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拍卖会上被用五百万买回来以后,方森已经在也瑞身边呆了两个月了。
六十天,每天都在重复着游街的把戏。
也该厌了吧?
事实上,这种靠混到人群中去让人笑话的侮辱自尊的玩法,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渐渐变得不灵了。
比如说方森常去的ballmoney、drunkdream酒吧这些,因为他那张脸孔的出现频率实在太高了,已经不能再引起话题性。
毕竟,要议论的人,在芋头还烫着的头几天就已开始滔滔不绝。
另外,那次拍卖会的现场,大多都是带有目的性前来旅游的室培人,一般只会逗留一两周。现在两个月过去了,当时在场的人恐怕也所剩无几了。
不过要论最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失去了“后续”。
从来没有见过也瑞和方森同时出现;
从来没有见过方森身体上有任何情爱的痕迹……
仿佛,事件就在方森被买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了。
一般来说,像那些明星恋情被曝光以后,不是都还会出现类似经纪公司反对、小三危机之类的花边绯闻吗……
可是他们却是安安静静的,仿佛也瑞花了五百万将方森买回去,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天天跑到不同的地方去玩。
因此,虽然拍卖会确实很轰动,可还是经不起时间的消磨,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退休了。现在即使偶尔有些人们想起方森来,也只会羡慕他的“运气”。
不过,凡事,都总会带个“但是”妾本嫡出。
“风平浪静”,只是外人眼里看到的幻象。
每晚,只要是也瑞有空又无聊的时候,他就会“如方森所愿”地――
玩弄方森的身体。
但真的,仅仅是“玩”和“弄”。
“自己把衣服脱掉,躺在床上。”
被买回来以后的一个月后,也瑞终于向方森提出了这个要求。
但方森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反而觉得得到了释放――
不仅仅是“性”方面的释放。
他只是以自然人的思维单纯地认为,如果也瑞始终不碰他的身体的话,那么离“厌了”永远都有一大段距离。
仅仅是心情的放松。
反正这种事,对方森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了啊。
按照命令,脱下了衣服――
然后裸着身子,将衣服折叠好,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最后才敢上床躺着。
方森在也瑞身边呆了这些日子,最起码学会了这个。
也瑞不喜欢将自己的地方弄得脏脏乱乱的。
在也瑞正式向方森提出“要求”的前夜,方森被他强迫灌下了一杯他最讨厌的芒果汁。
“我让你喝什么,你就得喝什么。很抱歉啊方森,你连选择饮料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方森不肯就范。
在他心里的“讨厌排行榜”上,芒果跟也瑞是站在同一线上的。
于是,也瑞便将方森捉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将他的嘴强行撬开,往里面灌了两大杯芒果汁。
不过,方森根本就咽不下喉。
完全纯榨的芒果汁,比芒果肉本身拥有更大的芒果味。
于是,因为方森的抗拒,大部分芒果汁都从他的嘴里流出,滴到了地板上――
甚至连也瑞的裤子都被弄脏了。
“你好大的胆子啊。”
也瑞用力地掐住方森的下巴。
“对……不起……”
方森从也瑞掐住自己的力度里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我喂你喝,你都不要啊?那你想怎样?要不要我把你脱光了扔在男色馆的跳舞台上,让那些丑陋猥琐的嫖客喂你喝他们肮脏的精/液啊?”
“不……不要……”
方森知道,如果用沉默来回应也瑞的明知故问,他将会被惩罚得更惨。
“对别人的问话一定要作出回答”。这是也瑞“教”他这个卑劣的自然人的第一课。
如果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的话,会被也瑞狠狠地绑起来的少年医仙。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
“我……会负责打扫干净的。”
于是,也瑞如他所愿――
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扒光,
“用你的屁股把地上的芒果汁蹭干净了,我就饶你这一次。”
让他用自己的身体来“清洁”。
看着裸体的方森皱着眉头,一脸厌恶而又难为情的样子,却不得不在自己的面前慢慢地扭动着臀部,将地上的果汁擦干,也瑞的肆虐心就一点一点地膨胀了起来。
“你耳朵红了。”
“那是因为我还有最基本的羞耻心。”
不过这句话,方森并没有明说出来驳嘴。
一扭、一扭……
坐在地上的方森,那不断扭动的腰肢,带动着臀部,不停地在磨蹭着冰凉光滑的地板。柔软的身体,就像是一条白色的小蛇……
扭一下身体,就是勾一下男人。
“你屁股扭得挺带劲的嘛,好好训练,如果在男色馆里跳脱衣舞的话,应该能当头牌哦。”
一般像方森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最会用撒娇来诱惑人的时候。如果换作别人,很可能会这样回应也瑞――
“可是人家只想跳给你一个人看嘛。”
但方森,还是没有说话。
除了“道歉”和“回答”以外,方森不想跟也瑞多说些什么别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也瑞撒娇。
而且几乎不管说什么,都是惹他生气的话。
让也瑞觉得不能再从自己身上获得乐趣,这就是他现在的目标。
其实,“脱衣舞”,14岁时年幼的方森曾经在酒吧的舞池上当众跳过……
那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他,主动邀请了一个比自己年长一倍的室培人大帅哥。
不过,对方对如此稚嫩的自然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于是,无法忍受周围那些嘲笑他不自量力的声音的方森,抓起了那个室培人的手腕,
将他拉上了钢管舞池,这么近距离地当着他的面――
贴着钢管不断地扭动自己尚未成熟的身体……
用撩人的姿势慢慢地脱下衣服,扔向了对方……
曲起膝来,绕在了对方的腿上……
结果,那晚他成功地俘虏了那个室培人。
看着平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室培人跪在自己的腿间,方森的心里,翻起了兴奋的巨浪,简直要将理智吞没,深埋在海底,永世不见阳光。
现在想起来,倒是跟第一次和也瑞相遇的情况有些相像……
都是为了面子,做出了愚蠢的事情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不过在黑街的自然人眼里,为了勾引自己想要的人而去跳脱衣舞,不仅并非可耻,反而会成为榜样。
不过如果最后还是勾引失败的话,会成为一辈子的笑柄吧。
看到方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瑞突然眯了眯眼睛――
明明就在我面前,却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也瑞,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地板弄干净了吧?那我的裤子呢?”
闻言,方森惊了一惊――
不……不是吧……
他假装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因为自己刚刚就坐在了也瑞的大腿上,所以芒果汁并没有滴在什么敏感的部位。
但也瑞看着方森的表情,根本无需多作思考,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笑了一笑,伸手重新拿回杯子,将里面所剩无几的果汁――
倒在了自己的裆部。
方森登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又还带着些畏惧。
也瑞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我听说自然人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经验丰富的方森,自然不会猜不到也瑞这个完全称不上是暗示的行为意味着些什么。
可是他并不愿意。
在他看来,“性”,该是两个人共同的事。
要出丑,两个人一起;要享受,两个人一起。
如果只有方森单方面服务的话,那不就跟……
男妓一样了吗?
“方森,”也瑞压低了声音。这传达给方森的信息就是,他在酝酿着愤怒。“我讨厌把话重复说两次。”
方森哆嗦着缩了一下,
最后,还是攀上了也瑞的身体,双手箍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裆部上方――
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扭动着腰肢,用自己的臀部去蹭弄也瑞的……
这样的姿势,其实方森并不陌生。
但是“勾引自己想要的男人”和“接受也瑞的玩弄”,那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现在的他没有选择。
像这样的“清洁方法”,方森根本就看不到“完成”在哪里。
布料上的迹,哪里是这样蹭一蹭就能弄干净的,
这样弄,明明只会越来越脏。
完全就是为了满足也瑞的恶趣味。
“你还挺熟练的嘛重生之毒妃。”
说罢,也瑞的身体稍微前倾,单手搂住了方森的腰,往他那红得似乎快要熟透了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然后又伸出舌头,舔扫他的耳轮――
“啊哈……”
简单的音节、
上扬的调尾……
组成了最淫/荡的呻/吟。
意识到自己竟然很没骨气地叫了出声,方森赶紧捂住了嘴巴。
臭喉咙!这种时候你叫什么床!
虽然方森已是很有意识地抑制住自己动作的幅度,但始终还是无法掩盖住那种色/情、淫/秽的感觉。
事实上,也瑞的那个,也昂起了头。甚至连方森都能感受到从那里传来的热度。
但是后来,也瑞却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就这样走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当着方森的面换裤子。
在看到也瑞那条已是微挺的男性象征时,禁欲了两个月的方森――
突然成了一座活火山,
“嘭、嘭、嘭!”
本来平静的内在,却突然喷出了无数名为“欲望”的岩浆。
火热滚滚,烧融了方森其他一切思绪。
只留下了――
“性”。
完蛋了。
如果说女性能够在这方面很好地控制住自己,那男性就不行了。
就算是面对着自己最厌恶的人,可一旦受到了刺激,男性还是会给出应有的反应――
正如现在的方森。
他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恨”着也瑞,但――
却又能轻易地就被他挑起情/欲。
在也瑞抱着他咬他耳朵的时候,方森就已经全线崩溃了,而在看到了他脱裤子以后,方森甚至能听到自己理智之墙崩塌碎倒一地的巨响。
毕竟也瑞不是什么糟糕的老头子,或声线都尚未变粗的小屁孩……
他可是个拥有着完美外貌、身强力壮的青年男人。
实话实说,如果那晚在酒吧不是遇上了特殊的情况的话,方森在见到也瑞以后,甚至很可能会主动去钓他。
如果真的是他主动的话……今天的结果会不会不太一样?
不过世事没有“如果”。
那晚在也瑞走了之后,凭借着以前的工作经验以为gamer-s的贵宾休息室里没有摄像头的方森,忍不住自/慰了起来。
而且,焦点,并非他身为男性的生殖器――
而是那个隐秘、紧致的地方女帝[太平公主]。
以前,出于忌惮,方森一直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但在他这个年纪,禁欲了两个月后身体再次受到了外界的挑逗,简直就可以说是
“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所有痴态,全都被偷录了下来。
也瑞将这段视频看了又看。
于是便有了以后每晚都会施加在方森身上的“爱抚”。
让方森躺在床上,任由也瑞抚摸,不可抗拒地被也瑞挑起了无法熄灭的情/欲。
但其实,
在这个“游戏”里,作为“施与者”的也瑞,根本就无法得到一丁点的快感。
不过他却对方森在那之后的“自/慰表演”,异常着迷,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
只要也瑞一转身离开,他就会开始“自我救赎”。但是――
却又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身体里的那个火苗,无论自己如何扇动,都无法成为燎原之火。
方森想要更多。
却又耻于开口。
无论也瑞的爱抚有多诱人,他都只是死死地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掉尊严的呻/吟。
即使咬得嘴唇出血……
即使忍得全身发红……
他都还是要忍。
因为他很清楚,也瑞这样做的企图。
如果在这种地方败给也瑞,就真的什么尊严都捡不回来了!
“只要你肯开口,我就给你解脱。只不过是稍微放下一点自尊罢了,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我……死……死也……不……要……”
也瑞笑了笑。
可爱的方森,以为不向我屈服就是赢了。
其实现在也瑞最大的快乐,从每晚事后的视频里都能找得到。
要是你能忍住不自/慰,那才叫赢了呢。
他就喜欢看方森的窘态。
并不抗拒跟我做/爱,却抗拒开口向我求饶……
不屈服?没关系,就陪你慢慢玩。
所以,这样的折磨,从开始的那晚起,就一直持续未停。
不过其实,也瑞这样玩,也是在自我折磨。
得到了方森以后,他虽然每晚都会在gamer-s的贵宾休息室里玩弄方森,却从不在那里过夜。
每晚每晚,不管玩到了几点,他都会回到文敦的酒店里休息。
事实上不仅是他,所有在黑街里旅游的自然人,入夜以后如果要睡觉,都得回到西北部的海岛城市――文敦异界上古传承。
在黑街里,并没有酒店。如果外来人真要睡的话,只能去租自动娼馆。这是原因之一。
不过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室培人”与“自然人”的阶级划分。
要室培人降低身份住在黑街里头?这可真要了他们的命啊。
毕竟黑街的定义本来就是――遗弃自然人的地方。
正如不管猪圈里的小猪多么可爱多么好玩,人总不能够跟它们睡在一起吧?
这简直就是对室培人“人格”的侮辱啊。
而之所以说也瑞这样做也是在折磨自己,就是因为无论他在回到文敦之后找来多么美艳的室培女性来陪自己过夜,
他,仿佛都不能从中得到满足――
在看到方森的情动以后。
一副未成年自然人男性的身体,竟对自己产生了这么大的魅惑力?
不,不是的。
能够吸引住“见多识广”的也瑞的,必然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绝不是美貌、身材、呻/吟声这些。
如果要论方森身上最大的特点,那大概就是他的“自然性”了。
其实也瑞以前并不是没有上过其他自然人。不过在自然人中要找到相貌姣好的,就只有那些因为年龄问题还处于“可爱”状态的13、14岁男孩。很多自然人一旦发育长开了,为了能在黑街“体面”地存活下去,都会将自己搞得肌肉累累、皮肤黝黑、满脸胡渣的……
有些女生倒是会长得不错,可惜,却个个都只会逢迎谄媚,见缝插针地广撒网钓凯子,只要给钱,就什么都肯做,没有半点“取乐”的价值。
而且,自然女性跟室培女性在外貌、身材上的差别,可不仅仅是“一截”那么简单。
所以这些人都无法勾起也瑞的兴趣。
方森,则是个万里挑一的存在。
长着一张美丽的纯种东洋脸;
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身材;
还有他那与自己自然人的身份不相配的“傲骨”……
他真是一件绝无仅有的“收藏品”。
一个低贱的自然人,却敢跟自己不断地对抗……
可能吸引也瑞的,就是他们“对抗”时所散发出来的一种奇妙物质……
那是什么?
不知道。
甚至可能不应出现于地球上。
也瑞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里,轻轻地握了握拳――
这双手,刚刚在方森的身体上游走过。
他甚至能感受到方森的体温,还残留在那上面。
要用这双手,捉住方森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