷。被裤子限制着勃/起,真是让他难受至极。
“也瑞……脱……脱……”
最近方森在床上,
越来越懒了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
除了叫/床或夹着也瑞的时候会特别卖力,其他时候都在变换着方式,让也瑞去“服务”他。
连脱裤子,都不例外。
虽然平常没有机会,可他却学会了在床上“使唤”也瑞。
“唔……唔……”
才刚将热物挤入,方森就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叫喊。
“有时候我真的会在想,你的喉咙是不是为了叫/床才存在的。”也瑞贴在方森的耳边低语,“明明平时说话那么毒,可在床上就那么勾人。”
每次,听着也瑞这些粗秽的调侃,
方森体内的欲/火,就只会被越扇越旺。
下流的语言,
黑街里那些粗俗的男人,是最喜欢在床上说的。可是,每次都只会让方森觉得无趣,或是恼怒。但也瑞……
就是能将这些下流之言,说得那么动听。
所以越下流,
方森就会越兴奋。
以前在黑街,他曾经试过被也瑞用铁链捆绑,还得带着一身的伤痕出外游街。那时候,就有人在窃窃私语,究竟方森是不是一个受虐狂。
当时的方森,是以怒视回应的。
可是现在,
他还能振振有词地说自己不喜欢被虐吗?
不能。
不喜欢被别人吊起来鞭打、不喜欢被别人往身体上滴蜡,
并不代表着他就不喜欢受虐。
事实上,会对这种秽语起反应的他――
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吧。
不过,只有面对着也瑞这个变态的时候,他才会变成“变态”。
虽然这一年多来都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可他知道――
自己,非也瑞不可。
就算出现了一个比也瑞床技要好的人……
他也不想要。
仿佛能够满足他的,根本就已经不单纯是“性/爱”这么简单了。
能喂饱他的……
只有也瑞,是“也瑞”,而不仅仅是“男人”。
不过,在这种时候,思考这些,根本就是没意义的,也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
“唔……啊!也瑞……!”
好好地享受……
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高/潮混世小术士全文阅读。
每一下猛烈的撞击,
伴随着每一次室外的电闪雷鸣,
都会让方森产生出,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快感。
心悸与心动,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条轻飘飘的羽毛,不断不断地搔痒着方森的每一寸肌肤,搔痒着方森那颗被情/欲侵占了的心脏。
好痒、好痒……
雷,打得越响,
方森的腰就会弓得越厉害,那个小口就会吸得更紧,叫/床声也会越高/潮迭起。
被雷电吓着了的方森,
竟然会变得越淫/荡。
看来心脏……根本就负荷不了那么多的刺激,所以只好让他的肉体来分担。
十八岁――
明明还是别人上学念书,忙碌着学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场大考的年纪,
可方森,
就已经在也瑞每晚的“训练”之下,“练”出了这样一具身体。
如果把考试内容换成做/爱,
方森会拿状元吧?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从“反抗”,走向了“不能自拔”?
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
离不开也瑞了。
无论是也瑞的气味、也瑞的脚步声,还是也瑞的体温,
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了
习惯。
就像吸毒一样,上瘾了;
就像嗑药一样,依赖了。
明知对自己有害,可就是宁愿伤害自己,也忍不住不去吸食。
向来最厌恶毒品、药物的他,
却惹上了一种叫做“也瑞”的瘾。
而且,最糟糕的,
他不仅不想“戒毒”,还想要不断地吸食更多、更多……
“也瑞……”
“恩?”
刚释放完的这两个人,都暂无法平静下来,喘着粗气。虽然浑身是汗,可却谁都不嫌脏臭,肉体相互紧紧缠抱着,依然在享受着那份残留下来的情/欲气息。
“我绝对会……死在你身上的……”
也瑞笑了笑,然后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
“那很好。”
“你只能,死在我也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